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家家主不想转世禅院-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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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朔终于知道自己不好的预感是应验在哪里了。
他沉默地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情报,只觉得心头一堵,内心油然而生出了一种绝望来。
他就说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原来是把两面宿傩给忘了啊。禅院朔抬头望着天花板,用手捂住脸,试图逃避这个事实。他完全没想到两面宿傩还有受肉这一可能,毕竟那可是特级咒物,是剧毒,能侥幸承受下来的人寥寥无几,总不可能那么“幸运”就碰上了…吧?
好吧,就是这么“幸运”。
禅院朔倒不是因为害怕什么的,他就是单纯觉得麻烦,即使是在平安京,两面宿傩都算得上是肆意妄为、随心所欲的头号选手,他已经在考虑着是否应该将禅院惠叫回来了,毕竟虎杖悠仁现在是两面宿傩的容器,那家伙要是一时兴起,可不会在乎场合、熟人什么的…
虽说他还挺想知道自己前世死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他还记得那句“哀鸿遍野,人死无算”,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可要是去问两面宿傩…禅院朔的眼神游移了一下,那还是算了吧,依照他的经验来看,那家伙能老老实实说出来才怪,最后免不得得打上一架。
…不过他是不是现在不是全盛实力来着?禅院朔的脑海中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他沉吟片刻,决定接下来发布下去的任务要多加一项:收集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
不是完全体的两面宿傩还有能够牵制的可能,如果他真的完全复苏,那就真的是无所顾忌了,所以这种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顶多是需要担心一下宿傩最后会找上门来…不,是肯定会找上门来…
禅院朔叹了口气,觉得事情真是越来越麻烦了,按照咒术界那些“胆小”的高层的想法,一开始他们绝对是想要将虎杖悠仁除之而后快的,虽然在干涉之下最后更换成了“死缓”,什么将所有的手指都吸收了再杀掉…先不说虎杖悠仁究竟能不能全部承受下来,就算是能,难道你们以为两面宿傩是那种乖乖等着你们杀的角色吗?
禅院*头疼*朔怀疑这群家伙迟早有一天自己就能把自己给弄死,所以你们真的不是我们安插在咒术界的内奸吗?
你们到底图什么啊?禅院朔莫名的有点痛心疾首,伤敌八十,自损一千这种事,你们还真能干出来啊。
能将平安京几乎所有有名有姓的家伙都得罪了个遍(虽然也有要□□局势的目的)都没死,能得到“诅咒之王”的名号(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名号是怎么来的,但估计里面有三分之一的黑锅是他给扣上去的),直到今天都流传着他的恐怖名声,你们脖子上的那个器官里装的真的不是稻草吗?
不过说实在的,在平安时代的时候,源家的名声和两面宿傩相比还真说不上是谁更糟糕,原因在于源家是一个有着双重身份的家族。
要知道在所有的咒术师家族中,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着贵族身份的,相比于那寥寥的几家(比如说五条家,为菅原道真的后代),其余的虽然会在能力上被看重,但从根本上来说,他们并不能算作是统治阶级的一员。别看贵族们似乎是很优待敬重他们的样子,会依靠他们来打击政敌、获取财富,甚至将自身的安全交给他们,可实际上如果遇到什么事情,或者有了更好的选择,他们也是会被第一个抛弃掉的,这也就造成了很多咒术师家族挤破了脑袋都想要挤入贵族阶层的想法。
可无论他们是怎样买书识字、提高自身的底蕴,能成功的也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无数的咒术师从最开始就被无情地挡在了那扇门之外,不少人最后选择了“入赘”(还只是那种破落的,或者是边缘的小贵族),最后彻底变成了那个家族中的一员,继承的也是那个家族的姓氏,这也是为什么如今有很多家族自称有千年底蕴的由来。
而源家作为当时既是咒术师家族,又是顶尖权贵的代表,天然的在身份上就与他们有了区别,当他们看到自己小心对待的贵族在源家面前一副不敢怠慢的模样,很难不生出一些负面的情绪来,在这种情形之下,源家自然会被以各种各样的眼光所看待,被不停地揣摩,如果源家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被攻击倒还好,可问题就在于:他们确确实实…是一个搞事的大户。
用一个形象的比喻来形容,如果平安京忽然发生了一件大事,还是那种找不到始作俑者的大事,大部分不明真相的人会怀疑是那些吃饱了撑着的贵族世家、会怀疑是不是哪里又出现了强力咒灵…而有那么一小撮知情人会毫不犹豫地将无言的眼神投向源满朔,而源满朔…还真得怀疑一下是不是家里的那群家伙又干了什么,毕竟某些人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丧心病狂”地搞事,有时候他都怀疑平安京是坐落在了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上,一不留神就能被整个炸上天。
源满朔:好歹担心一下你们的生命安全啊。
而其中的典型代表,就是某个在家里摆神像,一个人弄出了人工制造咒灵方法的源家头号搞事分子:源晴织。
当然,不管究竟是不是自家弄出来的,承认当然是不可能承认的,这种时候不赶紧找个人背黑锅还等什么呢?这个背黑锅的人选倒也不必特别深究,毕竟要是拿现在咒术界的标准来区分咒术师和诅咒师的话,平安京的这群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能被归到诅咒师的行列,区别只在于是程度较轻的诅咒师,程度中等的诅咒师…还是穷凶极恶的诅咒师罢了,扔到谁的头上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虽然要真是源家搞出来的事,那也就只能往那么几家头上丢,毕竟太小的事他们根本看不上眼,要搞就搞个大的,一般的家族还真的承受不起,精挑细选之后挑出来的人选,名字都很耳熟能详:五条、禅院、加茂、安倍晴明(划掉,这个不行,一看他就干不出来),麻仓叶王(划掉,表面上还是需要一个好名声的),某几家大贵族(比如藤原等),以及…两面宿傩。
所以说,源氏,这个一看阵营倾向就不太对的家族,居然是平安京的重要支柱之一,你们就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吗?某些惨遭迎头痛击的家伙十分悲愤地想道,然后就被无情地埋进了土里,在无数人或同情或鄙夷的眼神中再起不能。
“等稍晚一点通知一下惠吧。”禅院朔认命地靠在椅背上,他现在一个字都看不下去,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梳理一下自己的心情,“糟糕透顶。”
“什么糟糕透顶?”禅院甚尔刚走进门就听到了禅院朔的这句话,他看着禅院朔那好似遭到了什么打击一样,乌云盖顶的表情,情不自禁地问道,“怎么这副模样?”
第309章 阴魂不散
“想找个扣黑锅的人选可真麻烦…”咒术界那群就更不行了; 把锅给他们都担心他们能不能承受得住。
“黑锅?”禅院甚尔挑了挑眉,“这又是什么说法?”
禅院朔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跑偏了,问题好像不是这个来着,他用手抹了一把脸; 对着禅院甚尔叹了口气:“麻烦忘了我刚刚那句话; 只是惠那边出了点问题。”
“那小子被人发现了?”禅院甚尔的脸上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我就知道; 需要我去把他拎回来吗?”
“盼着点好吧,甚尔。”禅院朔的眉宇间充满了无奈,“惠的伪装课是稍微差了点; 但是他这次大部分可是本色出演。”最起码将讨厌你这一点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这根本就是发自内心的吧。
禅院惠是在赤司征十郎发现了他的身份问题之后,主动提出要将伪装课程添上的; 但怎么说呢…相比于他在其他课程上的优异成绩; 他在这方面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天赋; 问题总结下来其实就一点,那就是放不开; 或者说下限有点意外的高; 完全是按照往禅院甚尔反方向成长的; 而禅院甚尔对此的评价是:果然是被惯坏了。
禅院朔倒不觉得有什么; 他们也不必将伪装这种东西做到多么专业的程度; 毕竟这一项主要针对的其实是水谷凌手下的情报人员; 相比较于如何去伪装,他们反而更需要的是如何分辨“伪装”…不过如果没有实践; 仅仅是凭借着大量的理论堆砌; 虽然称不上是全无作用; 但仅仅只停留在纸面上的东西,想要与现实对照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许还得栽两个跟头才能有所领会,对惠来说还太早了。
在这点上,禅院朔就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是在多大的时候学到这些的,主要是他并不觉得源家的那一套就完全适应这个时代,现在的时代环境也不用那么紧张地去将一切都做到完美,即使有一方面稍微差点又能怎么样?他们还有很长时间去慢慢学习这些,更何况就连他不也是在和歌这一方面没有什么天赋吗?
禅院朔这样宽容地想着,但谁能想到咒术界会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挑衅”到他们的头上来,禅院惠就这样被派去当了交换生。
索性这次的难度不大,禅院惠在身份上也没有做出什么特殊的更改,只是真假掺半的谎言的话,对于他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再加上他们背景资料、身份证明经过这几年的完善已经几近完美,就算真的去调查,也只会调查出一份吻合的结果。
唯一的问题是…其他人或许不会发现什么,但是两面宿傩绝对能察觉到不对,那家伙总是能很轻易地察觉到人们内心里的漏洞,也乐于挑起人们心中的恶意,当然,他大多数时候也不会那么做,毕竟在实力这一关就足以刷掉九成的人了,除非他因为无聊去找乐子,或者心情非常好…
再加上惠他的战斗方式上很明显杂糅了他的、源家的成分…禅院朔感觉有些头疼,虽然以他对宿傩的了解,那个乐子人有八成的可能会选择看一场好戏,但也不能排除他忽然反悔的可能,尤其在意识到他的存在之后…
…谁知道那家伙会搞出什么事来?
“总觉得咒术界早晚会自食其果。”禅院朔微妙地说道,这种自己就能把自己给玩死的家伙也是很少见了,“算了,咒术界来的那个交换生怎么样了?”
禅院甚尔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好像还真有点印象,主要是因为在'Q'学院中,那位“交换生”实在是过于格格不入,虽然是咒术界家族出身,接受的也算是精英教育,不知道是咒术界那方承诺了什么,一来了之后就明里暗里探听消息,但…
“谁知道呢?”禅院甚尔吹了声口哨,不负责任地说道,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讥讽,“不过你还不知道学院里的学生都是什么样子的吗?”
“…别真给玩死了。”禅院朔的表情淡定,他知道咒术界肯定会搞些小动作,正常情况下,这个年纪的学生是比较容易相处的,在找准了喜好之后,短时间内就有可能成为朋友,到时候如果想要从他们口中得到消息的话就会简单很多,可是…
也不看看'Q'学院大部分是由什么组成的,在隐月会和'Q'集团出身的学生面前,他跟白纸一张也没有多少差别,禅院朔完全可以想象他到底是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到时候找理由很麻烦。”
“你还会怕这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禅院朔活动了一下手腕,现在有一个大麻烦在,其他小麻烦就先别上来找事了,“又不需要杀鸡儆猴,要是把他们吓破胆了就不好了。”
“所以你还没说惠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禅院甚尔莫名地从禅院朔表面的头疼中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熟络,他就像感受到了陌生人侵入自家领地的恶犬一般警觉地站起身来竖起了耳朵,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的吠叫声,而他脑海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五条悟,“是那个‘六眼’?”
“不。”禅院朔抬起头,他能感受到禅院甚尔的警惕,只不过他理解为了对禅院惠安危的担心,禅院朔欣慰地想着,虽然表面上他们好像都恨不得离对方远远的,但内心中其实还是“挂念”着对方的嘛(禅院惠/禅院甚尔:……),“是一个‘阴魂不散’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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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某个被称为“阴魂不散”的家伙在做什么呢?
“不以力量说话的排序都无聊死了。”'1'
最终被判处了“死缓”的虎杖悠仁和五条悟正走在去面见东京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的路上,在虎杖悠仁发表了“原来你不是老大啊”的感慨之后,两面宿傩忽然冒出来嘲讽了一句。
“你怎么老是突然冒出来?”虎杖悠仁试图用手堵住在自己脸颊上张开的嘴,然而下一秒两面宿傩就从他的手背上传出了肆意狂放的大笑声,“抱歉,五条老师。”
“你该不会说你也是那种屈从于规则的人吧?那真是可笑。”两面宿傩嘲弄地说道,“咒术师越强可就越是疯狂,小子…”他嗤笑了一声,不怀好意地怼虎杖悠仁“提醒”道,“小心别被别人的疯狂所吞没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虎杖悠仁一巴掌拍在自己的手背上,嘴里嘟囔着,然后转头看向五条悟,“老师,这家伙很有名吗?我听伏黑说过好像是叫什么‘两面宿傩’…”
“很有名哦。”五条悟朝着虎杖悠仁摇了摇手指,“两面宿傩是有四根胳膊两张脸的虚构鬼神,不过他其实是一千年前实际存在的人。”
“当时正处在咒术的全盛时代,所有的术师集合全力与他对战,却失败了。后来他就被冠以宿傩的名字,我们甚至对他死后历经长久岁月已经变成咒物的死蜡都束手无策…”'2'五条悟这样讲解道,但说着说着却被两面宿傩出声打断了。
“原来你们是这么认为的吗?”两面宿傩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再度大笑了起来,“有意思,真是你们一贯粉饰太平的招数啊。”
“哦?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吗?”五条悟摩挲着下巴问道,“各家的记载都差不多…宿傩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吗?”
“想知道就跪下来求我啊,咒术师。”两面宿傩在生得领域中翘着二郎腿,用手拄着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慢慢收起了笑容,在收敛了那外放的恐怖气场之后,他的身上莫名的多出了两分古怪的风流雅致来,但很快的,他的唇角翘起,咧开嘴露出了恶意的眼神,“如果能取悦我的话,我也不介意奖励你一星半点…”
“你还是把嘴闭上吧!”虎杖悠仁眼睁睁地看着五条悟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或许是小动物的直觉,他感到要是继续下去事情会变得很不妙,虎杖悠仁在心里捏了一把汗,赶紧转移话题,“话说伏黑呢?怎么没看到他?”
“惠吗?他去见同学了。”五条悟唉声叹气地说道,“跟我报备了一声就毫不犹豫地走了,也不知道留下来帮老师我的忙。”
“这也没什么吧?
“老师我和惠的关系可是非比寻常哦。”五条悟神神秘秘地说道。
“…五条老师是伏黑的…父亲?”虎杖悠仁琢磨了一下,一敲手心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但是为什么没听伏黑说起过?而且…虎杖悠仁的眼神飘了一下,长得完全不像。
“嘁。”
“为什么突然撇嘴啊?”
“要不是那群老家伙的阻止。”五条悟不甘心地说道,就差从哪里拿出个手绢叼在嘴里了,“我们两个就是同一个姓氏了。”
所以…真的是父子?也许伏黑长得像妈妈?虎杖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