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花嫁-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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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终日为儿女情长而患得患失?”
说罢拂袖背手,毅然转身朝里屋走去,独留花朵朵一人伫立在漫天风雪中兀自傻眼。
这个陷进了自个儿情感泥淖里的马大哈,早就遗忘了身后还有花朵朵这么一个默默在为他忧心挂虑的妹子了。
“臭呆子!活该你受情伤!”花朵朵回过神来后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不过嘟囔了几句,花志荣的身影便已咻忽间消失在了转角,花朵朵气恼地跺了跺足,无奈之下也只得提起裙裾,匆匆跟了上去。
待花志荣一行人安顿好后已是月上梢头了,整个花嫁村都陷入了浓浓的夜色当中,除了呼啸的北风和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诺大一个村庄竟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静谧得出让人不安三国之江山美人最新章节。
连那往日如同繁星般闪烁着的万家灯火,此刻在浓密的风雪中竟也变得稀疏难辨。所有的一切都彰显了这个夜晚的不同寻常。
平常因为包子几个泥猴们上蹿下跳而显得尤为热闹的花有福家。此刻也没能逃过这种离奇的静谧。
花家客厅里,花有福让人掌了灯,一家子静静地围坐在八仙桌前,草草地吃过了晚饭,一个万众期待的腊八节便算是这样匆匆结束了。
大清早还到处洋溢着喜气和热闹的腊八节,此刻竟因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草草结束。大伙儿的心情免不了多了几分失落和沉重,连平日里素爱尖酸聒噪的王氏此刻竟也难得罕见地缄默了起来。
包子和粽子一众孩童更是满脸的怏怏不乐,这个被他们期待了无数个日夜的腊八节,竟就这样在相对无言间被大人们匆匆拉下了帷幕。
本以为在这个热闹的节日里。少不了会有许多好吃和好玩的东西等着他们,谁晓得最后他们不仅没能吃到平日里最爱吃的炸鸡腿,连二哥答应了腊八节会给他们带回来的弓箭此刻也没有了下文。
他们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最后等来的却是满屋子人皱的快要挤出苦汁来的苦瓜脸,小包子们别提有多郁闷了,而让他们更郁闷的事情却还在后头。
包子悄悄地跑到花志荣的身边,刚想抱住他的手臂摇着问他要弓箭。谁晓得他刚靠近花志荣半步,就听到那恶魔一般的声音响起道:“五弟,我临走前交给你的功课可都做完了?”
包子心里一阵咯噔,连忙后退了一大步,躲在云氏身后探头弱弱地回道:“二哥,娘亲说了今天过节不问功课的。娘亲包子说的对不对?”
说罢抬起头满脸希冀地看着云氏,大有她不点头就水漫金山的态势。
面对包子的这一招杀手锏,云氏通常只有撒手投降的份儿,今儿她更是没有心情细听这些小孩儿的话语。只是下意识地揉了揉包子的脑袋,胡乱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云氏的首肯,包子像拿到了尚方宝剑般,禁不住满脸的得意和兴奋。有了云氏的撑腰,他再也不惧花志荣的责难了。
花志荣皱起了剑眉,严肃地盯着包子,“五弟,学不可一日而废,勤有功。嬉无益。你如今都快要进学堂的年龄了,更是要尽早养成勤学苦练的习性。又怎么可以由着性子终日顽劣不堪呢?”
花志荣难得板起脸来说教,包子心里不由有点发毛,但想到他手中还握着尚方宝剑,他不禁又挺起小胸膛,鼓起勇气辩驳道:“二哥,我可没有偷懒!方才你也听着了,是娘亲说了今儿过节放我们玩一天的,再说了……”
说到一半包子抬起头怯怯地瞄了花志荣一眼,见花志荣挑起剑眉他不由心里又是一阵咯噔,咬着唇不敢往下说。
“接下去!”花志荣沉着声音下令道。
包子吓了一大跳,连忙站直身子颤声回道:“再……再说了,我们对二哥教的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不……不感兴趣,我们长大了是要当大侠的,学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看着花志荣的俊脸越来越黑,包子原本高亢激昂的声音也不由随之越来越弱,到得最后还未曾说罢所有的勇气便随之消失殆尽了。
“荒唐!”花志荣气得一掌击在八仙桌上,桌面上的茶杯被震得铿锵作响,几欲飞离桌面,幸亏一旁的南玉眼明手快,连忙用掌力暗地里压了下去,这才免了大好日子里落地开花的窘境。
小包子不由吓得一阵哆嗦,两腿发颤之下忙攥住云氏的裙摆,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再喘一下,更别提抬头与花志荣对峙了大道主。任这个小泼猴平日里再怎么横行霸道,在花志荣这个如来佛祖跟前,他始终在气势上弱了一大截。
“这些胡话是谁教予你的?”花志荣压下满腔怒火,沉着脸问道。
包子头回见花志荣发这么大脾气,不由吓得心肝胆颤,死命地抱住云氏的手臂,摇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回。
云氏见状一阵心疼,连忙和稀泥道:“好了好了,今儿难得过节,荣儿你也别责骂这猴儿了,他也只是嘴里说说,平日里可都很用功在念书的,你可别吓坏了他们。”
花志荣无奈地抚了抚额,“娘,你也别这么一味地纵着五弟,他已经不小了,该管教的时候还是得狠下心来。现如今咱们家里虽然不缺吃的也不愁穿的,咱们也不求他们将来能封官进爵,自然也不强求他们在学业上能有多长进。但我打小教他们的这些可都是做人最浅显的道理,他们要是不放进心里去,他日恐怕会酿成大祸啊!”
云氏一阵犹疑,踟蹰道:“怎么会呢?包子这几个娃虽则平日里有些顽劣,但性子还是不坏的,不至于会生出啥大事儿来吧,荣儿你是不是过于忧虑了?”
一旁一直想插话的花朵朵忙趁机上前帮腔,“娘,二哥说的对,欲立世得先学会做人,咱们必须得把身子站正了影子才不会斜。不管将来包子他们要做侠客也好,做农夫也罢,都得先把他们的根苗子育好了,这样他们将来才不会长坏,才不至于成为欺行霸市的大恶人或者是偷鸡摸狗的臭农夫。这回你就别惯着他们了,由着二哥去管教吧,他这样做自然是为了几个泼猴们好的。”
说起来花朵朵也不免有些内疚,这些年来她一直忙于拓展酒庄的生意,疲于研究各种洗涤护肤产品,难免疏于对几个泼猴的管教。
她把约束几个娃的重任抛给了燕草,自个儿拍拍手就全副身心地投入到生意场上的大事儿去了,压根儿不曾想过以燕草的身份立场根本无从管教这几个顽劣的娃。
在教习武艺时,她或许可以做到铁面无私,但一旦下了课堂,她的身份不过是花朵朵的贴身丫鬟,又拿什么立场去约束主人家的小少爷们呢?
加上云氏等人的一味娇纵,这些年来包子们难免养成了一些不好的习性。要是再不严以管教,恐怕真会变成只会吃喝玩乐,终日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想到这儿,花朵朵又怎能不着急呢?
一直在旁默不吭声的花有福兴许也想到了这点,这会儿他胡子一抖,终于要发话了,“老二老三,你俩平日里是怎么当爹的?这俩娃都快成咱村子里头的小霸王了。以后给老子看管严实点,眼下正是不寻常的时期,可不能让这俩泼猴儿惹出啥子事儿来,别让全村人都看咱们的笑话。”
“是,爹!”花永夏兄弟俩脖子一缩,忙连声应下。
为表决心花永夏更是大手一伸,咻地一下便把自个儿的宝贝儿子提到身边来,举起铁手掌“啪啪啪”的几下就在猴儿屁股上用力地赏了几肉掌,痛得包子呱呱大叫,看得云氏好不心疼。
花有福沉了一下午的老脸这才舒展了一点半点。
他捋了捋胡子转而笑容满脸地看向韦夫子,“子寒啊,年后我想把这俩泼猴送进你家学堂去,劳烦你给从旁看着点,老头子我没读过啥书,那些劳什子的大道理我懂得少,以后可就有劳你代为管教了。”
韦夫子连忙起身行礼,“岳丈大人,您可千万莫要这般说,教书育人本是小婿的职责,谈不上劳烦。再说了,志盛和志杰是小婿的内侄,小婿本就应该为岳丈大人您分忧,您可千万莫要跟小婿客气。”
花有福像锅巴般黑了半天的老脸,这会儿终于因韦夫子这一番好话,像雨过晴天般彻底舒展了开来,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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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流寇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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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大门接连紧闭数天,除了南玉每日暗中外出打探消息外,其余人等皆足不出户。
幸好此时已是冬日,农忙已过农作物都收仓了,正是一年中最闲的时节。家中藏粮充裕,即便禁闭数月也是无碍的。然战祸不知何时将至,众人心中仍是难掩忐忑。
花家近年来发展甚快,在青门镇也当得上数一数二的大户,正是那些流寇眼中最诱人的肥肉。若是战事一起,想必届时将难逃一劫,即便家财散尽恐怕也离不了家破人亡的惨景。
花朵朵立在清冷的屋檐下,看着北风席卷着雪花涌入青色的围墙,在院子里铺满了一层又一层清寒的萧瑟,眉眼间终还是流露出一丝掩藏不住的愁容。
自月前收到楚凌轩的密信知悉战祸一事后,花朵朵已暗中命人购置了数仓的粮食藏于密窖,并将鸡鸭鹅猪等家禽尽数宰杀风干一并储藏了,此外还藏了几窖的大白菜,油盐酱醋等日常所需也一并添置了许多,以防战祸一来物价飞涨城中无粮。
家中的散银花朵朵日前已命云三尽数换成了天字一号钱庄的银票。天字一号钱庄屹立数代皇朝而不倒,其信誉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花朵朵并不担忧这点,她所忧心的是一旦战事祸及青门镇,她要怎么用一己绵薄之力护住这手无寸铁的一家老小安宁家业。
她以前总以为只要赚了足够多的银钱,她就能让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可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这再多的银钱非但护不了她爱若生命的家人,反倒会给他们带来无妄的灭门之灾。
她从没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怎么从来没想过学习一身过硬的武艺,要是她像楚凌轩一般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即便不能上阵杀敌,起码也能护得了一家老小生命无碍吧!
花朵朵正叹息间,一旁犹豫了许久的燕草终还是耐不住上前劝道:“小姐。外头天冷,你已经站了大半个时辰了,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咱们还是进屋去吧!”
花朵朵没有作声,她轻轻伸出手,张开手心接住一片雪花,看着白绒绒的雪花慢慢融化在掌心,半响才喃喃问道:“燕草,你想家吗?”
燕草愣了下神,苦笑着低头。“小姐忘了吗,燕草早已没有家了。”
花朵朵歉疚地回头看向燕草,“抱歉。我只是一时……”
燕草摇头挡住了花朵朵接下来的话,“小姐不用向燕草道歉,燕草知道小姐想说些什么。我是不会离开的这里的,小姐不用再费煞苦心了。燕草答应过主子,一定要护小姐周全。”
花朵朵叹了口气。“燕草,你这是何必?你并不欠我花家什么,我们又怎么忍心拖累你?若是你跟在你家主子身边,兴许还能护得自身周全。”
燕草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哽咽道:“小姐,你别赶燕草走。燕草早已没了家人,这里就是燕草的家!燕草不怕死,死又算得了什么。小姐对燕草好比亲人,若是一死能换来小姐的安然无恙,燕草宁愿一死!”
花朵朵无奈地拉起燕草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好了好了,你真是个傻丫头。明明前面有条康庄大道你不走,偏要跟着我们挤这独木桥。前方是断崖还是深渊我尚且看不清。又怎么忍心拉着你一起奔上前去呢?我本意是劝你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趁早投奔明主去的,怎奈你这傻丫头不听劝,愣是要跟着我们一块过这苦日子,我也只能由着你了。但我可事先声明,要是到时没了小命,到了九泉之下可别跟我哭鼻子!”
燕草破涕为笑,红着小脸拉着花朵朵的衣袖道:“小姐,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别又反悔赶走燕草。主子已经给我和南玉下了死命令,要是护不了小姐周全,咱俩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提起楚凌轩,花朵朵也不由一阵黯然,“说起来你家主子眼下应该已到边关了吧?”
自长安一别,俩人已有三年未见了,这三年里尽管偶有书信,然也不过是寥寥数语。若不是燕草时不时在耳边提起自家主子的事情,花朵朵也不禁怀疑这些年的交集是不是不过是南柯一梦。
她不晓得这些年他都在忙碌些什么,只隐约知晓他在暗中替宁王招兵买马,稳住朝局。宁王一日未登帝位想必他的处境也是异常艰难的吧!
从三年前长安城的风云暗涌便可暗中窥出如今的朝堂是怎样的血腥风雨了。前有狼后有虎,内忧未定如今外患又来袭,当中的苦楚又怎是一个难字说得尽呢!
南玉昨日打听消息回来说,前不久某一边关大将通了外敌,放了几十万的敌寇过境,敌寇未损片甲便轻而易举占领了好几座城池。
这消息一传出举国震惊,太皇太后震怒之下更是一病不起,朝堂群龙无首闹哄哄的好比菜市场,大家都在痛心疾首地怒斥叛徒,却无一人愿意站出来镇压边境。
朝堂风声鹤唳,百姓惶惶不安。偏偏这时几位皇子还在为谁来主持大局而争抢不休,太皇太后怒极攻心之下病得愈发重了。
楚凌轩便是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中挺身而出,自愿请命前往边关,他这一大无畏的举措无疑让朝堂为之一肃暖衣融融。有人嘲笑他自不量力,有人赞扬他忠君爱国,亦有人叹息他年纪轻轻却将命陨边国,实在可叹可怜。
然这一切并没能阻挡这位少年将军坚定的步伐,楚凌轩在太皇太后封其为镇国将军的次日,便领着十万精兵,浩浩荡荡远赴边关去了。
楚凌轩这一走无疑让朝堂局势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太皇太后不知是人老了还是糊涂了,最后竟颔首同意让大皇子平王来主持监国,争吵不休的朝堂转眼之间便安静了下来。
大伙儿都在悄悄议论平素谁也不讨好的楚凌轩是不是暗中投了平王一派,不然怎么这头他才出关,太皇太后转眼就抬举了平王呢?
连平王自个儿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将之归结为楚凌轩这厮终于开窍了。平王暗中嘀咕,看在这小子此次牺牲如此大的份上,本王也就勉为其难对他那老丈人好点吧。毕竟这老不朽眼下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能利用他那闺女稳住这不靠谱的小子。
糊里糊涂得了好处的卢尚书也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他与楚侍郎家的好事将近了,但前提是这事件里的主角还得有命回来。毕竟谁都知晓此去边关犹如飞蛾扑火,谁晓得那小子还有没有命活着回来啊!
被禁足了一年多自觉在京城抬不起头的卢怜菡,此刻竟也因这事扬眉吐气了起来,心情一好之下竟难得做了一回好人,玉成了自家婢女与小厮的好事。
谁晓得她家婢女因长久得不到自家小姐的允诺,以为此事无望,早已委身给了前不久得到老爷重用的小管家了。卢怜菡此举无疑是适得其反,非但没能得到自家小婢女的忠心,反而让她怀恨在心,日后在关键时刻给了卢怜菡致命一击,当然此话暂且按下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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