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7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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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梅寒退后一步:“没有人!”
楚云梨点点头:“你一边想要再续前缘,一边又在后头害我。这就是你说的情深似海?”
李梅寒心咬牙道:“让我告诉你可以,你跟他退亲。”
楚云梨摇头:“你换一个条件。”
李梅寒执意:“你先退亲。”
“那我就还是不要知道了。”楚云梨转身就走。
要是真被这样的人拿捏,那才是笑话。
李梅寒站在门口,看着二人携手进门,气得咬牙切齿。
楚云梨与胡子峰在书肆待了一个时辰,又去喝了茶,然后才分开。
分开后的楚云梨没有回府,而是让身边的丫鬟回去告诉了国公夫人一声,她夜里不回去。
对于大户人家出身的姑娘,夜不归宿,其实挺罕见的。
但楚云梨此时也顾不得了。
夜幕降临,楚云梨早早歇下,等丫鬟退出去。她翻窗出了酒楼,去了一间绣坊,很快换上了一身普通的男子衣衫,直奔李梅寒租的院子。
之前李梅寒住的是贺欢心的嫁妆宅子,后来她卖掉了,牙行那边自然催他搬。
囊中羞涩李梅寒租了一个小院,后来叶家人赶到,他有了银子,又重新换了一个有四五间院子的小院住。
这边整条巷子都是这种小院,到了夜里也不安静。哪怕是深夜,也还有人来往。
楚云梨走在其中并不显眼,到了李梅寒院子外后,她观望了一圈,趁着没人,脚下一跃,上了墙头,直接翻了进去。
院子里烛火已灭,很明显已经睡下了。楚云梨找了一圈,在正房中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两人。虽然看不清里面是谁,但应该是李梅寒。
李母守寡多年,不可能有两个人睡。
而这正房,也不可能是下人睡的地。楚云梨掀开窗户,翻了进去。
纤细的女子睡在床外面,楚云梨抬手把人敲晕,然后,掐住了李梅寒的脖子。
李梅寒睡得正熟,忽然发觉喘不过气。睁开眼睛就看到床前站了一个人,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你是谁?”
他被掐,声音有些哑。
楚云梨并没有变声:“是我。”
李梅寒心里更加害怕,他记忆中的贺欢心是一个温柔的大家闺秀,说话都不会大声,何时变得这样神出鬼没了?
“你做什么?”
楚云梨轻笑一声:“你别害怕,我不杀你,但是呢,你得告诉我找你的人是谁,又让你做什么?你若是老实,我就放了你。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的手就会抖,我这一抖……你大概就嗝了……”
什么嗝了?
李梅寒不用问也知道,那个后果他接受不了。
“欢心,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李梅寒试着大叫,发现自己用尽力气也只是哼哼,根本叫不出来。身边的叶媛清像是睡死了一样,一点动静都没。
楚云梨淡然道:“不怕告诉你,我出现在这里的事,没有任何人发现,现在的我本应该好好的睡在酒楼里。你就是死了,也跟我无关。你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中探花,得以入朝为官,就这么死了……好像有点可惜哦。”
李梅寒:“……”
他就是不甘心才挣扎的。可越是挣扎,越是找她,国公府打压越狠。他才会听了幕后主使的话,想要陷害国公府。今日在书肆外,他也是忍不住了才开口说那句话。
没想到不过一句,就被这女人猜到了真相。
或许,国公府早就知道了幕后之人的算计。否则又怎么可能躲开第一波陷害呢?
本来那日他接到的任务是等到国公府下狱,他就交出一个国公爷收受贿赂的账本,如此,他人证物证俱在。国公府再无翻身之力。
可没想到,国公府那么快反应过来,那些本应该进到库房的东西只送到了门口就被带走。李梅寒随即又接到了那人传的话,让他按兵不动,等着吩咐。
刚才他已经接到了,让他明日就去刑部,说他亲眼看到国公爷和刚被抓的贪官来往,还在蛤城中的那些贪官家中拿到国公爷和那些人来往的信件。
眼见李梅寒眼神闪躲不肯说话,楚云梨手中收紧,冷笑道:“你今日说我别后悔,看来吩咐给你的事你应该还没办,我杀了你,后面的人应该要另外找人,也算是给他们添了堵……给仇人添堵的事,我向来喜欢干。”
李梅寒听着这些,只觉脖子被越收越紧,让他呼吸困难,急忙趁着还能出一点声哑着嗓子开口:“我说!”
下嫁枉死的贵女 十三
楚云梨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黑暗的夜里; 传来清脆的巴掌声,还有男人的闷哼声。
李梅寒一脸崩溃:“我都要说了,你为何还打人?”
“你骗了我; 我想打你,行不行?”
李梅寒欲哭无泪。
楚云梨手上又收紧:“说!”
李梅寒被掐得直翻白眼,呼吸困难; 急忙道:“是三皇子身边的幕僚杜先生和陆大人身边的随从。”
接下来,楚云梨还听了几人见面的细节,还有杜先生吩咐他的那些话。
大概就是三皇子和他的岳家想要通过国公府打击二皇子。且制定了许多法子; 想要把国公府一网打尽。
只要二皇子外家出事,对他来说,等于缺了一条最重要的臂膀。
听完了; 李梅寒抬手推了推放在自己脖颈上纤细的手腕:“你能放了我吗?”
“杜先生找到我,其实我很犹豫。我是真不想害国公府; 我不想与你为敌。所以,我才会说漏嘴。欢心; 夫妻一场; 我也没伤害你; 咱们这事……能不能别算账?”
楚云梨抬手把人劈晕。
方才李梅寒无意之中牵扯上了同样为三皇子做事的人,只要他们开了口,三皇子想要脱身,只怕没那么容易。
他自顾不暇,国公府自然就安全了。
楚云梨翻出墙外,直接回到了酒楼。
翌日早上天蒙蒙亮她就回了国公府,找到理国公把打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他了。
家里有女儿做后妃; 想要跳出夺嫡之争; 根本就不可能。尤其二皇子是嫡子; 如果他不争,等他的那些兄弟登上九五至尊之位,肯定不会放过他这个名正言顺的储君。所以,二皇子不得不争,而国公府,不得不帮忙。
这些年理国公府低调,皇上在众多儿子中,最重视的就是二皇子。虽未被立储,但储君之位稳稳当当。从这些事就看得出,理国公很会做人做事。
上辈子会出事,因为没能提前防备。
实在是防不胜防。
现如今有了防备,理国公府该不会再重蹈覆辙。
果然,两日后,三皇子就被查出结党营私与外家陆府联手陷害国公府的事。那位孔大人有一个远房表妹,正是三皇子府中的娇妾。
皇上大怒!
身为帝王,最怕人惦记自己的位置。也最恨人参与夺嫡之争。
寻常百姓家,自家孩子犯了错,也会给孩子找理由。更何况他还是帝王。错的肯定不是自己孩子,而是那些撺掇着孩子犯错的人。
于是,那边贪污之案还在严查,朝中以陆太傅为首的众多官员纷纷被革职查办。
轻则坐牢发配,重则抄家入狱,按律法办。
事情一出,在朝堂上和京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天天有官员被抄家,被下狱。得空了坐在主街上,都能看到官员和其家眷被押入大牢。
天气渐渐地冷了,理国公在过年之前,终于恢复原职。
有三皇子的前车之鉴,其余蠢蠢欲动的皇子都冷静了下来。尤其皇上通过三皇子的事发现自己的儿子兴许都不老实,着重敲打了一番。
这个年,表面上和往年一般无二的热闹。但实际上,气氛很是凝重。
楚云梨最近过得舒心,三天两头的约见胡子峰,二人之间越来越熟,楚云梨还好,胡子峰只感觉二人越来越契合。
这个女子,好像很了解他。
或许,她私底下找人打听过他。
不得不说,这是个美妙的误会。
这人再变,有些性情和习惯是不变的。楚云梨本就了解他,哪里还用得着找人打听?
二人对坐,随着两人越来越熟,胡子峰也看出来了心上人对自己的感情,相处起来越来越随意,问:“最近他没来烦你了吧?”
楚云梨当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摇头道:“没!”
胡子峰轻哼一声:“要是再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闻言,楚云梨提醒:“你可是要参加会试的举子,小心被人算计。”
胡子峰心下一凛:“你放心。”
二人正说着呢,李梅寒就到了。
来的不是他一个人,边上有他母亲,另外还有个富贵夫人带着个着玫红色衣衫的女子。
一行四人,似乎相谈甚欢,言笑晏晏互相谦让着上楼。
胡子峰见状,眼睛一亮:“他这是在相看吧?”
楚云梨瞅了一眼,兴致缺缺。
这些日子,李梅寒确实没来找过她。
仿佛那晚她神出鬼没站在他床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不过,如今三皇子已经被皇上发配到藩地,还下了无召不得回京的明旨。很明显,已经惹了皇上厌弃。
而李梅寒这个曾经差点替三皇子办事的人,哪里还敢冒头?
巴不得所有人都忘记他和三皇子来往的事。
楚云梨的窗户没关,和离的事也不是她的错,实在没必要避着人。
看到她,李梅寒脚下一顿。
儿子的不对劲李母瞬间就发现了,连忙扯了他一把:“你方伯母还在,你走什么神?”
又吩咐边上的伙计:“三楼还有房吗?”
说实话,对于这个儿媳妇。李母心里很是发怵,能不见面,还是不见的好。
楼上的屋子价钱得贵上许多。楚云梨无所谓坐在哪儿,三楼虽然视野好,可听不见底下的热闹,所以选了二楼。
为了避开前儿媳,李母下了狠心。
眼看着一行人上了三楼,胡子峰笑着道:“李大人年轻有为,长得又好,这门婚事应该会成吧?”
管他成不成呢?
楚云梨比较惋惜的是那个姑娘。
二人和离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而和离的缘由众人也猜测纷纷。
不过,李家遮遮掩掩的不说,国公府那边也没人敢问。到得如今,众人只隐约知道,好像是李梅寒对不起国公府的女儿,暗地里纳了妾。
李梅寒算是年轻有为,高官家中看不上,还是有许多小官和富商愿意许亲的。
楚云梨坐在窗前,心下思量开了。
没多久,楼上的母女俩下来。
楚云梨想了想,起身出门往三楼走,刚找到楼梯转角处,就看到了李梅寒母子俩。
她顿住脚步:“我有话跟你说。”
李梅寒:“……”
发生过她神出鬼没出现在床前的事后,李梅寒是真的怕了她了。也彻底死了心……若纠缠得太狠,惹她厌烦后,她暗地里跑来他家中把人杀了都没人知道。
那晚上她那动作,可没想手下留情。李梅寒虽然喜欢权势,想要爬得更高,可他更怕死。
李母不满:“都和离了,你都又定亲了,我儿子做什么事都跟你无关。你们俩之间再没什么好说的。”
楚云梨看着李梅寒,似笑非笑:“你确定?”
李梅寒不确定,看向母亲:“娘,到底夫妻一场。做不成夫妻,也不是非要做仇人的。”
这个话提醒了李母。
他们母子可不敢跟国公府为敌。
别的不说,这一回国公府被人污蔑贪污受贿还能全身而退,一点损伤都没,可见皇上对国公府的信任。
李母面露不满,但也没多纠缠,率先下了楼。
楚云梨站在离李梅寒三步远处,靠在栏杆上,道:“你在议亲?”
李梅寒心里一动,难道她对自己还有心?
一瞬间,心里的期待就像野草疯狂地长,压都压不住。他直接颔首:“是。我还年轻,必须得有妻子和其他官员家眷来往。”
“你既然有未婚妻,还祸害别家姑娘作何?”楚云梨面色淡淡:“我记得,你和叶家可是交换了庚帖的。叶媛清才是你正经的未婚妻,当初你跟我定亲成亲,本就是骗婚。我没跟你计较,但不代表我把这事儿忘了。你要是敢再定亲,我就会去衙门告你……骗婚!”
一告一个准!
李梅寒面色微变。
楚云梨把玩着栏杆上的雕花,声音很轻:“还有,你帮三皇子做事,这事还没人知道吧?其实,之前我已经告诉了我爹,他好像忘记了。你说……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
李梅寒心如死灰,再不会认为这女人对他有情了。
这两件事,无论哪一件拎出来,他的仕途都完了。
李梅寒脸色难看:“我能走了吗?”
楚云梨摆摆手:“随意!”
楼梯下,李母站着等儿子。看着楼梯上儿子面色几变,心下疑惑,又看到前儿媳似乎心情不错,心里顿时紧张起来。
李家和国公府闹得很不愉快。凭良心说,李母不太喜欢贺欢心这个儿媳,但是呢,国公府的权势又实在让人眼馋……如果贺欢心真要回头,她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李梅寒下了楼:“娘,回家。”
李母追了上去,低声问:“她跟你说什么?是不是看你今日相看着急了?”
李梅寒心里烦躁:“不是!”又嘱咐:“娘,方家那边回话吧。这门亲事不成。”
闻言,李母一脸诧异。
明明儿子对于方家的亲事并不抵触,出门时还跟她说择日上门提亲。不就是下个楼的时间,就改主意了?
想到此,李母心里一怒,又是一喜,追上前问:“是不是贺欢心不让你娶?难道她对你还余情未了,看不得你娶别人?”
不让娶是真的,至于余情未了……只有天知道。
李梅寒揉揉眉心,怕母亲背着自己胡来,决定实话实说:“娘,她方才说,如果我敢再娶,她就要去衙门告我骗婚。”
李母:“……”
她一脸不解,怒道:“她自己能再嫁,为何你不能再娶?没有这么霸道的!”
都这时候了还生气呢,李梅寒强调道:“我和叶家有庚帖,她如果真去衙门告,我的名声和仕途都完了。”
李母:“……难道你以后都要任她威胁?”
李梅寒叹口气,还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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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枉死的贵女 十四
李梅寒倒是不想听话呢。
可把柄在人家手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暂时先这样吧。
他怕母亲背着自己做下错事惹恼了贺欢心,回去的一路上不停地强调国公府的权势和他骗人的事实。
念叨得李母耳朵都起了茧子; 心里也烦躁起来。
儿子如今被调到了史院,如果找不到门路离开,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本想要靠着方家的这门亲事使些力气呢; 偏偏还被人威胁。
“我知道了,不定亲,回去就回方家的话!”
母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