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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皇后是朕小青梅-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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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唇角轻轻地勾起。
  “陛下,您要再看一会儿书,还是现在就安寝?”一个司寝宫女迎了上来,声调柔婉。
  楚正则看了她一眼,唇边的笑意微冷,他唤了一声:“德忠。”然后,一句话没多说,便跨步进了南殿。
  司寝宫女下意识地要跟上去,却被德忠袖手拦了。德忠脸上带着笑,瞧上去一团和气:“先前许是那起子愚笨的奴才没跟姑娘说明白。姑娘需得好生记着,陛下面前,最重规矩。陛下没开口,任是谁也不能上前伺候。”
  司寝宫女还想说话。福春嬷嬷在把人送来时,自是拍着胸脯道,皇上虽不好女色,但是开枝散叶是喜事,更是一国之君的责任,皇上必不会拒绝。伺候得好了,富贵荣华唾手可得。
  然而,她对上德忠冷凌凌的眼神,忽地想到先前被拖出去的宫女,后背一下激出了一层冷汗。
  她连忙给德忠塞了一个荷包:“有劳您提点。婢子会做一手家乡的秘制小酥肉,听说薛姑娘喜欢,有用得上婢子的地方,请您尽管吩咐。”
  她毕恭毕敬,德忠也好脾气地把人送走了,只是转身就落下脸来,踹了留在南殿当值的宫侍一脚:“没眼力见的蠢东西!”
  当值的宫侍立刻就跪在德忠的脚边,砰砰磕头道:“奴才蠢钝,求师父教教奴才。”
  “黄豆大点的脑子,光想着卖个好、傍个宫妃飞黄腾达呢?”德忠一瞧就知道他那点弯弯肠子在想什么,压低声音呸了一声:“用你那猪脑子想一想,这雷雨天多适合猫着,陛下出去做甚?真是天大的好事儿,还轮得着你来安排吗?”
  宫侍也吓出了一身冷汗,用力地扇了自己两耳光。
  德忠又踹了他一脚:“滚吧!陛下仁善,这事儿不会跟你计较。可你自个儿得好好思量思量,别表错了忠心,脑袋都不知怎么掉的。”
  德忠说罢,遥遥地望了北殿一眼。
  *
  楚正则沐浴更衣完,手上拿着书卷,但却有点无心看书,索性站在窗前,望着北殿的方向。
  北殿仍灯火通明。
  他看了眼殿中的漏刻,微微蹙眉。想了想,熄灭了殿中大半的烛火,只留下一盏。
  北殿,这才慢慢地暗了下来,归入沉静。
  天空忽地炸响一声惊雷,闪电劈开夜色,划过窗口。端着安神汤的德忠一惊,他连忙稳了稳碗,走了进来。
  却见少年帝王倚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北殿的方向。他镇定自若,连一片衣角都没有飘动。
  他的神色,比昏黄的烛火更柔和。
  *
  翌日,薛玉润一大早就醒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不在这儿摆膳了,我去找陛下用早膳。”她半阖着眼睛梳洗,迷迷糊糊地对珑缠道:“连我都做噩梦了,他一准也没睡踏实。”
  昨晚上是雷雨天,本来就容易惊梦。楚正则不爱喝安神汤一类的汤药,很可能睡不好。
  然而,薛玉润带着珑缠去南殿找楚正则时,迎面就碰上了端碗出门的宫侍。宫侍躬身向她行礼时,薛玉润瞧了眼他的碗,微微蹙眉问道:“这是什么?陛下病了吗?”
  昨晚上楚正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她既没听说,也没觉得楚正则身体不舒服。
  宫侍恭敬地回到:“回薛姑娘的话,是安神汤。”
  薛玉润有些讶然。楚正则一向都觉得,是药三分毒,所以从不乱吃药。
  可她一瞥那碗安神汤,发现仍是满满的一碗,她更糊涂了。楚正则既然要了安神汤,怎么又没喝呢?
  “薛姑娘万福。您放心,陛下只是这两个月用了些安神汤,没什么大碍。”德忠听人通禀就连忙走了出来,将薛玉润迎进去:“您请稍等片刻,陛下在沐浴,一会儿就出来。”
  他话音方落,身后就传来低低的一声:“德忠,传膳。”
  薛玉润寻声而望,楚正则正穿过侧门而来。
  他内里仍穿着素白的寝衣,外面随意罩了一件藏青色的纱袍。他看起来只是冲了个凉,所以发髻未乱。只是大概出来得有些急,他身上水汽未干,衣襟微微敞开。薛玉润看到,有一滴水珠从他的削瘦的肩胛骨滑下,一路蔓延至寝衣之下。
  “怎么来得这么早?睡得好么?”楚正则声音有些低,带着几分慵懒和散漫。
  薛玉润不祥地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脸热,一定是昨晚的劲儿还没有缓过来。
  她立刻移开了视线,轻轻地咬了一下唇,指尖摩挲着杯盏,摇了摇头,道:“不好,我做噩梦了。”
  楚正则眉心一蹙。
  只是,楚正则还没来得及说话,“噩梦”这两个字一出,已经将薛玉润刚起床时那点儿不服气都勾了起来。她脸都来不及热了,紧接着道:“你都不知道我梦到了些什么。”
  薛玉润义愤填膺地道:“我梦到雷公电母在天上打雷放电,追着叫我去摸你的耳朵。我好不容易追上了你,才摸了一下,就被你咬了一口。我不让你咬,你还非要追着我咬。”
  楚正则愣了愣,下意识地问道:“咬哪儿了?”
  薛玉润被他略带关切和困惑的声音所蛊惑,她往自己的右肩看去,然后又倏地扭过头来:“真的是,那是我做梦呢!我还能真的让你咬到吗?”
  她有那么一瞬间,居然恍惚地觉得右肩上可能真的有一个咬痕。
  楚正则端起茶杯,低笑了一声。
  “哼,连芝麻都不会咬我。”薛玉润小小地做了个鬼脸,反过来追问他:“陛下,你呢?你难道也一直在做噩梦吗?我都不知道,你竟然喝了快两个月的安神汤。”
  她的声音到了最后,有几分低落。
  唉。
  小竹马长大了,也有他自己的小秘密了。
  楚正则本正用茶盖拨弄茶水,闻言一顿。他下意识地将茶杯盖好,放到桌上,一手握着杯身,一手还压着茶盖,活像是担心杯中有什么呼之欲出,会带倒易碎的杯盏。
  “不是噩梦。”楚正则抿了抿唇,握着杯身的手微微收拢。
  他将视线落在青花瓷杯的缠枝纹上,又如被火烧一般快速移开了视线,低声解释道:“只是……偶尔有的时候睡不太好,不是什么大事。”
  薛玉润以为他是为政事忧心,担心地问道:“那你昨晚上没喝安神汤,睡得好吗?要不今天小憩一会儿吧。”
  她问完,也回溯了一番前两个月的事。
  她虽在宫中常住,但隔三差五就会回家,承欢祖父膝下。所以,她多少也知道些朝中事。可两月前天下承平,朝中无事——除了许太后的兄长许侍郎大概率会晋升工部尚书。
  但看祖父云淡风轻的模样,这也不像是会让楚正则夜不能寐的难事。
  除了她赢下了玉围棋,她实在不记得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了。
  楚正则拿起了茶杯,抿了口,垂眸道:“没事,无碍。”
  薛玉润还想劝他,可不期然看到了他微红的耳尖,她茫然地“诶?”了一声,摸了一下自己的发髻。
  既然睡得好,那他红什么耳朵?
  除非……
  薛玉润眨了眨眼:“陛下,你看,我都把我的梦告诉你了,你昨晚上做了什么梦呢?”
  薛玉润不再担心他,语调悠然地追问,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想要刨根问底的光芒:“皇帝哥哥,你可别说不记得。要是不记得,怎么会红耳朵呢?也别拿‘体热’来搪塞我,平时也热,也没见你耳朵一直是红的。”
  在薛玉润热切的视线里,楚正则神色自若地抿了两口茶:“朕梦见……”
  薛玉润倾身向前,好奇地竖起了耳朵。软软的发丝垂落在她的耳际,楚正则伸出手,轻轻地将它别至薛玉润的耳后,目光停留在她的耳垂上,低声笑道:“你咬了朕一口。”
  薛玉润气得反手就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怎么梦里都把我想得这么坏!”
  “礼尚往来。”楚正则扳回一城,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说得像朕在你梦里就是什么圣人似的。”
  “反正你不可能是因为这种事红耳朵的。”薛玉润哼了一声,瞥了眼他的茶杯,“善意”地提醒道:“不然,也不至于拿着一个空茶杯,还能端起八百次。”
  楚正则动作微滞,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汤圆儿,朕从不诓你。”
  顶多有些事儿不说罢了。
  “哼,我还不知道你吗?说一半留一半也能叫没诓我?”薛玉润双手交放,趴在桌上,哀怨地道:“皇帝哥哥,你还是我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小竹马吗?”
  楚正则嗤笑一声:“你难道当我是过?”
  薛玉润斩钉截铁地说了句:“当然了。”她站起身来,轻抚了抚自己的衣袖,语调落寞:“如果皇帝哥哥并不这么觉得……”
  “朕今早让人做了一道秘制的小酥肉。”楚正则慢条斯理地打断她:“听说跟先前御茶膳房做出来的大不相同。”
  薛玉润立刻坐了下来。
  “如此,朕还是你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小竹马吗?”楚正则看着她,似笑非笑。
  薛玉润想了想,道:“那得看小酥肉有多好吃。”
  楚正则:“……”


第17章 
  小酥肉非常好吃。
  香辣中带一点点微麻,让味蕾被完全激活。咬一口下去,外酥里嫩,汁水四溢。
  薛玉润吃得心花怒放,当即就赏了这个宫女。
  正所谓吃人手短、拿人手软,薛玉润不好追问楚正则昨晚上做了什么梦。但也绝口不提楚正则究竟是不是她“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小竹马”这件事。
  倒是珑缠在打赏时多看了那宫女几眼,等回了北殿,就笑着道:“姑娘,方才那人,是先前太后赐下的宫女。陛下想来没有收用。”
  “太后赐下的宫女,陛下不会弃之不用的。不是让她去小厨房了么?怎么能叫没有收用呢?”薛玉润坐在棋桌前,摆弄着昨晚上铺开但没有成局的青玉棋子,不甚在意地道。
  珑缠一愣,她脸上飞起薄红,也不敢解释此“收用”非彼“收用”,低头应了一声“是”。
  薛玉润没留心,她正将青玉棋子举高,抬头看它。
  她想起来两个月前,她赢下这套玉围棋的事。
  那时,是她启封了第一坛亲自酿的青梅酒,去请楚正则喝第一盅。
  她正品着酒呢,低头就发现楚正则不知为何落错了子。
  她自然无心他顾,只是心花怒放地乘胜追击。可现在想想,楚正则什么时候下过那么离谱的棋步,让她赢得势如破竹?
  是从那个时候起,楚正则就开始要喝安神汤了吗?
  她若有所思地转头问珑缠:“晏爷爷下一次给我把平安脉是什么时候?”
  “五日后。”薛玉润也到快来癸水的年纪了,珑缠紧张她的身体,忙问道:“姑娘可是小腹有什么不舒服?婢子这就去请晏太医来。”
  薛玉润摇了摇头:“我在想,等晏爷爷来了,要向他请教一下安神枕里放什么比较好。”
  珑缠欣慰地道:“姑娘愿意亲手给陛下做安神枕,那真是再好不过。”
  虽然薛玉润和楚正则青梅竹马,楚正则现在房中别无他人,但看许太后这个架势,珑缠觉得,薛玉润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是吧?我也觉得。”薛玉润将青玉棋子收入掌心,绝不承认自己对于楚正则的关切,而是深以为然地点头:“先备着,上回福春还没应我的提议,我觉得乞巧节的事儿,多半还没完。到时候我要请陛下帮忙,陛下就不好拒绝了。”
  珑缠:“……”
  不愧是她的好姑娘。
  *
  薛玉润并不知道,楚正则此时就在镜香斋召见晏太医。
  晏太医把完脉,恭敬地道:“陛下放心,您脉象稳健、气血充盈。”他顿了顿,道:“陛下,您还要喝安神汤吗?”
  楚正则微微蹙眉,摇了摇头:“不必了。”
  “恭喜陛下再无安枕之忧。”晏太医立刻道。
  楚正则一时没有说话,修长的指尖沿着手边茶杯的缠枝纹游走。
  这缠枝纹,像极了玉围棋的棋盒上枝蔓交缠的缠枝莲纹。
  再无安枕之忧吗?
  楚正则闭了闭眼,心底轻叹一声。
  他如今梦中人的脸,是越发的清晰了。
  不像她赢下玉围棋的前夜,他初次入梦时,那道身影模糊而不可捉摸。
  直到第二日,她提着新酿的青梅酒来找他。
  青梅酒分明不醉人,但她面色薄红,饮酒咬唇的那一瞬,他脑中忽地轰鸣作响,手下不稳,落错了子。
  在那一瞬,她忽地和他前夜的缱绻梦中人合二为一。
  他不喜欢这样失控的自己,哪怕仅仅是无关紧要的梦境,所以宁愿在心躁难安的时候,喝一碗安神汤。
  然而……
  楚正则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幽深的眸中一片清明之色。
  楚正则给德忠打了个手势,示意德忠送晏太医出门,他自己则神色平静地拿起了书卷。
  德忠陪着晏太医走出太清殿,压低了声音道:“晏太医,咱家替陛下向您请教一件事儿。”
  晏太医正困惑皇上为什么突然召见他,闻言立刻恭声道:“臣愧不敢当,请问陛下欲知何事?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德忠笑了笑,附耳说了四个字。
  *
  楚正则没有收用司寝宫女的消息传到邀月小筑,许太后喝茶的手一顿:“陛下谁也不中意?”她皱了皱眉:“不是有一个司寝宫女,近日被提成了二等宫女吗?”
  福春迟疑了一会儿,道:“好像是因为她小酥肉炸得不错,陛下让她去小厨房,专给薛姑娘炸小酥肉。”
  许太后:“……”
  许太后半晌没说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吐了口浊气:“敦伦之道总是要学的。若是这四个陛下瞧不上,再换四个便是。难不成,陛下大婚之前还不通人事吗?”
  福春声音压低了些:“太后,太医院那面说,今日晏太医给陛下把平安脉,还送去了欢喜泥偶、《素女经》和避火图。”
  许太后眉头微蹙。
  楚正则的意思很明显:他不想要司寝宫女。
  她有点拿捏不准楚正则究竟为何起了这个心思,若说跟她起了嫌隙,可楚正则又让一个司寝宫女进了小厨房。
  许太后想了想,道:“司寝的事儿,先不急。陛下很清楚自己肩上的担子,如今不过是少年慕艾。再过些时候,他自己就知道哀家的苦心了。”
  她顿了顿,又道:“冬滋阴,夏补阳。让司膳司精心准备药膳,好好给陛下补一补。”
  *
  司膳司将一头马鹿送到太清殿小厨房时,薛玉润正在让晏太医给她把平安脉。
  “姑娘身体康健,无需忧心。”晏太医是太医院左院判,太医院院使致仕后,他最有希望成为太医院院使。听到他这么说,珑缠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
  “谢谢晏爷爷。”薛玉润道完谢,关切地问道:“我还想向您请教一下,什么样的安神枕最好。我想给陛下做一个安神枕,他这两个月一直都没怎么睡好。”
  “您放心,陛下不再受噩梦所扰,已不用安神汤了。”晏太医回道:“安神枕的话,可以在枕芯中放菊花、合欢花和金银花。我给您写个方子。”
  他只负责楚正则和薛玉润二人的身体,因为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的缘故,有时还在一起诊脉,故而晏太医也未曾太回避。
  薛玉润观察了一番晏太医的神色,觉得他确实不是在有意遮掩,而是真的信了楚正则做的是噩梦。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困惑浮上心头:“那您今日给南殿送去的箱笼里装的……”她因为关注着晏太医的动静,所以也知道太医院抬了个箱子去南殿。
  薛玉润话音未落,面前的晏太医就猛地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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