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人生[快穿]-第8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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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唯安的身子经?过几个月的调养,乍一看已经?恢复得和常人?无异。
“祖母,我想跟着?你看账本。”
楚云梨侧头看他
:“好啊。”
病过一场的陈唯安,比起陈晴宜记忆中的孙子要稳重许多。当然了?,也离不开楚云梨平时的潜移默化。
祖孙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挺多,感?情和以前一样。不过,两人?在书房时,楚云梨有发现?,最近这?孩子经?常看着?她发呆。
这?不,她正喝茶呢,那边陈唯安又呆住了?。
楚云梨敲了?敲桌子,惊醒了?他后,道:“你可以出去转转,歇一会儿再说。”
陈唯安满脸歉然,抬步往外走,到了?门口?时回身,突然问:“祖母,我记得你喜欢喝红茶,最近怎么突然变了?口?味?”
楚云梨看着?手中绿色的茶水,笑着?道:“给你治病的那位大夫说,年?纪大的人?不能贪口?腹之欲,得多喝一点绿茶。我想看着?你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所以才换的。喝得多了?,好像也喝顺了?口?。”
陈唯安若有所思,缓缓往外走。
下台阶时,还一脚踩空摔倒在地?。
又是几日过去,楚云梨得到消息,她派出去的人?已经?找到了?两人?,会尽快把人?带回来。
楚云梨正想着?查出真相,以后要怎么应对呢,就得知?陈唯安得了?风寒。
他身子正虚,最近天气变化快,受凉很正常。楚云梨进了?门,看到床上满脸潮红,已经?发起了?高热的陈唯安,皱眉道:“公子贪凉,伺候的人?该劝还得劝。”
只说了?一句,下人?们却害怕得急忙认错。
其实,楚云梨说话是有技巧的,威严起来很少有人?敢不听话。
楚云梨请了?大夫,配药之后又自己?亲自守在床前熬药。
熬的时候,解下腰间荷包又往里添了?几块。随口?道:“放心,这?和别人?熬的药不同,我亲自熬的药里面满满都是祖母对你的疼爱。这?药喝了?,保管你五日之内就会痊愈。”
身后床上的陈唯安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看着?那蹲在药炉前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眼眶渐渐湿润,胸口?堵得发慌,呼吸都困难无比,一种密密麻麻的疼痛从心底升起。痛得他哽咽不能言语,好半晌,他才哑声道:“多谢。”
对着?把自己?养大的
祖母,陈唯安从未这?么生疏过。
楚云梨心下明白,陈唯安已经?发现?了?“祖母”的不对劲。也是,她行?针那么多次,做得再隐蔽,也会留下些许痕迹。比如……针眼。
还有,喝药的效果并没那么好,陈唯安每次昏睡过后都会轻松许多,他那么聪慧,应该已经?发现?了?某些疑点。
“不用谢,我们祖孙相依为命,只要你好好的,熬个药而已,也不是多难的事。”
陈唯安已经?闭上了?眼,眼泪滴滴落入枕中,还有抽泣声传来。
祖孙俩以前朝夕相处,楚云梨还要教他许多东西,便不能疏远,每日和对方相处的时间是最多的。
有些事,瞒不住也不必强求。
楚云梨熬好了?药,倒入了?碗中,站起身出门,道:“记得喝药。”
一碗药下去,陈唯安立刻就退了?热。当日夜里又喝了?一碗,等到早上起来,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已经?痊愈。
两日里,他就没出过房门。偶尔还能听到从屋中传出压抑的痛哭声。
楚云梨正在书房中算账,察觉到门口?有人?,抬眼就看到陈唯安站在那里。
“躺了?几天,好点了?吗?”
陈唯安恢复了?往日的神情,仿佛那天蒙头抽泣的事不存在一般,缓步进门行?礼请安:“多谢祖母费心,我已经?好多了?。”
楚云梨玩笑道:“咱们祖孙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你再这?样,我要伤心的。”
陈唯安笑了?笑,走到她面前:“今儿我算哪一本?”
屋中静谧,祖孙俩对面坐着?,偶尔低声说笑,气氛温馨。
那个婆子和丫鬟终于被带了?回来。
两人?大概一路上没少折腾,是被捆着?回来的。被带到了?楚云梨面前时还不停挣扎,口?中帕子一取,年?长婆子立刻道:“我和侄女如今是普通百姓,可不再是任由人?捏揉搓扁的丫鬟,没有身契,您不能如此!”
边上的丫鬟也急忙附和:“你无故扣押我们,我们可以去告你,问大人?讨一个公道!”
楚云梨抚掌而笑:“刚好我也想找大人?讨一个公道。”侧头看向边上伺候的人?:“去报官!”
两人?怔住。
婆子不可置信问:“你不审问我们吗?” w ;请牢记:;
1294、和孙子相依为命的老太太(完)
楚云梨一本正经:“私自对百姓用刑会被入罪; 本来我们是苦主,真要?审问了你们,到时候你们倒打一耙; 我也只能认栽。”
门口立刻有丫鬟跑了出去。
年轻的姑娘叫留心,急忙问:“难道你不想知道幕后?主使?”
楚云梨笑了:“到了大人面前; 你们自然会从实?招来。”
“我们不会。”慧琴一脸认真:“到最后?; 你只会查到幕后?主使身边的丫鬟身上,至于真正的黑手?则会安然无恙。”
报官的丫鬟已经离开; 楚云梨拨弄着手?中?的茶杯,不疾不徐道:“总之; 只要?是害过我孙子的人,谁也别想跑!”
衙门的人来得很快,带走了姨侄俩,祖孙俩身为苦主; 自然也要?去。
马车中?,陈唯安偷瞄楚云梨神情:“祖母,你想让他们绳之以法?”
楚云梨闭上眼睛假寐:“无论?是谁; 做错了事?就该被惩罚。”
陈唯安若有所思。
到了衙门外; 姨侄俩被拖上公堂; 楚云梨正准备进?去; 忽而听到身后?有人喊:“娘!”
楚云梨回?头; 看到孔成急匆匆赶来; 跳下马车时还险些摔倒。
他跑到楚云梨面前; 焦急道:“娘; 您饶过卢氏这一次,以后?我们俩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成吗?”
楚云梨上下打量他:“我就得唯安一个亲人; 凡是试图伤害他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至于你嘛……一会大人肯定会宣你进?去,你还是别离开了,免得去了又被人抓回?来。”
孔成:“……”
也就是说,一会儿大人还会找他问案。
知情不报者,按同罪论?处。更何况,制香这件事?中?,他甚至还参与了的。
想要?脱身,只怕没那?么?容易。想到此,孔成满心惶恐。
他好不容易从一无所有的乡下穷小子混到如今的孔东家?,是一万个不愿意沦为阶下囚的。
而唯一能让他免除牢狱之灾的,只有面前的岳母。焦急之下,他“噗通”一声?跪下,还膝行几步,伸手?就去抱岳母的腿求情。
楚云梨自然不能让他抱,往后?退了一步,皱眉道:“你这是做甚?都到了公堂上了,有何冤屈直
接告诉大人。大人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孔成:“……”
就是不能让大人来评理啊!
姨侄俩在制毒香一事?中?是最关键的一环,两人还狡辩了几句。可几板子下去,直接就招认了。
就像是先前慧琴说的那?样,她们姨侄俩人都是听从了廖衣衣身边丫鬟的吩咐。
至于廖衣衣本人,从未亲口吩咐她们哪怕一句话。
卢氏很快被带上了公堂,对于下毒之事?,她倒是想不认,可也怕挨板子,还没挨打呢,已经承认了动手?的事?。
容不得她不承认,那?个制香的大夫也被带了来,有慧琴两人和大夫指认,再?有她身边那?个劝她三思的婆子作证,她说再?多话,都只是狡辩。
最后?,廖衣衣身边的丫鬟又喜承认是看不惯陈晴宜蔑视自家?主子,从而找了人下毒手?。
事?情大白于天下。
大人判了丫鬟又喜秋后?问斩,挑拨卢氏又带着她去制香的姨侄俩也是同罪,孔成和卢氏判监三十年。制香的那?个大夫还被查出手?头握有不少毒物,曾经也害死过人,也是秋后?问斩。
量刑很重?,众人纷纷喊冤。
大人铁面无私,着人将他们带了下去。对着还留在公堂上的廖衣衣斥责道:“你管束不力,要?谨记此次教训,而且正好仔细约束下人,不许再?让他们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廖衣衣跪下磕头:“民女一定谨记于心。”
周无垠也跟着被斥了几句。
退堂之后?,楚云梨和陈唯安率先往外走,身后?周无垠飞快追上:“晴宜。”
走到近前,他满脸歉然:“对不住。”
楚云梨面色平淡:“伤害已经造成,你这话太迟了。”
周无垠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察觉到身侧有人偎依上来,他道:“稍后?我就让人整理库房和现银,然后?让人送到你府上 ,这些是我给我们的女儿的,你帮唯安收着,等他懂事?之后?再?交给他。”
楚云梨成功看到追上来的廖衣衣听到这话,瞬间就黑了脸,当下道:“我不需要?,你还是给想要?的人吧!”
这“想要?”的人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周无垠面色沉冷下来。
廖
衣衣:“……”
她急忙解释:“夫君,我也不知道又喜为何会做那?样的事?。我要?是说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你信吗?”
楚云梨并未离开,抱臂站在一旁,嗤笑道:“傻子才信。”
周无垠板起脸,问廖衣衣:“你看我像傻子吗?”
楚云梨又接话:“那?可不一定哦。”
周无垠满脸无奈:“晴宜,你能不取笑我吗?”
两人有来有往,颇为有趣。廖衣衣醋了,揪着周无垠的衣衫强调:“陈晴宜,这是我男人!”
楚云梨讶然:“所有人都知道啊!就你们俩这距离,不是夫妻,也是奸夫□□。”
廖衣衣面色难看:“陈晴宜,你别太过分。”
“哎呦!”楚云梨上下打量她:“原来你也知道有“过分”这个词啊?当初你做下的事?,比这过分多了,我说什么?了?”
廖衣衣被怼得哑口无言,气急之下,抬手?就要?打。
楚云梨伸手?去挡。
耳边却传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只见周无垠狠狠一巴掌打在廖衣衣脸上。
廖衣衣一手?被楚云梨抓着,她却没有收回?,只捂着脸看着面前男人,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神里满是震惊:“你打我?”
周无垠咬牙切齿: “你该打!”他怒斥道:“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亏欠晴宜母女,以后?得弥补。你倒好,竟然冲她们下死手?!谁给你的胆子?”
虽然打女人不可取,可周无垠这一巴掌实?实?在在挠中?了楚云梨的痒处,其实?她心底里也挺诧异的,叹息道:“想当年,廖衣衣刚来时,我说她是下九流出身不配做平妻,那?时候你也对我动了手?。”
虽没有这一巴掌重?,却也打死了陈晴宜的心。
“现如今这情形调转,”楚云梨笑意盈盈:“廖衣衣,你心里什么?感觉?”
廖衣衣死死瞪着她。
楚云梨笑得愈发得意:“我就喜欢看你恨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哈哈哈哈……”
她大笑着离开,后?头的廖衣衣面色铁青。
周无垠还在嘱咐妻子以后?别再?动手?,否则别怪他不留情面云云。
栗米镇偏僻,人命案子堪称骇人听闻。
随着卢氏被判监的消息和祖
孙两人归家?,关于陈唯安中?毒之事?传得沸沸扬扬。
大部分人都把此事?当做闲话听,不过,总有人特别在意。
比如卢家?。
卢氏嫂嫂简直要?疯!
本以为小姑子和男人暗中?藕断丝连毁了名声?已经是最惨,没想到小姑子毒害原配嫡子的事?,竟然会被拿到公堂上审问,还被传得这么?远。
以后?她的孩子还怎么?出去见人?
卢母整日以泪洗面,卢家?三妹的婚事?更是因此受了影响,因此,没少暗地里骂卢氏。
受影响最大的还有孔家?,孔老太太得知儿子入狱,当场急晕了过去。等再?醒过来,得知事?情属实?,整个人大病一场。
以前孔家?有事?,镇上还有人去送礼,可是如今,孔家?门庭冷落,谁也不肯和他们来往。
别的不说,孔成对于扶持自己的岳母也能下狠手?,压根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这是品行不好,再?和他来往,兴许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孔家?的铺子更是无人问津,眼看事?情急转直下,孔老太太撑起病体特意来找楚云梨和解。
几日不见,孔老夫人以前头发是花白,现在几乎全白,脸上皱纹深刻,满眼暮气沉沉,进?门后?纳头就拜:“亲家?母,还请你看在唯安的份上,给我们孔家?留一条生路。”
楚云梨没有伸手?去扶:“我这个人呢,最不喜欢别人跪求。”
闻言,孔老夫人急忙起身,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继续哀求:“我儿确实?做错了,可他都是被卢氏给撺掇的,阿成以前为人厚道,人也孝顺,胆子小,别说杀人了,连杀鸡都不敢。若不是如此,您也不会一眼挑中?他,对不对?那?些年,我们俩亲家?来往亲密,要?不是卢氏,现在我们俩已经是好姐妹了。”
楚云梨面色漠然:“我以为,我已经手?下留情了。”
孔老夫人噎住:“我家?铺子里已经连续三天没有开张。”
“那?是你们自己东西和品行都不好才没有客人,怪得了谁?”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难道要?我把客人捆到你们铺子里,逼着他们买东西?”
“这倒不必。”孔老夫人试探着问:“听说您最近新
开了几家?和我们孔家?一样的铺子?要?是你关了,他们买不到东西,我们的生意自然就好了。”
楚云梨摇头:“说实?话,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回?听到你这么?不要?脸的话。做生意各凭本事?,你怎么?好意思要?别人关门?”
她放下茶杯:“你都是这样的性?子,孔成会选择杀了我们祖孙霸占家?业,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孔老夫人:“……”
她强调道:“阿成是被卢氏蛊惑!”
“你怎么?想都好,关铺子不可能!”楚云梨一脸严肃:“你要?是愿意,就即刻收手?回?村里去,从今往后?,别再?试图和我来往,最好是少在我面前出现,否则,别怪我下手?狠辣。”
孔成这些年来跟着陈晴宜做生意,确实?赚了不少,可手?头却没有现银,所有的银子除了接济两个哥哥之外,都投到了生意上。
这么?一亏损,就只剩下出手?铺子的那?点银子。
比起以前的孔家?,确实?富裕不少,可这点银子给三兄弟分……实?在是不够看。
再?说了,这过日子不能只往外花,还得往家?里赚才能长长久久。所以,孔老夫人压根没想过把铺子出手?,在她看来,那?和杀了下蛋的鸡无异。
没得到满意的回?答,孔老夫人离开时,垂头丧气地像是蔫了的茄子。
两日后?,楚云梨就得知,几间铺子都被孔成两个哥哥接手?,做了些改变,不过,生意还是不好。
而这个时候,楚云梨这里又有客人上门。
论?起来,廖衣衣这还是第一回?上门。
楚云梨见了她,笑道:“稀客啊!”
廖衣衣却笑不出来,板着脸道:“我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