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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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恭喜的话,还用上了敬语,但吴筎月听在耳中只觉得她话里有话,别扭得很。到底认下了她恭喜的话,笑吟吟道,“其实呢,我也没说让你走,只是彦铭他怕你继续留在郑家我会多想。”
怕未婚妻多想,把表妹赶了出去。原来对于她的离开,郑彦铭是这么解释的?
为首的美貌妇人在那边唤,“筎月,这谁呀,说这么半天?”
吴筎月回身道,“娘,是彦铭他表妹,不知怎的跑到这里来了。”
楚云梨摩挲着桌子,看向伙计,“这套桌子我要了。”伙计一喜,欠身应了,“姑娘还看看别的吗?刚才听姑娘说想要看拔步床,我们这边各式都有。”
楚云梨点头,跟着他转身,想了想道,“其实,郑家是我自己要离开的。”
吴筎月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会有银子买这些?是不是你姨母给的?”
楚云梨扬眉,“你管不着。”
看她云淡风轻转身就走,吴筎月气得不行,“彦铭是我的。”
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楚云梨没多说别的,她也没想搅黄了这婚事,这两人长长久久的过下去才好。
又零零散散买下了不少东西,楚云梨出门坐马车离开。
而吴筎月的母亲终于和掌柜敲定了样式和银子后,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出门时看到许多伙计在装车,另一个掌柜不停地招呼伙计别磕碰,本来这种事情吴筎月从来不会多问,不知怎的她想起了孙嫣兰,忍不住问,“这谁家买这么多?”
掌柜欠身,“是一位姑娘买的。”更多的却是不肯说了。
看方才她云淡风轻就定下一套桌子,说不准就都是她买的,吴筎月又问,“这是要送去哪儿?”
掌柜讶然,“这……姑娘别为难我。”
那边尚书夫人已经上了马车,“筎月,快些,我们还得去看看布料。”
吴筎月问不出,只得上了马车,还问她娘,“你说那些东西是不是她买的?”
尚书夫人皱眉,“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万一那些银子是郑家给的,糊弄尚书府才把她弄出去,要是彦铭还与她有来往……”吴筎月越想越觉得要仔细查查。
“人家表兄妹,肯定有来往。”说到这里,尚书夫人反应过来女儿口中的来往,不是普通的“来往”,眉心蹙起,“我会让人去查。”
而外城的郑家院子中,郑彦铭把冬菇压在身下,半晌后颓然的趴下。
冬菇喘不过气,伸手推了推他,“公子,您怎么了?”
郑彦铭也想知道他怎么了,自从那次醉酒后,他就没冲动了,有时候冬菇刻意在他面前转悠,他也没感觉,甚至还觉得烦躁。
比如这会儿,他想到某种可能,厉声道,“滚出去!”
冬菇吓得连滚带爬,抱着衣衫出了门。
出门后撞上院子里的婆子,顿时觉得颜面扫地,她能随意进出主子的房门,在这些下人中隐隐高出一等,皆是因为她和主子特殊的关系,现如今她这样被赶出来,可能不用多久就会传出她失宠的消息。
冬菇到底是没有被送走,因为楚云梨走后,林氏气急,去楚云梨的屋子里发疯砸东西,无意中碰到了床头的一个花瓶,落在地上摔碎后,里头居然掉出一卷银票来,足有十二万两,把那边连本带利还完了还有得剩。
郑彦铭屋子里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林氏的,不过一会儿她就到了,看着烦躁的儿子,“这是怎么了?不喜欢冬菇,就把她卖了,刚好吴家那边要是问起,还能落个好名声。”
郑彦铭欲言又止,想跟她说自己的问题,又觉得实在难以启齿。
见儿子面色难看,林氏狐疑,“到底怎么了?”
“我不行了。”郑彦铭含糊道。
林氏以为自己幻听,“什么?”
“娘,我要找大夫。”郑彦铭认真道,“那天把筎月灌醉算是糊弄住她,但两个月后可就是新婚之夜,总不能我以后都……”
“灌醉?”林氏疑惑,“什么意思?”
郑彦铭看着他娘,“要是没有先……婚期怎会这么快?”
林氏愣住,半晌才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这办法怎么了?好用就行。”郑彦铭不以为然,“当初表妹你不是也让我如此。”
林氏无言,“但人家是尚书府的千金,不是你那个没脑子的表妹。”
后面这句话一出,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不再提起,林氏继续问,“你确定吴姑娘没有生你的气?”
郑彦铭就有些自得,“哭了,我哄好了才送她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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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12点见~
表妹 十一
天气渐渐地冷了; 楚云梨的屋子里早已点上了火盆,这几天她正买了铺子找了人,打算开胭脂铺,那边也打算在外城开粮铺; 这么多次她也发现了; 粮铺的粮食卖得比别人家稍微便宜些; 善值也会多少赚一点。还有医馆; 给人治病,夏日里摆些免费消暑药汤; 冬日里熬上一锅驱寒药汤; 这些都能慢慢攒善值。虽然在她看来不值什么; 但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可以帮助不少人。
她的身边还是紫幽姐妹两人贴身伺候; 哪怕现在有了许多下人,也没人能越过她们两人去。听说郑家和吴家婚事正常继续后,她就让她们俩找人去郑家那边的下人口中问了问。
原来在她的屋子里又掉出了银票; 林氏欣喜若狂; 这才还了郑志的银子。
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早前严婆子死前有说过给林氏照顾她的银票还在她那里,楚云梨在她屋子里只找出来几千两; 很明显是不够的; 那点银票,更像是严婆子自己昧下来的。
大头还在; 还真是万万没想到!
冬月中的午后,邵安带着他娘郡王世子夫人上门; 楚云梨亲自迎了进来。
孙家的院子在京城中位置不错; 基本上这边的院子都属于京城住了许久的人家才会有; 那是有银子也买不到。
世子夫人裴氏今年三十多岁,一脸和蔼,“嫣兰,我听安儿说起过你。”
楚云梨让人上茶,闻言适时露出些羞涩。
裴氏眼神锐利的看着她,“其实,安儿身份地位包括他自己的差事,这满京城中,谁家的姑娘都配得,你……”
这话没哪里不对劲,但是这么直白,似乎有点过分。不过人家也没说难听的话。
楚云梨抬起头,与她对视。
对上她清透的眼神,裴氏心里一动,“我想问你一句,如果邵安没有这身份家世,你还会对他动心吗么?”
“会!”楚云梨语气认真,以前他冯韶安只是个猎户,真的是一穷二白,她不也和他好好的。
楚云梨看向一旁的邵安,见他眼神担忧。
她回答得毫不犹豫,裴氏面色如常,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既然如此,我许诺你,郡王世子可有俩侧妃,你能算一个。”
什么?
楚云梨愣住,有了上一次定国公府的顺风顺水,她是真没想到,这一回居然会做侧室。
她愣神,邵安面色微变,那边的裴氏则笑道,“惊喜吧?”
惊吓还差不多,邵安忙道,“娘,来前我们不是这样说的,我就要娶她,不会有别人。”
裴氏皱起眉,斥道,“安儿,她父母皆亡,在郑家什么都没学,除了有些家财,还有什么。如何当得起郡王妃的身份?给她一个侧妃,已经是看在你们之间的情分上。”
楚云梨慢慢站起身,面色微微苍白,看着邵安和裴氏争执,明白这一次怕是没那么顺利,看向紫幽,“上饭菜吧。”
儿子不满她的作为,裴氏虽然不悦,却还是留下来用膳了,临走前道,“你若是愿意,媒人会很快上门。”
楚云梨浅笑,语气肃然,“我不愿,此生绝不与人为妾。”
裴氏扬眉,转身上了马车。
邵安拉着她的手,“我的妻,就你一个,不会再有别人!”
裴氏坐在马车中,从帘子缝隙看到自家儿子拉着人家姑娘的手认真说着什么,叹口气道,“还真是……”
裴氏上过门后,本来还有些期待的楚云梨彻底歇了心思,这门亲事,有得熬了。
婚事放一放,还是先把前头的郑家收拾了。
腊月二十,礼部尚书之女吴筎月成亲,新郎是个年后参加会试的举子,周围的邻居无不羡慕郑彦铭的好运,这娶了礼部尚书的家的闺女,还是嫡女,前途可期啊,哪怕他会试落榜,也还能靠着岳家找个官做,入仕途是妥妥的了。
所以,林氏悄摸借银子,大部分能挪得出银子的人家都愿意慷慨解囊结份善缘,要不趁着人家成亲前结善缘,等成亲之后,人家还会借银子?
等到尚书之女进门,就是想帮,也帮不上了。
吴筎月成亲那日,楚云梨还出门去看了,坐在酒楼三楼看着底下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一路张扬的过去,嫁妆足有五六十抬,郑彦铭坐在马上,意气风发对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拱手致谢。
楚云梨撑着下巴看,盘算着自己要不要亲自去送出一份贺礼,就听到边上的邵安道,“等我娶你那日,一定比他们更热闹。”
闻言,楚云梨不甚在意,随口道,“这辈子怕是没可能了。”
她语气轻飘飘,邵安的眼神里失落转瞬即逝,“你是不是嫁不嫁我都无所谓?”
“对啊。”楚云梨毫不避讳,“如果不是嫁你,我就不嫁人了。”
闻言,邵安顿时满意,立时站起身,“我回去就让我娘上门提亲。”
楚云梨摆摆手,“要是做侧妃,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头上压着个人给我分配你到我房里的日子。出门逛街还得问过人家。”
还有,哪怕邵安不碰人家,她也觉得膈应。再有,如果真不碰,那人家姑娘也委屈啊,凭什么夫君心疼一个妾室,说不准死后想不通还得让她们消散怨气。
邵安面色慎重,“我会让她答应的。她要是真不愿,我就自己找人提亲,或者我做赘婿……”
闻言,楚云梨忍不住噗嗤笑了,“还是别了,要是让你娘知道了,还不得更加不喜我。咱们不着急。”
两人闲扯半天,到底是没有去外城贺喜。而婚事,也这么拖了下来。
转眼过了年,说来也怪,裴氏不喜欢她,但年礼却让人送了来,楚云梨也回了礼,正月十五那日,宫中家宴,邵安的祖父老郡王奏请想要让儿子袭爵。皇上准奏,邵安的爹成了郡王,邵安也当场就成了郡王世子。
本来他的亲事就许多人盯着,如今成了世子,虽然这世子之位早晚是他的,但如今金口玉言定下,那他以后可就是郡王了。他的妻子,那妥妥的郡王妃,一时间,去郡王府上门拜访的夫人都多了许多,经常传出哪家夫人和郡王妃相谈甚欢,潜意思有意结亲,但却始终未传出有定下的人选。
转眼到了二月,天气渐渐地暖和起来,楚云梨就喜欢晒太阳,这几个月来她一点没闲着,京城内外开了好几家胭脂和粮铺,就是医馆也开了两家,只是她自己没有亲自去坐堂,去了之后也没法解释。
她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呢,紫幽进来禀告,“姑娘,外头有人拜访,是你表嫂。”
楚云梨睁开眼睛,“吴筎月?”
见紫幽点头,她坐起身,“请进来。”
吴筎月一身大红衣衫,由丫鬟领着一路穿花拂柳进来,这院子收拾得虽然不如尚书府贵气,但处处精巧,花草修剪的错落有致,别具一番韵味。
这些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这院子的位置和大小,早前听下人说她如今住在这里,吴筎月第一反应就是不信,当看到堂中主位坐着的楚云梨时,她还有几分不真实感,“你真住在这儿?去年的桌椅当真是你买的?”
楚云梨不答,直接问,“郑夫人上门有何事?”
惊讶过后,就是恼怒,“你倒是聪明,知道我不喜你。自己退了一步,怎么,和你表哥背着我双宿双栖,感觉如何?”
“今日你对着我,就没有一点愧疚心虚吗?”她并不坐下,对着小丫头送上的茶水也看也不看,走到楚云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蔑视。
楚云梨愕然,随即反应过来,吴筎月的意思是这院子是郑彦铭养着她的?当即冷笑道, “你是不是真当他郑彦铭是个宝,你脑子里除了情爱,还有别的吗?”
闻言,吴筎月怒极,抬手就要打,楚云梨一把挥开,站起身道,“就凭着他郑家,能买得到这个院子?不怕告诉你,当日我养在郑家,他们收了我六十多万两银子,这些年就靠着那个过活,不是他们养我,而是我养他们!”
吴筎月捂着脸,这消息太过惊讶,她发怒都忘了,惊疑不定问,“你胡说!你敢说对你表哥没有心思,我成亲后你们没有私会?”
果然她在意的只有郑彦铭,楚云梨抱臂,“我自从出来,就再没有见过他。”她很怀疑吴筎月为何一口咬定两人还有来往,这么想,也就问了。
吴筎月眼神避开她的,语气笃定,“他肯定外头有女人!”
电光火石间,楚云梨突然想起来的那晚她对着郑彦铭扎了几针,突然就明白了吴筎月这一番来意,这是觉得郑彦铭因为表妹,才不碰她的。
楚云梨试探着道,“家里不就有,那位冬菇?”
吴筎月飞快道,“冬菇让我卖了。”
还真是娘家有靠,说卖就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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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 十二
她一脸理所当然; 楚云梨试探着问,“你们还没圆房?”
吴筎月脸一红,怒道; “当然有。”
真有的话就不会生气了; 再说; 楚云梨对于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一般大夫可治不好; 想要圆房怕是很难。
楚云梨摊手,“我出来以后再没有见过他; 或者说没见过郑家的任何人,你爱信不信!”
“你这院子; 真是你自己买的?”吴筎月周围扫视一圈。
楚云梨正色道,“这是我孙家的。”她看向吴筎月,“有些事情可能你不知道; 就是我离开的时候,姨父他在外面欠了不少银子,且郑家还不上,那些人追上门砍了他的手。不止如此; 姨母还要把我送给那个追债的人做通房。”
吴筎月满脸不信,郑家在她眼中自然是好的。问道; “那这么久了; 为何没有人再上门?还有,郑家准备的三媒六聘; 哪样也不差。可不像是欠人银子……”她语气突然顿住; 想起这两天婆婆有意无意说起家中近来租子收不上。
她一直没多想; 以为是底下人办事不力; 还宽慰了几句; 这会儿想来,难道是暗示她拿些银子出来花用?不过在孙嫣兰面前,她当然不会说这些,“照你这么说,公公的手若是真被追债的人砍了,你就能眼睁睁看着?你住得起这院子,可不像是没有几万两银子的人。”
楚云梨笑了,“我就是再多银子,又凭什么给他郑家还债?再说,那可是赌债,等于是个无底洞。”
吴筎月越发狐疑,倒是没有再发怒,很快告辞出了门,却没有回外城,而是去了尚书府。
吴筎月成亲这小半年来,跑回家好多次,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