炮灰的人生[快穿]-第6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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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看到张母额头上一个大洞被背来,大夫是真想假装自己不在。可那么多人看着; 要是当面关上门; 又对自家的名声不好; 也实在为难。
楚云梨还得赶回内城; 远远看了一眼; 便打道回府。
就算张母没事; 张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姚氏知道她跑出去; 难免又问了一场,楚云梨往心上人那边一推,她倒是没有怀疑。
之前周玉荷因为太过羞涩; 没好意思跟祖母说自己和张朝南之间的事。所以; 姚氏眼中; 现如今只是知道孙女有心上人,到底是谁却是不得而知。
四个丫头已经得用,柳慧也习惯了由她们伺候,如今的楚云梨,更多的是陪着柳慧聊天解闷。
翌日早上,楚云梨刚到院子门口,就看到了在那儿探头探脑的柔姨娘。
这些日子,贺厚道就没出院子,一直都在养伤。倒不是伤得多重,而是他脸上青青紫紫,怕丢人,便一直憋在屋中。
看到楚云梨过来,柔姨娘挂上一抹假笑,迎上前来想握住她的手。
楚云梨这个人谨慎惯了,除了自家男人之外,外人想要碰她,她都会下意识避开。这次也是一样,她微微一抬手,就避开了柔姨娘的触碰。
柔姨娘的手抓着一枚镯子尴尬地停在半空。
一个丫头如此不给她面子,柔姨娘面色有些扭曲,勉强忍了气,压低声音道:“玉荷,我这是想送镯子给你。”
楚云梨面色淡淡:“奴婢一个丫头,用不上这样贵重的东西。柔姨娘还是收回去吧。”
柔姨娘:“……”
谁的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她也不是真的想送。在她看来,送出一枚镯子。周玉荷拿了东西在贺厚道面前帮她美言几句,明明就是皆大欢喜的事。
这丫头如此不知变通,也不知道是怎么混到柳慧身边的。
楚云梨可不管她想什么,自己进了院子。
最近柳慧有了身孕,除了婆婆和祖母之外,谁也不见。像柔姨娘之流,更是别想混进去。院子把守得这样好,其中也有楚云梨的功劳,这两天柳慧好不容易舒心了些,她可不想让自己前功尽弃。
贺厚道最近在家里养伤,对柳慧态度不错。
柳慧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有了身孕,贺厚道又不给她摆脸色了,她以为夫妻感情又有起色,最近心情一直挺好。本来嘛,贺母再三嘱咐,让儿子好好待儿媳。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贺厚道脸上青紫消退,又开始出去看顾生意。
不看不行,他底下还有几个弟弟虎视眈眈,巴不得他做纨绔子弟呢。
贺厚道早出晚归,柳慧自己待在院子里,那些妾室丫头又到不了她跟前,日子过得舒心,渐渐地就觉得无聊。
这日早膳后,干脆让人备了马车打算出门,特意吩咐了让楚云梨作陪。
柳慧很珍视腹中这个孩子,买起东西来毫不手软。每进一间铺子,总要买些东西。各家的伙计都眼巴巴的看着,看到主仆二人,立刻一拥而上。
逛了半日,柳慧突发奇想,要亲手贺厚道做一身新衣,但她精神短,打算先做一身,却又纠结不知道选什么颜色,便拿了几匹布让人抱着去贺家的织坊找人。
书房中没看到人,一问才得知,贺厚道去了织坊中转悠。
柳慧兴致来了,不管不顾就要追去。
楚云梨心下一动,把人拦下:“夫人,织坊中灰尘太多,走了半日您也累了,我去找公子来也是一样的。”
说完,不待柳慧反应,楚云梨已经转身就走。
周玉荷做过织娘,知道有些织娘说从小开始学,到了十四五岁时,手艺已经娴熟无比。换句话说,织坊中有许多妙龄女子,贺厚道过去转悠,就跟一只鸡腿落入了狼群。
这比喻或许有些不恰当,但这世上永远都不乏想要借机攀上富贵人过好日子的姑娘。
要是让柳慧亲眼看到贺厚道跟人家姑娘亲近,只怕又要伤神。楚云梨进了织坊,边上有里面的管事带着,倒没有人敢小瞧。
还没走多远,一片织布的声音中,她远远地就看到了贺厚道弯腰在一个织机前,跟个女子说笑。
那女子肌肤白皙,面容清秀,羞得满脸通红,更添几分丽色。
贺厚道若有所感,抬眼看了过来。看到是楚云梨后,重新低下头,笑道:“你家姐妹三人,是不是都跟你一样长得好?”
当下男女大防,正经男子可不会这样对一个女子说话。
果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楚云梨手放在袖子里捏得咔咔响。看来得找个机会给他松松筋骨,让他好好回忆一下。
女子羞涩不已,头都埋到了织好的布上:“公子谬赞,兰儿这样的,最多只是不丑,怎么能算长得好呢?”
贺厚道弯腰,鼻子凑到了她的发上,深呼吸一口气,眯起眼睛感慨:“好香!在我眼中,你这样自然的姑娘最美。”
这已经是明目张胆的调戏了。这屋中的织娘足有十几人,也算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正常女子,这时候就该大叫非礼。就算不敢得罪,也该立刻起身退开。这么多人面前,贺厚道总不能当众强抢民女吧?
可这位兰儿只是缩了缩脖子,怯生生道:“公子,你别这样。”
楚云梨面色一言难尽,上前福身:“公子,夫人到了。”
贺厚道心神一凛,莫名就想起来自己的动作被那人得知的事,他自己身边的人换过了一轮,柳慧身边的小丫头也换了,从头到尾没换的,只有一个周玉荷!
她会不会是那人的眼线?
想到此,贺厚道弯腰在兰儿发上一吻,温柔问:“我纳你回去,可好?”
兰儿既羞且喜,低下头嗯了一声,还娇声道:“我家住南街后巷,数过去第五个院子就是。”
贺厚道微微一笑:“回去等着我!”
然后板着脸转身往书房去。
在柳慧面前,贺厚道面色还算好,因为他想要验证一下那眼线到底是谁。这边不给柳慧摆脸子,,若还是挨打了,肯定就是因为方才的兰儿,那眼线肯定就是周玉荷!
柳慧逛得心满意足,回去倒头就睡。
楚云梨提前回了家,换上了那身衣衫,蒙着面蹲守在贺厚道回家的路上。
自从贺厚道挨打之后,他再出门就带上了四个护卫。对于楚云梨来说根本不算麻烦,不过是时间问题,她把伺候的人一一敲晕,进去先把贺厚道嘴堵住,然后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拆了一遍!
真的是拆了!
贺厚道只感觉自己死去活来好几次,痛得他恨不得立刻死了,如一摊烂泥般躺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哪怕他确定了眼线就是周玉荷,也并不欢喜。说实话,如果知道那人会下这样的狠手,他根本不会以身试眼线……管她是不是,直接把人换了就行了。也怪他自己钻了牛角尖。
如今就这么躺在地上,被人杀了都找不到凶手。
楚云梨当然知道他怀疑自己了,把骨头一根根给他上回去时,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道:“再敢拈花惹草,我杀了你!”
贺厚道有气无力:“不敢了!”
他是真不敢了。
临走之前,楚云梨又道:“那个玉荷是我放在柳姑娘身边照顾她的,最是忠心,也会顺便盯着你,你要是敢换她,我会认为你想对柳姑娘不利,到时候,你别怪我心狠手辣!”
贺厚道:“……”
他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后悔得无以复加,试出来了又能如何?
有了这话,他根本不敢换那丫头!
换了就要死,谁敢换?
贺厚道上一次挨打,是跑去衙门报了官的。可到现在,却一点眉目都没。这一回他也不费那劲,直接回家养伤。
楚云梨往回走时,专挑暗巷,转过一个街角,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直奔她面门。
她下意识抬手格挡,月色下那手修长,她若有所觉,抬眼一瞧,就对上了那双黑亮的眼。
顿时心下一喜,抬手就去揭人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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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银子的丫鬟 十三
楚云梨想揭下他面巾; 看看他长得如何。
可对面人却很谨慎,见她伸手,抬手就阻止,二人瞬间在不大的巷子里打做一团。
楚云梨一开始还不太在意; 见自己好几次摸着了面巾都被挡开; 顿时来了兴致; 愈发认真起来。
男子应付自如; 两人都没下狠手; 打了个旗鼓相当。他一记勾拳过来,楚云梨下意识偏头就避; 却不防左边是墙,眼看她鼻子就要撞上墙,正想偏头避开,鼻尖却有一只大手挡住。
她没撞上墙; 撞上了他的手。
楚云梨眨了眨眼,笑了。
男子只觉得掌心被睫毛扇过; 痒痒的; 那痒意甚至传入了心底。他急忙忙收回手; 收得太急; 手背擦过粗糙的墙面; 带出几条血道; 心绪起伏间; 丝毫不觉得疼。
楚云梨抬手抓过,皱眉道:“怎么这样不小心?”
顺手就从怀中掏出了伤药洒上,还撕了一块衣衫给他包了; 一连串动作娴熟自然; 看得男人愣了愣。
等他反应过来; 手已经被包好了,还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楚云梨笑吟吟看他:“敢问公子贵姓?家中可有妻室?”
“你……忒不矜持!”男子丢下一句话,落荒而逃。
眼看他跳上墙就要离开,楚云梨大喊:“我这个人很随便的,很容易嫁人哦!”
男子心绪起伏太大,跌下了墙头,好在扶了一把墙,才勉强站稳。
楚云梨衣衫缺了一块,心情却好得不行。
回家的时候懒得开门,直接助跑两步翻身上墙,然后,她动作顿住。
月色下的院子里,姚氏坐在摇椅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但是楚云梨听得出来,她压根没睡。因为在她上墙后,姚氏呼吸明显粗重许多。大概是……生气了?
“怎么还不下来?”姚氏出声,声音还刻意压低了。
楚云梨翻身下墙,姚氏已经起身,拉着她进了门,点上了烛火后,看到孙女一身黑漆漆打扮,顿时皱眉:“姑娘家家的,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男不男女不女的,让人看见了还怎么嫁人?”又嘀咕:“你不是说这些年都学织布吗?怎么还学了翻墙的本事?”
看她方才那娴熟的动作,手一撑就上了墙,很明显不是第一回了。
随即,姚氏又道:“难怪贺大夫人能重用你,你在柳家就被选中给她做女护卫了吧?”
用不着楚云梨解释,姚氏已经脑补完了。
反正骗人也不是第一回了,楚云梨清咳一声:“是。”
姚氏面色复杂:“当初你出去干活,我只想让你学个手艺养活自己,可没想让你卷进这些复杂的事情里去。你这大半夜出去,是给贺大夫人办事吗?”
也算是吧?
楚云梨嗯了一声。
姚氏有些担忧:“她会不会让你害人?”
“没有!”楚云梨语气认真:“夫人是个很善良的人,怎么会害人呢?”
姚氏当然不信。
孙女大半夜这样一身黑漆漆的出去,谁见了不说是贼,说她出去干好事,也得有人信呐。
楚云梨想了想,道:“夫人看不惯公子经常纳美,让我去揍他一顿。”
姚氏:“……”简直胡说八道。
楚云梨一本正经解释:“是真的。公子太不像话,夫人身为妻子规劝不了,又不能明着打人。所以让我暗中揍他一顿,吓吓他。不信您明天上街去打听,公子肯定不出门。”
简直是活久见。
姚氏半信半疑,不过孙女是自己的,无论做什么,她都得帮着。看了看天色,道:“赶紧睡吧。你明天还得回贺府当差呢。”
走到门口时,恍然道:“你这白天夜晚两份工,工钱应该不少。怪不得你租得下这院子,还舍得请小丫头照顾我。”
楚云梨:“……”可真会脑补。
这样也挺好,用不着她编理由骗人了。
她把人送出门,嘱咐道:“今天晚上您看到的事不能对外说,就当不知道。赶紧回去睡,以后别替我省,我赚得多着呢。”
姚氏脚下轻快:“挺好!”
楚云梨心下疑惑,追出去问:“什么挺好?”
月色里,姚氏的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你连带着护卫的贺大公子都能打,以后也没人敢欺负你了,挺好的。”
要是这么想,确实挺好的。
如果周玉荷身手利索一些,也不会落到那样的下场。
翌日早上,天才蒙蒙亮,楚云梨听到门口有动静,瞬间惊醒,正想起身,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也不进来,就在门口踱来踱去。
反正也睡不着,楚云梨爬起身打开门,果然看到姚氏在门口。
听到开门声,姚氏很惊讶:“我吵醒你了吗?”又想起昨晚孙女翻上墙时的利落,恍然道:“你连门口有人都知道?”
一般人可听不到门口的动静。楚云梨摇头:“不是,我刚好醒了。您这大早上的不睡觉,在这儿转悠什么呢?”
姚氏满面担忧:“昨晚上我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像你这样的护卫应该不好教,贺家会放你离开吗?”
“会!”楚云梨想打哈欠,伸手捂住嘴打了一个,道:“人家又不缺银子,找个武师傅,能教出许多我这样的护卫。您尽管放心。”
听到这话,姚氏就真的放心了。
楚云梨出门前,再三嘱咐她不要把自己是女护卫的事说出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老太太年纪大了。周玉荷临死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楚云梨来了后,怎么也得多看顾一二,白天她得守着柳慧,只能晚上回来了。
可晚上她得出去,老太太又不是真的老糊涂了,被她发现也难免。
不过呢,周玉荷是老太太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绝不会害她的。所以,哪怕被老太太发现,楚云梨也不担心自己的事情被人发现。
回到贺府院子里,发现今日伺候的人有点多。不待她问,已经有小丫头主动告诉了她。
“公子昨晚回来又受了伤,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公子身上没有伤,折腾了半夜才睡。”
楚云梨把人拆了,手法利落,确实没留下痕迹。
贺厚道痛是痛的,接下来几天身上都会酸软无力。并且,就算身子好了,那种被拆了的恐惧却不会好。
楚云梨端着洗漱用的热水进门,彼时柳慧正坐在妆台前梳发,贺厚道大爷似的躺在床上,看到她进门,立刻坐了起来。
他反应很大,柳慧从镜子里看到后,惊讶问:“夫君,你怎么了?不是身上疼么,赶紧躺下养着。”
楚云梨放下热水,面色如常。
贺厚道惊疑不定地看着她,然后起身洗漱,比起往日的漫不经心,今日的他对楚云梨客气了许多。
早膳后,柳慧去主院请安。
她有孕之后就没有天天去,但是为儿媳,每逢初一十五,还是得去一趟的。
贺厚道借口身上疼痛去不了,不过也耐心地嘱咐了柳慧和她身边的小丫头许久,做足了贴心夫君的模样,才放人离开。
楚云梨也跟着出门,贺厚道出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