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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温柔乡-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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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关机。”谢延生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没电了。”姜寻说道。

    她努力使自己换了一个姿势,可谢延生一只手撑在门板上; 整个人笼罩住她; 姜寻根本没有动弹的机会。

    “我可以补偿你。”姜寻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其实她心有点虚,她知道一颗赤诚的心被辜负是什么感觉,所以姜寻说话全然没有了以往的理直气壮。

    谢延生盯着她脖子那一块细白的嫩肉,猝不及防地偏头咬了上去; 还出舌尖在上面舔了一下。姜寻整个人被她这么一弄; 都要爆。炸了。

    就在她脚指头绷紧; 浑身涌上一丝快。感时。谢延生咬了她一口,那力道是真的重; 姜寻发出“嘶”的一声,杏眸微瞪:“谢延生; 你是狗吗?”

    谢延生探出手捏了她的雪臀一下,嘴唇堵了上去。谢延生一直手在她身上探索。像在撕开暗夜里玫瑰花瓣,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

    唇齿交缠; 谢延生吻得很用力; 勾出她的舌头,又吮又舔,时而毫无章法; 像在胡乱地方发泄。

    姜寻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了回去。



    第28节

    两人一路到卧室,地上的衣服散落一地。

    谢延生将她压在身下,他知道姜寻的敏感点在哪,所以一边故意勾她,一边逼供:“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弟弟?”

    姜寻难耐地躬了一下腰,薄唇里吐出三个字:“收养的。”

    谢延生继续抵住她,眼睛赤红,似要将身下的女人凌迟千万遍:“姜寻,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事,你第一反应不是来找我,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手机没电在只是个恰巧的借口,姜寻如果第一想到的是依靠他。那么无论谢延生在哪里,她都能想方设法地找到。

    谢延生说完不想等她的反应又亲了上去,侵略性强似要把她拆入腹中。姜寻什么反应?她当然是用力回应。

    这是她求之不得事?她早就想把谢延生给办了。

    就在姜寻无比期待,做好准备时,男人细细地啃噬着她的脖子,忽然不动了。姜寻有点懵,去拍谢延生的肩膀。

    男人脑袋埋在她脖颈边上,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操,睡着了?

    姜寻心里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谢延生喝醉了,怎么会碰她。毕竟他跟个正人君子一般,忍耐力又强。

    谢延生又处处提防着她,平时碰一下都会冷着一张脸拨开她的脑袋。

    两个人共躺在一张床上,姜寻摁亮床头的一盏小台灯,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的呆。之后她挣扎着起身,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擦一下身体和洗干净脸,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收拾好,姜寻抽了一块垫子,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看着床上睡着的谢延生在想一些事情。

    心里头事情剪不断理还乱,姜寻想抽根烟冷静一下,发现身上没带打火机和烟,索性去拉开他的抽屉里。

    姜寻一眼就瞥见了抽屉的烟和银质打火机。姜寻正要去拿时,手却顿住了。因为她看见抽屉里躺着好几瓶药瓶。

    姜寻拿了其中一瓶,看了一下。白色的药瓶躺在掌心里,看了说明才知道是带有安眠成分的药。

    有好几罐已经空瓶了。

    她看了一眼熟睡的谢延生,心脏一阵又一阵地紧缩。

    难以想象,她离开的这些年,谢延生是怎么熬过来的。

    姜寻坐在地板上深思,分手多年,她再缠上谢延生,是不是她错了。

    互相折磨对方,谁都不放过,这样好吗?

    姜寻起身去衣柜里找了一件谢延生的衣服披在身上。

    她走出了房间,在阳台上抽烟,抽到一半打了个电话给蒋雁池。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蒋雁池的声音传过来:“喂。”

    “雁池哥,睡着没有?”姜寻轻声问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你?”

    蒋雁池笑了一下,拿着电话换了一个姿势:“没有,刚准备睡。”

    “说吧,有什么事,”蒋雁池语气轻松,调侃道,“这大半夜的肯定不是来找我叙旧的。”

    “我在谢延生房间里发现了类似安眠药的东西,他……一直都这样吗?”姜寻有些难以问出口。

    蒋雁池听到这话声音低了下来,叹了一口气:“姜寻,你自己恐怕都难以知道,谢延生有多爱你。当年你走,对他的伤害有多大。我记得你刚走的那段时间,他整个人浑浑噩噩,我们都说你不值,他为了你,跟我们兄弟干了一架。”

    “他整个人泄气一般。直到他爷爷把谢延生喊了他回来,老爷子那个人你也知道,军人出身,用很严苛的方法教训他,后面好长一段时间,他才走出来。这些年,我们看着他愈发沉稳,可心思也更难以琢磨了,看他不再提起你,我们都以为她放下了。直到有一天阿延喝醉,他红着眼睛质问。”

    “她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看我,哪怕一眼。”

    “你离开,他就像死过一回。”

    蒋雁池的话如一枚石子,将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姜寻的一颗坚硬的心被砸得稀巴烂。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其实姜寻心里不确定谢延生是否还爱她。

    还是说纵使意难平啊。

    又是新的一天,天空吐出一丝鱼肚白。随后,橙光万倾,天空翻涌着大片的鱼鳞,似把无垠的大海印在了上面。

    谢延生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他掀开被子起身,习惯性地去姜寻睡觉的房间看一眼。

    不看还好看,一看谢延生的心脏猛地一缩。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谢延生走进去,衣柜已经恢复了她没来之前的样子,被子也叠得整齐。

    她走了。

    谢延生心里由先前的惊慌到脸色平静地走出客厅。

    他不想再思考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在恨自己,为什么对这个狠心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心软。

    直到谢延生无意间看见餐桌上的解酒茶,旁边还压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道:感谢谢大医生的收留和精心照顾。我今天要去剧组报道就先走了,你记得喝解酒茶。后面添了一个笑脸。

    谢延生没什么情绪地把纸条放在一边。随后他拨了个电话过来,转眼间便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姜寻这是提前进剧组了,是她自己要求的。

    她逃避。

    逃什么?谢延生一喝酒就断片,但昨晚的事他多少记得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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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差点把姜寻给办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吗?还是说看到他流露出了真的感情,让她感到害怕。

    不管是哪个,谢延生微勾着嘴角。他对姜寻失望。

    一遇事就躲。

    以前是,现在也是。

    姜寻,可真有你的。

    姜寻在云城拍了大概有两个半月的戏。

    这两个半月以来,她的日子很清净。姜寻既没有主动联系谢延生,也没有去跟外界的朋友联系。

    如果不是谢延生知道她在哪里拍戏。

    姜寻整个人就跟蒸发了一样。

    姜寻还是有自己的粉丝的,粉她的什么理由的都有。

    因为颜值,因为性格,什么都有。

    她很少发微博,每次粉丝在她以前发过的微博底下喊姜寻出来营业。

    姜寻回了一个字:懒。

    她很少发自拍,大部分发得是美食和风景。

    很多粉丝喜欢姜寻的生活态度,觉得她不像一个明星,像一个他们身边的正常人。

    只不过生活过得比较洒脱罢了。

    可能因为最近姜寻没有和外界的联系的原因。

    最近她发了一条微博。

    第一条是姜寻配了一张自己收完工后去健身房的照片。

    姜寻扎起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穿着黑色背心,汗珠从脸颊滴落到锁骨里,腰侧露出两条马甲线,性感又帅气。

    梁晓然火速在底下评论:十分酷了。

    然后粉丝迅速把他顶到热评第一,在底下回复,然后梁晓然和我们寻寻是认识的,其实他们还挺配的。

    真的有cp感,锁了锁了。

    梁晓然不是和文施施在一起吗?这是脚踏两条船,还是姜寻是小三?

    抱走我们寻寻,请关注她的戏,梁晓然只是最近和我们寻寻合作了一部戏而已。

    谢延生立在窗前,低头看这些没营养的评论。

    他没什么表情地收回视线,舌尖舔了一下后槽牙。

    第28章

    姜寻和谢延生这两个半月以来; 谁也没有联系对方; 两个人像是陷入了僵局。

    谢延生一直是防守的态度。而姜寻她只是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而已。

    谢延生平时工作忙,休闲娱乐比较少。蒋雁池怕累死在手术台上; 就偶尔喊他出来玩。谢延生落座的时候; 蒋雁池把酒杯推给他。

    老蒋也是个没有眼力见的,眉毛一扬:“呦; 跟你身后的小尾巴怎么不见了; 我们寻寻呢?”

    谢延生淡淡地睨他一眼:“关我什么事。”

    得,看来这茬是不能提了。

    可在场的有比蒋雁池更眼瞎耳聋的,大部分人是不知道蒋雁池口中的“寻寻”是他们口中的女明星姜寻。

    还在那以男人的眼光侃侃而谈:“哎,要我说; 这阵子和梁晓然一起上热搜的那个女明星; 别说; 肤白貌美,尤其是那双狐狸眼; 勾人呐。”

    “这种没啥名气的女明星比较好约,手一挥就过来了; 改明儿我试试。”男人发出“嘿嘿”的声音,同时又流露出对这种女人的蔑视。

    谢延生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只是主动弯腰去倒酒。他站起的一瞬; 握着酒杯径直朝对面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泼了过去。

    酒红的液体从头顶一路流到脸颊。

    空气静默了一瞬; 正在说话的人看到谢延生都自觉地闭口,皆是一脸看好戏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谢延生接过一旁的纸巾,神色寡淡:“不好意思; 手滑。”

    对方没有怒气,反倒赔着笑脸说道:“谢老板,看你说的,是我眼拙,把脑袋伸过来碍了您的手。”

    蒋雁池窝在沙发上淡淡一笑:“孙子。”



    第29节

    姜寻的戏份没有主角多,已经提前杀青。

    恰好半个月之后就是新年。姜寻之前一直在古镇里拍戏,出了云城,才感觉到即将过年的气氛。

    新的一年即将来临,大街上挂起大红灯笼,城市被人工降雨冲刷了一遍。

    所有的一切明亮又看起来焕然一新。

    姜寻没有回住的地方,而是让南心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去了寺庙。

    望京的西郊有座山,里面有个寺庙,叫震旦寺。

    每年来这里求神拜佛的人都比较多。

    很多人对于神佛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震旦寺建在西山半山腰上。姜寻穿着一件冲锋衣,将拉链一路拉上来堪堪遮住下巴,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

    她一步一个阶梯,一路往上。传说中,这699道青石阶,是当年普济师傅自己佝偻着腰,一边念经一边垒起来的。

    据传,心诚地爬完这699道青石街心愿将会实现。

    跟西北的转山一样灵。

    “若人知心行,普造诸世间。是人则见佛,了佛真实性。”

    姜寻一步一步爬上震旦寺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时刻。

    霞光万倾,天空呈现一种华丽的美。橙黄相接,向无尽的天际线翻涌。

    不是苦海,是人生的海。

    姜寻喘着粗气,住持师父穿着赤红色的衣服刚好在门口扫枯叶。

    一只肥胖的橘猫趴在油漆剥落得斑驳的门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姜寻率先朝主持师父鞠了一个躬,对方微笑道:“你来了。”

    不问她从来哪,也不问她为何来。

    姜寻照例跪在蒲团上,虔诚地双手合十跪拜,拜佛,上香。

    师父坐在一边,将香探进烛火里,眼睛里映着一簇光亮。

    “施主这次故地拜访,有何烦恼?”师父温和地问。

    姜寻将这小半年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以及说了自己的疑惑和挣扎。

    她问师父,过度纠缠于过去的恋人,以及对他造成无法愈合的伤口,自己是不是错了。

    这份感情,或者说这份挽留她要继续下去吗?

    师父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面前的佛像:“我已经很久不参与红尘事了,也参不透,但是经书上有一句话——”

    “如人在荆棘林,不动即刺不伤,妄心不起,恒处寂灭之乐,一会妄心才动,即被诸有刺伤。有心即苦。无心即乐。”

    姜寻低声这句话默念了三遍,渐渐懂了几分。

    人活在这世上,没有痴缠和妄心才是无苦亦乐的。

    她渐渐顿悟,人活在世间,所经历的悲欢离合,自己承受,自己感知,是独属于你一份的。

    没有哪份感情是不苦楚的。

    她和谢延生。既然她回来了,无论是纠缠在一起,还是你恨我爱,都不能挣脱,那就不挣了。

    姜寻趁着将暗未暗的夜色,再次再主持师父鞠了一躬,最后下了山。虽然一切还是那么不明朗,但现在姜寻心中有根线是无比清楚的。

    就是她也老大不小啦。试一试抓住眼前的。是祸害谢延生也好,他们怎么样都要绑在一起。

    姜寻回到自己家歇息了没两天,就收到梁晓然的短信,问她有没有时间出来喝咖啡。姜寻看了一眼发出一声嗤笑,把手机丢到桌子上,再也没有打开来过。

    姜寻换了衣服出去跑了一个小时后,回到家泡了个热水澡。当热水弥漫她的肌肤的时候,姜寻只觉得一个字:爽。

    一只白嫩无暇的手从浴缸里探出来里去够一旁的手机,她打了个电话给谢延生。果然,不出所料,对方没接。

    姜寻发了个短信过去:我在你医院附近,不接电话我就冲进你办公室去了啊。

    下一秒,谢延生就回了短信,话里行间透露着冷漠:什么事?

    姜寻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电话倒是接通了,只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周末有空吗?”姜寻温软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他耳朵里,她淡淡地提醒到,“你还欠我一场约会呢。”

    谢延生发出一声漫不经心的嗤笑,他的声音清透:“姜寻,耍人很好玩吗?”

    “我没耍你,上次的紧急情况你也看到了。”姜寻主动解释道。

    谢延生探手按了一下眉骨,他直皆了当地说道:“姜寻,我不是那种你想起来就逗弄一阵,忘了就被搁置在储物柜里蒙尘的玩具。”

    “我没时间陪你玩。”谢延生说道。

    谢延生这么一说,姜寻好像明白了点。她可以理解为自己在云城小镇拍戏那段时间,谢延生在怪自己没有主动联系他吗?

    姜寻声音无辜:“我拍戏的那个古镇,晚上发个短信都要借房东的梯子爬上屋檐边上去找信号。”

    这个是真的,姜寻每次收完工都在小屋里找信号,加上她确实有事没有想清楚,就干脆没有联系谢延生了。

    “那你有时间发微博?”谢衍生屈起干净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可是此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姜寻捕捉到他话语里的吃味,声音上扬:“吃醋啦?”

    “天地良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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