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7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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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人焠了毒的目光中; 大人把他带走。地上哭嚎中毒之人的妇人和孩子早已经吓得呆住; 衙差临走之前; 把她们也带上了。
楚云梨追了上去:“大人; 我认为此事是针对我; 我要状告幕后之人。”
临走之前; 她还不忘吩咐大夫给所有人把脉。
其实; 只在那中毒之人的桌上找到毒粉,加上这前后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却没有人毒发,可见中毒的也就那一个人而已。
楚云梨如此; 也是想顺便帮这些人诊下脉; 万一能查出隐疾; 也算救了一条命。再有,茶楼如今急需好名声让人忘却今日发生的事。
做吃食生意,只要吃出了问题,无论是因为何种缘由,都会影响生意。
这幕后之人心思歹毒,也颇会算计,简直一击即中。
到了公堂上,投毒之人硬扛着不说,大人还用了刑 。
那人身形瘦小,嘴却挺硬。可还是挨不住板子,在被打得半死之后,急忙就招了。
让他来投毒的,是柳家花楼中的花娘。
“婉娘说以前紫娘老欺负她,她要报仇。”
楚云梨皱起眉,紫娘多年来与人为善,从不轻易得罪人。他口中的婉娘,紫娘记忆中是个粉环花娘,曾经是绿环,因为年纪大了客人越来越少后降成粉环。至于两人之间的恩怨……大概就是有次轮到婉娘领脂粉,结果碰上花魁的丫鬟前来,紫娘让她多等了一息。
至于别的,紫娘不记得了。
大人已经派人去请来婉娘。
婉娘年近三十,虽风韵犹存,可眼角都有细纹了,与花楼中其余女子比起来,实在不算多美。她跪在公堂上,浑身微微颤抖:“大人,妾身……做错了什么?”
大人肃然问:“有人指证你,指使他去茶楼投毒,你有何话说?”
婉娘一进门就看到了被打得半死的瘦小男子,那满地的血腥闻着让人几欲作呕,她都不敢往那边看,只道:“妾身没做过。”
大人愈发严肃:“三日前,你和林城在花楼后门处商议此事,毒粉也是你给他的。你若不认,我会去花楼中找出指认你行踪的人……若你认罪,本官会酌情从轻发落。”
楚云梨此时出声:“婉娘,我不记得有得罪过你。”
至于让婉娘多等几息那事,根本就不算事。花楼中的花娘分为三六九等。首饰衣料和吃食都得优先年轻貌美客人多的花娘,若是花魁,所有人都得让路。说起来,紫娘在其中已经算是公正的了。
若说婉娘因此记恨,那别的管事更逗她恨才对。
婉娘面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着。
楚云梨继续道:“婉娘,你要接客,不能受刑,还是老实招了吧?到底是谁让你陷害我的?”
婉娘:“……没有!”
“肯定有!”楚云梨语气笃定:“你一直胆小怕事,我觉得你不会伤害我。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我才劝你,若你执意要护着指使你的人,受刑是一定的,到时候,你会更惨。你看看他……”
婉娘不敢看那边血葫芦一样的人,吓得涕泪横流:“是……李嬷嬷。”
果然!
楚云梨并不意外,退到了一旁。
李嬷嬷很快被带了来,她来时一脸肃然,规规矩矩跪下行礼:“大人,婉娘犯了何罪?”
装作一无所知,一副花楼掌柜关心底下人的模样。
知府大人板着脸,满脸威严:“他们指认你在茶楼投毒,苦主已昏迷不醒,大夫说酒不回了。李氏,你指使人蓄意害人性命,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嬷嬷来之前就想到了婉娘招出她的可能,她当即一口否认,还满脸都是被冤枉后的激愤:“婉娘,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我?”
婉娘是因胆小容易威胁才被李嬷嬷选中,这会儿也因为胆小,吓得心胆俱裂:“我没有……是你说若是我找人下毒,你就要把我降为黑绣环……”
事情到了这里,已然水落石出。
大人在审问中还发现那边苦主的家眷答话错漏百出,再一细问,得知是苦主病情太重,过得艰难,几次求妻子给他一个痛快。
他妻子想要物尽其用,这才从李嬷嬷手中拿了好处,让已经病入膏肓许久不出门的苦主去听说书。
几番佐证,李嬷嬷害人在前,毁损茶楼名声在后,罪证确凿,当即就被下了大狱。
李嬷嬷被拖下去时,很不甘心,大吼道:“大人,我是为主子报仇,老夫人是被她害死的,是被她下毒害死的!”
柳家又没来报官,再说老夫人都已经下葬几个月了,她一个下人的话,大人只当她是不甘心下狱胡乱攀咬。
李嬷嬷不肯下去,扒着门大喊,字字泣血:“大人,老夫人跟紫娘之间误会重重,老夫人真的是被她下毒毒死的啊!”
“如果真如你所说,老夫人是被我害死,柳老爷和少东家岂会袖手旁观?”楚云梨面色淡淡:“老夫人死后,老爷悲痛欲绝,还到了需要休养的地步,如果老夫人的死真与我有关,他们又怎会让我逍遥法外?”
李嬷嬷死死瞪着她:“你下的毒高明,大夫都看不出……”
楚云梨笑了:“众所周知,我是柳家的丫鬟,从小在柳家长大,哪来的这样高明的毒?如果真的有大夫查不出来的药,张虎那个混账早就被我毒死了。”
闻言,李嬷嬷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一般,大吼道:“大人,您听见了吗?她想毒死张虎,张虎的死与她有关!这女人心狠手辣,蛇蝎心肠,手上几条人命,大人,你一定要严惩她!”
楚云梨看着她发疯,心里一片平静。
紫娘母女俩一生中从未害过人,她们的死,全是李嬷嬷一手操持。
哪怕是楚云梨到了这里,也从未主动害过人,都是反击而已。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话她可不认,当即她对着大人一礼:“大人,她张嘴胡说污蔑于我,求大人还我一个公道。”
李嬷嬷为一己私欲,故意害人性命,又要毁人茶楼名声,已经判了四十年。她这么一闹,楚云梨一告状,直接变成了秋后问斩。
她自然是不服的,非要求大人彻查老夫人的死。
大人义正言辞:“本官从未听说柳家老夫人死状有异,柳家也没来告状,此事不要再提!”
言下之意,若柳家前来状告,他会查探一番。没有苦主,他没法查。
李嬷嬷再不服气,也被关入了大牢。
茶楼那边,经此一事生意受了些影响,想要恢复以前的热闹,还得颇费一番功夫。
楚云梨这边忙得热火朝天,却听说花楼中的新管事带着底下花娘跑去柳府告状。
李嬷嬷这些年来手段颇狠,得罪了不少花娘。告的人多了,柳非昌不作为都不能,他找上衙门,告李嬷嬷欺上瞒下,阳奉阴违,虐待下人,还有中饱私囊。她干女儿的名下,足足三间宅子,里面还有珠宝若干,都是偷的柳府的东西。
说起来,李嬷嬷早在十多年前,就得了老夫人的信任,特意还了她身契。
若不是如此,这一回她犯的事还会牵连上柳家。
被柳非昌这么一告,也不用等秋后了,立刻就被行刑了。
要说李嬷嬷对老夫人多忠心,在她死后还要帮她报仇,楚云梨是不信的。
李嬷嬷跳出来咬她一口,更多的是因为李嬷嬷知道二人之间结的仇怨大,眼看她生意越做越大,李嬷嬷可不就慌了么!
谁知一伸,爪子就被剁了。
其实,李嬷嬷这也算迂回,若是换一个人,兴许查不到她头上。
也是楚云梨知道哪些人对紫娘动手,才能瞬间猜到幕后的人。
行刑那日,楚云梨还去看了。
彼时李嬷嬷头发散乱,浑身脏污,死死瞪着她。
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你不应该恨我,该恨让你对我动手的老夫人才对。刚好,你一会儿就与她团聚,找到真正害死你的人,记得报仇。”
李嬷嬷:“……”这是来奚落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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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难为(完)二合一
午时已到; 浑身煞气的刽子手拎着大刀过来。
李嬷嬷恨得双眼通红:“紫娘,你不得好死……”
楚云梨站在不远处,并没有因为她的谩骂而愤怒,淡然道:“愿赌服输。若输的那个人是我; 我才不会像你这样恨。”
李嬷嬷一怔; 突然就满心后悔 ; 早知如此; 她就不招惹这个女人了。
再多的后悔也无用; 刽子手面无表情地将她的头摁在地上,手起刀落。
血光飞溅中; 楚云梨转身。
还没走多远 ,忽而有一个中年随从凑到她面前:“紫娘,我家主子有请。”
楚云梨认得他是柳非昌身边的随从,反正无事; 她颔首道:“带路。”
她弄死了和老夫人主仆情深多年的李嬷嬷,是该去打听一下柳非昌对此的态度。
柳府势大; 轻易撼动不了。若他要报复; 她还得早做打算。
柳非昌坐在酒楼二楼的屋中; 看着面前女子; 只觉越来越陌生 ; 他盯着她白皙如玉的脸:“紫娘; 主仆一场; 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娘下毒?”
楚云梨扬眉反问:“老夫人是中毒而亡?”
柳非昌:“……”还真不是。
柳老夫人第一次晕厥,柳家几乎找全了城中名医,都说她是年纪大了五脏六腑损伤而亡。
“柳东家该不会是信了李嬷嬷的话吧?”楚云梨似笑非笑:“在我看来; 她那是看我过得越来越好怕我报复于她; 才率先动手; 说我下毒 ,不过是她动手的借口而已。再有,她的罪名是大人亲自按律定的,你不信我,也该相信大人才对。”
这是事实,知府大人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从不与各商户来往。李嬷嬷入罪,就证明她真的做了错事。
也是,从李嬷嬷府中搜出来的那些银钱,也足以表明她本身不是什么好人。
柳非昌叹息一声:“我没怀疑你,只是李嬷嬷她说得很真,我心里难免生出疑虑。”
他应该是找不到证据,又有些怀疑,特意跑来诈她。
楚云梨无意与他多说,起身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临走之前,又补充一句:“夫人醋性大,我可不敢跟你走得太近。”
贴身丫鬟和主子之间本就容易产生些风花雪月的事,要是再靠近些,落在余氏眼中,大抵会觉着他们在再续前缘,或是破镜重圆!
柳非昌满脸无奈:“紫东家,你非要这么损我吗?”
“实话实说而已!我可没忘记当初柳夫人怀疑我给你引荐花娘,只是怀疑,便要打我板子。惹不起,惹不起……”楚云梨出了门,再不回头。
饶是她知道余氏醋性大尽量避开,却还是惹了余氏不满。
这一日,楚云梨正看着张玉珂算账,顺口指点,掌柜来禀:“东家,柳夫人到了。”
时隔大半年再见,余氏眉眼间的盛气凌人丝毫未减,进门后自顾自坐下:“昨天你跟我夫君见面了?”
她这么不客气,压根没把自己当客人。楚云梨也懒得待客,眼神示意张玉珂离开后,直接道:“夫人已经知道,又何必来问我?”
“你们见面说什么?”余氏咄咄逼人。
楚云梨不疾不徐:“李嬷嬷口口声声说我给老夫人下毒,柳东家有些怀疑,特意来找我当面对质。”
余氏眯起眼:“母亲的死,真的跟你有关?”敏婆子一开始还说主子是中了毒,后来老夫人一死,她就再没提过。来之前她还特意跑去问,敏婆子却一问三不知。
楚云梨摇头:“若是有关,柳东家也不会放我离开。”
余氏是个执着的人,如若方才不让她上来,她就敢在底下闹得鸡飞狗跳。
这茶楼刚刚才恢复了些,楚云梨可不想让自己的心血白费。这人请上来了,她却没耐心应付:“柳夫人,你有话直说,我这边还忙着。”
余氏满脸嘲讽:“你生意做得再好,也是我的丫鬟。少在这给我摆谱。”她从窗户看向底下热闹的大堂:“一个女人,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好,你私底下……”
她上下打量楚云梨,眼神颇有深意。
楚云梨气笑了:“你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做不到。这天底下厉害的女人多了去,只是,这其中没有你!送客!”
掌柜推门而入,侧身伸手一引:“柳夫人请。”
余氏气疯了,在她眼中,紫娘还是那个捏在她手心的丫鬟,居然胆敢撵她离开,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放肆!”她抬起手,对着楚云梨的脸就挥了过来。
楚云梨比她更快,一手握她手腕,另一只手狠狠扇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传来,掌柜吓了一跳。
余氏也呆住了,她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楚云梨:“你竟敢打我?”
楚云梨强调:“是你先打我的。”
余氏从小到大还没挨过巴掌,脸颊疼痛,气得胸口起伏,她又要抬手打人。
楚云梨退后一步:“你敢再伸手,我就敢再还手。”
“你给我等着!”余氏撂下狠话,带着丫鬟扬长而去。
翌日,楚云梨对面的布庄关了门,里面有木匠进进出出,掌柜一打听,得知那里也要开茶楼。
这还不止,楚云梨和陈家合做脂粉生意的事不是秘密,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就这两日,其余脂粉铺子纷纷降价五成。并且,楚云梨卖的酱肉铺子里,还有人出了高价让厨房的人偷她秘方。
到处都有纰漏,楚云梨一打听,得知那买方子的人是余氏身边的,布庄也是她买下的。脂粉铺子则是柳家和余家一起降价,剩下的那两间是被余老爷给逼着降价的。
也就是说,余家是打定了主意要挤垮她,柳非昌虽然没有全力针对,但也默认了余氏挤兑她生意。
楚云梨气笑了,本来她还打算自己慢慢扩张生意,现在也不等了,直接拿上方子找城中与柳余两家无关的那些富商合做生意。
生意人看重利益,只要有利可图,傻子才拒绝。前后不过半个月,城中就新开了许多铺子,都微妙地有些针对柳家与余家。
这些铺子里的东西,都比他们两家要好。一开张,客人就源源不断。有些和两家有亲戚关系的富商,也偷偷跑来找楚云梨,表示想要分一杯羹。
三个月过去,柳家和余家铺子亏损了两个多月,富商家中的银子都是货物,货物积压卖不掉,一时间周转不开,关张了几间。
两家坐不住了,翁婿二人结伴前来。
楚云梨并不见他们,无非就是想要她手下留情。
留情是不可能留情的!
上辈子紫娘被余氏暴躁地虐打而死,加上余氏现在还不长眼的想要挤兑她生意……若是楚云梨手段不够,今儿想求人手下留情的就变成她了。
不止不见,楚云梨手段还更狠,也学着两家降价。
她东西本来就好,再一降价,两家彻底没了生意。货物压在仓中太久,耐放的还好,若那不耐放的,直接就发霉发烂,只能尽快贱价卖出。
这一日傍晚,楚云梨坐马车回府,刚到府门口,就见柳非昌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