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怀里哭唧唧-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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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拎着酒,没再看徐洋一眼,径直走向沙发。
徐洋撇了撇嘴,对雷鹰突然的变脸,一头雾水。
算了。
可能是他一语惊醒梦中人,雷鹰后悔砸了老婆本,心疼呢。
不管了。
继续干饭!
于是,干饭人徐洋,坐回椅子上,端起饭碗,拿起筷子,继续吃!
香酥藕夹真好吃!
菠萝咕噜肉绝了!
番茄虾仁好吃到爆!
湘菜小炒肉疯狂打call!
干了一碗米饭,十几道菜肴消灭了一半,吃饱喝足的徐洋,放下碗筷,终于想起了大明湖畔一人饮酒醉的雷鹰。
雷鹰已经喝了半瓶龙舌兰酒,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脊背微弯,似是在沉思,又似是睡着了。
“……鹰哥?”
吃饱了的徐洋嘴甜,走到雷鹰身旁,试探性的叫了声。
“……”
没人回应。
徐洋被酒味熏得皱起了眉头,又用手指戳了戳雷鹰肩膀。
“你还在吗?”
“……”
没人回应。
“还真喝睡着了,真怂,这点酒就不行了。”
徐洋嘀咕,转身回房间拿被子,想着让雷鹰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他这小身板,可弄不动雷鹰。
刚转身,还没迈出脚,手腕就被一只粗粝灼热的大手攥住。
“蠢羊,陪我喝一杯。”
听到雷鹰平稳的气息声调,徐洋回眸吐槽。“你没喝醉装什么哑巴啊?”
说着,他甩开雷鹰的手,揉了揉酸紧的后脖颈,确实累了,喝点酒也好,解解乏。
徐洋走到雷鹰对面的沙发坐下。
雷鹰给徐洋倒酒,小半杯,转而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咣——”
玻璃酒杯碰撞。
雷鹰一口气灌了半杯。
徐洋抿了一小口,清秀的眉头蹙成了疙瘩。
“蠢羊,你有喜欢的人吗?”
雷鹰锐利幽深的黑眸,紧盯着对面咧嘴吸气,嫌弃酒太呛的徐洋。
“有啊。”
雷鹰闷疼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谁?”
“我妈,我妹。”
“……”
徐洋感觉雷鹰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索性主动举杯,都在酒里一口闷。
寻思着喝完早洗洗睡觉,打工人累死了!
但。
放下酒杯,徐洋醉了。
开启了醉酒话唠吐槽模式。
“雷鹰啊……我压力好大,我好累啊,我爸对我太严格了,我想换个爸爸……你这么疼我,你当我爸爸吧……雷爸爸……”
“还有傅爷……他……他总扣我工钱……呜呜呜……虽然我有很多很多钱……但……但搬砖很累啊……你看,我都累成熊猫眼了……呜呜呜……”
徐洋摘掉鼻梁上的银丝眼镜,两根食指抵着泪眼,撇着绯红的薄唇,肩膀一抽一抽的,委屈哭诉告状。
雷鹰懵了,知道徐洋酒量不好,也没存心灌醉他,但,两口酒就醉成这样,这也太……可爱了。
积压在胸膛所有的怒火,被徐洋的委屈眼泪浇灭。
一喝醉就哭?
这他还怎么下手!
“雷爸爸,我好困啊,晚安玛卡巴卡,晚安唔西迪西……”
徐洋嘴里还念叨着,人就已经歪倒在了沙发上。
雷鹰慌忙上前,毫不费力地将人打横抱起。
徐洋矮他一截,骨架又小,是那种腰细腿长,唇红齿白,清瘦俊秀的白净少年郎。
纵使他们已同事多年,徐洋身上依旧有朝气蓬勃的少年气息。
“雷鹰……”
徐洋软声呢喃,感觉自己飘了起来,他摘了眼镜,再加上醉酒,眼前重影交叠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我在呢,难受吗?等会儿我给你倒水喝。”
雷鹰语调温柔,一脚踹开了紧闭的房门。
似是被粗暴的踹门声惊吓到,徐洋搂紧了雷鹰的脖子,人拼命的往他怀里靠,寻求着避风港。
雷鹰高大的身躯蓦然僵硬,脚下步伐停止,心脏却着了火般脱轨跳动,一种陌生的感觉如电流席卷全身。
不同于之前趁徐洋睡着时,他偷摸欺负的刺激感,这次,是满足。
原来,被喜欢的人回应,这么的……燥热!
雷鹰喉咙滚动,渴似成了瘾。
刚刚喝掉的大半瓶烈酒,仿佛才发挥效果,酒劲上头。
想遵从内心的渴望,原始的欲念,生吞活剥了怀中的绵羊。
“怕……雷鹰……我怕……”
徐洋慢半拍的呢喃,如一盆冰水,让雷鹰骤然清醒。
他知道徐洋怕的是踹门声。
但。
他也不会趁人之危,贪一时私欲,犯下让徐洋醒来,怕他恨他的罪恶。
“阿洋乖,别怕。”
雷鹰低下头,灼烫的唇蹭了蹭徐洋的短发。
“阿洋,我喜欢你。”
第555章 失踪,犯病,星姐怕了
这一晚,清水湾公寓,除了醉酒的徐洋,无人入眠。
雷鹰守在徐洋床边,黑夜里,不需要再压抑灼热眼神,目光一遍一遍描绘着徐洋俊秀的五官。
易知非喝着苁蓉酿的金桔酒,往事浮现,是非对错,恩怨纠葛,历历在目,悲愧交集,难以静心,叹息连连。
当年铸成大错的根源,现在看来荒唐至极。
而南星,正准备和傅谨默睡下时,接到了将离的紧急电话。
辰儿不见了。
将离奉命在机场接辰儿回组织,但,辰儿没有乘坐南星指定的航班,并且,身上的蓝牙定位被摧毁,手机关机,任何通讯工具都联系不上。
这一消息,让南星神经瞬间紧绷,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她掀开被子下床,从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转身去了阳台,反锁上了门。
“唰——”
阳台连接着卧室房门的窗帘,拉合得严严实实。
傅谨默一脸懵的坐在床上,面对骤然变脸的南星,有些手足无措。
蚕丝被折叠在他腰腹间,黑色睡衣衬得脸色愈发苍白,暗红的眼眸紧盯着阳台门,却只能看到厚重的窗帘。
出事了?
还是他做错什么了?
傅谨默喉咙滚了滚,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开始回想,从晚饭过后,他对南星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甚至是搂她亲她的力度。
开始检讨,自责,懊悔,恐慌……纵使他什么都没做错,可将细节放大千百倍,自然就寻到了“瑕疵”。
她讨厌他了……
受够他了……
才两天而已……
“……猫猫……”傅谨默薄唇颤抖,艰涩的喉咙里突然失了声。
他张嘴,想要道歉,想要喊南星,却发不出声音来,殷红的双眼里,满是害怕被丢弃的恐慌痛楚。
一道门,一道窗帘,在傅谨默被病魔腐蚀的千疮百孔的精神世界里,无疑是万丈深渊。
阳台上,南星没开灯,全凭春夜皎洁的月光星影,与星辰阁的成员进行视频,发布S级紧急任务。
手机立在护栏上,屏幕分屏为二,一边和将离保持通话,一边和负责东南亚地区的手下视频。
每一次S级任务,南星都必须露脸亲口发布,这是星辰阁的规矩,以防有仇家冒充捣乱。
“山鬼,全面摸查东南亚金三角地下赌场, M国地下拍卖所交给将离,二十四小时之内必须查到辰儿的线索!”
“是,阁主!”
“是,阁主!”
搜救任务发布下去,手机黑屏,昏暗的阳台上,只剩南星指间夹燃着的殷红火光。
她眉心紧蹙,神情凝重,眺望着对面漆黑无人的整栋楼,分析着掳走辰儿的仇敌。
辰儿在星辰阁,只负责维护升级情报局的安全系统,以防其他黑客入侵,从未抛头露面,接过猎杀任务。
唯一可能掳走辰儿的嫌疑人,就只有当年拍卖辰儿的涉黑团伙。
当年,南星五千万竞拍下了辰儿,她在得知辰儿是从东南亚金三角地下赌场,转卖到M国地下拍卖会所,屡次倒卖,遭受了惨绝人寰的折磨虐待后,决定替辰儿出口恶气,给那群畜生们上一课。
她设计了一个骗局,连本带利拿回了那五千万,还放走了十几个未被拍卖的笼中奴。
从此,她和M国地下拍卖会所,东南亚金三角地下赌场,结下了梁子。
这几年,两大涉黑贩卖人口的组织统领,一直在追踪南星当初女扮男装捏造的假身份。
以为她是男儿身。
这几年星辰阁才得以风平浪静。
深夜风起,南星手指间的薄荷香烟没抽一口,迅速被冷风吞噬,丝丝缕缕的烟雾缭绕,猩红的火点朝着她细嫩的肌肤逼近。
入神沉思的南星,全然未察觉。
“嘶……!”
随着南星手指的颤动,夹裹着火光的烟灰坠落。
她倒吸了口凉气,食指内侧被烟头烫伤。
思绪也瞬然回笼。
南星眸光肃寒,一袭酒红色的丝绸吊带睡裙,风情万种,明艳动人,却满身狠戾的杀气。
她抬手,将烟头递至红唇边,桃花眼微微眯起,抽了最后一截薄荷香烟。
烟离唇瓣,白雾吐出,模糊了南星绝美的容颜。
倘若猜测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
南星怕了。
一向处事狂妄跋扈的南星,树恶敌无数,从未惧怕过,大不了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但。
现在她有傅谨默,有了致命软肋,便对死亡有了畏惧。
不是怕死,是怕她死了,傅谨默怎么办。
“砰——!”
屋内传出一声物体落地的沉闷巨响。
南星回神,心里猛一咯噔,慌忙丢了烟头,转身拉开窗帘。
这才想起,没和傅谨默说一声就出来了。
“默宝……!”
打开阳台门的南星,看到地板上的景象,握着门把的手骤然攥紧。
傅谨默从床上摔了下来,全身都在颤抖,呼吸沉重粗喘,冷白暴浮起青筋的大手,往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疼……
他的药……
南星瞬间红了眼,跑上前蹲扶起傅谨默。
这才看到,傅谨默脸色苍白如纸,冷汗浸湿了额角的黑发,汗珠顺着侧脸滚落浮满青筋的脖颈。
南星清楚,这是疼痛到极限的身体反应。
傅谨默犯病了!
“默宝乖,放松,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傅谨默似乎感受不到南星,听不到,看不见。
他颤抖不止的大手,执拗的在抽屉里翻找,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上的睡衣几乎全部湿透了。
药……
猫猫回来之前吃药……
会吓到她……
会更嫌弃他……
精神上的疼痛腐蚀了傅谨默所有的感官,唯一仅存的丁点神志,便是吃药。
吃了药,乖乖等猫猫回来,不添乱,
乖乖地……她就还会要他吧?
终于,傅谨默找到了白色的小药瓶,他双眼猩红,勾唇,拧开瓶盖,手抖的太厉害,药片全部倒在了地板上。
他弯腰,随便抓了几粒,胡乱的往嘴里塞。
又抓了几粒,要往嘴里塞时,手臂被人紧紧抱住。
“对不起默宝,是我不好……”
南星音色哽咽,心脏泛起一阵细密的撕疼。
在傅谨默征愣之时,南星蓄力将他拉拽起,随即,整个人扑进他冰冷的怀里。
南星没搂傅谨默的腰,而是连带着胳膊,紧紧搂住,紧紧禁锢,防止再胡来,无意识的伤害自己。
“药已经吃了,不能再吃了,乖。”
“默宝别怕,你哪里疼?告诉我,我吹一吹,揉一揉。”
“默宝乖,闭上眼睛缓一会儿,过一会儿就不疼了,我会陪着你的……”
南星强忍着眼眶中的酸灼感,轻轻抚顺着傅谨默颤抖的后背,温声软语,安抚着他失控的情绪。
怪她。
如果她没出去接电话,傅谨默就不会为了拿止痛药,从床上摔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傅谨默渐渐清醒过来。
他紧攥着的大手松开,几粒已经融化大半的白色药片,粘黏在血指甲印深陷的掌心里。
“……星星,我想听你说爱我,可以吗?”
……
傅谨默不敢贪心,纵使再不安,也只让南星说了一次爱他。
上了床后,南星似是知晓傅谨默的不安,香软的身子乖巧地靠在他怀里,红唇凑到他耳边,说了无数遍爱他。
傅谨默始终没问南星去阳台的原因。
其实很正常,她是接到电话出去的,只是出去接电话而已,不正常的是他。
夜深了,怀中的人儿睡沉了,傅谨默血红的双眼却没再闭上过。
……
墨西哥医院戒备森严,特别是穆弘琛的病房,上百位杀手级的保镖们,二十四小时监控看守。
下午四点钟,是一批轮班保镖的上岗时间。
易容过后的阎羡,混迹在轮班上岗的保镖之中。
阎羡早就潜伏在了医院,伪装了两天的保镖,在傅谨默和南星还没离开墨西哥之前,就堂而皇之以一副新面孔出现在医院。
这两天,阎羡已经摸清了,医生给穆弘琛注射毒品的时间,以及穆弘琛毒瘾发作的规律。
半个小时前,穆弘琛刚注射过毒品针剂。
最少有两个小时的清醒时间。
这是最佳逃跑的时机。
。
【PS:困了,写不动了,以后每章字数我都尽量4000字,不再标注了。另外,明天傅爷治疗,蠢羊掉马甲~】
第556章 掉马甲,不乖尝到了烟味(4000)
“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划破了墨西哥阴霾的夜空。
火光冲天。
医院里,一楼到六楼的玻璃都被震裂了。
保镖们立刻警惕起来,眼神对视后,
纷纷掏枪上膛,队伍一分为二,枪口分别对准了走廊两边的出入口。
“轰隆——!砰——!”
又一颗定时炸弹爆炸!
这下龟裂的玻璃全部破碎!
“一半人跟我下楼查看,一半人留下看守!”
保镖队长厉声吩咐。
调走了一半的人随他下楼主动出击,再坐以待毙下去,恐怕会炸到顶楼来。
保镖走了一半后,阎羡一手持枪,另一只手悄悄掏出了怀表,配上走廊角落里无色无味的迷幻香,很快就催眠了剩下的保镖。
“穆弘琛!醒醒!赶紧走!”
进入病房,阎羡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虚弱至极的穆弘琛,看清阎羡的面容后,目露诧异。
穆弘琛清楚阎羡从未真正顺服过他,一直假仁假义,阴奉阳违,怎么会涉险冒死来救他?
“走不走!?你还想不想报仇了!?”
看穆弘琛狐疑地盯着他看,阎羡气极训斥。
报仇二字,似是召唤心魔的符咒,让穆弘琛失神颓然的双眼,倏地充血猩红,头脑被仇恨占据。
“走!报仇!”
穆弘琛狠咬着后槽牙,满嘴铁锈般的血腥味。
他蓄力强撑着受伤虚弱的身躯,趁着爆炸混乱,随着阎羡一起逃离了墨西哥医院。
……
与此同时,A市凌晨四点二十分。
傅谨默接到了墨西哥手下的汇报电话——穆弘琛被人救走了!
傅谨默还没来得及迁怒问责手下,就听到敲门声响。
“叩叩——”
轻轻的两下敲门声。
紧接着,便听到易知非温润如水的声音。
“出来聊两句,别惊醒星儿。”
傅谨默只能暂时挂断电话,轻手轻脚的下床。
客厅里,一身锦缎白袍的易知非,坐在沙发上泡茶,气定神闲,举手投足间皆是清雅矜贵。
见傅谨默脸色不好,眉头紧蹙,易知非也不卖关子。
“穆弘琛跑不了。”
傅谨默眸光倏沉。“师伯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
易知非勾唇,神秘一笑,倒了杯茶给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