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6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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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 伸手一引:“夫人; 王府规矩多; 闲杂人等不能四处乱转; 你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随从语气不太好。
主子生了怪病,说他不记得吧; 他又记得自己的身份和王府诸事,就连外殿中的账目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但却又忘记了许多女子,尤其他后院的几位姨娘,那是见一回忘一回。大夫说了; 怕他病情严重忘记得更多,身边不能离人。
随从方才也就是跑了一趟茅房; 去之前想着这是府中; 四处都是伺候的人; 应该不会有事。他已经跑得很快; 谁知还是有外人过来找了主子说话。若是主子不记事的消息传了出去……现如今北王府的孙辈还未出生; 这个时候被人得知世子生了这样的怪病; 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来。
所以; 对着擅自跑来见主子的柳氏,随从的语气能好才怪。
柳氏心下不满,再一次后悔当初没能坚定不移地选顾因; 否则这些下人怎么敢如此对待她?
其实呢; 关于找到顾讯的事; 北王早已经写了信送去京城。
这段时间,王府一直在等着京城的回信。
北王就想要知道,朝中算计这边的事,皇上到底知不知道。朝中对北境的防备到底有多深。
楚云梨没闲着,忙着春耕,完了后又盯着他们追肥。整日忙得不可开交,等她回过神,发现顾讯已经痊愈。
她有些惋惜,让人欣慰的是最近偏院的药费和补汤拢共收了近五千两。
对于偌大的王府来说,这银子不多,但对于慈安院中的老弱病残,这些银子足够他们舒适地过上一阵了。
并且,因为柳葫有孕的缘故,银子还在源源不断送来。
楚云梨收得高兴,柳氏却受不住了。
她这些年虽然攒了不少,可就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住这么花啊。
王府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柳葫从小养得好,吃不了素,现如今有了身孕,就更要吃些好的养身。而王府中的补汤等于大笔银子,才短短半个月,连饭菜一起就喝掉了近万两银子。
柳氏被柳家人赶出去,周家那边不收留她,甚至因为她刚去过周家,那男人被管得严,根本出不来。
她这边银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偏偏为了女儿腹中的龙子凤孙,这笔银子还不能省。无奈之下,她只能缩减自己开支,搬去了小一点的客栈。
柳葫也不傻,没少在顾讯面前提及母女俩的付出。
如今留在顾讯身边的人只有柳葫,他偶尔开荤还得靠她,哪怕心里已经不耐烦她唠叨这些,面上却一直强忍着,还得附和着表示自己不会忘了她们母女的情分。
柳氏住的客栈越搬越小,柳葫肚子越来越大,顾讯即将压抑不住要爆发时,朝中的人来了。
朝中来的人是二皇子顾佑,今年二十五岁,三年前就已经入朝,对外的名声不错。他这一回来,一是前来接回偷跑出来的顾讯,二是来押送今年的贡品。
明国辖下所有藩地,不需要交赋税,但却需要每年挑选辖下最好的出产上贡。简单来说,就是这些外地的皇亲给皇上送东西联络感情的意思。
这送贡品呢,规矩又有不同,如果是和皇上亲近的,随便送些东西,只要不失礼就行。但是不亲近的皇亲,就会由礼部整理一份贡单送去藩地,藩王再根据贡单上准备。
前者是亲戚,后者是下属。无论前后者,若是惹了皇上厌弃,准备的东西但凡不和心意,就会被责罚甚至是降等,譬如亲王降为郡王,还可能会被削藩。
顾佑带来的就是一份贡单,这是之前没有过的。
贡单上盖着皇上御印,北王府若是不想造反,就只能接下。
而贡单上所列物品,从品相到数量都写得清清楚楚。比起往年所送贡品,翻了几十倍,有些东西,北王府自己都没有,压根就拿不出。
楚云梨进了外殿,就见北王一脸严肃地看着面前的贡单,见她进门,招手道:“你过来看。”
楚云梨上前接过,仔细看过后,道:“父王准备怎么办?”
“打又打不过,还能怎么办?”北王提笔磨墨:“真打起来,百姓无辜。我写信给皇上,看能否通融一二。”
贡品之事,不用红漆信那么快,无论朝中答不答应都会回信,这边再送信求饶,那边再回信,如此……一年就过去了。
先拖着再说。
“对了,晚上给顾佑接风洗尘,你记得出席。”
上辈子王府在北王没了后,顾因娶了付意娘进门,没多久顾清清病重,不治身亡。再然后,顾因也卧病在床,等他一走,顾沅儿也一病不起。
之后的事,顾沅儿也不知了。
北王府一个子嗣都无,朝中收回藩地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如今看到这份贡单,楚云梨心里明白,顾讯所作所为,就是皇上默许的。皇宫那边压根就没打算放过北王府。
楚云梨想了想,道:“前些日子,我翻阅古籍,发现□□在战中很是给力,试着改良了一下。”她拿起笔,唰唰画了图纸。
北王先是不信,待看到她画完,面色早已经慎重无比:“找工坊来!”
楚云梨为了不露破绽,还故意画错了两处,等到工坊的老匠人来了后,又不着痕迹地提点他们。几个老匠人各有所长,议论过后,重新得到了一张真正能做出□□的图纸。
老匠人年纪都已不轻,捧着图纸如获至宝,用晚膳时都还在辩论。
一直到深夜,外殿的灯都还亮着。接下来两天,楚云梨还画了几张大型□□,建在城墙上那种,射程远,准头差一点。
翌日,北王府的添了许多护卫,工坊中防卫森严,想要进出,除了北王和郡主外,其余人都需要拿二人亲笔手书。
当然了,工坊一直不让外人进出,最近只是更加戒备而已,注意到此事的人不多。北境外城墙也找了工人偷偷修缮,一切动作都挺低调。
可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譬如……顾佑。
他到了北王府后,一直挺安分,至少没有如顾讯一般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乱飞。
这一日午后,楚云梨正和贺子风从工坊出来,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顾佑正闲逛。
看到二人,笑着迎上前:“沅妹妹,这是喜事将近吗?”
指的是她和贺子风的婚事。
“还早,到时候会给你发帖子的。 ”楚云梨笑脸迎人:“就是不知那时候二皇兄得不得空前来喝一杯水酒。”
顾佑笑容温和:“就算不能亲自贺喜,也会给沅妹妹添妆的。”
待人足够和善,丝毫看不出那张贡单的绝情。
“对了,这个时辰,不是刚好午膳么,沅妹妹到这儿来做甚?”
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楚云梨笑容甜蜜,张口就来:“里面在给我打成亲用的新家具。”
顾佑顿时哑口无言。
他知道不是,但人家这么说了,他又不能强辩。毕竟他没进去过,再说下去,该要让人以为他窥视北王府了。
本来问也就问了,可北王府不好惹。他到这儿已经几日,其间提出几次想要见五弟都被拒绝。
很明显,北王府这是想要扣下五弟。也不知道五弟哪儿得罪了他们。
有前车之鉴在,他哪儿敢重蹈覆辙?
顾佑来这一趟,只是奉父皇的命令。事情办得无功无过不被责备就成了,并没有真心想接人,更遑论给弟弟讨公道了。
“二皇兄难得来一趟,可要多看一下北境风光。带上护卫出去打你或者跑马都成,城郊有个安乐寺,景致不错,你也可以去转转。”
顾佑含笑应下,再次道:“五弟好转了吗?”
“他挺好的。”楚云梨随口就道。又吩咐人:“来人,带二皇兄去用膳,仔细伺候着,千万不能怠慢了。”
立即就有人过来请顾佑离开。
顾佑无奈。
他虽是皇子,可人在屋檐下,不敢乱来,万一北王府一怒之下把他也扣下不放人……他还得回去争取一下那位子呢,可不想在这儿关到老死。
想到回去,顾佑多了些急切。
他不想留在这里,可贡单太过,掰扯起来不是一两天。若是想要走,就得有别的理由。比如……五弟病重,非得是太医才能治之类。
翌日午后,楚云梨还在工坊看着匠人制□□,就有护卫急匆匆过来:“郡主,今日二皇子甩开了跟着的人,摸去了五皇子的居处,属下等发现时已经迟了……”他闭了闭眼,咬牙道:“二皇子看到了五皇子的处境,此时正大怒,非要见王爷,言要给五皇子讨一个公道。”
顾佑住在府中,他身份不同,底下人并不能跟得太过,他若是有心,摸去偏院不过是迟早的事。楚云梨并不意外,不紧不慢洗了手,这才去偏院。
顾佑一脸怒气,看到她后,直接质问:“沅郡主,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顾讯最近消瘦了许多,满脸喜色地站在一旁。
楚云梨面色严肃:“五皇弟怎么跟你说的?”
“你们王府做了什么,还需要他说吗?”顾佑越说越怒:“囚禁讹诈皇子,你们这是以下犯上。北王府简直胆大包天!”
“这里面有误会。”楚云梨松了一口气:“我们并没有关押他!五皇弟住在这儿缺衣少食,是他自己要的。”她看向顾讯,一本正经:“五皇弟,我费尽心力满足你的癖好,如今被二皇兄发现,你居然倒打一耙说我关你……你太过分了,做人要讲良心!”
顾讯:“……”过分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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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大姑子 二十
“是你们关我!”顾讯语气笃定; 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憋屈愤怒喷涌而出:“顾沅儿,我堂堂皇子; 从小养尊处优; 又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你借着这个借口关我害我; 若是我手头没银子; 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捧黄土……你说没关我; 那我问你; 为何我在这府中不能来去自如?二皇兄来了这么多日; 我却不能相见?”
他一脸愤怒; 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
楚云梨一脸地莫名其妙:“不出门是你要求的啊。你说你从小过得好,怕自己熬不下去,非让我答应关着你。无论发生何事也不让你见外人; 不让你有求助的机会,你还跟我签了一年之约。你不能因为怕自己癖好暴露就胡乱冤枉王府!”
她说得头头是道,也不像是编的。
顾佑看着这家五弟的眼神就有些奇异。
一副“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的模样。
顾讯能气死,他一挥手:“绝对没有什么一年之约,我也没这种癖好!”
“你有。”楚云梨一脸严肃:“若是没有; 堂堂王府会养不起你?北王府身为藩王; 如何敢明目张胆地亏待皇子?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你胡说!”柳葫这些日子也受了不少委屈; 若是二皇子再不来,她连补汤都要喝不上了。腹中孩子是皇孙,是她以后安身立命的资本; 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事。
她看着顾佑,正色道:“二皇子; 我可以作证 。五皇子绝没有这种不为人知的癖好!”
楚云梨振振有词:“你是他的妾室。他过得好你才能好; 这种一听就奇怪的病症; 你当然要帮他瞒着。”
顾讯:“……”他气得喉咙一甜,险些吐出血来,苍白的脸都多了几分红润,他伸出手:“你说有证据,那证据呢?”
楚云梨一笑:“好在我早有准备,否则今日还真说不清楚了。”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摊开过后递了过来。
顾佑一头雾水,分不清他们俩谁说的是真话,一个箭步上前接过那张纸。
“本殿想要过一年百姓之家的日子,着旧衣吃素食。为妨坚持不住,特恳请北王府将我关在院子里,期间不见外人,只和柳氏过寻常夫妻,若有违背,甘愿奉上大笔钱财换荤菜……以此为据!”
落款是顾讯的私印。
顾讯看着那枚通红的私印,简直恨不能把那张纸瞪穿。
也是这时候他才想起来,他的私印在怀恩身上,而怀恩如今还关在死牢中。也就是说,私印落到了北王府手中。
该解释还是要解释的,顾讯咬牙切齿:“这不是我写下……”
楚云梨一把扯回那张纸叠好,放入自己怀中,正色道:“你可别不认账!堂堂皇子使这样下作的手段污蔑王府,也忒不讲究了。”
顾讯:“……”我没有!
顾佑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之前顾讯还未启程时,就在朝中上蹿下跳,表示要削了北王府。这个弟弟本就有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使出这样的计策……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上兄长怀疑的目光,顾讯能气疯了:“二皇兄,真是北王府把我关在这偏院。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
“那谁说得准呢,我们顾家的男人本就容易生病,三皇叔你们还记得吧?”楚云梨煞有介事地举例。
北王的三哥当初可是疯了的。
顾佑更加怀疑自己弟弟。
楚云梨继续道:“生病这事说不清楚的。远了不说,就说我弟弟顾因,他也生了病。不记得女子,哪怕已经陪了他几年的妾室,他照样见一次忘一次。还不是他装病,这是真的!”
她看向顾讯,一脸怜惜:“所以这怪病的事说不清楚。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若你想把关押你的事摁在北王府头上,我们是不认的。”
“本来嘛,这是你自己要求的!五皇弟,做人要讲良心,你到北王府这么久,我们一直待你不错,连这种会被问罪的事都帮你做了,你可不能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北王府啊!”
顾讯气得脑子嗡嗡的,颤抖着手指指着楚云梨:“你胡说!”
楚云梨叹息一声:“那你就当我胡说吧。”
顾讯:“……”什么叫当?
本来就是!
顾佑疑惑:“五弟当真主动要王府关押他?”
“若不是他要求,我们也不敢啊!”楚云梨一脸无奈,掏出那张纸:“白纸黑字写明的东西,他都能翻脸不认,我们不认又能如何?”
说得好像北王府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她整个人也委屈,摆摆手道:“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白纸黑字在这儿,你想出来可不成。除非你启程回京,我才会放你出来。否则,你留在北境一日,就得住在这小院!”
是啊,白纸黑字,私印都在,顾讯就是说出一朵花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想到私印,他想到死牢中的怀恩,眼睛一亮:“我私印在怀恩那儿,你把他找来,我们当面对质。”
楚云梨一脸惊讶,然后恍然,最后一脸颓然:“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算计了。”
顾讯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就听她叹息一般道:“怀恩病重,不治而亡。那时候你还特意找了我来,说你自己不方便,让我帮你把他好好葬了。现在人还在城郊的十里坡呢。”
怀恩没了?
已经葬了?
顾讯心里一紧,面色更加难看。
楚云梨瞧见:“北王府已经做到了你的吩咐,如今这一切都是阴谋。若皇上非要治罪,那我们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