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7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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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不见了,你不去找?”楚云梨打断他:“你一点都不担忧吗?”她做足了一个母亲丢了孩子的急切模样,又问:“你最后看见她是什么时辰?”
张虎紧盯着那边穿衣的女子,一脸不耐烦:“我今天就没看见她!”眼见女子衣衫穿好,他瞅了一眼外面,将人藏到床底,瞪着楚云梨:“你别乱说话!”
身为花楼中的管事,在晚上生意最好花娘接客时与花娘胡闹,是犯了花楼规矩的。轻则丢了活计,重则被罚银罚板子。
楚云梨没想放过他,不过,也轮不着她费心,门外的意娘和她看似亲近,其实那感情就像是纸般一戳就破。床底下人刚藏好,就听到外面李嬷嬷的带着护卫过来的动静。
张虎面色大变,死瞪着楚云梨,怒骂:“你个灾星!”
楚云梨不答话,也不吭声。
事实上,张虎也没机会再骂她,门外的人已经开始砸门。
张虎一咬牙,上前开门,陪笑着道:“嬷嬷,您找我?不必这么客气,有什么吩咐让丫鬟来告诉我一声,保管给您办得妥妥当当……”
李嬷嬷面沉如水:“你是来干活的,锁门做何?”
张虎满脸带笑,眼神故意在楚云梨身上一扫,语气颇有深意:“我们夫妻白日有事,也只能晚上找机会亲热……于是就……”
“才不是!”意娘走出人群,在张虎恨得要杀人的目光中,义正言辞道:“我分明看到他屋中有系绣环的女子,只是没看清是谁,紫娘可没有绣环,肯定不是她。方才我一直守在门外,没看见有人出去,那女人应该就在屋中!我看得真切,那是绿色绣环!”
凡是花楼中要接客的女子,都会系上绣环。以绣环颜色不同,区分出花娘过夜的银钱。绣环为四种,依次是紫色最高,黄色次之,然后是绿色和最低等的粉色。
李嬷嬷面沉如水,十来个护卫一拥而入,很快就从床底下揪出了女子。也是这个时候,楚云梨才发现这女子有些眼熟,上一次和张虎在家里胡闹的也是她。
李嬷嬷气急了:“把彩凤给我带下去关起来。”又指着张虎:“将这个混账拖下去打二十板,给我丢出花楼,从今往后,让他再敢出现在此,直接打死了事!”
张虎面色大变,吓的腿一软跪倒在地:“嬷嬷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护卫们不由分说上前将人按住,板子声此起彼伏。
张虎想要惨叫,嘴却被人捂住,只能呜呜求饶。李嬷嬷满脸沉怒:“我知道你们私底下像他二人一般苟且的不少。没被我抓住便罢,若是倒霉被我抓住,他二人的今日就是你们的下场!”
后楼中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张虎一开始还看着李嬷嬷呜呜求饶,无果后又看向楚云梨,眼神哀求。
在他期盼的目光中,楚云梨开口了:“嬷嬷。”
李嬷嬷满脸不悦:“求情的话就别开口。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楚云梨低下头:“玉珂不见了,您能不能派人帮我找找?”
“玉珂?”李嬷嬷上下打量她半晌,道:“你在花楼中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孩子丢了是大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大简,你带人去街上问一问。”
护卫中有人走出,带着几个人领命而去。
楚云梨上前道谢。
说话间,张虎的板子打完,护卫推开后,他像烂泥一般趴在地上轻声哼哼,衣衫上隐隐可见血迹,明显被伤得不轻。
李嬷嬷扫了一眼,满脸厌恶:“丢出去!”有丫鬟急匆匆而来,在李嬷嬷耳边低语几句。
李嬷嬷手底下的花娘足有几十人,每日事情很多,听完了丫鬟的禀告,她立刻转身,离开之即眼角余光看到楚云梨,顿时皱了皱眉,吩咐:“紫娘,今儿你可以走了,你把他弄回去!”
紫娘身形纤细,哪里搬得动张虎?
人群散去,楚云梨拜托了几个相熟的粗壮婆子把人抬去外面,然后租了一架马车,将人运回家中,又拜托车夫把人挪进了屋。
回到家中,张虎放松下来,大声惨叫:“快点给老子请大夫去!”
楚云梨扬眉:“多年夫妻,但感情如何我们心里都清楚,你今儿让我丢尽了脸面,凭什么认为我会任由你驱使差遣?”
张虎对上她深冷的目光,心下一跳:“紫娘,我是孩子他爹!”
楚云梨抱臂靠在床头:“张虎,有件事我挺奇怪,玉珂是我跟你生的孩子,为何最近却有传言说她是少东家的孩子呢?”
从高氏那里出来,楚云梨就仔细想过了。老夫人做了多年当家主母,绝不是听信流言的人。她既然真情实感地认为张玉珂是柳家血脉,应该是有了确切的证据。
楚云梨和柳非昌这些年来很少来往,一个月也见不上一回。那么,老夫人的怀疑从何而起?
闻言,张虎闭上眼睛,不耐烦道:“我哪知道?”又继续道:“兴许是外人看到你每个月都跑回柳府请安,怀疑你和少东家有情,因而怀疑玉珂身世也不一定!”
紫娘每次回柳府是回去禀事的,盯着大家公子行踪这种事情本身不光彩,她每次回去都尽量不引人注目。这天底下的人多了去,就算周围邻居会对张家夫妻的活计侧目,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最多平时多议论几句,谁会有空闲特意盯着紫娘的行踪?
她每个月回柳府的事,也只有张虎知道!
楚云梨皱起眉来:“是不是你在外头胡说?”
张虎豁然睁眼:“我又没疯!”
楚云梨并不信他,追问:“你到底跟谁说过怀疑玉珂的身世的话?”
“没有!”张虎闭上眼睛,皱眉不耐烦道:“老子痛死了,不想守寡的话,赶紧请大夫去!”
楚云梨不疾不徐走到桌前坐下:“我不着急,有你这样的男人,还不如守寡呢。”
张虎:“……”
看她模样,分明是起了疑心。不说实话,她可能真不会请大夫。张虎恨得咬牙切齿:“我跟彩凤说过,只是随口一说。”
楚云梨眼神凌厉:“怎么说的?”
对上她凌厉森寒的眼神,张虎心里一跳,别开眼:“她非要我想法子娶她,又嫉妒我娶了妻,我就说……我们是假夫妻。”
楚云梨气笑了:“所以,她便认为玉珂是柳家血脉?”
张虎满脸不自在:“你之前是少东家的贴身丫鬟……我那是为了哄她!不过,我让她保密,她答应了的。她应该不会把这些事往外说。”
楚云梨闭了闭眼,就为了张虎随口一句哄女人的话,害死了母女俩两条人命!
好半晌等不到妻子的回答,张虎飞快道:“紫娘,我那是跟她逢场作戏。她一个花娘,床上的男人来来去去,我疯了才会娶她!你才是我妻子……”
楚云梨冷笑:“难道还要我谢你给我这番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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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难为 七
气得狠了; 楚云梨捡起椅子,对着他的伤处狠砸了两下还不解气,冷笑道:“我还从没见过自己抢着做王八的男人,既然你说我跟你只是表面夫妻; 我也没必要救你。”
她转身就走。
张虎被打得直吸气; 见状急得大喊:“紫娘; 我错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楚云梨想到什么; 回头伸出手:“你想让我帮你找大夫也行; 银子拿来!”
两人做了十多年夫妻,都是各赚各的; 各花各的。不是紫娘不想要他的银子,而是不敢问。
张虎对着她伸出的手,一瞬间懵住:“你那里不是有吗?”
“那你找别人帮你吧!”楚云梨转身出门。
张虎:“……”
他做了多年的花楼管事,这份活计被许多人鄙视; 除了花楼中的人,就没有人愿意和他亲近。
而他被李嬷嬷赶出来; 花楼中的人不可能会帮他。也就是说; 他如今能够指望得上的; 也只有妻女了。眼看妻子态度决绝; 毫无商量余地; 他急忙道:“我给你银子。”
楚云梨冷笑:“你刚刚才被我捉奸在床; 我凭什么要照顾你?”
张虎放缓声音:“紫娘; 算我求你。”
楚云梨走回床边,接过他给的银子,出门请大夫配了一副伤药; 拿回来往他面前一放:“药买来了; 不用谢!”
张虎:“……”
他如今趴在床上; 别说起身熬药,动都不能动。
形势比人强,张虎眼神哀求:“紫娘,麻烦你帮我熬一下药!”
见她不动,他继续游说:“紫娘,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俩还有个女儿呢,我还没看着她出嫁……我知道我以前是个混账,做了不少错事。我给你认错,也跟你保证,等我好了,一定好好照顾你们娘俩。再不做那些混账事,我对天发誓!”
楚云梨伸出手来:“说得再多,也不如银子实惠。”
张虎:“……”好半晌,他扣扣搜搜去枕头底下摸。
楚云梨自己去拿,翻出来二两多银子,嗤笑一声:“这么点,还不如我攒的呢。”
她拿来药罐和小炉子放在床前,往药中添了水,又拿了些柴火放在张虎手边:“我得去找女儿,你自己熬吧。”
语罢,转身就走。
张虎瞪着她,气了半晌,眼看小炉子要歇了,也只能往里添柴。
天已蒙蒙亮,楚云梨去了柳府。
紫娘几乎每个月都要来,守门的人都熟悉她了,只打了招呼就放她进去。
到了柳非昌的院子外,丫鬟拦住她,然后进去通禀。
余氏还是愿意见她的,只是态度不如以往和善:“有话就说。”
楚云梨福身:“夫人,我女儿不见了。花楼的护卫帮着找了,已经半日过去,却还是找不见人。”
余氏皱眉:“你女儿丢了,不跑去找,反而跑到我这里来,是指望我帮你找吗?我整日那么忙,哪有空闲帮你找人?”
被斥骂了,楚云梨并不着恼,她跑这一趟本就是做给老夫人看的。
楚云梨福身退下,余氏唤住她:“对了,最近花楼中有特别的客人吗?”
“没有!”楚云梨直接答。她一来不会刻意打听,二来,她又没想真心帮余氏做事,知道了也不会说。
出了院子,楚云梨往偏门而去,就在即将出府时,有婆子急匆匆而来:“紫娘,你等等。”
楚云梨顿住脚步回身,看到婆子身上的衣衫,立刻明白她是老夫人派来的。
婆子跑到近前,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气喘吁吁道:“老夫人找你!”
楚云梨好奇:“何事?”
跑累了的人本就焦躁,婆子怒道:“主子有请,去了就知道了!”
老夫人住在荣和苑,院子里树木都是柏树和长青树,并不花俏,较余氏的院子多几分稳重。屋子里的摆设样样贵重,老夫人歪在白皮毛铺就的软榻上,姿态悠闲:“当初我看到你时,你还是个妙龄姑娘,人长得美,性子也乖顺。我在一众丫鬟中一眼就瞧中了你,让你去伺候非昌。可惜……你们没缘分。一转眼,你都三十了,不服老不行。”
她像是单纯在叙旧,楚云梨听着,并不着急问。
老夫人看着窗外初生的霞光,道:“紫娘,听说您女儿不见了?”
“是!”楚云梨垂眸遮住眼中神情:“我是昨夜才知道的,花楼也派了护卫帮着找,可到了现在也没消息。”
“这人的命呢,都有定数。”老夫人意有所指:“兴许她只是去找了闺中密友,一会儿就回家了。”
听到这话,楚云梨心里泛起了嘀咕:“谢您吉言。”
老夫人摆摆手:“去吧!”
楚云梨福身退下,刚走到门口,有听到身后老夫人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紫娘,你行事谨慎,可要记得这句话才好。”
言下之意,大概是想告诉她,别奢求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不能有让张玉珂认祖归宗的想法。
老夫人不主动提及张玉珂身世,楚云梨也不好解释。
可以确定的是,老夫人不喜欢她们母女……想到此,楚云梨心里一动,转身重新进门:“老夫人,我有事求您。”
老夫人眉眼不动:“说来听听。”
“我在花楼多年,如今女儿日渐长大,即将说亲。我身为她的母亲,做的活儿实在上不得台面,于她婚事无益。”楚云梨偷瞄老夫人神情:“我想赎身,带着她离开,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老夫人想要杀了她们母女,大抵是不想见到她们。如果她自己愿意离开,柳府或许会放她们一条生路。话音刚落,她就察觉到了老夫人落在自己身上,满是审视的目光。
良久,老夫人问:“你打算去哪?”
“不知道。”楚云梨低着头:“天大地大,总有我们母女的容身之处。”
老夫人沉吟,摆摆手:“容我想想!”
楚云梨也不认为老夫人会干脆地放她离开,当下并不失望,福身退下。
这一回,她一直出了门也没人再拦,站在府外的小巷子里,楚云梨回想了一下今日的所见所闻,才开始挪步。
刚出巷子,就察觉到偏门处有人出来,楚云梨躲在一旁,看到一个着荣和苑衣衫的婆子鬼鬼祟祟出来,手中捏着一封信,往人群里钻。
楚云梨又不是真丢了女儿,她又不急着回去伺候张虎,想到今日老夫人颇有深意的语气,她悄悄追了上去。
穿过人群,一路左绕右绕,到了北街。
北街出了名的乱,这里什么人都有,婆子一路疾走,进了北街大门第一个巷子,然后把墙上的某块石头搬开将信压住。
巷子里偶尔会有人路过,婆子挑了个人少的时候,刚好周围没人。
等她一走,楚云梨飞快上前,将信封收起,然后退到了边上某户人家的门后。她直觉这事儿应该和张玉珂有关,打开信封,里面并没有信纸,而是掉出一叠银票,加起来足有三百两。楚云梨皱起眉,再次抬头去看那处。
一刻钟后,有中年汉子进来,直奔婆子放信的地方搬起石头。大概是没看到东西,那中年汉子将周围扫了一圈,骂骂咧咧远去。
楚云梨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往北街越走越深,终于前面的中年汉子转进一个小巷,楚云梨飞快跟上,看着他进了某个小院然后关上了门。
楚云梨飞快跟上,这会儿还是午后,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街上人少,巷子里更是空无一人。她抬手一撑坐上墙头,就听到那中年汉子正气急败坏:“我找过了,没有,什么都没有!咱们被那老虔婆给骗了!”
边上稍微年长一些的人皱眉:“她让我们抓人本就没安好心。兴许柳家根本容不下外头长大的姑娘,就算少东家知道了,也一样会杀了张玉珂。所以老夫人才不怕我们的威胁……”
听到这些,楚云梨直接跳下墙头。
屋檐下三人吓了一跳,各自拿起边上趁手的木棒,戒备地瞪着她:“你是谁?”
楚云梨扬眉:“你们想抓我女儿,却不知道我是谁?”
三人面面相觑,年长的试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