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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皇后是朕小青梅-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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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何等的荣恩!
  赐鲛纱、含糊乞巧宴之事——至于亲自探望病中的许门下令,多次赏赐许大老爷,更不必说。
  每一件事,都彰显着皇上的信重。
  皇上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怎么能硬生生地忍下此事,直到此时,将此事揭开,完美地解释他让监副设计的天象?
  没有太皇太后和朝臣指点,皇上一个少年,怎么会有如此之深的城府!
  许大老爷不敢想皇上究竟知道了多少,他浑身冒着冷汗,用尽了所有的自控力,也只能确保自己不要抖得像个筛子。但他再也拿不稳手中的玉笏,只能以头触地,让玉笏也搭在地上。
  清脆的“砰”声,宛如重鼓敲在众臣的心底。
  先前还以为是薛许两派之争,可一转眼,天就变了。
  楚正则看着许大老爷,眸中一片冰冷。
  如果不是薛玉润当初请钱大夫人在静寄行宫小住,导致静寄行宫需要重新扫洒,让他得以趁机派人不动声色地再次查探,他未必能知道琼珠殿这些新修的宫殿,朱漆之下都是些什么木料。
  这样的琼珠殿,怎么配得上他的汤圆儿?
  旁人不烧,他也是要点把火的。
  楚正则挥了一下手。
  德忠立刻领着两名太监上前,一左一右站在了许大老爷身边。德忠叹声道:“许大人,奴才就不动手了罢?”
  众目睽睽之下,许大老爷颤颤巍巍地摘下了官帽,交到了德忠的手上。
  他身边先前簇拥的朝臣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就连许门下令,也没有看他一眼。
  一时人人自危,大气也不敢出。
  但楚正则点到为止,并没有让侍卫即刻押解许大老爷出殿,给他留了几分颜面:“许卿之罪,当由三司来定,非朕此时所宜言。”
  楚正则的声音从宽宏转至凌厉:“然,国之大蠹存世。危宿值日,荧惑星犯入中宫,乃天象示警,是上苍提醒朕除国蠹、涤清吏政。是上苍对朕的厚爱。否则,瘟亡之事,又何止在皇祖母一人!”
  楚正则说罢,监副立刻以头触地,忙不迭地道:“陛下圣明!”
  众臣皆跪,齐声道:“陛下圣明!”
  “至于那道签文。”楚正则垂眸扫视跪伏的群臣,淡声道:“德忠,传太后口谕。”
  “太后口谕:太皇太后头痛之症,实乃人祸……薛姑娘机敏,察觉妖僧无妄制奇香害之……幸太医有解,替太皇太后施针,大好……妖僧为祸,望陛下严加惩处!”
  随着德忠一板一眼地传太后的口谕,许门下令以头触地,在众臣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厉声道:“妖僧为祸,望陛下严加惩处!”
  众臣紧跟着齐呼,声震于野。
  等他们声落,楚正则才道:“先前朝议,众卿以为当由三司会审此事,朕深以为然。不过,太皇太后圣寿、朕的大婚在即,为祈福故,三司领命,当严查主犯,切莫牵连过广。若再生事端,重惩从严。”
  大理寺卿、蒋御史大夫和刑部尚书恭声应是。
  楚正则扫了眼忐忑不安的群臣,温声道:“朕幼承天命,仰赖众卿忠心辅佐。圣人有言,兼听则明、偏信则暗。今日朝会之上,众卿直言不讳,朕心甚慰。如李御史这般,属恪尽职守。如未同谋,不予追究。”
  此话一出,莫说李御史,先前自觉自己叫得声音太大的大臣,都感激涕零地齐齐应声:“陛下圣明!!!”
  若不是要跟同僚一致,他们恨不能多喊几遍,以畅快胸臆。
  敦仁爱众,何能不为一代圣主!
  “众卿平身。”
  待少年帝王声调和缓地许他们恭身而立,再无人敢以为,这硕大的金銮殿上,高坐龙椅的少年,只是一道影子。
  龙椅上精雕细琢十二条金龙,威仪赫赫,金光烁烁,令人不敢直视。而少年端坐其上,着明黄的龙袍,头戴十二冕旒,沉着稳重地压着这些张牙舞爪的龙。
  他们都非常清楚。
  皇上亲政已再无障碍。
  他是掌握生杀予夺的天子,是承天景命的九五至尊。
  他们在他面前,唯有俯首称臣。
  *
  下朝之后,楚正则直奔懿德宫。
  知道尘埃落定,懿德宫内再不复先前那般的焦躁和紧张。
  熙攘的人群消散,许太后把许大夫人打发回许家,自己去亲自旁听审问无妄。二公主和三公主去补觉,懿德宫内除了宫女,便只有薛玉润在床边伺候。
  日近午时,在静谧的懿德宫内,只能听到佛堂中连续不断的诵经声。不论前朝和后宫如何纷乱繁杂,普济寺真正的高僧们,始终如一地在念诵着经文。
  在宁和的诵经声中,楚正则略显急促的脚步,便格外的突出。
  听到楚正则的脚步声,薛玉润看了寿竹一眼,寿竹朝薛玉润微微一笑,薛玉润这才蹑手蹑脚地站起身来,欣喜地奔向他:“皇帝哥哥,成了吗?”
  撩开重重帷幔,站到他的面前。
  她知道他很厉害,可就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个安心。
  楚正则在她的面前,才在镇定自若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喜色。
  她的眼睛很亮,想必他的眸中亦有如此神采。
  楚正则忍不住将薛玉润一把抱起,转了一个圈,声音虽低,可透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成了!”
  春风拂过帷幔,令人如身处云端仙境。
  春光甚好。
  躺在床上的太皇太后睁开了眼睛,守在床边的寿竹含笑朝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太皇太后隔着飘逸的帷幔,瞥了眼这对如胶似漆的小儿女,笑了笑,动了动腰,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罢了。
  等一会儿他们到跟前了,再悠悠转醒便是。
  这床虽然躺久了有点儿硌得慌,但都躺了这么些天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且让他们贪这片刻的欢吧。


第77章 
  薛玉润和楚正则也的确只来得及贪片刻的欢。
  楚正则来看过太皇太后之后; 就赶回了勤政殿,为今日大朝会之事收尾。而薛玉润重新回到太皇太后的榻前。
  太皇太后“悠悠转醒”,她一动; 倚着床柱累得闭目小憩的薛玉润立刻惊醒; 惊喜地道:“姑祖母!”
  薛玉润立刻把晏太医请了过来。
  “您若是不再头疼,便是大好了。为确保您彻底将余毒排出体内; 微臣再给您开七日的药; 辅以针灸……”晏太医替太皇太后把完脉; 仔细吩咐了几句,便跟宫女去偏殿写药方。
  薛玉润大松了一口气:“没事了,姑祖母; 都没事了。”
  太皇太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别担心。陛下应该一早就跟你说了吧; 哀家没什么大碍。”
  薛玉润入宫前并不知道这是楚正则和太皇太后设的局; 但入宫之后; 没过多久楚正则就找了个机会; 告诉她太皇太后并无大恙。
  也正因此; 为了配合楚正则引蛇出洞,在太后香断、灯灭时; 薛玉润才没有请太后查验。而她抽中下下签,也并未要求即刻查验签筒。
  否则; 按照薛玉润的性子,是一定不会轻信; 而要查个清楚明白。
  “姑祖母是要长命百岁的,肯定没什么大碍。”薛玉润斩钉截铁地道。
  太皇太后笑问道:“那你这么忧心忡忡的作甚?”
  薛玉润紧贴着太皇太后坐着; 低声道:“姑祖母是不是还是中了毒?否则那日那么多太医轮流会诊; 也不会人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太皇太后突病; 太医院但凡叫得上名号的太医,一定会来会诊把脉。若是无病无灾,能让一两个太医闭嘴,但人多口杂,谁知道这些太医院里的太医,有没有旁人的眼线。
  而能如此顺利地请君入瓮,也就是说,太医院当日来会诊的太医,一定都诊断出了真正的病症。这意味着,太皇太后突病的那日,要么就是余毒未解,要么就是真的点燃了毒香,让自己中毒。
  太皇太后笑叹道:“都瞒不过你这个鬼精的小丫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太皇太后从容地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哀家先前在普济寺听经,发觉佛香有异,就已经让晏太医暗中研究。若非晏太医已经寻出了可解之法,哀家也不会以身试险。”
  “那您也不用以身试险——”薛玉润才开了个头,太皇太后就笑道:“哀家就知道你跟陛下一样,会说这样的话。得亏哀家自个儿先燃尽了毒香,再告诉你们,不然也设不成此局。这是最好的法子。”
  “哀家虽然知道他们用了毒香想让哀家中毒,但是不知道这毒香燃了多少之后,哀家才会病发。万一他们用够了剂量,哀家却没有相应的反应,他们就会发觉事情败露。之后,他们只会将阴谋诡计延后,设计得更叫人难以察觉。所以,哀家得先发制人。”
  “那妖僧看起来一直没有离开普济寺的打算,所以他们肯定还没有发觉事情败露。”薛玉润想了想,道。
  太皇太后颔首:“放榜那日,哀家去普济寺还愿,妖僧敬呈的香,是普通的佛香。哀家就知道,他们认为此时不是个好时机,要推迟计划。但对哀家而言,为陛下殿试忧心,恰逢春夏之交,再加上哀家年迈,此时正合适病发。”
  薛玉润轻声道:“您才不年迈呢。”
  太皇太后哈哈一笑:“在有的人眼里,哀家已经老了。”
  “若非哀家年迈,他们的野心也不会愈发地膨胀。”太皇太后眸色微沉:“陛下虽未多说,但想来,今日朝堂之上,必定有不少人希望应承天象,顺势推迟陛下亲政。”
  “如果他们得偿所愿,你祖父年迈难理朝政,三年足够让他们居高位,提拔尸位素餐、尽食金银的蠹虫。甚至兵权旁落,南衙府卫亦在他人掌中。这时陛下亲政,这些蠹虫同气连枝,陛下想掌控朝政,何其之难!”
  “哪怕今日局成,陛下也不能立刻撬动他们的根基,只能等亲政之后,再行处置。”太皇太后声调愈发的沉郁,眸中显现出垂帘听政时方有的凌厉。
  薛玉润握住了她的手,认真地道:“姑祖母,可是再难的局,不是也成了么?您别担心。陛下是您亲自教养长大的,您这么厉害,他这么厉害,哪怕往后还有魑魅魍魉,也定能万事胜意。”
  “你这一张小嘴啊,总是跟抹了蜜一样甜。”太皇太后点了点薛玉润的额头,笑道:“厉害的人里,怎么不提你自个儿呢?哀家闭着眼,可是听足了寿竹对你的夸赞。”
  “她夸得哀家啊,都不好意思不赏你了。”太皇太后含笑道:“哀家正好想到一个赏赐,也省得陛下开口来问哀家。”
  薛玉润好奇地问道:“什么呀?”
  太皇太后慈爱地看着她,笑道:“比肩孝惠文皇后的十里红妆。”
  薛玉润一下红了脸:“姑祖母!我要去准备圣寿节给您的贺礼了!”
  太皇太后哈哈一笑。
  *
  圣寿节那日,设宴万福殿。
  后宫女眷和王室宗亲,以及三品以上外命妇分坐在东西次间。外国使节、薛老丞相、赵尚书令和许门下令特赐座万福殿外月台。其他的三品及以上朝臣,以及使节的随员,则分坐在殿外廊下。
  东西次间的女眷,落座之后,都下意识地想要去找薛玉润的身影。
  太皇太后突病半月后痊愈,下了一道懿旨昭告天下,称她之所以能痊愈得如此之快,皆有赖陛下、太后、两位公主以及薛玉润虔心祈福。
  在此之前,赵滢和顾如瑛为首的小娘子们,以及钱大夫人、钱筱和钱宜淑为首的妇人们,一直在驳斥和澄清薛玉润“行为不端而遭天罚”的凶名。
  尽管如此,都城的风言风语,只是从表面转为了暗流。
  她们不知天象,但对于直指薛玉润的“寒鱼离水招凶之象”,实在记忆太深。毕竟,就算无妄是假的,但是抽出来的签文可没说真假。
  因此,哪怕有一道懿旨,她们心里仍然在泛着嘀咕。
  说一套做一套的事儿,谁家都不曾少做。她们只看圣寿节上,薛玉润是否到场、到场之后坐于何处、能否献礼。
  而薛玉润不在东西次间。
  “太皇太后驾到、太后驾到、陛下驾到!”
  随着宫侍的唱迎声,众人皆跪而行礼。
  在万岁与千岁的唱迎声中,太皇太后高居首位,皇上和太后随侍两侧。
  西次间的外命妇们对视一眼,又低下头去。
  ——薛玉润没来。
  直到礼官敲响开宴的钟罄,也未见薛玉润的身影。
  且不论众人心底如何碎嘴闲言,面上皆是肃然,仿佛都在侧耳倾听乐人效仿百鸟。
  百鸟齐鸣,翔集如云。
  在百鸟朝凤的声音里,宫女手上牵着帷幔,鱼贯而入。帷幔垂落,隔绝东西次间、外殿与万福殿正中央的视线。
  隔着帷幔,众人隐约可见攒动的人影。
  尔后,便闻一声“锦绣云霞淑景訚,阳回恰值舞莱新……”
  宫女四散,帷幔便化作她们肩上的披帛,而殿中之景,便也赫然显露在众人眼前。
  这是一曲天上与人间共同谱写的太平之调。
  ——有情人于人间历经磨难,但遇慈母相助,得以终成眷属。百年后,王母点化,他们羽化登仙、长相厮守,也才知慈母即为王母。
  先前熙春楼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宾客中不少人都知道云枝的身份,见她登台,都有几分不屑,索性低头用膳。
  可当她开嗓,与梨园最好的花旦搭伴,再唱落拓书生,他们的筷子一顿——此时此刻,云枝就是落魄却情深的书生,在唱一曲相思。
  尔后,有情人登仙台,入仙宴。
  顾如瑛抚秦筝,领众乐。
  顾如瑛拨弄筝弦,长摇珠圆玉润,剔打错落有致,尔后巾帼书院的小娘子们,磬声、箫声、琵琶与长笛,递相搀入筝声之中,共谱仙乐。
  参加过乞巧宴的世家贵妇们都记得,在乞巧宴时,顾如瑛弹《碧血丹心》只弹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但这一次,她们都忍不住看向蒋山长——顾如瑛,不愧是蒋山长最负盛名的弟子。
  等赵滢和孙妍踏着乐点而来,如王母座下的女仙娉婷起舞,众人都已经摒弃了先前的杂念,而全身心地沉入这英英神舞中。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更精妙绝伦的舞姿。可此景、此乐、此歌、此舞,融为一体。她们方才为书生和佳人的跌宕起伏而紧张不安,此时便更欣喜于他们能够瑶台再见,长相厮守。
  这些日子,太皇太后中毒一事和静寄行宫木料以次充好一事都需要详查,还悬而未决。朝中暗流汹涌,人人提心吊胆,家中也是气氛紧绷。
  可此时,他们都无端地觉得心头一舒。
  谁不爱一曲大团圆?
  待仙宴休,众人正欲在她们贺寿之后称好,就看到台上的小娘子们分两侧而立,让出了一天走道。
  众人引颈望去。
  她头戴珍珠冠,正中缀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夜明珠的两侧满缀淡粉浑圆的珍珠——必然只有千金难买的沧溟海花珠,才能在夜明珠的辉映下,仍然毫不逊色。
  额间点花钿,双颊缀珍珠。世有姝色,令花月含羞。
  弦音仍在,夏风吹拂帷幔,众人恍惚间,仿若仍置身瑶台,看着瑶台神女,莲步而来。
  薛玉润,捧着一卷画轴,身后跟着二公主和三公主,缓步走过顾如瑛等人替她留出的路,站在了她们的身前。
  “臣女等恭贺太皇太后——”
  众小娘子随她齐声道:“千秋圣寿!”
  在祝寿的声音里,二公主拿起薛玉润托盘中的画轴,三公主将它展开——一百个“寿”字,字字不同。
  看到这幅《百寿图》,众人齐声而贺:“太皇太后,千秋圣寿!”
  太皇太后笑而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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