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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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冷笑:“怎么,有胆子做这事还没胆子见人啦。”
就在助理犯难的时候,一道沉沉的声音从办公室传来:“让她进来。”
等到放行之后,苏桃一进门就摔他办公室里的东西,还转挑贵重的东西摔。什么都明清的珐琅彩,蒋雁池专门去法国拜访名家求来的画,名贵的洋菊盆栽,全被苏桃砸得稀巴烂。
蒋雁池眼睛都不眨,静静地看着苏桃在那闹。
办公室一片狼藉,苏桃砸累了还在气头上,蒋雁池磕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含糊地说道:“小桃儿,闹够了没有。”
苏桃死死地盯着他,声音压得很低:“蒋雁池,算我求你了,以后我的事你别管行吗?”
蒋雁池把嘴里的烟拿下来,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就为了一个男人对我说这种话。”
“知道我为什么打他吗?那是因为那小子不老实,我撞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出轨!”蒋雁池提高了音量,笑得一脸讽刺。
苏姚的脸顷刻变得惨白,她垂下眼睫思考了一会儿:“如果是这样,至少应该由我来解决不是吗?你这样算什么呢,你从来不是我谁,最多是好朋友的关系。”
“我已经不打算喜欢你了,蒋雁池我们都各自过好自己的人生吧。”苏桃眼睛红红却又十分坚决。
苏桃离开办公室后,蒋雁池窝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一旁的电话不停地震动,蒋雁池低头睨了一眼来电,捡起手机狠狠地往墙上一砸。
手机四分五裂地贴着墙壁落在地上。
姜寻听完整件事后未置一词。很多事情,她都觉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蒋雁池心里应该是有小桃儿的,只不过他不愿意承认或者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姜寻握着透明玻璃杯与苏桃碰了一下,扯了一下嘴角:“我们真是患难姐妹。”
“今天我差点见到谢延生他妈了,”姜寻从吧台里的筒子里抽出一根吸管,“在他家。”
苏桃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她忍不住紧张到:“那你们碰上了吗?”
姜寻用吸管去戳杯子里的冰块,灯影幢幢,透过冰块去看,酒吧仿佛又是另一个世界。
“没有,谢延生是有意的,他想看我会不会逃避。”姜寻苦笑了一番。
事实上,她逃避了。
苏桃也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音量一抬举起酒杯:“喝,今晚不醉不归!”
“去我家睡!”苏桃说道。
两个人在如潮的吵闹声中拼酒。姜寻和苏桃两个人正在拼酒。
如果说姜寻是媚,妖而不俗的罂粟花,那么苏桃则是仙中带蜜,是盛开的桔梗花。
两个女人在酒吧里无疑是一道风景线,勾了无数男人的眼球。
蒋雁池正往刚被人喊来酒吧里消遣。值班经理见他们几个公子哥非富即贵的就要迎他们去楼上的包厢。
蒋雁池报了个房间号,蹬着一双皮鞋就往楼上走。
他刚进门,场内的男人纷纷打招呼:“哟,蒋二爷,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行了,少来这套,哪次你喊我我没有出来。”蒋雁池挑了位子坐下。
“看蒋二爷脸色不太好,”一个姓郑的公子哥赶紧递上打火机,“我刚物色了几个大学生,哥,您看看让她们陪你喝酒……”
蒋雁池嘴里衔着烟偏头点燃它,吸了一口:“算了。”
“得,那今儿个就敞开了喝酒玩游戏。”郑决拍了拍大腿,顺道一并招呼其他的兄弟。
一行人打牌摇骰子,酒肉池林,玩得不亦乐乎。
五彩的光切换在他们迷醉的脸上,每一个人像是处于虚幻的梦境中,不愿意醒来。
蒋雁池全程没有参与他们,瘫着一张脸窝在角落里喝闷酒。
终于,郑决连输三场,其他有钱的公子哥觉得老赢别人的车钥匙也挺没意思的。
有人提议让输了的郑决去做个大冒险。
说是大冒险,其实不过是有钱人的另一种玩法,叫猎艳。
蒋雁池对此见怪不怪。
一群人起哄下楼去看热闹,看郑决如何完成“任务”,有人撺掇蒋雁池也去瞧一瞧。
蒋二爷这人吧,有自己的主见不易受别人的引导。
而且他也不爱凑他们年轻人的热闹。
这回破天荒地,他觉得待包厢里闷了些,也就跟他们下去看看了。
一行人下了楼,经理又在舞池边上给他们安排了vip卡座。
郑决一行人落了座,方才赢了郑决的一个人叫陈颂,是蒋雁池堂弟的一朋友。
在几个场子见多了,也就成了酒肉朋友。最近陈颂和蒋雁池堂弟两人合伙新开了一家公司,看中了蒋exclusive bubble finishing ban 雁池手里的一块地。
竞标在三天后举行,他们这次就是来探价格的。
他们对蒋雁池这号人物不仅恭敬有加,还得拍好来,万一拍错了拍到了马蹄子上。
陈颂冲蒋雁池露出一个笑容:“二爷,你说怎么个玩法?”
蒋雁池没怎么有兴趣,下午心口还被苏桃赌了一道呢。
他摆了摆手:“随便。”
陈颂指着郑决说:“随便指个姑娘,你得让她跟你和交杯酒。”
“很简单嘛。”郑决打了个响指。
陈颂笑了一下,没出声,什么都像你以为的简单就不叫游戏了。
“诶,就吧台里穿白色大衣的那姑娘,你去跟她喝个交杯酒。”
第24节
第24章
不能强迫; 人姑娘你是不答应; 你就得绕这个酒吧跑一圈,边跑边学狗叫。”陈颂笑着说。
话音刚落; 场内的人都笑了起来。郑决笑骂道:“颂哥; 你这招太损了。”
“但是还没有我郑决解决不了的姑娘。”郑决信誓旦旦地说道。
郑决长相俊逸,皮肤白; 是时下很流行的奶油小生长相。
他沾多胭脂水粉; 知道怎么哄女孩子欢心。
追起姑娘来一套一套的,在圈内可谓传开了。
陈颂指的在吧台喝酒的那姑娘正是苏桃。他不认识苏桃,更不知道苏桃和蒋雁池的关系。
只是他看人的眼光很准。从陈颂刚进酒吧看见苏桃开始,就觉得这姑娘和别人不同。
苏桃穿着白色羊绒大衣; 皮肤白; 模样水灵; 一双大眼睛看人的时候能把人的魂给勾走。
她身上的高定耳饰更是增添了她的气质,妆容精致又不得体; 像是有教养的大小姐。
怎么说?陈颂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她像个公主。
至于她身边穿黑色毛衣裙的女人; 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一行人等着看郑决笑话,等着他学狗叫,都纷纷看着那头的事态发展。
只有蒋雁池还在灌酒; 眼睛根本没抬起来过。
也不知道郑决用了什么方法; 苏桃竟然乖乖地跟过来了。
其实一开始郑决走过去的时候,苏桃冷脸拒绝了他。
之后郑决去了趟厕所。苏桃正和姜寻喝酒,她已经有了几分酒意。
“哎; 寻寻姐,我感觉我这几年都白活了,长这么大还没有人送我花呢?”苏桃她感慨道。
谁知她刚说完,就有一个梳着两根麻花辫,眼睛大大的小女孩捧着一束玫瑰花送给苏桃。
“姐姐,这话是郑决哥哥让我送给你的,白玫瑰配你很美,”小女孩仰着头奶声奶气地说, “还有就是,哥哥让你一定把卡片上的字看完。”
姜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笑道:“这不,说花就有人送花过来了。”
苏桃拿过白玫瑰上插着的卡片读了一遍,“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郑决老实地说出了原委,说自己与朋友打赌的事,希望她可以帮个忙。她遥遥地看过去,此刻郑决冲她挥了挥手,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得,她今天就做一回善心事。
谁让她苏桃心软呢。
“寻寻姐,我过去一下啊。”苏桃对姜寻说。
姜寻趴在吧台上挥了挥手,示意她自己一个人可以。苏桃提着手提包的,大大方方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我靠,阿决你还真有一套,这姑娘一看就是个有钱也不能收买的主。”陈颂说道。
郑决笑笑,摸了摸下巴:“山人自有妙计。”
“诶,她身边那个穿黑色衣服的女人看身段就不错,我去看能不能要个微信号。”有同伴见郑决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招了桃花来,跃跃一试。
苏桃笑盈盈地走过来的时候,郑决已经站起来迎了上去。此时,蒋雁池恰好侧对着他,正拿着手机刷一些无聊的新闻。
他对于郑决这个游戏一点也不感兴趣,刚刚就是三两杯酒下肚,头脑一时发热跟了下来。所以蒋雁池头都懒得起来看这群公子哥口中很仙的姑娘到底是何方人物。
直到一道清透的尾音有点娇的声音传来:“这个交杯酒怎么个喝法?”
蒋雁池划着屏幕的指尖重重地一顿,倏然抬起头,声音压了下来:“你怎么在这?”不等苏桃回话,蒋雁池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搁,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
这一声声响让在场喧闹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原先起哄的人也暗自咬舌头,看来这蒋二爷和这姑娘的关系不一般呐。
蒋雁池眯了眯眼睛:“小桃儿,回去。”
苏桃这时酒意上头,平时还怵蒋雁池几分,这会儿状着胆子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让我回去就回去啊。”
在一旁的郑决已经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陈颂这个狗逼,挑什么姑娘喝交杯酒不好,非给他招个祖宗来。
就在众人以为蒋二爷这样被冒犯要发火时,郑决出声赔笑道:“苏小姐,那个……”
一道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带着几分妥协的意味:“这里不适合你,乖,回去。”
苏桃听他这话就联想到了他那几桩风流韵事,冷笑道:“怎么?就允许你来这风流,还不允许我带个男人回去过夜。”
蒋雁池本来点着烟的打火机一扔,冷峻的面庞压着一层寒气。他豁然起身,三两步走到苏桃面前。
他半蹲下来侧着身子一把拦住苏桃的腰,在众目睽睽下直接把她扛上了肩头。苏桃发出小小的惊呼,不停地捶打他的肩膀:“你是流氓吗?快放我下来、”
蒋雁池按住她的手臂,露出一个痞笑:“我是不是流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眼快蒋雁池扛着苏桃就要走,陈颂壮着胆子问道:“二爷,我那……那块地。”
蒋雁池扯了扯嘴角,看了陈颂一眼,陈颂一慌,怪他乱点鸳鸯谱,直觉这块地要凉了。
蒋雁池穿着一件飞行夹克,蹬着一双深棕色的靴子,帅气中透露着一丝匪气,沉着一张脸扛着苏桃走了出去。
中间任凭苏桃怎么闹,蒋雁池任她闹,冷着一张脸把她扛到车里,又怕她闹着要出来,迅速给车落了锁。
蒋雁池站在空旷的停车场给谢延生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谢延生淡淡地问:“什么事?”
“你现在马上过来。”蒋雁池低声报了酒吧的地址。
谢延生以为蒋雁池是想叫他出来玩,他今晚刚跟姜寻吵完架,没心情出去,想也没想到就拒绝:“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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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雁池料到他会这么说,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哥,姜寻在酒吧里貌似喝醉了,身边的男人围着她都能转成一圈了。”
蒋雁池故意夸大事实。
那头沉默了半晌把电话切断了,蒋雁池也不在意,以他对谢延生的了解,估计人在来的路上了。
蒋雁池心里笑道,可转念想到车里还在闹腾的祖宗就忍不住头疼起来。
谢延生赶过来的时候,姜寻刚好跟只猫一样趴在吧台里被人搭讪。
那个男人想留个姜寻的电话,自以为风度翩翩地在她面前大秀学识和涵养,实则姜寻当耳边有个蚊子嗡嗡个不停。
对方把手机递过来要输电话号码时,姜寻接过来乖巧地输着。
男人暗喜,以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搭上了一个尤物。
姜寻看着认真地在上面输着电话号码,实则在输炸鸡外卖电话。
她正输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抽掉了她的手机。
姜寻有点懵,仰头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眼眸。
男人以为谢延生是来骚扰打扰的,他立刻挡在了两人中间:“你谁啊?”
谢延生俯下身一手去拿姜寻的手提包,另一手放在她肩膀上,嗓音低沉:“走不走?”
“诶,你到底谁啊?怎么能随便把一个姑娘带走呢?”对方拦住她。
姜寻脸色坨红,眼睛就里有两抹光。她整个人醉熏晕的,把脸在谢延生胳膊上蹭了蹭,声音轻快:“我老公来接我啦。”
……
姜寻整个人都挂在谢延生身上,由他搀着往外走。
谢延生把姜寻按到车座位,并给她系上安全带后。姜寻还不老实,伸出两只胳膊搂着谢延生的脖子不放。
热气喷洒在谢延生脖子那块,又痒又热。
姜寻软着声音问:“我们去哪啊,老公。”
谢延生拽了她的胳膊下来,全程黑着一张脸。
他不跟酒鬼计较。
谢延生驱车载姜寻回家,车内放了轻音乐,姜寻觉得头疼欲裂,闭着眼没说话。
她阖眼休憩了十分钟后,还是觉得浑身燥热。姜寻降下车窗,冷风吹来,拂过发丝,酒醒了大半。
姜寻看着窗外一路倒退的路灯,突然开口:“你为什么来?”
谢延生眼睛直视前方,一直没有开口。
姜寻伸手摸了摸胳膊,只觉得冷,她平静地开口:“我要下车。”
谢延生眉心跳了跳,仍旧没有出声,继续开车往前。
“我要下车,”姜寻杏眸微瞪,见谢延生不理她,她干脆撂狠话。
“你信不信我现在跳车!”
话音刚落,汽车拐了个弯发出尖锐的刹车长鸣声。
姜寻去解安全带,想开车门却发现谢延生落了锁,她怎么也出不去。
姜寻想来想去都觉得窝囊,见到他妈她愿意躲在衣柜里吗?
出来买醉心里想的还是他。可谢延生呢?除了瘫着一张脸在她面前扮酷,什么情绪都不外露。
冷淡倒是做得滴水不漏。
她这样算什么?
谢延生倾身过来,他身上散发的淡淡的冷咧的松木香味道冲过来。谢延生去拉她身侧的安全带,手指灵活地帮她系好。
他张口似无奈似叹息:“寻寻,抱歉。”
一瞬间的热气涌上眼睛,姜寻别过脸去,她以为她们之间一直就这样了呢。
每次谢延生板着一张脸喊她姜寻的时候,她还以为他们就这么一直生分下去了呢。
姜寻腿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所以这几天都去了公司。
因为几天后要进组的关系,又加上姜寻腿伤刚好。经纪人红姐怕姜寻哪里磕着碰着,所以没派多少通告给她。
谢延生倒是忙,下完一台手术没多久又奔另一台手术了,整个人累得去眼底一片黛青。
每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姜寻已经睡着了。
等第二天姜寻醒来的时候,谢延生早已去了上班。
两人能见到的次数不多。姜寻也没像之前那样,一天对着他的电话不停歇地打过去或者发短信。
谢延生心底也有隐隐的悔意。两个人的感情先不说,他这样拉姜寻出来做是干什么?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