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皇后是朕小青梅 >

第11章

皇后是朕小青梅-第11章

小说: 皇后是朕小青梅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玉润话音未落,面前的晏太医就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
  薛玉润愣了愣,忙给他递了块帕子,安抚道:“您慢点喝。”
  晏太医从宫女手中接过帕子,露出了一个略显虚弱的笑容:“姑娘放心,是有利于陛下身子康健的东西。”
  唉。
  孩子真是长大了,从前的小皇帝和小皇后,只会悄悄地拜托他往对方的汤药里多加一点儿苦莲心。
  薛玉润也不打算追问,晏太医就比她爷爷年纪小些,她可没想着为难他老人家。
  等晏太医写下安神枕的方子,珑缠恭敬地把晏太医迎出去,道:“有劳晏太医,还请您借一步说话。”
  “我不是身体康健么?还有什么我不能听的事儿吗?”薛玉润一听,困惑地抬起头来。她现在对这种“不能听”的事儿格外的敏感。
  珑缠脸色薄红,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半晌,她才嗫嚅道:“是一些妇人家的事儿,姑娘还小,不宜听。”
  “这样啊。”薛玉润看了眼一旁的晏太医,没有再追问珑缠:“那你先问,一会儿也不必在北殿摆膳,我去找陛下用午膳。”薛玉润随口道:“顺便悄悄太医院给陛下送了什么好东西。”
  晏太医一瞧就知道珑缠是想问薛玉润癸水之期,只是世家贵胄都不喜在姑娘们面前说此事,他便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
  然而,薛玉润这随口一句,叫他一下抬起了头来:“汤圆儿啊!”
  薛玉润茫然地回首:“晏爷爷,怎么了?”
  晏太医张了张口,发现什么“欢喜泥塑、《素女经》、避火图”,哪一样都比“癸水”更难说出口。不过,想必皇上应该已经妥善放好了,总能搪塞过去的。
  他老了,这种难题还是留给年轻人吧。晏太医心中笃定了,温声嘱咐道:“正午太阳毒辣,记得带上帷帽。”
  薛玉润点了点头,从宫女手中接过帷帽,寻楚正则去。


第18章 
  楚正则仍在镜香斋伏案疾书。
  薛玉润没说话,悄然坐到了窗下的书桌上。不论是镜香斋还是宫中的御书房,楚正则的书房里常给她留一张书桌。他忙起来顾不上她的时候,便任由她自己练字。
  这张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是她用惯的,旁边放着一卷《诗经》的字帖。
  薛玉润随便翻了翻,心底“咦?”了一声——她翻到了《野有死麕》这一页。《国风·南召》她早学过了,但她自己在来时龙辇看的《诗经》里并没有这一篇,钱夫人也没有教。
  她想了想,索性便开始抄这篇《野有死麕》
  等她抄完,才搁下笔,便听楚正则道:“用膳?”
  她抬起头来,发现他不知何时站在了书桌旁,左手转动着右手的手腕,神色疏朗。
  “好啊。”薛玉润点了点头,她站起身,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字帖。这个“尨”字她写得太少了,写得不够好。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腾出一点时间,多练几遍。
  楚正则见她流连,抬眸瞥了眼她的字帖,一眼就瞧见她划掉了一个“尨”字,重新写了一遍。他轻“啧”了一声,道:“嫌自己的字写得不够好?”
  “怎么可能?”薛玉润才不会承认呢:“陛下难道能写出我这样的簪花小楷?”
  理论上,楚正则确实写不出,因为他没练过。
  楚正则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想回书桌上拿笔。薛玉润眼疾手快地拽住了他的袖子:“饿了,饿了。”
  等楚正则缩回手,薛玉润也才松开拽着他袖子的手,双手交握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眼神认真且严肃:“陛下,民以食为天。”
  楚正则短促地笑了一声:“方才你看着自己的字帖流连忘返的时候,怎么不说?”
  话虽如此,他仍然依言往南殿用膳的偏殿去。
  “我只是有点儿奇怪,你这本《诗经》跟我的不太一样。我今日练的《野有死麕》,我手上的《诗经》里没有。”薛玉润走在他的身边,随口道。
  楚正则脚步微滞,《野有死麕》里那句“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掠过他的脑海。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权当自己完全不记得诗里写了什么。
  “这首诗有什么奇怪的,钱夫人为什么不教呀。”薛玉润越说越觉得她身边的人有时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今儿也是,晏太医来给我把平安脉,分明一切都好,珑缠还要请他借一步说话。”
  薛玉润撇撇嘴,疑惑又有些不满地道:“到底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怀春的少女让情郎慢慢来,不要惹得她的佩巾响动,不要惊起一旁的犬吠——钱夫人要怎么教她《野有死麕》?
  楚正则有几分脸热,他当做没听见薛玉润的前半句话,只答后半句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等晏太医走了,你再细问珑缠便是,她总不会欺瞒你。”
  薛玉润可不会轻易就让他糊弄过去,她追问道:“珑缠我自会问她,那《野有死麕》写的是什么意思?”
  楚正则要是说自己不知道,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轻咳了一声,道:“‘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是隐喻朝中招贤纳士,‘女’则是指高人逸士。但隐士不愿出世,故而拒之。这首诗,用词委婉但诗意极深,不怪钱夫人不教。”
  楚正则一副“钱夫人是怕你听不懂”的模样。
  “我觉得你……”薛玉润“哼”了一声。可这一次,确实是她棋差一招——因为她真的不知道《野有死麕》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薛玉润眨了眨眼,把“在诓我”这三个字咽下,话锋一转,忽地语调温柔地道:“……也不会欺瞒我的,对不对?”
  这话来得突然,楚正则下意识地想应一声“当然不会”。毕竟,他所说的有关《野有死麕》的解释,也确实是解读之一,只不过并非通行的看法罢了。
  但脑海里残留着的《野有死麕》提醒了他,楚正则硬生生忍了下来,谨慎地问道:“你要问什么?”
  楚正则不上道,薛玉润有一点点遗憾:“陛下,我听说晏太医带了一个大箱笼去南殿,他给你送了什么呀?”
  楚正则:“……”
  薛玉润微微睁大了眼睛。
  楚正则对她的反击时常说不出话来,但对她的问题无语凝噎的时候可不多,多半就是问到了他不为人知的心坎上。
  她不由得生出了些小小的兴奋,追问道:“皇帝哥哥皇帝哥哥,是什么呀?”
  楚正则面上镇定如常,抿了抿唇,道:“朕还没打开。”
  他是在镜香斋把的平安脉,确实还没有回过南殿。
  “你虽然没打开,但你一定已经知道里头装了什么。非年非节的,晏爷爷总不是要给你制造惊喜吧?”薛玉润眨了眨眼:“再说了,我问过晏爷爷了,他说是有利于你身体康健的东西。”
  楚正则可不是年过半百的晏爷爷,薛玉润追问起来毫无负担,十分理直气壮地道:“这样的好东西,难道我不能用吗?”
  楚正则张了张口,艰难地道:“不是给你用的。”
  他的声音异常的艰涩,让薛玉润不由得一怔。
  难道,是难以对人言的隐疾?
  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薛玉润立刻不再追问了,道:“陛下,不碍事,你不说也没关系的。”
  “嗯?”楚正则一怔,侧首看她。
  薛玉润没有对上他的视线,她正瞧着眼前的路,眉心微蹙又舒展。
  对于他,薛玉润向来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绝对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他。当然,她也有特别善解人意的时候……
  楚正则脸色微黑:“朕没有隐疾。”
  薛玉润正在心里思量,感觉晏太医神色很是轻松的模样,就算是隐疾,应该也算不上大事,又或者晏太医已经胜券在握。这样想着,她心里稍舒一口气。冷不丁地听到楚正则这句话,她还没回过神来,略有些茫然地“诶?”了一声。
  一对上楚正则那隐隐有锅底般黑的脸色,薛玉润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身体略略挺直,义正辞严地道:“陛下当然没有隐疾。谁说陛下有隐疾?肯定不是我。”
  “你但凡答得不那么快,不那么斩钉截铁,朕或许还能信你一二。”楚正则面无表情地回道。
  薛玉润没有急着驳斥他,反倒是往他身边挪了两步,摇了摇他的袖子:“皇帝哥哥,你真的没事?”
  这声音柔和而关切,落在他耳中如沐春风——她确实是在认真地担心他。
  楚正则维持不住脸上的冷意,他声音略低了些,温和地道:“放心吧,朕没事。”
  “那太好了。”薛玉润大松了一口气。她松开楚正则的袖子,转而抬头看着他,秋水一样明澈的眸中盛满了好奇:“所以,晏太医究竟给你送了什么东西呢?”
  楚正则:“……”
  *
  直到宫女开始摆膳,薛玉润也没能从楚正则口中问出来晏太医到底送了他什么东西。楚正则就像个锯嘴的葫芦,任凭薛玉润怎么设计施法,他也不露口风。
  他们青梅竹马,不知互相见证过多少糗事,芝麻点大的事儿都能拿出来相互嘲讽揶揄一番。不好好回答是家常便饭,但是连揶揄嘲讽皆无,全然不答,实在罕见。
  她愈发好奇了。
  如果不是隐疾,那还有什么是不能告诉她的?
  像珑缠的“借一步说话”,像晏太医的欲言又止,像《野有死麕》,像……
  她忽地想到先前那几个司寝宫女,想起珑缠提及“没有收用”时的欣喜。
  只有这样的事,所有人才会含糊不提,就连话本子都不肯写明白。
  薛玉润恍然大悟。
  原来是开枝散叶的那个“收用”啊。
  虽然不知道开枝散叶的这个“收用”是怎么个做法,但是从她瞧话本子里一笔带过的描写来说,“小晕红潮”、“敛尽春山羞不语”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这样说来,难道晏太医给楚正则送的东西,跟他没有收用那几个司寝宫女有关?
  薛玉润睁圆了眼睛,直直地看向楚正则。
  楚正则被她看得有几分毛骨悚然,他放下手中的书卷,刚要问她怎么了,一旁的德忠端了一杯酒上来:“陛下,这是新制的鹿血酒,太后特地吩咐给您准备补身子的,得趁新鲜喝。”
  鹿血酒。
  见到这话本子里十之八九会出现的东西,薛玉润不用问了。
  她都明白了。


第19章 
  “放着吧。”楚正则并不接这杯酒,他对茹毛饮血没有任何兴趣,也不喜欢血与酒混杂的气味。
  薛玉润一看就知道楚正则不会喝,她想了想,伸手接过了这杯酒,轻轻地往楚正则面前推了推:“我听说,新鲜的鹿血酒功效很好。”
  她的语调又轻又柔,就好像面前坐着的不是她的冤家,而是薄得透光的一盏碧瓯,她只要声音大些,就能把他震碎。
  楚正则狐疑地看着她。
  薛玉润没有看他,她的视线落在一道翠袅玉瓣上,仿佛在细数荷花瓣上的每一道纹路。
  但她微红的脸颊出卖了她。
  薛玉润肤白胜雪,一点薄红便如雪上红梅,格外显眼。
  上一次雷雨天,她下意识地捂住他的耳朵——那个时候,她还只是红了红耳尖。
  楚正则看向了被她推过来的鹿血酒。
  他知道她方才想问什么,又为什么戛然而止了。
  他不能更明白了。
  他心里既想扶额又想磨牙,但最终只化成了一声重重的咳嗽:“朕不用喝这个。德忠,拿下去。”
  “不用喝”这三个字,他说得格外重。
  德忠一直眼观鼻鼻观心,闻言“喏”了一声。
  “诶?”薛玉润抬起头来:“不用喝吗?”
  她微微蹙眉,担心他是不是讳疾忌医。
  “鹿血酒补气血两虚,朕身体无恙,喝了作甚?”他恼怒得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偏又压低了声音,满是无奈地道:“汤圆儿,你都在想些什么啊?”
  这话比那杯鹿血酒的作用还大,薛玉润的脸如火烧一般热了起来。
  楚正则万万没想到,他这句话会有这个作用,一时都愣住了。
  他的怔愣让薛玉润镇定了点,她挪了挪屁股,挺直了脊背,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长者赐,不可辞,这可是太后亲自吩咐小厨房做的呢。”
  她的声音倒是有了从前笃定的气势,只是脸上红晕未消,让楚正则有些割裂。
  楚正则叹了口气,接着她的话道:“无妨,朕已经提前命人去请许家两位外命妇入宫。家人团聚是更大的喜事,母后不会在意鹿血酒这样的小事。”
  他也不在意鹿血酒这样的小事了,薛玉润误会就误会,等她大婚之时,就知道自己的误会有多大。他更在意的是,方才他说到“你都在想些什么啊?”的时候,薛玉润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念念不忘的《相思骨》里,竟然还写了这种事吗?
  *
  其实,薛玉润只是想到了她为什么会知道“鹿血酒”的功效。
  事实上,她还知道“鹿血酒”专治“银样镴枪头”。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弄明白这话大致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说“银样镴枪头”的男子,成婚之后没法开枝散叶。
  可到底为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她连成婚之后要怎么开枝散叶都不知道。
  唉,先生不教就罢了,话本子里怎么不再讲详细点儿呢,她想看呀。
  薛玉润红着脸,默默地拿起了筷子。
  “你……”楚正则迟疑地开口,薛玉润毫不迟疑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食不言,陛下,我不能说话了。”
  薛玉润郑重其事地夹了一块翠袅玉瓣。尽管他们一起用膳时,很少恪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她今日决定比楚正则更规矩些。
  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他,她都在想些什么的!
  *
  用过膳,他们照例要去中庭散步消食。
  楚正则不再追问用膳前她的脸红,薛玉润便让珑缠抱着花瓶,自己则亲自拿着银剪,在蔷薇花圃面前踮起了脚尖。
  楚正则已经习惯她突如其来的想法了,看着薛玉润小心地挑选避开花刺的地方,他轻叹了一声:“说罢,要哪枝?”
  “你若不想让宫女替你摘,朕替你摘总无妨吧?”楚正则伸手去接她的银剪:“还是说,你觉得被花刺扎不够疼?”
  薛玉润回头瞪他一眼,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难得乖巧地摇头道:“不行,我是想亲自摘花,来送给皇帝哥哥的。”
  她说着,小心地剪下了几枝蔷薇花,放进花觚里,转身递给他。
  她素手捧来的天碧色花觚,粉香酥色于其中簇拥成锦,如佳人纡展罗裙。
  楚正则垂眸看花。
  他很清楚,自己其实对花无甚偏好,也不在意牡丹与芍药之别。可这些他素不在意的东西,只要捧在她的掌心,便忽地变得清馥可人。
  哪怕他明知道,眼前的人“心怀鬼胎”。
  “皇帝哥哥,好看吧?”薛玉润笑盈盈地露出两个小梨涡,循循善诱道:“我跟你一起,把花放到南殿去好不好?”
  “好。”楚正则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等瞧见薛玉润脚步轻快地往南殿走,他才回过神来:“等等,南殿?”
  楚正则一下就想到了晏太医送来的箱笼。
  薛玉润抬头看他,没有藏住眸中的狡黠:“陛下,君无戏言喔。”
  ——她虽然不想告诉楚正则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但是对于楚正则心里的小九九,她可是一点儿都没忘。
  *
  凡是呈给皇上的箱笼,如果没有特殊吩咐,都会先由宫侍开箱查验,确定没有危害之后,再分门别类地归置。
  书册会暂时放在专门的书架上,等皇上翻阅过后决定去处;器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