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你可怎么办-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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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有一种即将跟赵云梁一起走上战场的忐忑与激昂。
第90章 帮忙 。。。
在赫尔伯基金管理委员会的这间办公室里; 已经有五名常驻委员在等待他们的来访。
这是委员会的规定,但凡遇到类似的投诉事件,除了负责人之外; 必须有三名以上的常驻委员在场旁听。
寒暄,落座之后; 李云端站起身; 开始了自己的申述。
“各位先生、女士; 你们好。我叫李云端; 来自中国海州,是一名医药专业的学生; 同时也是一名基层从业人员。我来到这里……”
房门关紧; 后面的话,站在门外的人就再也听不到了。
赵尚泽深深吸气。他按了按胸膛; 觉得自己的心跳激烈的像是马上就要撞破皮肤跳出来了。
他决定要院子里去抽支烟,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同一时间; 海州。
深夜的龙桥湾会所迎来了它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段,无论是一楼的大厅; 还是楼上的包厢; 到处都是前来寻欢作乐,或者说想要忘却人间烦恼的宾客。
顶楼的包厢里,霍冬桥和宁平一各自躺在一张宽大的沙发上; 中间的茶几上杯盘狼藉; 歪倒的啤酒罐滚在果盘旁边,啤酒洒了一桌子; 还有些滴滴答答的溅到了地毯上,也没人想着要去扶一把。
颇有几分醉生梦死的架势。
轻柔的音乐似有似无的在包厢里回荡,宁平一费力地支起脑袋; “冬桥?”
霍冬桥哼唧了一声。
“回吗?”宁平一坐起来,揉了揉脑袋,“你要是不想回家,我让人给你开个房间。”
霍冬桥闭着眼,眉头却皱了起来,“费那事干嘛,我看这里就行。”
宁平一无奈了。在包厢里过夜虽然不至于让他着凉,但这里当初的设计要求毕竟不是为了睡觉,再说也只有毛毯,枕头都没有,能舒服到哪里去?
再劝,霍冬桥不耐烦了,“不回!”
宁平一跟他也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不同于和晏白那种欢喜冤家的模式,他们俩可是货真价实的从小就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就算后来各自忙各自的事业,彼此的来往之中或多或少夹杂了一些利益关系,他们也仍然是那种可以数月不联系,但见了面就能靠在一起,心无芥蒂的喝酒的兄弟。
宁平一就劝他,“跟自己父母有什么事说不开?”
霍冬桥抓起沙发垫子挡住了耳朵。
“行,行,我不说了。”宁平一也无奈了。
霍冬桥在沙发垫子下面闷声闷气的指责他,“还哥儿们呢,那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
“我事先真不知道。”宁平一开始喊冤,“你也知道,我的新厂子有赵先生的股份,他要厂区库房的一个小楼,我能说不给吗?我一开始也不知道那是给李云端做研究用的呀。”
这还是他自己说漏了嘴,霍冬桥才知道的。于是就有了今天晚上的这一场赔罪酒。
“这事儿鬼祟,”宁平一劝他,“既然赵先生和李云端都不想让你知道,那你就在一旁等等看呗。”
霍冬桥不理他。
“嗳,”宁平一想了想,又说:“你既然放不下,那就多体谅体谅小李。他们父子俩肯定在干什么机密事儿,或许真的不方便让人知道。”
霍冬桥沉默了半天,哑着嗓子反驳他,“什么事儿不能说?”
宁平一问他,“你所有的生意,事无巨细,都跟李云端说过?”
霍冬桥,“……”
霍冬桥觉得他们在讨论的不是一回事儿,但宁平一的问题,他还真没法反驳。
“我琢磨着,大概就是不方便跟你说,但你又死缠硬磨,非要知道,于是小李就只能先避着你。”
有些机密的事,知道的人多了,确实会有风险。这个霍冬桥当然知道,但他是外人吗?他生气的,就是李云端把他当外人!
包厢外面传来敲门声,然后推开一条缝,祝之言举着电话问霍冬桥,“赵家五少的电话,接不接?”
霍冬桥和宁平一都愣了一下。
宁平一跟赵云梁合伙做生意,对赵家的这几位男丁还是比较了解的。他在一边小声提醒霍冬桥,“是赵尚泽。”
霍冬桥的眼睛一下瞪大了。赵尚泽不就是李云端躲在宁家工厂里做研究的时候,成天守在他身边的那一位?!
霍冬桥一下跳了起来,“接!”
祝之言拿着手机进来了,宁平一却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包厢。
他虽然不知道赵云梁父子俩在忙什么事,但既然霍冬桥都不能知道,他还是别跟着瞎参合了。
“霍少?”赵尚泽的开场白十分简练,“我是赵尚泽。”
霍冬桥不想搭理他,“李云端呢?”
“他在。”赵尚泽说:“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他……”
霍冬桥打断了他,“他在做什么?什么更重要的事?”
赵尚泽主动跳过了这个问题,“云端说,必要的时候可以找你帮忙。”
霍冬桥沉默了片刻,换了个问题,“你们现在在哪里?”
“赫尔伯医学院。”
霍冬桥觉得这个地名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李云端跑到那里去做什么?想要申请留学?实地考察?
“他在赫尔伯医学院……赵云梁呢?”
赵尚泽简短的答道:“他也在。”
霍冬桥被酒精刺激得昏昏沉沉的大脑似乎慢慢清醒了过来,“什么忙?”
赵尚泽问他,“你那边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霍冬桥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意思,“我在龙桥湾,宁平一的地头。”
“明白了。”赵尚泽说:“两天之后,赵律师会陪同一位姓陈的女士回国。云端想请霍少帮忙,保护这位陈女士的人身安全。”
“只是这样?”
赵尚泽加重了语气,“陈女士要做的事有很大的危险。还请霍少不要大意,同时,也请保护好自己。”
霍冬桥走进包厢的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两把冷水。
他满脑子都是赵尚泽提过的那个地名。霍冬桥心想他一定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地名,这个医学院……
霍冬桥一下想起来了,霍道生拿给他看的一份文件上就有这个地名!
赫尔伯医学院!
赫尔伯医学奖!
十八年前的获奖人秦伟川!
霍冬桥抓起外套大步流星走出了包厢。
他的眉头虽然仍然紧紧皱着,但眼睛里却有了亮光。
祝之言紧跟在他身后,一颗心也跟着激动了起来。这几个月他老板一直都是半死不活的架势,所有想要在霍冬桥身上使劲儿的人都把主意打到了他这位助理二的身上。
他都快愁死了。
霍冬桥没有回家,而是带着祝之言回到了自己在外面的小公寓。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面积虽然不大,但霍冬桥一个人住也足够宽敞。小区的安保设施很周到,外人轻易进不来。
霍冬桥有时候也会把一些不方便带回家或者留在办公室里的东西搬到这里来。
比如霍道生之前拿给他看的那份有关秦伟川的调查报告。
霍冬桥在卧室的嵌入式保险柜里找出了这份报告。
他第一次看到这份报告的时候,心里对它其实并没有多重视,不过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位一心想招揽李云端的秦教授到底是何方人士。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男人对赵云梁父子俩的影响显然要比他预料的大得多。他想起方姨讲述的那些往事,秦伟川与赵云梁由来已久的怨恨、他对李青溪的纠缠,对李青溪和赵云梁婚姻生活不遗余力的破坏,以及李青溪后来的失踪……
秦伟川凭借“生命本源”获得赫尔伯医学奖,似乎就是在李青溪出事之后的两三年,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关联。
秦伟川得到这个大奖,一定跟李青溪有些什么关系。或者说,跟李青溪后来的精神失常有些关系。
所以赵云梁父子俩才会选择赫尔伯医学院这个地方,作为他们行动的第一站。
他们一定是想通过某种公开的办法,剥掉秦伟川头顶上那一层荣誉的光环。
秦伟川所在的那个医药联合会有那么多人要保他,甚至政府也用特殊的方法既限制他的行动,又对他进行特殊的保护,无非就是因为他拥有这种学术上的价值。
但若是没有了呢?
医药联合会,或者说这个道貌岸然的先驱者俱乐部还会不会保他?!政府相关部门的负责人,还会不会保他?!
霍冬桥对于这样一个几乎是没有悬念的结果,忽然就有些期待起来了。
就在霍冬桥接到赵尚泽电话的第三天,赵律师陪同一位中年妇女走出了海州国际机场。
霍冬桥已经带着祝之言等了许久。
见面之后,双方并没有多余的客套,霍冬桥直接带着陈梅快步走出机场,上了一辆外表毫无特色的半旧的轿车。
车辆沿着机场附近的公路汇入了返回市区的车流之中,很快消失了踪影。
在他们身后,两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从接机大厅里追了出来,视线警觉的在人流中来回扫视。
在他们身后,有几位被撞到的旅客不满的抗议起来。
但这两个男人却对这些指责毫不在意,他们沿着人\流的方向追出一段,又绕回来,在出站的人群中细细筛选。
最后,其中一名男人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C已到。任务失败。
第91章 杜鹃山庄 。。。
入了冬; 凤凰山附近的温泉酒店生意兴隆。而侧峰芙蓉崖一带的度假村、私人旅馆,则因为没有地热资源的缘故,进入了一年之中的经营淡季。天气暖和的时候还有一些游客上山来避暑赏花; 到了冬天,就彻底沉寂了下去。
座落在半山腰的杜鹃山庄就是这样一家私人旅馆。
在山上山下的一众旅馆中; 它的位置算是比较好的。尤其春季的时候; 推开客房的窗户就能看到对面山坡上漫山遍野的杜鹃花; 景色颇为壮观。
山庄周围的土地也都被他们开辟成了一块一块的菜园; 供宾客们采摘游玩。
这就带来了一个很明显的好处,那就是无论从山上还是山下; 但凡有人摸过来; 山庄里的人老远就能发现。
霍冬桥将窗户拉开一条缝隙,很谨慎的向外看了看。
这里是顶楼; 客栈里唯一的一间大套房,外面还带着一个赏景的大露台。是整间客栈; 或者说整片山坡上视野最好的地方。
前几天山里落了一场雪,如今还没有化干净; 从高处望出去;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偶尔向阳的地方会有黄褐色的草皮露出来。在一定的距离之内,别说通过监视器了; 肉眼看过去; 落下一只麻雀都是很清楚的。
在他身后,负责信息工作的两名工作人员正在调试仪器。豪华的客房; 已经变成了一间高效运转的监控室。大大小小的屏幕上,是进出芙蓉崖的各个出入口。监控范围基本上涵盖了大半个芙蓉崖。
毕竟条件有限,时间又赶得太紧。像那些无法走车; 或者只凭双脚难以穿过的地段,只能暂时放弃了。
重点放在杜鹃山庄的周围。
“主要看你们俩了。”霍冬桥对他的下属说:“一定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等这件事了了,给你们发大红包。”
“放心吧,老板。”娃娃脸的工作人员笑嘻嘻的给他打包票,“我俩这两天都是轮流休息的,一定会小心的!”
霍冬桥拍拍他们的肩膀,转身下了楼。
二楼的客房里,被他重点保护起来的陈梅女士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
她是一位年逾五十的中年妇人,身形微胖,面容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娟秀。只是多年来担惊受怕的生活,让她的面相带上了几分愁苦。
客房门是开着的,看见霍冬桥出现在房门口,陈梅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霍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霍冬桥摆摆手,“陈女士不必客气。这里我们整个包了下来。楼上有我两个工作人员,负责监控周围的情况,楼下四个保镖。大门口和后门也安排了人。”
“谢谢。”陈梅有些拘谨的再次道谢。
霍冬桥觉得他再多说几句话,这位女士就要给他鞠躬了,连忙问她还有什么需要。
陈梅踌躇片刻,有些不大确定的看着他,“我可以跟赵先生说几句话吗?”
霍冬桥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给赵云梁打电话。至于这会儿M国那边应该是晚上,他也打算假装不知道。
现在的他,总有一种自己的男朋友被赵云梁骗走的感觉。能有机会小小的报复一下,他是很乐意的。
电话很快接通,霍冬桥满意的听到对面的赵云梁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像是从梦里被吵醒的样子,“赵先生,陈女士有话想跟你说。”
霍冬桥把手机递给了陈梅。
他其实有感觉,觉得陈梅这样的要求有些在试探他的意思,估计是想再次确定他与赵云梁的关系吧。
霍冬桥主动走到了门外,他下楼看了看特意从霍道生那边调过来的几个保镖,嘱咐了几句,再上楼的时候,陈梅已经挂了电话。
霍冬桥有些遗憾。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他还是存了点儿希望,想亲口问一问李云端的情况。
“霍先生,”陈梅的神色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却显露出几分急迫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回一趟柳树村。你看……”
柳树村就是他们家之前住的地方。严格来说,他们家并不在柳树村的村子里,因为是做农家乐生意,所以他们的农庄建在村外的山坡上。那一带有一个瀑布汇聚而成的小湖,景色还是很不错的。
霍冬桥对这些事做过详细的了解,知道那一带的村庄本来是有开发那个小湖的计划的。后来出了地窖藏尸的案子,大家都传那里是凶地,风水不好什么的,开发的计划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他家原来建的那些院子、房屋什么的,倒是一直都在。因为出过事,也没人敢接手,再说也离村子较远,就那么荒着了。
霍冬桥以为她是起了思乡之情,就耐着性子劝她,“赵先生的意思,是在警方决定重审这个案子之前,你都不要露面。”
“我知道,”陈梅脸上露出了几分焦急,“但是我要去取一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我家老刘能不能脱罪,就得靠这东西证明啊。”
“物证?”
陈梅点点头。
霍冬桥觉得有些棘手,“那个地方荒了快二十年了,你确定……”
陈梅坚定的点头,“我们当初就知道这东西很重要,但是姓秦的发现了,他来要,我们也不敢不给。我家老刘就想办法留了一个备份。至于后来……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认罪的。”
陈梅说着,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我大儿子到现在都不肯跟我说话,觉得是我贪图钱,才逼着老刘认罪。其实不是,我们就是小老百姓,没钱没势,姓秦的有靠山,他又拿孩子威胁我们……”
霍冬桥紧张的盘算起从芙蓉崖到柳树村的路线,嘴上还得安慰她,“你别急,这事儿咱们一定要办好。得做好防护……那些找你的人,说不定会去村里堵你。”
陈梅也想到这个了。但这东西太重要,她不可能在回国之前就随便交代什么人去取。这是证据,是她爱人翻身的唯一指望了。
她不敢大意。
霍冬桥听她说起这是证据,心情就跟着紧张了起来。这样的东西,要取必须尽快,否则等找她的那些人反应过来,再跑到柳树村去设个埋伏圈,那大家都别想好过了。
“你别急。”霍冬桥说:“等我安排一下。”
电话的另一端,李云端望着挂掉的电话,也有些无奈。
他还打算嘱咐霍冬桥几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