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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灵魂深处-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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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这个路口,旁边是一道围墙,墙上面有一条很大的裂缝,再往前,有一片不种花只种菜的花园,花园的主人经常勤勤恳恳的拿着锄头在地里忙活……
  余瑾望着一路飞快往后退的景色,所有的回忆混合着风声全都被抛在身后,然后碎成无数斑驳的碎片,变成流光散向天际。
  一切都变了。
  围墙倒了,被一幢漂亮的别墅取代了,花园也不见了,被夷为平地。
  他怔怔的看着这一切,眼眸深处终于透出微微的茫然,这种表情与一向冷淡自矜的余瑾很不符合,但是当它真真切切出现在他脸上的时候,却又理所当然。
  他向下敛着的眼睫一动不动,连眼珠都不会转动一下,柔软的碎发散落在额头上,衬得他的肤色极白,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宛如一尊雕像,可脸部的每根线条都流露出浓浓的悲戚,像是无声的默哀,又像是一首无言的苍凉挽歌。
  车在一幢很老旧的大门前面停下来了,丁拾道:“这就是了,知道您要过来,我已经提前请人过来打扫过。”
  余瑾抬起头,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嗯了一声,从丁拾的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下了车。
  丁拾看着他走到门口,仍是不放心,把头探出窗口问道:“您真的不需要我守在这里吗?这一带治安不太好,要是出现什么意外……”
  “不会有意外。”余瑾的态度意外的坚定,他看着他,过了会儿,声音又慢慢的低了下去,“我需要点时间好好的静一静。”
  丁拾为他工作了三年,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当即也不再多言,点了点头,缓缓的将车开走了。
  余瑾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一秒,他似乎穿越了时空,又回到了十一年前,他穿着白色的外套,浅蓝色的牛仔裤,窝在沙发上咬着笔画画,而余格与他一样的打扮,安静的坐在一边给他当模特,但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沉默的发着呆,一言不发。
  他和余格从小就学了很多的东西,养父母虽然不跟他们在一起住,但对他们的要求非常严格,画画,写字,弹钢琴,唱歌,国学……一样不落的都得学。
  所以他和余格的童年大多数都是很忙碌的,没有休息的时间。
  客厅的角落摆着一台奶白色的钢琴,余格喜欢弹琴,他喜欢听,茶余饭后,余格就会在这里坐上一个小时,弹琴给他听。
  就算过去了十一年,余瑾依旧清晰的记得那段时光,以及在时光中永不褪色,鲜活明亮的余格。
  夕阳西下,深红浅红在天幕上互相交错,像是被人徒手打翻的调色盘。
  清风携裹着花果的清香,如同一双温柔的手拂起窗口边的纱幔,悦耳的琴声叮咚,像是山间汩汩的清泉,悠远绵长。
  少年的十指在黑白色的琴键上翻飞,那双修长的手实在是好看,如白玉一般无瑕,骨节分明,指尖圆润饱满,像是天生为钢琴而生的一般。
  他的身体被夕阳涂上一层暖光,脸部线条柔和极了,黑白分明的眸清澈得宛如小溪,他轻轻抿着唇角,嘴角浮现着温润的笑,时不时的会随着音符而摇晃自己的身体,仿佛陶醉在自己指下的音乐世界中,开心无比。
  ——那才是,真正的余格,有教养的,温柔的,好脾气的,心软又善良的余格,他的哥哥。
  这样一个人,你让他怎么相信余格是最后在医院里把自己折磨得几乎发疯,精神一度不正常,最后自尽而亡?


第10章 一百遍我爱你
  顾南渊坐在小会议室里,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黑衣人,而他的面前摆着一份关于余瑾的资料。
  这份资料不算很厚,但其中囊括了从余瑾出生到现在所有的大事件。
  顾南渊不动声色的翻看着这份资料。
  余瑾,男,二十六……
  家庭成员关系:未婚,无父无母,尚有一手足,但已确认今年二月份因精神原因自尽于医院。
  “他昨天去吊唁了这个人……”顾南渊的手指在资料旁边轻轻的敲打着,旋即眉头轻轻皱起,“可他哥是二月份死的,为什么现在才来吊唁?”
  “可能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吧……”手下猜测道,“余先生毕竟是个大明星,他哥又是得精神病发疯自杀的,传出去实在是不太光彩,说不定他是想等这件事情的风头过了,再过来帮他哥收尸。”
  “不,不对。”顾南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慢条斯理的摇了摇头,他垂眸静静的看向桌子上的资料,“他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毕业后两人因为各自工作的原因聚少离多,但毕竟有四年朝夕相处的底子在那儿,顾南渊还算是了解余瑾的。
  他知道余瑾是个重感情的人,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这一点。
  如果说余格真的是他唯一的哥哥,而且他也是在第一时间得知他死亡的消息,他不可能会因为怕外界知道这个消息就不过来见他哥哥最后一面,这不符合他的作风。
  他继续往下看。
  余瑾和余格两人相依为命,一起生活到了十五岁,后因家庭原因,余瑾搬迁到了A市,在A市读完高中和大学,大学毕业后被星探发现,踏入了演艺圈。
  “还有呢?”顾南渊屈起指关节,扣了扣这几排字,抬眼看向手下,“少了点什么吧?余格在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还有家庭原因,他不是无父无母吗?”
  手下颇为无奈的为自己辩解:“顾总,能查到这么多已经很难了……”
  顾南渊看着他啧了一声,皱起了眉头。
  手下默默的垂首:“好的,知道了,我马上再去给您找一份更详细的资料。”
  顾南渊随手将资料扔到一边:“你也知道你这份资料不详尽啊,查到的都还没我知道的多,什么破玩意儿。”
  手下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屈的拿着资料走了。
  顾南渊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秘书在外面敲了敲门:“顾总,关于这次的投资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顾南渊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眼眸深处讳莫如深。
  ——
  什么都看不见,漆黑一片,鼻翼间尽是劣质皮革的味道,他的半张脸已经失去了知觉,酸痛不已,而且已经麻了。
  耳边隐隐约约能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还有喧嚣声。
  余瑾尝试着将自己翻个面,但是失败了。
  他的双手均被紧紧的缚于身后,因为血液流动受阻,稍微动一下都能感觉到皮肉像是要被撕裂一般。
  发生了什么?
  他在哪儿?
  余瑾想了想,但是只能想起自己把灵堂布置好后,从老宅走出来,紧接着后颈一痛,就失去了意识。
  他连偷袭他的人是谁都没看清楚。
  谁跟他有仇?谁想绑架他?
  余瑾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他听见前方有人声音低沉的道:“林小姐,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个低沉的男声紧接着道:“不会有人发现,我们会帮您处理好一切的,你想要他生他便生,要他死他便死。”
  余瑾的瞳孔猝然睁大。
  “好,我知道了。”这个人挂了电话。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发生这种绑架的事情对于他而言真的太过玄幻了,如果不是后颈还在隐隐作痛的话,他甚至会恍惚的以为这是在拍戏。
  到底是什么人……会想要杀他?
  余瑾的背后沁出一层冷汗。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对策。
  他一定要活着,他不能死。
  他还要为余格报仇。
  车厢内很安静,没有人再说话。与此同时,余瑾也发现车在驶离市区,向郊区开去,因为耳边听到的喧嚣声越来越小了。
  又等了一会儿,车停了下来。
  两个人从车上下来,重重的关上了车门,然后他们打开了后座的门,把余瑾粗暴的拉了下来。
  刺啦一声,余瑾眼睛上的胶布被重重的撕了下来。
  他条件反射般的闭上了眼睛,但这依旧阻挡不了眼周的皮肤如同被刀割一般的麻痹感。
  “刚才没仔细看……”一个人吹了声口哨,“这会儿发现他和余格简直一模一样,都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
  余格……
  这两个字落入余瑾的耳朵里,如同巨石激起千层浪,余瑾一路上紧绷的平静立刻就被打破了,他倏然睁开眼,眸光锐利:“你是谁?”
  长久处于黑暗中,眼睛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强烈光线,但在视线模糊了一瞬后,余瑾还是慢慢的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两个人。
  一个人穿着蓝色的外套,一个人穿的是白色的,两个人的脸都没有什么辨识度,但是眼里却都透着凶狠的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蓝外套的那人咧嘴冲他笑了一下:“你不知道我是谁没关系,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大明星,你好啊。”
  余瑾挣扎着坐起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想要多少钱?”
  “钱?”白外套嗤笑一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刀子,熟练的在手上翻转着,“我们绑你不是为了钱,我们想要你的命。”
  余瑾继续挣扎了一下,看样子想站起来,但是艰难的起到了一半就又踉跄着跌了回去。
  那两人不屑的笑了一声,像是在看智障一般看着他:“不用白费力气,你要是今天能站着离开这片野地,那我在这一行也不用混了。”
  在两人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余瑾借着起身这个动作,调整着自己被绑住的手的角度,手速极快的从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捏在了手里。
  蓝外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神情立刻变得恭谨起来:“林小姐,请稍等,这个地方有点偏。”
  接完了电话后,他对白外套道:“你看好他,林小姐马上就过来了。”
  白外套点了点头:“好。”
  余瑾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附近是一片野地,地上是蓊蓊郁郁的草地,不远处是一片野林,夕阳即将西沉,光线很昏暗。
  远处竟然还能看见山的影子。
  余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躺在地上,像是认命了一般,不动了。
  白外套看他如此老实,哼笑了一声,又盯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任何的动作,便摸出了烟出来点燃了。
  余瑾用身体挡住被绑的手,熟练的用指纹解了锁,然后估摸着点了屏幕左下方的通话,然后摸索着点了最上面一行数字,那是最近联系人,最后给他打电话的是丁拾。
  趁着白外套没注意,他缓缓的挪动着身体往下移,把手机贴近了自己的脖子。
  他不敢偏头,只能维持着望天的姿势听着电话接通的那一秒。
  所幸,丁拾从来没让他失望过,不过才几秒钟,手机便轻轻的震动了一下,那是接通的动静。
  余瑾立刻低声道:“丁拾,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他说话的声音接近气音,但还是顺着听筒,沿着电流缓缓的传进电话那头的人的耳朵里。
  会议室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安静如鸡的看着顾南渊,他拿着手机对着众人笑了笑,无声的说了声你们继续,站起来往外走去。
  丁拾?
  好不容易接到余瑾主动打来电话的喜悦,尽数被这一个陌生的名字冲散了,而且余瑾说话的声音很小很低,气息也不是很稳,顾南渊直觉有哪里不对,于是配合的沉默着,同时对守在门外的手下做了个手势,手下会意,立刻拿了电话打出去。
  “我出老宅的时候被两个人打晕带走了,现在在一片野地里,你试一下看能不能定位到我的手机。
  我怀疑他们和余格有关,你来的时候尽量多带一些人手,我先稳住他们,这件事情很重要,拜托你了。”
  余格说着,一直注意着白外套的动静,见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后,他便再次开口道:“你要是听见我说的话了就嗯一声,如果没有听见我就再重复一遍……”
  一边说着他一边偏头去看在脖颈处的手机屏幕,当看见上面显示的“顾南渊”三个字后,他差点咬到舌头,身体微不可察的一僵。
  电话那头依旧配合的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嗯字,不过除了这个字外也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要轻举妄动,乖乖等我。”
  余瑾定了定神:“顾南渊……”
  “是啊,是我。”顾南渊低笑了一声,“余瑾,你他妈要是敢跟我说不好意思打错了电话,见到你后我就让你哭着跟我说一百遍我爱你。”


第11章 去死吧
  闻言,余瑾一句话都没说,保持沉默,一时之间只能听见他轻微的呼吸声。
  顾南渊仿佛预料到了他的反应一般,哼了一声,又低低的道:“不准挂电话。”
  “什么声音?”迟钝的白外套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他本来是蹲在余瑾旁边抽烟的,此时狐疑的站了起来,往余瑾这个方向看了两眼。
  余瑾躺平,不动声色的歪头挡住了手机,淡淡的道:“你听错了吧。”
  此时光线有些昏沉,再加上地上又有大片的荒草,白外套眼睛没那么尖,因此就完美的错了过去。
  余瑾又慢慢的挪动了几分,将手机盖到了自己的身下,完全将它遮住了。
  白外套的注意力很快就放到了别的地方,他近距离的凑近余瑾的脸,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桀桀怪笑:“话说你长得和余格那小贱人长得真像,不愧是双胞胎。”
  余瑾的呼吸停滞了几分,天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按耐住血液中的沸腾和喧嚣,他极力压住尾音的颤栗:“你认识他?”
  “呵……”白外套在他的脸上弹了两下,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我不仅认识他,而且还……”
  余瑾死死的盯着他,眼神仿佛凝固,被那人碰过的地方像是被苍蝇停留过一般,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素来是个爱干净的人,而且是那种典型的情感需求引导生理需求的人,除了顾南渊以外的人对他动手动脚,他都会抗拒,都会下意识的觉得恶心。
  尤其是现在这种被绑得丝毫不能动弹,又躺在大片枯草上,这种环境更是加深了他潜意识里对脏的认识。
  “你……”他咬牙切齿的嘶吼道,“不、要、碰、我。”
  “哟……”白外套意外的看着他,顿了两秒钟,他像是发现了一件多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又伸出手放到了余瑾的脸上,不怀好意的捏了两把,“还挺大的脾气?宝贝儿,你都这样了还敢跟我叫嚣?”
  他忽然面色一变,单手扯着他的头发便徒手将他拎了起来,近距离的贴近他的脸:“我告诉你,我要对你做什么,你也反抗不了!”
  余瑾闭上了眼睛。
  扑面而来的恶臭混合着男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就像是腐蚀剂一般让他整个人由里到外的颤栗着。
  “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不敢动余格,我还不敢动你?!”白外套的眼里闪着轻蔑的光,疯狂而又偏执。
  余格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伸出腿大力的踢向了白外套。
  “我操?”白外套震惊之下都忘了躲,等到反应过来后他赶紧往后一闪。
  但是没能成功。
  余瑾一脚结结实实的踩中了他的膝盖,只听得咔嚓一声响,白外套的腿以一种不自然的状态扭曲着,瞬间,从他嘴里发出痛苦的嚎叫:“我操你妈!”
  他就地在地上一个翻滚,但余瑾怎么可能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在白外套尚未起身的时候,他就又踢中了他的腹部,但是这一脚他没能掌握好方向,踢完后他整个人向旁边踉跄了几分,好歹稳住了身体。
  白外套此时连痛呼都发不出来,浑身冷汗,剧烈的喘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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