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暴戾老公在我怀里哭唧唧-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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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客厅里,听到动静的傅谨默,抬眸望向楼梯口时,只看到,一袭黑丝绒长裙的南星,正坐着旋转楼梯的扶手滑下来。
他心脏骤悬,慌忙跑上前,生怕南星会摔下来。
南星身手敏捷,这对她来说完全就是滑梯,零风险,稳稳当当的从楼梯扶手上跳下来。
“走!去山崖别墅!”
南星再急,也不忘傅谨默,白软的小手,牵起他冰凉的大手,往外走。
傅景和第一次见儿媳妇炫技,又懵又手足无措,这么强悍狂野,难怪他家儿子hold不住。
安雅追了下来,手里抱着一大堆东西,人还在楼梯上,就慌忙喊傅景和拦住南星。
“户口本!户口本还没拿呢!”
她家木头桩子终于有人收了,夜长梦多,后患无穷,绝不能耽误明天领证!
闻言,还没等傅景和拦,傅谨默脚步骤停,脸色寒沉。
没拿户口本!
忘拿户口本!
连户口本都忘了拿!
山崖别墅里藏着谁!?
比他重要!?
比明天领证重要!?
南星察觉到傅谨默的情绪骤变,慌忙回眸,看到他冷沉的脸色,看到安雅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看到遗忘的户口本……她吞咽了下口水,有些慌。
完了,这完全戳爆傅谨默的敏感,戳爆傅谨默的醋点!
“……那个,默宝,不是忘了拿,是我以为拿了。”
南星弱弱的解释,认错态度良好。
但。
这种她自己都不信的解释,傅谨默也完全没有被哄到。
傅谨默松开了南星的手,走向安雅,一言不发地拿走了她手中的户口本,转身,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没牵南星。
一个人走了。
安雅这才意识到傅谨默生气了,这气生得莫名其妙,无理取闹,但是,身为母亲,她还是将南星拉到一边,叮嘱了几句。
“他总是这样吗?”
安雅问。
南星下意识点头,又尴尬地摇了摇头。“还行吧,偶尔,闹性子。”
安雅温柔的眸光一下子冷了,将珠宝首饰盒子全塞进南星怀里,语重心长的嘱托。
“别惯他毛病!还敢给你甩脸色!你别哄他,晾他两天就老实了!
南星:“……”
还以为安雅会让她多担待点,多包涵傅谨默,没想到……亲妈无疑。
“嗯,那叔叔阿姨,我们走了。”
南星胸口暖暖的,安雅这是将她当女儿疼了。
“路上慢点,注意安全,明天领完证,记得给阿姨发张照片,阿姨要发朋友圈炫耀炫耀。”
南星:“……嗯好。”
等南星的背影走远后,安雅脸上的笑容消失,回头娇瞪着傅景和。
“哼!瞅瞅你儿子,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醋都吃,一个大男人幼稚死了!……呃,你还笑?!走开,别抱我……我现在有点气,哼!亲也不行……傅景和!!!!”
……
这边,南星自己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车内光线昏暗,一身黑色西装的傅谨默,仿佛和浓稠的夜色融为一体,俊朗的侧脸冷白,薄唇紧抿,周身萦绕着压抑的寒戾。
南星放下珠宝首饰盒,没系安全带,人直接凑过去,小手捧起傅谨默的脸,简单粗暴的吻上去。
傅谨默正生闷气,侧头不让南星亲,柔软温热的吻,落在他的脸上,下巴处,痒痒的,她每吻一下,都似一只只长着触角的毒蚁,往他心脏骨血里钻。
没撑到一分钟,傅谨默几次欲抬克制的大手,按下了座椅按钮,身躯往后倒,狭窄的驾驶位一下子变得宽敞,他伸手,环搂紧了南星的腰。
“宝宝,吻重一点。”
他嗓音温柔沙哑,没了半点的冰寒之气。
南星勾唇失笑,这般好哄的傅谨默,她怎么舍得晾着他。
如他所愿。
吻势汹涌。
待傅谨默发泄餍足,南星软了身子,任他拥搂着平缓呼吸。
“宝宝,我好像没办法和你领证了。”
傅谨默暗哑的声线透着委屈,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南星有些懵,不是哄好了吗?
等了几秒,见南星不追问原因,傅谨默委屈又焦急。
“怎么办?没办法和宝宝领证了,当不了宝宝的老公了,都怪傅家的祖训!”
“……?”
这狗男人又打着什么算盘?
没办法,得惯着,南星紧张地问。“为什么领不了证?什么祖训?”
“就是……就是为了证明爱,结婚前,傅家的媳妇,都得做出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傅谨默语气认真。“诅训是,嫁一人,伴白头,无论婚后有多少磕磕绊绊,鸡毛蒜皮,都不能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一生一世一双人。宝宝,你愿意对我作出承诺吗?”
南星:“……”
户口本的醋吃得有预谋,有所图呐!
“……这真是祖训吗?刚刚你妈给我传家宝时,怎么没听她提?”
傅谨默张嘴在南星耳垂上咬了一口。“我就知道,证领不成,你白嫖成瘾,不会对我作出承诺!”
南星:“……”
好一句白嫖成瘾,狗见了傅谨默都自愧不如。
她语气哄宠。
“好,人我睡了,数十亿的珠宝收了,别说承诺了,这些话,纹我背上都行。”
傅谨默忍俊不禁,愣是被小野猫逗笑了,破功了。
装不了委屈巴巴的小奶狗,他露出本性,嗓音邪肆肃冷。“宝宝,你要敢违背承诺,我用吻,给你纹祖训。”
……
最后,南星做起身,凝视着傅谨默檀黑灼灼的眼睛,遵守“祖训”,认真的说了一遍承诺。
并向傅谨默解释了忘拿户口本的原因。
不想傅谨默有一丝一缕的不开心。
她不觉得傅谨默幼稚,他只是太没安全感,想要她时时刻刻在意他。
南星喜欢傅谨默表露情绪,吃醋,生气,想要被在乎,在意……表露给她,让她知道,不再将想法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病才会一点一点好起来。
“苁蓉和师伯……”傅谨默低喃,眯起檀黑的眼眸,着实没想到易知非竟然有喜欢的女人。
啧,难怪这么老不正经,原来早动了凡心。
车子行驶,驶向山崖别墅。
傅谨默其实不太愿意带南星再回这里。
没有美好的回忆,只有伤害,鲜血。
“二十分钟能聊完吗?”
他问。
南星全心扑在傅谨默身上,自然察觉到了他的抵触。
她勾唇。“其实记忆不算血腥,你装正经,我勾引你,那段时光挺好玩的。”
傅谨默:“……”
南星眼眸明亮,怀念地调侃。“那时候你多纯情啊,我碰一下你的手,那一块的皮肤都能搓破揉红。”
傅谨默:“……”
“啧啧,视我如病毒,避如蛇蝎,你什么时候,还能再纯情纯情,让我歇两天?嗯?”
傅谨默回绝。“你现在是氧气,至死方休。”
晚上十点钟,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驶进了几年未踏足的山崖别墅。
苁蓉还未睡下,刚将晾晒好的草药归纳入柜。
她这三间小院子,离主墅远,平时几乎无人来访。
刚锁上药房的门,苁蓉便听到了脚步声。
她转眸向庭院外望去,远远的,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傅谨默南星。
……
作者有话说:
【估摸着,明天大概能双喜临门~尽量吧我~】
第632章 默宝,我可以原谅他吗?
苁蓉深感诧异。
傅谨默从小到大没来过她院里。
也知道南星因为定位芯片的事情,心生芥蒂,不太喜欢她。
这么晚了,夜已深,两人突然来访,绝不是叙旧。
“少爷,南小姐。”
苁蓉迎了上去,面露笑容,恭恭敬敬的问好。
再见苁蓉,知晓了恩怨往事的南星,心绪复杂。
她凝视着苁蓉漂亮的眉眼,一袭水蓝色的复古长裙,乌黑的长发仅用木簪盘固在脑后,朱唇粉面,优雅温婉,确实是易知非会喜欢的类型。
“想问你一些事情,可以吗?”
苁蓉点头,她一直都挺喜欢南星的直爽。
“到屋里说吧,我去沏茶。”
说完,她先转身进了屋。
落落大方,温柔得体,显然苁蓉将这里当成了家,将南星傅谨默当成了客人。
南星望着苁蓉纤细的背影,问身侧的男人。
“你为什么不喜欢这种类型?”
傅谨默:“……”
无辜躺枪,他狠狠在女人细腰上揉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喜欢这种类型?”
南星侧眸,看向冷脸的傅谨默,认真的分析。“你从小耳濡目染,对女人的审美潜移默化中,应该是喜欢这种温温柔柔的古典气质美女。”
傅谨默承认。“是的,从小耳濡目染,长大了,对这种类型免疫,只喜欢野得。”
南星:“……”
竟无力反驳。
“不过……”傅谨默勾唇,冰冷的眼神染上丝缕邪肆。“你穿旗袍的话,温温柔柔的,古古典典的,我可能会很喜欢。”
南星轻切了声,拆台。“得了吧,想玩旗袍play就直说!”
“嗯,我直说,宝宝,明晚玩旗袍play可以吗?”
南星:“……”
狗得防不胜防。
进了屋,苁蓉已经沏好了莲子花茶,还备好了一碟绿豆糕。
她给两人斟茶,温柔又热情。“莲子花茶安神,不会失眠,绿豆糕是下午蒸出来的,你们尝尝看,天热解暑。”
南星嗅着清新的莲子茶香,水眸扫视着屋内朴素淡雅的装饰,家具,竟恍惚间有一种混乱的错觉,她仿佛回到了易知非深山中的住宅。
紫檀木雕刻的椅柜,桌上摊放着古书卷轴,笔墨纸砚,墙角整齐排列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密封瓷坛……
南星甚至能准确猜出,每一个瓷坛里面,酿得是什么果酒,是什么蜜饯……
她呼吸渐沉,心尖酸楚蔓延,脑海中全是易知非的身影。
傅谨默察觉到南星情绪的不对,慌忙站起身,苁蓉却抢先一步开口。
“南小姐?”
见南星盯着墙角的瓷坛出神,苁蓉轻唤。
南星纤长的睫毛颤了下,回过神来,恍然惊觉眼眶湿润。
她勾唇,慌乱移开视线,伸手端起桌上的莲子花茶,垂眸喝了两口,隐藏失控的情绪。
傅谨默张了张唇,眼中满是心疼,他知道南星放不下易知非。
苁蓉的目光一一扫过瓷坛,没看出什么不妥,对南星似乎过激的反应,满腹疑惑。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千里之外的易知非,这二十多载,一直在复制她的生活。
不光活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也变成了她。
采药,酿酒,养花……淡泊名利,归隐山林。
想到什么,苁蓉没打招呼,抬脚快步朝里间走去。
出来时,怀里抱了一堆瓶瓶罐罐,舀酒舀蜜饯的勺子。
“我酿了很多果酒,青梅酒,葡萄酒,金桔酒,水蜜桃酒,还有一些杏干,酸梅干,话梅干,我一个人吃不完,别墅里的佣人们也不喜这些酸食,少爷,南小姐,我给你们拿一些,你们回去尝尝。”
傅谨默正在哄人,他半蹲在南星的椅子前,满眼温柔,指腹轻抚摩娑着她白嫩的脸颊,给予无声的安慰。
他知道南星在压抑情绪,心疼她若无其事的伪装。
听到苁蓉热情的赠予果酒,傅谨默漠然拒绝。
但。
南星抬眸,水润泛红的桃花眼,终于肯对视上他的目光。
“我要。”
她声音轻哑,夹杂着丝缕隐忍哭腔,听的傅谨默心脏一颤。
“好。”
别说要这些果酒蜜饯,要什么,他都给,都同意。
傅谨默站起身,他看向略显尴尬的苁蓉,改口。
“不用拿小份,这些全要了,多少钱你跟管家说一声,加下个月工资里。”
苁蓉:“……”
南星:“……”
傅谨默拨了一通电话,没两分钟,五六个保镖就跑了进来。
个个满头大汗,生死时速。
“这些坛子全搬我车上去,小心点,别摔了,一样东西都不能少。”
他嗓音肃沉。
“是,傅爷!”
保镖们毕恭毕敬的应下,分工合作,两人抬一个瓷坛,小心翼翼,谨慎细微,生怕手滑摔了。
大大小小十几个瓷坛,没一会就搬空了。
苁蓉:“……”
好了,不愁一个人吃不完了,这下没得吃了。
南星:“……”
又豪又横,强盗,土匪,都他妈自愧不如。
傅谨默伸手搂过欲言又止的南星,不想她再提起易知非伤感,这次,由他询问苁蓉。
“二十多年前,你留在傅家当医生,是因为受了情伤,看破红尘,是谁伤了你?你喜欢的又是谁?当年的恩怨情仇,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苁蓉:“……”
南星:“……”
看苁蓉脸色泛白,眼神逃避闪躲,南星拍了下腰间的大手。
她压低声音。“你太直白了,有亿点伤人,出去等我一会,我单独跟她聊聊。”
毕竟是情感的伤疤,苁蓉算是长辈,傅谨默在,多少有些不便尴尬。
傅谨默眉心微蹙。“十分钟。”
他是想三分钟之内解决完走人的。
“嗯。”
南星点头,支走了担心她的傅谨默。
“苁蓉,我们聊一聊易知非。”
……
十分钟未到,傅谨默一根香烟还没抽完,站在庭院里的他,听到脚步声靠近,还没等转身,南星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慌忙把烟扔了。
抬脚踩灭殷红的火点。
“……又哭了?”傅谨默檀黑的眸子,心疼地盯着南星的眼睛。
南星勾唇笑了笑,眼尾还染着湿红。“走吧。”
她没哭。
没掉眼泪。
只是太过唏嘘,原来所有人全都是青风藤的棋子。
包括易知非。
傅谨默没再追问下去,紧挽住南星冰冷的小手,带着她往外走。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扶着南星坐进去,给她系好安全带,又慌忙跑向后备箱。
车上,南星听到后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也许是太过着急,显得生疏笨拙,她以为傅谨默在砸瓷坛子。
正欲下车去看看,傅谨默跑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小玻璃坛子,里面掺了好几种蜜饯梅干。
“呐,你想吃的都在这了,不能再哭鼻子了。”
南星心脏蓦然柔软,笑着点了下头,好不容易才平复压抑下的泪感,再一次涌现。
“嗯,傅哥哥为了哄我开心,都抢人东西了,不哭了。”
晚上十一点,一辆黑色劳斯莱斯,行驶在无人的山路上。
下山。
南星腿上放着一盏玻璃坛子,侧眸凝望着窗外的漆黑。
蜜饯梅干她没吃。
不是不想,是不敢。
这些味道无比熟悉的蜜饯梅干,怕一旦吃进嘴里,情绪会一发不可收拾。
苁蓉告诉她,雪山上,先探路下山的易知非,再也没有回来。
她也找不到易知非。
几天后,青风藤帮助她约了易知非见面,但这次见面,却伤透了苁蓉的心。
她鼓起勇气的表白,此生唯一一次放下的矜持,却被易知非残忍无情的拒绝,还羞辱她痴心妄想,不知廉耻。
从此,遭拒受辱的苁蓉,断绝了和易知非一切的往来,隐居傅家,一晃二十多载……
思绪回笼,南星冰冷的眼眸中满是唏嘘的嘲讽。
青风藤。
青风藤也曾是苁蓉的爱慕追求者,他一向的做事风格,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如愿。
这一切的误会,易知非所谓的仇恨根源,皆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