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6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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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母:“……”
她简直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苏巧巧这个煞星。关键是精挑细选的儿媳如今也倒了戈!
如果儿媳不改主意,那么,她和儿子从今往后,大抵都不会好好相处了。
她就这一个儿子,以后老了还得靠他呢。想到此,卢母心下有些绝望。
给人腾位置的妻 三
边上的卢娇娇一脸笑意; 出声道:“娘,大哥不孝,以后我孝敬您。”
卢母斥道:“你添什么乱呢?一边去!”
卢娇娇嘟着嘴; 一脸不满。
卢母不想跟儿子吵; 好言好语地劝:“之前你去照顾巧巧的时候; 我说你们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不合适; 那时候你可是跟我说; 你只把巧巧当妹妹的。哪有哥哥纳妹妹的道理?”
楚云梨眨了眨眼; 其实她也想问这话来着。
卢明连口口声声把人家当妹妹; 但听到能够把人纳进门; 那是一个磕巴都没有打,立即就出来找母亲做主了。
闻言; 卢明连张了张口。
苏巧巧是他未婚妻; 他照顾她已经成了习惯。母亲不让她去; 加上他又娶了妻; 只能推说把她当妹妹照顾。
可这些实情,当着妻子的面他怎么好说出口?
当下只辩解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确实把她当妹妹。如今她过得那么惨,她自己已经神志不清; 只认识我。我哪儿放得下她?我长期这么往苏家跑也不合适; 反正都是要照顾她; 纳进门来放在眼皮子跟前,我不用跑了,外人也没闲话了……”
卢母忍无可忍:“她那个赌鬼爹也好赖着你了; 还有她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娘; 以后好三天两头跑我们家来哭了。”她越说越生气:“我就不明白; 苏巧巧哪里好; 让你跟被鬼迷了心窍似的,她要是个好姑娘也罢了,她如今都疯了,你到底看中她哪儿?”
卢明连照顾苏巧巧已经成了习惯,只想把人放在眼皮子跟前才放心。
卢母气急败坏,余光瞄到儿媳妇一脸平淡,仿佛事不关己。伸手一指儿媳:“絮烟温柔大度,不比她好上百倍吗?你怎么就看不见?”
楚云梨摆摆手:“我才进门三个月,不好跟他们十多年感情比的。娘,我有自知之明。”
卢母:“……”
她劝道:“你是明连的妻子,他在外乱来,你要规劝着。”
楚云梨双手一摊:“我劝了,他不听啊。由他去吧。”
卢母哑口无言。儿媳能由他,可她不能啊。
苏家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她如何能眼睁睁看儿子跳呢?
儿子跳也罢了,这是要拖着卢家一起跳啊!
她辛辛苦苦攒的银子,给苏家还赌债……一想到这个可能,卢母就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疼。
卢明连见母亲面色不好:“娘,您放心,我只是照顾巧巧,不会帮苏伯父还赌债的。巧巧进门,只需要给她吃喝就行,不会花您太多银子……”
“不可能!”卢母粗暴地打断他:“有老娘在一日,她就不能进门!除非我死!”
这样的狠话放出来,卢明连当下怔了怔:“娘,巧巧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您怎么能这样狠心?”
卢母:“……”她要是不狠心,真和苏家成了亲家,就该心痛了。
她别开脸:“还是那句话,你若非要让她进门,先买一副药毒死我再说。”
卢明连:“……”
楚云梨把母子俩的争执看着眼中,心下畅快。
上辈子死命拦着卢明连和苏巧巧人的是林絮烟,卢母每次都只站在一旁,偶尔帮忙说几句。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一副“小夫妻吵架,她不好插嘴”的架势。
回到房中,卢明连面色难看。
对着后进门的楚云梨也没好脸色:“你笃定娘不会让她进门才那样大方的,对不对?”
楚云梨简直比窦娥还冤。
她是真心的好么!
这狗男人张嘴就污蔑,林絮烟在他眼中,就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成亲之后,卢明连就明言了他要照顾苏巧巧的心。
新婚夫君这般,林絮烟不是不伤心的,可她已经嫁了人,日子还得过。对于卢明连的要求基本有求必应,尤其是去苏家假装大度,她整颗心就像是泡在了酸水里,想着就算是颗石头,日久天长之后,也该是能捂热的。
可惜她费尽心力一场,倒是把卢明连对苏巧巧的那颗心捂热了。
楚云梨无语。
卢明连见状,立即道:“你为何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对不对?”
楚云梨将手中的东西一放,怒道:“你娶不到心上人,就把怒气往我身上撒,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要纳妾,就该自己想法子,我是你妻子,愿意接纳她已经是我大度,难道你还要我帮你把人接进门,再把她洗漱好给你送到床上,看着你们圆房,才是真心接纳她?”
卢明连:“……”倒也不必这么贴心。
他承认自己是迁怒,可他就是看这个女人不顺眼。
想到她方才的话,疑惑问:“你这话……好像你有法子似的。”
当然有。
可凭什么帮他呢?
楚云梨语气不耐:“你自己想!”
卢明连:“……”
为了和心上人相守,他忍了!
当下笑着上前,倒了一杯茶送到楚云梨面前,然后欠身一礼:“絮烟,还请帮为夫指点迷津。”
楚云梨不接:“我不渴。”瞅他一眼:“外面的人都说,你对苏巧巧是真心,凭你们俩这么亲近,她这辈子除了你,大概也嫁不了别人。”
卢明连基本天天都要往苏家去一两趟,这些流言都是真的。
她继续道:“你娘不答应,你完全可以找人劝她嘛。”
卢明连眼睛一亮,转身就走。
看他背影利落,对林絮烟是一点留恋都没,简直是用完就丢。
当日午后,就有这条街上德高望重的老妇人上门做客,劝卢母接纳苏巧巧。
其实呢,上辈子卢明连没有去请。照样有好几个妇人上门,都说是卢明连毁了人家名声,就该把人接进门。
而楚云梨吃过午饭后,起身去探望舅舅孙柏坤。
孙家也在这条街上,平时就在周边的各个村里买药材过来送去医馆,这一倒手之间,赚一点差价。
楚云梨上门,孙家舅母于氏面色并不好,不过呢,也不好把她拒之门外,只冷着脸把人带到孙柏坤面前。
床上的孙柏坤已经病了快半年,面颊消瘦,眼底青黑,整个人瘦得只剩一副骨架。
若是没记错,他再熬小半年,就会离世。
于氏低声道:“你舅舅痛得睡不着,昨晚一夜没睡。刚刚睡下,你最好小声些,别把人吵醒了。”
楚云梨嗯了一声:“我就想看看他。舅母,我有些渴。”
于氏翻了个白眼,还是转身出门端茶了。
于氏和孙柏坤成亲多年,只得一个儿子,就是林絮烟的表哥孙柒,已经成亲,今年初还生下了孩子。今日不在,跑去村里收药材了。
那个表嫂对林絮烟冷淡得很,今日从头到尾就没出现。
等到屋中只剩下她和床上睡着的孙柏坤时,楚云梨伸出手,去握他放在被子上的手腕。
把着脉,楚云梨眉心微微皱起。
大抵是察觉到了手上的动静,孙柏坤眉心微皱,睁开了眼睛。看到床前的楚云梨时,眼中有了几分亮光,嘴角一扯:“絮烟,你来了?”
楚云梨收回手:“舅舅,你这几日如何?”
孙柏坤一开始只是得了风寒,不觉得自己能病多重,还撑着去村里收药材,后来渐渐地身子越来越虚弱。
病得久了,他恍惚有种自己会一病不起的感觉。
人嘛,生老病死是常态。他孙子都有了,也该坦然赴死,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林絮烟。
絮烟那个娘家,有了等于没有。卢家富裕是真,但也实在不是什么好去处。
那卢明连整日守着苏巧巧,还说什么把她当妹妹看……都是屁话。他要是不看顾着,还不知道絮烟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就那样。”孙柏坤才四十不到,整个人却仿佛迟暮的老人,勉强打起精神:“我会好起来的。”
楚云梨把他的手放入被子里:“舅舅,我觉着你该多看几个大夫。我已经让丫鬟去请了城中的叶大夫和杨大夫,如果他们治不好你,我就去隔壁府城请。”
她口中的两位都是大医馆的大夫,出诊费都不低,孙柏坤摆了摆手:“没必要,齐大夫医术不错,听他的意思,我这病得慢慢养着,谁来瞧都没用。还是别让他们来了……”
大夫望闻问切,简单的病症还好。若是疑难杂症,每个大夫都有自己的见解。
所以,大夫有个默认的规矩,就是诊治的病人不能四处看诊,更不能到处拿药来吃。万一相克,会惹得病情更加严重。
如果另外两位大夫真的上门,齐大夫会生气的。
若是脾气不好,兴许以后都不会再帮忙治病。
孙家大门外,于氏看到拎着药箱前来的两位大夫,顿时皱眉:“我们家没请大夫。”
两位大夫平时都不爱出诊,今日若不是看在卢家丫鬟给的出诊费高,压根儿不会跑这一趟。闻言看向丫鬟:“你怎么说?”
丫鬟心下发苦,对着于氏道:“是夫人让我去请的人。”
楚云梨早就防着于氏不让人进门,听到外面有动静,立即出门:“是我请的。舅母让他们进来吧。”
于氏冷笑:“这是我家。”
楚云梨颔首:“我舅舅病了这么久不见好,可见是和大夫相冲,得换一个大夫试试。”
于氏不悦:“他是我孩子爹,我还能害了他吗?齐大夫治了那么久,如今你乍然请了这两位来,万一齐大夫生气了不再给他治怎么办?”
楚云梨低着头:“如果这两位大夫说我舅舅没得治,我就去齐大夫跟前磕头认错,请他上门来治。若是还不行,那我就翻倍给诊费,大不了把我的嫁妆全部填进去。”
这副神情和语气,明显就是担忧舅舅到了极点。
两位本来有些着恼的大夫也不再生气,动了恻隐之心:“我们只看看,不开方!”
这就不会惹恼齐大夫了。
于氏面色微微一变:“我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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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腾位置的妻 四
闻言; 两位大夫一怔,一瞬间真想拂袖而去。
楚云梨面色难看:“舅母,大夫都到门口了; 还承诺不开方; 你不想救我舅舅吗?”
这话堪称诛心。
于氏心里发虚:“齐大夫小气……”
楚云梨打断她:“治了这么久还不见好; 合该换一个大夫。这两位谁也不比齐大夫差; 您有何不放心的?若是舍不得银子,从今日起,舅舅的诊费药费全都由我来付。”
她伸手一引:“二位请。”
两位大夫要不是看她实在担忧舅舅,早已经离开了。这时候看于氏不乐意; 其实心里已经起了退意。
大夫治病; 其实需要病人全心全意的信任。不然,就是开了方配了药,病人不照做,也是枉然。
见两位大夫迟疑,楚云梨再次一礼:“还请二位帮我舅舅诊治一番,稍后还有厚礼相谢。”
大夫就算医者仁心; 也还是要吃饭的。尤其若是有人重金相请; 于他们名声也有好处。
本来嘛,人家愿意付超出寻常许多的诊费请他们出手; 就表明他们医术好。只为了这; 他们就愿意走这一趟。
于氏还要再拦; 楚云梨沉声道:“舅母,你若再要阻拦; 我真要怀疑你想害死舅舅!”
于氏不依不饶:“我不许他们进。”
楚云梨嫌烦; 眼见大夫已经被丫鬟带进门; 此时都背对着这边; 门口又四下无人,她伸手一劈,直接把人劈晕了去。
然后顺手拖起昏迷的于氏进了门,把她放在门旁,又抬手关上了大门。
昏迷的于氏没了方才的戾气,五官还算精致,又着鲜亮的衣衫,脸上薄施脂粉,看起来三十岁左右。
楚云梨多瞅了一眼,心下冷笑一声。
丫鬟已经把两位大夫带到了床前。
楚云梨进门时,其中一位已经在把脉。
孙柏坤看到楚云梨进门,笑着道:“你舅母也是怕齐大夫生气,你别多想。”
于氏不喜林絮烟不是一两天了,孙柏坤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
楚云梨颔首。
把脉的叶大夫眉心越皱越紧:“消声!”
孙柏坤不说话了,楚云梨出声道:“齐大夫说我舅舅身子亏损,需要慢慢补养。”
叶大夫收回手,又仔细看孙柏坤指尖,还翻他眼睛,又看了舌头,站起身道:“杨大夫,你也来看看。”
杨大夫也是城中有名的大夫,早在看到孙柏坤这模样时,就看出来他压根不是什么身子亏空。
就算亏损,哪儿有越补越瘦的?
叶大夫面色不太好,问:“之前的方子在吗?或者,配的药还有吗?”
楚云梨进门时,已经吩咐丫鬟去厨房找了。
孙家不算多富裕,没有买下人,平时请了两个婆子打扫做饭。丫鬟很顺利地在厨房找到了没拆封的药和药罐,药罐里面还有熬剩的药渣。
叶大夫接过,一一翻开,那边杨大夫也一脸慎重起身,帮着一起翻。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对着一罐子药翻得无比认真 ,半晌之后,对视一眼,这才看向楚云梨:“这些药都带着毒,毒性虽不大,但吃久了之后,人也会慢慢虚弱致死。”
床上的孙柏坤一愣,反应过来后,喉头一甜,喷出了一口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絮烟,你舅母呢?”
楚云梨清咳一声:“ 刚才她不让两个大夫进门,我又非要让,结果就气晕了。”
叶大夫和杨大夫面面相觑,想到这是人家的家事,起身告辞。
楚云梨又付了一笔诊费:“你们能重新开方吗?”
二位大夫对视一眼:“我们俩只能一人开方。”
楚云梨特别慎重地请了叶大夫,理由都是现成的,叶大夫所在的医馆离孙家最近。又问:“如果上了公堂,二位愿意帮忙吗?”
“自然!”二人异口同声。
找出这种草菅人命的蛀虫,也是救人的一种。他们还能扬名,自然是乐意的。
丫鬟跟着叶大夫去医馆拿药,床上的孙柏坤好半晌才缓过来,整个人苍老了许多:“多年夫妻,她为何要如此呢?”
楚云梨坐在床边:“你要告她吗?”
孙柏坤还没想到这么多,此时他满心的疑惑。闻言,摇了摇头:“你表哥不会想看到爹娘对簿公堂的。”
“你舅母醒了吗?”
想让她醒,自然就能醒。
楚云梨走到大门口,把人掐醒,然后拖到了孙柏坤面前。
孙柏坤的身子已经喝了几个月的药,但离死还有好几个月,身上的毒素不重,还能调理得回来。
楚云梨认为,把家事处理好后,他才能安心养病。
于氏醒来,先是茫然,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楚云梨后,面色微微一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