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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炮灰的人生[快穿]-第6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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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云梨也跟着出门,贺厚道出声:“玉荷,你留下,我有些话嘱咐你。”

    然后,贺厚道还挥退了边上伺候的小丫头,关上了门,才低声道:“你主子是谁?”

    楚云梨猜到他会问,并不意外,但面上却一脸茫然:“是夫人啊!”

    本来嘛,她又没胡说。

    贺厚道一脸不信:“你别装傻,我说的是幕后的主子。他让你盯着我,然后把我们夫妻相处的事全部都告诉他,有没有这回事?”

    楚云梨低下头:“您说有就有吧。”

    贺厚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他说?

    要他说,他还想那人从始至终都不存在最好!

    贺厚道一本正经的训斥:“你是夫人的丫头,你得听她的话!”

    楚云梨神情比他还要认真:“我听了啊。凡是夫人的吩咐,我都认真对待了的。现在夫人没想到的事,我也想到并做了。”譬如揍他威胁他不许纳妾这事,楚云梨是实实在在为了柳慧的心情着想的。

    她还发誓:“奴婢一辈子忠于夫人,绝不会背叛她。也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公子尽管放心。”

    贺厚道:“……”

    只要想到这丫头是幕后的人派来的,哪怕她再忠心,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再不是滋味,他也不敢明着得罪这眼线,商量着道:“你能不能别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他?”

    楚云梨眨了眨眼:“不能!我祖母的性命还在他手上呢。要是我不说,我祖母就要死。”

    她说得认真,语气沉重,一时间,贺厚道都有了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楚云梨低下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我那主子不想让夫人伤心,不想她受委屈,您以后只要好好待夫人,他就不会出手。其实,他只是想看夫人夫妻和美,日子红红火火。您要是不想再挨打,以后听我的话吧。”

    贺厚道确实不想挨打,闻言如见救星,大喜道:“你可千万要提点我!”

    楚云梨颔首:“这时候呢,您就该去主院把夫人接回来,最好是帮着挡一下您母亲说的纳妾之类的话。”

    贺厚道浑身酸软,这时候出门走路就是为难自己。但她说了,他却不敢不照办,只得慢慢往主院挪。

    贺夫人确实在和儿媳商量给贺厚道再添两个女人。实在是儿子已经好久没去找现成的两个妾,也没有新的丫头,在她看来,儿子这是被管得太严。儿媳妇这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恃宠生娇。

    贺厚道一进门,就看到地上跪着两个身姿曼妙的丫头,听上首母亲道:“就这俩丫头,你带回去吧,我也就操心这一回,要是厚道不喜,我再不管了。”

    柳慧被逼得眼圈通红,回头看到他,问:“你喜欢吗?”

    贺厚道:“……”我能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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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银子的丫鬟 十四

    贺厚道是真喜欢这俩丫头; 只看身段就知是个美人。再绕到前面,只见两个丫头肌肤白皙; 偷着看他时眉眼俱是羞意,让人恨不能好好抱进怀中哄着。

    可是,他也没忽略了身后的丫头。

    贺厚道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敢把这两个女人带回去,肯定又得挨一顿打。

    他不是没想过找护卫,可昨天他带了四个护卫同样挨打,要知道,那四个护卫的身手很是不凡,他花了大价钱请来的; 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照样被撂倒。

    除非他以后一辈子都不出门; 否则; 这些丫鬟他就不能睡。

    对着母亲期待的眼,贺厚道只得忍着不舍:“娘; 我不喜欢。”

    贺夫人:“……”

    母亲最了解自己孩子; 贺夫人也一样,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好色的; 该不会拒绝才说出那么决绝的话。万万没想到儿子这一回真会拒绝。

    不过呢,儿子是没错的,错的都是别人。贺夫人认为,肯定是儿媳不让儿子收人; 既恨儿子不争气被一个女人辖制,也恨儿媳下自己脸面。气道:“当我多事; 你们走吧。”

    柳慧如今身怀有孕; 也不怕婆婆生气; 扶着肚子转身就走。

    贺厚道知道母亲这是气话,正想说两句呢。后头的丫鬟发话了:“公子,您扶着夫人吧,万一摔了可怎么办?”

    贺夫人不喜欢听这话,又因为不能对着儿子儿媳发火,满腔怒火顿时对着楚云梨就来了,斥道:“没规矩,胡说八道什么?”

    她骂丫鬟只是顺口,贺厚道却听得胆战心惊。未妨母亲再骂人得罪了后头的幕后主使,他急忙忙转身出去:“娘,我痛得厉害,稍后再来看你。”

    路过楚云梨时,道:“还不跟上!”

    儿子急匆匆跑了,贺夫人只觉得胸口痛。儿子这是连儿媳身边的丫头都要护着!

    贺厚道很快追上了前面的柳慧,耐心解释:“你别生气,那只是我娘一厢情愿,我不会收别的女人,以后我都守着你。”

    他算是看出来了,幕后的人就看不惯他纳妾,那他暂时不纳就是。等他找到了幕后的人,到时候……哼!

    柳慧方才本来也没打算收下人,可她自己拒绝跟贺厚道亲自拒绝是不同的,这时候心情正好呢,又见他急忙忙追上来解释,心里就更美了:“我知道!所以我没怪你。”

    夫妻俩你侬我侬,互相搀扶着回到院子里。

    贺厚道又留在家里养了五六天的伤,这期间一直守着柳慧,哪也没去。

    当然了,有那些想要找他的人还是会想方设法凑过来。比如,兰柔二位姨娘。

    这俩人最近才织布,进步缓慢。织布是个耐心的活儿,得每一下双手使的力都一样重,才能织出平整的布料来。

    虽然织不出好布,可两人天天在屋中捂着,白回来了不少。又因为柳慧有身孕,最近不太管隔壁院子的事,所以,二人并不操劳。不晒太阳加夜里睡得好,二人的气色养得不错,虽然还是一身素衣,但肌肤白了后,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气质。

    贺厚道看到柔姨娘得第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楚云梨看得真真的,清咳一声:“公子,夫人好不容易睡着。可不能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了。”

    贺厚道秒懂。

    这是让他打发了这两人。

    兰柔二位姨娘最近在楚云梨这儿吃了不少亏,现在也学乖了,并不与她争锋,只低着头做低落状:“听说公子受了伤,柔儿很是担忧,这才冒险过来探望。公子好好的,妾身也放心了。”

    贺厚道已经好多天没有找别的女人,对于他这样好色的人来说,日子简直难熬。眼见柔姨娘想见好就收,贺厚道有些不甘心:“你最近织的布如何?我能去看看吗?”

    柔姨娘:“……”

    如果不是看织布,柔姨娘很乐意请他回去。

    她织的布实在难看,可不敢让贺厚道看见。立刻拒绝:“妾身还没织好。”

    贺厚道:“……”失算!

    问错话了。

    这两个女人都没有学过织布,不用问也知道织出来的布不会好看,怎么敢让他看呢?

    他见楚云梨并不出声,又问兰姨娘:“听说你房中的月季开得不错,我能去看看吗?”

    兰姨娘顿时满面娇羞,福身道:“当然可以,公子想看,妾身一定陪着你看。”

    边上柔姨娘嫉妒得眼都红了。

    贺厚道管不着,扶着兰姨娘纤细的腰肢就要出门,楚云梨清咳一声,提醒道:“公子,您的伤养好了之后,还要出门吗?”

    贺厚道脚步立即顿住,面色难看无比,挥挥手道:“你们俩走吧,以后少来。”

    兰柔二人实在想不明白,那丫头不过一句话,为何就能让贺厚道改主意。还以后少来……少来了,她们下半辈子怎么办?

    二人面色难看地离开。

    留下来的贺厚道面色也不好,不甘心道:“你就不能不告诉他吗?”

    楚云梨叹息一声:“奴婢不敢拿祖母的性命玩笑。”她提议:“要不然,你把我送走?”

    贺厚道哪里敢送??

    那人可是直接说了的,不能把这丫头换了。

    当时他说换了丫头就要贺厚道的命,贺厚道可不敢以身试险。

    一辈子那么长,美人多的是。要是为了换个丫头丢了性命才真的是冤。

    正烦躁呢,外面的随从来报:“有位寒公子上门想要见您。”

    贺厚道浑身酸软,不想见人,问:“什么寒公子?”

    他这么问,目的很简单,如果来头很大,需要贺家巴结的话,他别说这点伤,就是伤筋断骨断了腿,也会咬牙前去见面。

    随从压低声音:“好像是京城来的。”

    那得见一下!

    贺厚道缓缓往外书房而去,临出门前,带上了楚云梨。

    贺厚道认为自己以后得多带着这丫头,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幕后的人是谁,带着这丫头,如果真碰上了那人,她兴许会漏破绽。

    前院书房中,身形高大的男子负手而立,脊背笔直,眉尾和眼角微扬,眼神凌厉,看起来就觉得严肃不好亲近。

    贺厚道看到这样的人,疑惑问:“寒公子从哪儿来?”

    “京城!”寒峰言简意赅。

    贺厚道许久没见到过这样冷淡的人,这上门做客难道不应该客气些?他语气也冷淡下来:“寒公子有事?”

    他从小学做生意,从来也不会当面下人面子,虽然心情不好,语气上却没带出来。

    寒峰好像没听出他的不悦,直截了当:“我想买盐。”

    贺厚道讶然,很快反应过来:“寒公子从这儿往京城买盐?”心里盘算了一下,道:“每年下半年盐都很紧俏。基本上一运过来就被各处分完了,贺家分到的不多,实在帮不上公子。”

    发现寒峰实实在在是上门谈生意,他语气好转许多。做生意嘛 ,就算这一回不成,还有下一次呢。最好是别伤了和气。

    楚云梨站在角落,认出来寒峰就是那人,她眼神在他腿上腰上扫过,又偷瞄他俊秀的五官,心下欢喜不已。

    但也有些怀疑他上门是为了自己,不是楚云梨自夸,这男人只要看到她,肯定会找来。

    寒峰察觉到她的视线,突然道:“贺公子,你的丫头哪来的?我看她像一个故人,就算只是相似,我也不想让这样长相的女子为奴为婢,不知你可否割爱?”又补充:“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贺厚道讶然,看了看楚云梨,道:“这是内子的陪嫁丫头。”

    至于割爱嘛,他倒是想割,有那心没那胆!

    万一幕后的人真的动手杀他,那才冤枉呢。当下道:“抱歉!内子和她感情好,肯定舍不得。不过呢,寒公子也不必担忧,这丫鬟是活契,内子也是个善良的,不会对她如何。”

    实话说,这丫头背靠那人,活得好着呢,连他都得听话还能少挨打,哪用得着别人操心?

    寒峰见他不答应,看向了楚云梨:“你愿意跟我走吗?”

    楚云梨低着头:“奴婢要跟着夫人!”

    寒峰心下失望,却也不强求,很快起身告辞。

    屋中只剩下主仆两人,贺厚道叹息:“你跟着他去多好。”

    楚云梨也想叹气,她也想跟着他去啊!

    不过呢,一辈子那么长,不着急。

    贺厚道又感慨:“同人不同命,别的丫鬟活得战战兢兢。你倒好,背靠了一个主子,现在那寒公子居然还还说你像他的故人……”他还不知道寒峰的身份,但看他周身气度,也看得出他来历只高不低……以后更不敢得罪这丫头了!

    “你这是什么命呢?”

    楚云梨淡然道:“丫鬟命!”

    贺厚道:“……”

 偷银子的丫鬟 十五

    贺厚道还想要再说。楚云梨已经不耐烦应付他了; 道:“你没事呢,就多陪陪夫人。就算她睡着了,也最好是一醒过来就看到你守在旁边。”

    贺厚道:“……至于吗?”

    “至于。”楚云梨一脸认真:“主要是夫人会高兴。她高兴了,我主子也会高兴。”

    贺厚道只得往后院挪。

    还没到院子门口; 就看到花树下柔姨娘正一身素衣旋转跳跃; 腰肢纤细; 浑身软弱无骨; 花瓣飞舞间颇为灵动。

    贺厚道眼中只有美人; 脚下不由得就往那边去。

    楚云梨轻咳一声:“公子,不怕挨打吗?”

    贺厚道瞬间惊醒; 惋惜地看了一眼树下美人,抬步回了院子。

    气得身后柔姨娘暗中把袖子揪成了一团。

    接下来的日子挺安宁,楚云梨白日陪着柳慧,夜里会去陪姚氏; 得空了她还去外城张家看了一眼。

    张母已经没了。

    玉芝也已经不在。

    打听了才知道,张母那日受伤之后; 其实是可以治的。但是呢; 张家拿不出银子来; 借又借不到; 家里能当的东西都当了; 张朝南一咬牙; 把玉芝卖去了花楼; 拿到了几两银子。

    只是,张朝南没打算救母亲,打算把这银子花在自己身上。可是; 这些银子还没捂热呢; 就被那两兄弟拿走了。

    还有件事; 张家如今确确实实欠了五百两的利钱,就是张朝北被压着欠的。

    据说赌坊打手已经说了,如果还不出,就要收走他们如今住的宅子。

    张家如今的日子堪称水深火热,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好事,大概就是那俩人已经暴毙了。

    楚云梨给了一点银子,住张家对面的妇人就很乐意跟她扯这些闲话。

    张朝南还躺在床上,张父已经搬走了,好像是之前就和一个小寡妇暗中勾搭,如今张母没了,他光明正大直接搬过去住。

    “走的时候,还扬言说,他一把年纪,不要两个儿子孝敬,已经是帮忙了。”

    妇人面色一言难尽:“这张家,老的为老不尊,小的也指望不上。从根子上就烂透了。周姑娘,我托个大劝你一句,这样的人家实在没什么好留恋的,你还是赶紧找个好的人吧。”

    她又压低声音:“五百两的利钱,张家这辈子都还不起。日子肯定没法过了,这么大的坑,难道你还要往里跳?”

    楚云梨笑了:“那不会。”

    她走出门,刚好碰上张朝北招呼邻居抬着哥哥出门。

    张朝南躺在床板上,衣衫皱巴巴的,还有一股怪味。看到楚云梨时,眼睛一亮:“玉荷,你是回来看我吗?你还是放不下我,对不对?”

    楚云梨靠在门框上:“你骗我那么惨,我还放不下你,你当我有病?我特意回来,就是想看看你死了没。”

    这些话实在不客气,张朝南面色不太好。可如今他真的是走投无路,迫切地需要人帮忙,急忙忙道歉:“玉荷,以前是我错了,我不该算计你。你能不能原谅我一回?”

    楚云梨摇头,嗤笑道:“不能!”

    张朝南见她对自己一点怜悯都没,压根不可能回头。顿时恨得不行,言语上也不再客气:“果然女人都是水性杨花的势利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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