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式原配[穿越]-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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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些都被你拿了去,手里哪儿还有?今天出门,还是婆婆看不惯我身上没个值钱的东西,借了我几件首饰。”秦玉娣跟她妈解释,如今秦家还仅剩下的一点子生意就靠着她公婆,所以她在娘家还算是有点儿脸面。
说起她公婆,秦家大太太笑着看她:“今天算你本事大,能把你公婆给请来了。”
其实,秦玉娣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原本爹妈过年前就想单独请公婆吃饭,只是年前也好新年也好,公婆都忙,尤其是婆婆到了新年,东家家里的那些老爷少爷太太奶奶小姐都要回来,忙到脚不沾地。
今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她婆婆突然问她:“玉娣,之前听你说你今天回娘家?”
“是,我爹妈叫我们回去吃饭。”
“哦!太太今天放我一天假,你父母本来就想请我们老两口聚聚,我们实在没得空,你看我们一起过去吃饭,合适吗?”
本来爹妈求他们一起来吃饭都求不得,听见这么一说,秦玉娣立马打发人来问,果然她爸马上答应下来,如今也算是她的功劳一件了,她颇为得意:“我能做的也就是把公婆请来,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拿到生意,还是看你们自己的了。”
“你能把人请来就好了。你大姐是不拖累已经不错了,你二姐也是指望不上了,也就你以后能帮着两个弟弟。”
“妈,雅韵嫁的可是宋家,那是真正的豪门大户。”
“她是防我跟防贼似的,不知道她那个男人会怎么样,也不要有太大的指望。”
娘俩一起往堂屋去。
出嫁女儿回来吃饭,秦家大老爷把老三给叫上了。
这些年,秦家三老爷其实心里也是不服气的,二哥留下来的产业,都是大哥在经营,他就帮着一起看管而已,最后被他给败光了,连这一座大宅,他也要独占,硬是把他的小儿子给过继过来,二哥留下的东西,肉全被大哥吃了,自己就喝了点儿汤,这口气一直憋在三老爷的心里。
不过二嫂子卖掉了田地,掏空了二房所有嫁女儿,他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所以知道那个丫头在宋家过得不好,他就想来看看,问问她都拿了这么多嫁妆了,难道日子还不好过?
所以听那丫头到了,哪怕是自家老婆不让他过来,他也非得过来看看。
堂屋里其他人都已经见过这位姑爷了,只剩下秦家老三。
秦瑜和傅嘉树两人出现在堂屋门口,秦家老三立马看过去,却见自家侄女儿整个人已经跟刚刚出嫁的时候完全不同了,那时候的侄女儿漂亮是漂亮,还是显得稚嫩,此刻的她像是身上蒙上了一层光华,动静之间皆是味道。
秦家老三以前负责跟客商接洽,出入声色场所,也算是看尽美人,发现自己从来没见过自家侄女儿这样的美人。这大概就是去了豪门华府养出来的味道吧?难怪二嫂,怎么都舍不得退了这门亲事。
秦家大老爷见人都到了站起来邀请亲家公:“亲家公,咱们坐下一起吃饭,边吃边说话。”
“请!”
三姐夫连忙过来陪傅嘉树:“妹夫,一起坐。”
秦银娣见三妹夫特别会来事儿,看了一眼跟着坐下,什么话都没有的男人,内心叹了一下自己咱们就嫁了这么一块木头?也不抓住机会,跟宋家的这位大少爷攀好关系。
她站起来拉秦瑜:“雅韵,我们坐里桌。”
秦家大太太踏进门槛看见的女儿居然没替她招呼好亲家母,连忙把亲家太太安排在上首。
秦瑜落座,状似无意地问:“怎么没见大姐姐?”
秦家大太太笑:“她公婆身体不好,要伺候公婆就没来。”
秦瑜侧头问二堂姐:“二姐姐,你的公婆怎么没来?”
秦银娣今天见三妹的公婆一到,她妈嘱咐她要伺候好,她爸时时刻刻陪着亲家公,而且对三女婿特别热情,对自家男人偶尔问上两句,一样是女儿女婿厚此薄彼不说,她公婆还没得来吃饭,她笑:“没轮上。”
秦玉娣见二姐混不吝说这种话,连忙补救:“其实爸妈想见我公婆已经很久了,只是我婆婆没时间而已,今天就趁了这个机会一起。要是雅韵妹妹想大姐了,明天让妈把大姐叫回家?”
说着秦玉娣给秦瑜夹了一块肉:“雅韵,吃肉。”
秦瑜淡淡地笑了笑,秦家大太太招呼亲家太太吃饭,这位亲家太太时不时地看向秦瑜。
秦瑜这里吃着肉听着隔壁一桌三姐夫一口一个“妹夫”,对傅嘉树热情非常,直到秦大老爷叫了一声:“舒彦,陪我喝一盅。”
“大伯,我不会喝酒。还有,我不是宋舒彦。”傅嘉树终于说出了真相。
这一声简直是一滴水落入了滚烫的油锅里,直接炸开了,这一桌所有的人全看向正在吃蛋饺的秦瑜,秦瑜轻飘飘地说:“宋舒彦不是不想跟我结婚吗?我索性换了一个。”
秦家大老爷站起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伯没听明白吗?我离婚了,马上要再婚了。”
第 111 章
“离婚?!”秦家大太太用尖锐的声音再次确认。
秦瑜看向外桌的傅嘉树:“有半年了吧?”
“半年多了; 五月份。”傅嘉树给了个明确的时间。
秦瑜转头对着大伯母,像是聊着家常:“五月份的事儿,还闹得挺大; 上海好多报纸都登了; 毕竟舒彦兄在上海也算是名人。”
秦家大老爷走过来,口气十分严厉:“你离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跟家里商量?你还有没有规矩?”
秦瑜站起来看着秦家大老爷:“大伯应该听过两句话,叫做‘初嫁从亲,再嫁由身’,还有‘天要落雨; 娘要嫁人’,从古至今的规矩就是再嫁无需顾忌旁人; 由心由身。我哪里就没规矩了?倒是大伯,我想问一句; 我母亲临死; 你请了族叔,强按着让元宝成了我父母的继子,那就等同亲儿子看待,我这个出嫁女已经不是秦家人了; 不为父母守孝还说得过去,元宝没为我爹娘守孝,是不是大不孝?”
“怎么不孝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您老眼瞎啊!谁家在守孝期间门口贴烫金对联; 挂红灯笼?”秦瑜问他; “您要是明天死了,你儿子给你门上贴满大红喜字; 您在地底下是不是要开心得敲锣打鼓了?”
“你新年里; 诅咒长辈?”
“我只是让您将心比心。”
“我们秦家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东西?”秦老爷吼出声。
“这话也是我想要问您的?您有脸这个东西吗?”
秦瑜老神在在; 秦家大老爷面红耳赤,伯父侄女俩对峙着。
作为看客的秦玉娣往外桌看向,那个脸上挂着笑容不说话的男人,原来这位不是宋家少爷,难怪刚才自己提一句离婚,堂妹反应这么大,是戳中了她的痛处啊?
秦玉娣抱着手里的孩子,站起来拉了拉秦瑜的手臂:“雅韵,你别不识好歹,我爸是关心你。二叔和二婶都过世了,你也没别的亲人了,一个女孩儿家家的,还带着那么多的嫁妆,我们都是怕你被骗了。”
秦瑜侧头看她:“被骗?”
“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外头长得好,模样好的男人最是油嘴滑舌,你知道张家五房的三姑奶奶吗?她就是在上海看上了一个读书人,不嫌弃人家家里没几个钱,也不管别人家里还有个有身孕的老婆,死活要给人做平妻。好端端的大户人家小姐,说是两头大,进了门,那个男人拿着这位姑奶奶的嫁妆,又给他们弄出了个三头大。”秦玉娣往傅嘉树那里看去,“你想要嫁的这位,年纪不小了吧?”
“二十四,很大吗?”
“都这个年纪了。想来也不是头婚了,家里应该是有老婆孩子了吧?老婆孩子到底怎么安置的?他把你放什么位子?雅韵,你呀!”秦玉娣恨铁不成钢地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当初一定要高攀宋家大少爷,宁波宋家那是赫赫有名,人家金尊玉贵的长子嫡孙能要你这么个败落户,还没爹没妈的做老婆?现在呢?离婚了,你倒好,索性破罐子破摔起来,这是要拿着几车嫁妆倒贴给人做小?”
秦玉娣说这话的时候,没注意到她婆婆一张脸上挂上了讥笑的表情,甚至还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三姐夫发现了,呵斥一声:“玉娣,少说两句。”
被自家男人呵斥了,秦玉娣这下知道看向婆婆了,她这个婆婆自己做着佣人,在家却把家里当成富贵人家,一堆的破规矩,还嫌弃她是败落户出来的,眼界太低,搞不清楚,明面儿上没说,私底下几次三番跟儿子说过了,被她听见过一句:“宁娶富家丫头,不娶贫家女。跟你说娶了太太跟前的绿梅,那个机灵劲儿,你偏偏……”
她自己做下人了,还想让儿子也娶个下人,更何况说她是贫家女,她算是贫家女吗?秦家再败落,烂船还有三斤钉呢!
心里有怨气又怎么样?秦玉娣也不敢明面儿上甩脸子给婆婆,只能坐下。
秦银娣刚刚给女儿擦了小手,还要顾着怀里正要打瞌睡的儿子,见被父母吹上天的三妹妹,被男人呵斥,连个屁都不敢放,就这么乖乖地坐下了,心里倒是畅快起来,好歹她男人可不会这样呵斥她。
秦玉娣的话,也提醒了在座的各位,眼前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男人,很可能是个骗色骗财的骗子,秦银娣替妹妹说话:“雅韵,你三姐姐跟你一起长大,从小跟你关系最好,她都是为你好。我知道女人有时候就是头一热,被男人花言巧语两句一哄,就找不到南北了,被人骗了钱财,你后半生无靠,更何况被人骗了身子去,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傅嘉树不知道自己哪里就表现出是个要始乱终弃的人,说老实话,他们俩之间,能始乱终弃的,那也是秦瑜吧?
秦家老三往站在的侄女儿看去,侄女皮肤白嫩地发光,而包裹在旗袍中的身段,更是前凸后翘,跟当初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这是?是那种已婚妇人才有的味道。而且还不是随随便便的已婚妇人就能有的。不过想想,已经嫁过宋家,又不自爱。不过怎么说呢?这样也好,她这个风韵,恐怕很多男人都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要是留在家里?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给哪个大富商做小?
秦家老三站起来,走到自家大哥身边:“大哥,你这样就不对了,雅韵离婚也不是她能做主的。离婚之后,她在上海,也是无依无靠。还能怎么着?只能找个男人。二哥不在了,只有我们俩跟她血缘最近了。就是因为她说什么你都骂她,所以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都不敢回来告知一声。你就想着二哥这点子家财,就没替二哥的骨血想过?我不要钱,我就要个人。”
秦家老三十分慈爱地看着秦瑜:“雅韵,既然你回来了。上海发生了什么,都当他过去了。三叔替你爸养你,宋家应该不至于贪了你的嫁妆吧?这样,我陪你跑一趟,把嫁妆给搬回来,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好好在家养着。”
秦家老大听老三这么说,立刻砸吧出味道来,原本老二临死的时候,将那么大的家当交出来,说是让弟兄俩不可以动女儿的嫁妆和母女俩的活命本,还是请了族老见证,签了字,按下红手印的,那时候兄弟俩看着那么多的商铺生意,这点子嫁妆当然不放在眼里,指天誓日说绝对不贪这点子钱。
后来生意败得差不多了,就把心思动到孤儿寡母身上,周氏动不动就拉着族老,扑到祠堂里,对着祖宗哭天抢地,细数他们弟兄俩欺负母女俩,加上还有宁波宋家时常来信,逢年过节两家也会互赠礼品,想动又不敢动,眼睁睁地看着两大船的嫁妆就这么被运走了。
周氏这个女人只顾着自己的女儿,一点儿都没顾及家里姓秦的子孙。
幸亏老天开眼,让她得了恶病,躺在床上想见女婿都见不到,到死都没合眼。
现在死丫头又离婚了,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吧?老三这个算盘倒是打得噼啪响啊!
秦家老大一双眼睛立马瞪向自家弟弟:“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雅韵你养着?她有元宝,元宝是过继给老二的,那就是她的亲弟弟,有亲弟弟还要你来养?”
“大哥,你真当雅韵是傻子?刚才她说的,你是没听见?元宝既然是二哥的儿子了,这是二哥的房子,二哥守孝,你还贴描金春联,挂红灯笼,这是做的哪门子孝子贤孙呢?”秦家老三脑子快速转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我去请两位叔公过来做主。”
一看老三往外跑,生怕老三恶人先告状,秦家老大立马追去。
这情形,好似这个侄女儿就是一块上好的五花肉,他们两条恶狗想要抢,偏偏这块五花肉,没有马上被撕烂吃掉的自觉,她居然招呼说:“大伯母,亲家太太,随我大伯和三叔他们吵去,天气冷,饭菜可要凉了,快吃饭,快吃饭。”
她还跟傅嘉树说:“嘉树,你别愣着呀!招呼姐夫们和亲家公一起吃饭呀!”
傅嘉树接了媳妇儿的话,马上行动,拿起酒壶给亲家公倒,这位亲家公站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他转头又给三姐夫倒上,他拿起茶盏:“雅韵跟我说,开车的人,能不喝酒就不要喝酒了。所以,我基本上不沾酒。我以茶代酒,敬蔡伯,两位姐夫,两位堂弟。”
听见傅嘉树这么说,秦家大太太看着伸筷子夹菜的秦瑜:“雅韵,你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就找了个车夫?”
秦瑜夹了块白切鸡,还不忘蘸酱油:“我的专属车夫,车也是我的,夫也是我的。”
“雅韵,你哪儿学来的这种烟花胡同里的混不吝的话?”秦玉娣说。
亲家太太十分不悦地横了一眼秦玉娣,用客气的语调跟秦瑜说:“雅韵小姐,这个肉丸子还不错,你吃一个?”
“谢谢蔡妈!”秦瑜把白切鸡放在碗了,又伸出筷子夹了一个肉丸子。
这个时候秦玉娣才反应过来,自家堂妹的那个男人叫她公公蔡伯,堂妹称她婆婆为蔡妈,这两个称呼只有在张家才这么叫,出了张家,别人定然是要恭恭敬敬叫一声:“蔡管事,蔡太太。”
还没等她细想,秦瑜的三婶扭着小脚,一路骂着进来:“一家子豺狼虎豹,吃了这么多年独食,还要抢?还要不要脸了?二伯死下来,那么大的产业,被你们全败光了,连带他的这个宅子,全成了你们的……”
被人新年这么骂上门,秦家大太太已经顾不得自家亲家公和亲家太太在了,快步出去:“老三家的,你新年里,发什么疯?”
“我发疯,还是你们夫妻俩狼心狗肺?同样是亲兄弟,老大吃独食……”
秦瑜听三婶骂大伯母,听上去怎么好像他们家比自家母女还惨?这就是民不患寡而患不均吗?这些年可把三婶憋屈的,三婶说到恨处,伸手一把抓住大伯母的发髻,拼了命地扯。
大伯母没防备,被她扯得大叫起来:“哎呦,哎呦……你放手……”
秦玉娣看见自家妈被打要站起来想把孩子给……二姐有两个孩子呢!金宝和元宝两个混账东西,坐不住的,吃了点儿东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只能给婆婆,她婆婆掀起眼皮,眼神淡淡地看着她:“老大家的,你坐下!”
要是换成自己妈被打,肯定把孩子塞男人怀里,冲上去帮自己妈了。可惜啊!三堂姐在她婆婆凌厉的眼神中退缩了,眼睁睁地看着她妈被打。
作者有话说:
我努力今天晚上把这一段干完。接下去让两个回家结婚去
第 112 章
大伯母已经五十出头了; 三婶子才四十不到,两人年纪悬殊,三婶子又是多年憋屈; 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