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家家主不想转世禅院-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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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视为能够与他平等交流的对象。
“是…是。”他们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的表情突出了一种局促和慌乱,他们注意到有些人好奇的目光已经朝着这里看过来了,于是他们顿时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心中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对于禅院荣的埋怨,但为了防止产生更多不好的流言,他们还是低声下气地说道,“您看…”
源满仲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们,在这个寒冷的冬日,两人却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都要被汗水所浸湿。源满仲轻叹了一声,摆了摆手表情淡淡地说道:“算了,看在这是裕泽君的葬礼的份上。荣君毕竟还年轻,只要道个歉就好了。”
五条纪和加茂拓弥对视了一眼,看向禅院荣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两分怜悯,他们记得禅院荣已经四十了吧?而源满仲今年才二十五岁,说禅院荣“毕竟还年轻”…真是有够羞辱人的。
但怎么看起来这么欢乐呢?果然还是因为禅院荣太不受待见了吧?五条纪这样想着,表情逐渐飘飞,加茂拓弥看不下去地悄悄用手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注意一下别太过分,没看见禅院荣那想要吃人的眼神吗?
与两个禅院族人大喜过望的表情相比,禅院荣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他大脑中的酒精在一瞬间似乎都被冲刷干净,看着他们的态度忽然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胡话,但他无论如何都张不开这个口,最后在得到消息匆匆赶到的禅院家长老警告的目光中,他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抱歉。”
“还有呢?”源满仲好整以暇地看着禅院荣,声音中明显带着故意的疑问,“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完了吧?”
禅院荣闭了闭眼,掩藏了自己眼睛里的阴翳,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接着说道:“是我一时大脑发热,相信了不实的传闻,对您造成了困扰…”
“请你今后一定要注意谨言慎行。”源满仲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了笑意,不知是关切还是威胁地说道,“一家之主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劳您…费心了。”
源满仲转头朝着源满朔招了招手,既然都已经看到他露了面,该得到的消息也得到了,那么自然也没有什么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正好剩下的时间可以转道去泡泡温泉,除一下晦气。
而源满朔在围观了全程之后,下意识地转头朝着禅院涉一的方向看去,发现他靠在墙上,压根就没有一丝对自己父亲的遭遇而感到的义愤填膺,反而是一副看到满意的场景的幸灾乐祸。
禅院涉一直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右手食指竖在唇前对着源满朔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你在看什么?”加茂苍斗顺着源满朔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没什么,兄长在叫我,我就先失陪了。”源满朔回过神来如此说道,他走到源满仲的身边拉住了他的手,源满仲和他一对视就知道有什么东西引起了源满朔的兴趣,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在拒绝了禅院家的挽留之后,他们直接离开了这个让他们都没有什么好感的地方。
“看来之前的猜测有点错误,能屈能伸的是禅院家的长老,而禅院荣…”源满仲从容地想道,他其实根本就没有生气,毕竟和蠢货生气的话,不是太掉价了吗?“不过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不堪大用的傀儡罢了。”
“兄长。”源满朔开口说出了一个名字,“禅院涉一。”
“禅院荣的小儿子?”源满仲瞬间明白了源满朔想要说什么,要知道源满朔可很少有单独提起一个人的时候,“他做了什么?”
“不太确定。”在被他注意到了的时候也不慌张,反而在认出了他的身份之后,直接将他划到了“盟友”的位置上,是认定了他不会向禅院荣告密吗?“我猜应该是在酒里,但是如果在酒里动手脚的话,以他的年纪也弄不到什么好用的,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所以…应该是利用了禅院荣的性格?”
“啊,似乎确实有传言说过禅院荣在酒后比较暴躁易怒。”源满仲低笑着说道,“看来他对于禅院荣的意见很大,再加上'十种影法术'…禅院家的长老似乎对于禅院荣之后的下一任家主有些看法,按理说他们只有提出意见的权力,但奈何现在的趋势是禅院家的长老一脉压过了家主一脉,如果他们支持的是禅院涉一的话,即使禅院荣再怎么喜欢禅院修介,以后的胜负也还是个未知数。”
“兄长看好谁?”
“还早着呢。”源满仲弯腰将源满朔抱起来,用袖子替他挡着风,“但如果是从利益考虑的话,我会比较喜欢禅院修介,毕竟从他现在的性格来看,以后也不外乎是一个禅院荣…朔你好像还挺喜欢禅院涉一的?”
“因为讨厌禅院荣。”源满朔理所当然地说道,“而且全都是蠢货的话也很烦。”
“真是任性。”源满仲揉了揉他的头调侃道,“既然朔这样说了,本来还打算就“利用”我这件事惩戒他一下,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兄长明明早就知道了,用我做借口用的也太熟练了。”
“是这样吗?”
“现在装作不知道太晚了!”源满朔的拳头在源满仲的身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随着声音的远去,五条家的大长老手一抖拽断了自己的一根胡子,但他来不及心疼,而是目光幽幽地看向了禅院家,憋了半天憋出了一句话:“你们这是触底反弹了吧?”
第407章 跳跃时间
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触底反弹?
禅院直毘人一行人本来现在心情就挺复杂的; 结果听到这一番话顿时心头一梗,转头怒瞪向了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的五条家大长老。
他们确实是因为连续两任家主的拉胯而心塞,也对禅院涉一在这么小就敢算计别人; 而且还成功了,当然,如果这个人不是他父亲就更好了而感到说不上来的牙疼和微末的欣慰,但这一切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禅院家的事,跟你这个五条家的有什么关系?哪轮得到你发表评论了?
两家之间顿时火花四溅; 加茂家的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一脸淡定地后退了一步,至今为止他们对千年前平安京的加茂家也没什么意见,更何况他们现在也没有实体; 打个什么劲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想想他们已经来了这么久了; 该如何出去?外界现在又是怎样的情况?
他们敢保证'Q'那边与五条悟和夏油杰肯定隐瞒了些什么; 而且八成与源满朔…也就是现在的'Q'集团的首领有关,只不过诅咒师阵营的'Q'和夏油杰肯定是不会透露的; 而五条悟又一向是个叛逆的性子…现在形势比人强,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仗着是灵魂体; 还真不怕自己腰闪了啊。”五条悟站在一旁观战观得津津有味; 就差拿个小旗子充当拉拉队了; “大长老老当益壮啊!”说着; 还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五条悟!”五条家大长老脚下一个踉跄; 气急败坏地吼道; 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有点正形?!
就在这时他们的耳边忽然传来了好似钟表转动的声响; 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笼罩着白芒的金色光华。夏油杰忽然想起了什么; 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只见上面那一圈模糊的金线已经走到了尽头; 还没等他验证自己的猜测,他们眼前的景物就一阵扭曲,整个人就像是被倒进了滚筒洗衣机中一样,在顷刻间天旋地转。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五条老师!”
错乱的光点像是色彩斑斓的万花筒一样映照进了他们的眼睛,他们的脚下一空,胡乱地挥舞四肢却碰不到任何东西,连对时间的感应也好似混乱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从上空带着风声踉跄地滚落在了地面上。
禅院甚尔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手撑地半跪在了地面上,然后他的耳边就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他顿时警惕地睁开眼睛,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源满朔距离他只有几厘米的面庞。
禅院甚尔的呼吸一滞,绿色眼睛中的瞳孔颤动了一下,有那么一刻产生了他只在看着他的感觉,但下一秒,他从那片纯净的黑色中就知道他们依旧存在于无法触碰的过去,他也依旧没有落入他的眼眸之中。
可他已经有点等不及了,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分离如此之长的时间了。
“赖光,过来这边。”源满朔半蹲在地上,耐心地轻声说道。
禅院甚尔霍然回头,看到一个也就一岁多点的小孩子摇摇晃晃地朝着源满朔的方向走了过来,然后在他有些发愣的表情中穿过了他的身体,扑到了源满朔的怀里,露出了欢快的笑容:“朔~”
“啧。”禅院甚尔嘴一撇,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还是个小不点的源赖光,有些不爽地说道,“我果然还是讨厌小鬼。”
禅院惠听到禅院甚尔意有所指的话,转过头无言地瞅了他一眼,然后“心平气和”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他已经懒得搭理禅院甚尔了,这种时候无视他就好了,相比之下他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得到解答。
禅院惠大致打量了一下源满朔的相貌与身高,他注意到朔明显长大了不少,包括之前只提过一次的源赖光也出现了,也就是说每当这圈金线走完,他们的时间就会往前跳跃吗?
禅院惠这样想着,抬头向源晴织投去了求证的目光,源晴织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家主大人比赖光少爷大了八岁。”
也就是说源满朔现在应该是九岁多?禅院惠若有所思地想道,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他们现在依旧没有找到和他们一起到来的朔去了哪里,会不会手腕上的金线的作用是将他们逐步拉到朔现在所处的时间上去?
“悟!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沉稳中夹带着惊疑的声音传来,“这里是哪里?你不是被封印了吗?”
“哎?”五条悟的头上冒出了一个惊叹号,他诧异地转过头去,看到了保持着戒备的夜蛾正道以及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你们怎么会…”
“这个该我问你才对!”夜蛾正道的头上爆起了青筋,“给我一字不差地解释清楚!”
在一片混乱之后,他们好不容易理清了对方是什么情况,五条悟摩挲着下巴,眼睛中闪过了一丝深思:“也就是说你们一睁眼就在这里,然后下一秒就看到我们从半空中摔落了下来,明明应该是同一时间被卷入的才对…被丢到了不同的时间点吗?”
“现在有限的资料推测出来是这样的,不过在那之前…”夜蛾正道停顿了一下,沉默地注视着在他眼中死而复生的夏油杰,没有说什么就移开了视线,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后悔吗?也许是的。他也曾想过如果当年多关注夏油杰一点,是否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但终究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像已经燃烧殆尽的檀香,已经成为了灰烬,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自然也…再无反悔的余地。
夜蛾正道在心中叹息,复杂的眼神充分表明了他不平静的内心,如果说他好歹能够后知后觉地明白夏油杰的“歧途”,但他却无论怎样都想不通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是怎样复活的?他在想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一切又是怎样发生的?就好像他们真的是切实的陌生人那样,他几乎从他的身上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但是…
那是他的学生。
只要这一点是确凿无疑的…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以旁观者的身份看完这一场‘电影’是吧?”
“bingo。”五条悟笑嘻嘻地打了个响指,然后看向了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七海海,硝子,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又是加班时间吗?”七海建人木然地说道,“咒术师果然都是狗屎。”
“哎呀,七海海,都到这个时候了,别这么阴暗嘛~”
“五条。”家入硝子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兜,眼睛下的青黑明晃晃地昭示着她已经连续工作了很长时间了。她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手指在口袋里摩挲了一下,明明她已经戒烟五年了,此时却突然有点想念尼古丁燃烧的味道,“别废话了,你给我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是个医生。”
五条悟安静地、缓慢地眨了下眼,如同苍空一般的眼睛中空茫一片。
“也只是个医生。”家入硝子冷漠地垂下眼,“有什么麻烦就自己解决吧。”
我依旧无能为力。
从过去到现在,就像夜蛾老师说的那样,我永远都是一个“旁观者”,永远都只能看着…一直都是。
禅院甚尔轻飘飘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屑地扯了扯嘴角,他才不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不管什么只要离朔远一点就行了。
他还记得禅院朔在某个空闲的下午,在遮着薄纱窗帘,让阳光不要那样刺眼的窗户下看书,书上面写的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外文,他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昏昏欲睡的时候随口问了两句,其实也不是特别想要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只是在安静的时候想要听到禅院朔的声音。
半梦半醒间具体听到了什么他也不怎么记得了,但是七拼八凑、搜肠刮肚的,他也能凑出一句不太像样的话:已经撕开的照片即使粘回去,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一张了。
不管是如何的“完美无缺”,经历过的东西都是抹不掉的。
所以你们到底在妄想些什么呢?
而无论他们的神色是如何各异,过去的时间依旧在缓缓向前流动,没有一点给予他们反应的时间。
“小孩子都是这么活泼的吗?”源满仲站在一边,看着源赖光明明连走都不稳,却还想要蹦蹦跳跳的模样,目光罕见的有些犯愁。他明明记得朔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啊?在父亲去世后,他一度担心自己能不能养好朔,但他最终发现自己担心的那些事情都没发生,他还莫名的产生过“养小孩好像也不太难”这样的想法,但现在看来…
源满仲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他一下午耳边回荡的都是源赖光的笑声,他的脑袋都感觉有那么一瞬产生了回音,小孩子还真是精力充沛,果然其实是朔太省心了吧?
“兄长,你别在那里说风凉话,倒是来帮帮忙啊。”源满朔抬起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源满朔也很奇怪,相比于父亲源满仲而言,源赖光貌似更喜欢他这件事。和绝大多数孩子交给侍女,只是想起来的时候会去看看的家族不同,源家虽然也有侍女存在,但是由于子嗣稀少的缘故,他们血脉相连的亲人之间的关系比旁人更加的紧密,可这并不代表着他们在照顾孩子这一方面有着什么额外的加持,即使有着照顾源满朔经验的源满仲也不例外。
…虽然其实真要说的话他也没干什么。
源满仲走过来将源赖光抱起,任凭他用手缠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嘀哩咕噜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另一只手将源满朔拉了起来:“不是要去训练场吗?”
“被赖光一直缠到现在。”源满朔幽幽地看着源满仲,葵来了都不好使,谁想要将源赖光带走,他就能哭给谁看,“我也要能空出手来啊。”
“…咳。”源满仲眼神游移了一瞬,咳嗽了一声说道,“既然这样就一起去吧…所以是已经确定没有术式了吗?”
“没有术式?”禅院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转头看向源晴织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第408章 术式
“…我并不清楚。”源晴织用余光看了五条悟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