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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源家家主不想转世禅院-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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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长回过神来,迅速伸手拉住了禅院朔的衣袖,眼中带着憧憬地对禅院朔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带你进库房看看。”

    禅院朔挑了挑眉,看社长的样子绝对是对他另有所求,条件换条件好像挺公平的,但是这也要看在他们的心目中两个条件到底等不等价,至于最后究竟是怎么个算法…禅院朔狡黠地笑了一下,这不是他说了算的吗?

    于是,禅院朔示意社长说出他的条件,他听听看再考虑答不答应。

    “你是说,让我负责这一周的社团招新?”禅院朔愣了一下,然后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他原本想的就是今天来学校一天,然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会请假去做别的事情,这要是答应下来…完全不行!

    禅院朔并不是个活泼外向的人,或者说他习惯于与陌生人保持着一种不远也不近的距离,昨天来学校的时候,他就觉得那些人的视线有些火热得吓人,想想他要在这种环境中呆上一周,禅院朔就觉得难以忍受。

    “一周不行…三天!不,一天也行啊。”社长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死死地扯着禅院朔的衣袖不让他离开,就差趴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嚎哭了,“只要你答应去一天,我就带你进去!”

    禅院朔迟疑了,他毕竟是想进库房看书的,而这个社长是目前他能找到的最方便快捷的可以进入库房的方式,如果只是一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社长见禅院朔似乎动摇了,急忙竖起手指对天发誓道:“我保证,你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坐在那里就行了,其他的都由我来负责!”

    你这社团到底是缺人缺到什么地步啊,禅院朔抽搐着嘴角,权衡了一下利弊,最后无奈地答应了。

    社长露出狂喜的神色,像是怕他反悔一样,再三向他确定着招新的相关事宜。

    “是的,是的,就明天一天,我答应了,所以能带我去库房了吗?”

    禅院朔叹着气,觉得他们要是再在这里拉拉扯扯,很快就会引来一大批围观人群了,索性催促着社长快些将他带到库房里去。

    社长见禅院朔似乎有些不耐烦,立马带着禅院朔打开了图书馆的后门,在走廊的最里面找到了一部电梯,用他的磁卡刷了一下后,电梯关上了门开始向下层走去。

    等再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房间里面摆着很多的书架,整体显得有些陈旧,桌椅板凳上浮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看起来应该是两三天没有人来打扫了。

    “不知道你是想要找哪方面的书,但是注意要小心一些,要是弄坏了我不好交代。”社长嘱咐道。

    禅院朔点了点头,开始顺着书架上贴着的标签往历史区域的书籍走过去,可他翻找了几本之后,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后来还是在社长的帮助下,禅院朔在两本书的夹缝中找到了一本薄薄的书册,翻找了两下后,禅院朔的目光在其中一页上顿住了。

    这是一本名叫《平安京记事》的破旧书籍,作者的名字已经看不清了,上面大多数都是一些无病呻吟的空话,让禅院朔看了都紧皱了眉头,但是最后有一句话引起了禅院朔的注意:…哀鸿遍野,人死无算…这是发生了什么?可等他继续往下翻的时候,却发现这句话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再也找不到与之相关的记载。

    要知道在平安时代,“文字”、“知识”这种东西,是只有贵族才可以掌握的东西,至于平民,他们并不被贵族视之为“人”,那么这句“哀鸿遍野,人死无算”,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禅院朔想到在禅院家看到的语焉不详的对两面宿傩的记载,也只是大致地写了无数的咒术师与之交战,结果都纷纷失败,在没有前因后果的情况下,记载直接跳跃到了两面宿傩死亡之后,他的二十根手指被作为特级咒物封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和这句话间到底有什么联系?禅院朔一无所知。

    晴明,叶王,赖光,还有宿傩,在我死后,你们究竟都做了什么?

    禅院朔盯着书上的那一行字,真是恨不得能有个知道实情的人能站到他面前来给他一字一句地解释清楚,而不是任凭他在这里想破脑袋都想不出他们到底都在搞些什么事。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不一定是他们一起搞的事,至少晴明肯定不会这么做,至于那三个家伙…叶王由于灵视的缘故,本身就对人升不起什么好感,遇到大事不掺和一脚就不错了;宿傩的话,除非你有实力或者有哪方面能被他看中的特质,不然这也是个目空一切喜怒无常的人物;至于赖光,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家族利益至上主义者…好吧,晴明,真是难为你这个三天两头以“犯物忌”为理由偷懒不去上班的家伙了。

    明明都是一千年后了,为什么我还在操心已经过去的事情?禅院*对这几个人的性格知之甚详*朔用手指按揉着太阳穴,后背靠在椅子上,忧愁地叹了口气。

    “你还好吗?找到想找的东西了吗?”社长走过来一脸紧张地问,好像生怕他因为找不到东西就一气之下反悔了招新的事情。

    “找到了,多谢社长,我会按照约定帮你进行招新的。”禅院朔强打起精神,对他道谢道。

    “不用这么客气,叫我木村就可以了。”社长…不,木村搓了搓手,笑眯眯地对禅院朔说。

    我就说我忘了什么,原来是忘问他叫什么了。禅院朔看着木村社长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是怎么交流了这么长时间的?靠着木村社长的厚脸皮和自来熟吗?

    “午休就快结束了,我也要回去上课了,木村…社长你还要在这里待一会儿吗?”禅院朔顿了一下,礼貌地问道。

    “我跟你一起出去吧,禅院同学,请千万不要忘了你答应的事情哦。”

    “…都说了这么多遍了,不会忘记的。”禅院朔和木村社长并肩往外走着,在图书馆门口分开了。

    禅院朔走回了班级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着下午的课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已经完全被搅乱了心绪,他现在想着禅院家作为现在的御三家之一,那些被结界保护着的书籍隐秘中会不会有相应的记载。但是梅那边暗中对结界的破译进度一直停滞不前…算了,已经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些时间,还是想想凌君那边的问题吧。

    而就在禅院朔将思绪逐渐转到水谷凌那边的时候,水谷凌也正在为一件事头痛着…

 第41章 死性不改

    “你说什么?”水谷凌强忍着怒火; “你再说一遍?!”

    “说了几遍也是一样的。”电话那头传来了禅院甚尔懒洋洋的声音,从背景中或激动或哀嚎的嘈杂声响就可以听出他绝对是在某个人群密集的地方,“过来接我; 我把钱都输光了。”

    “…我不是才把报酬给你打过去吗?”水谷凌只觉得荒谬; 他明明才将钱给禅院甚尔打过去,怎么这才几个小时就告诉他钱已经用光了,吃钱都不带吃得这么快的。

    “那点钱够干点什么?”禅院甚尔不以为然地说道,“太久没玩的这么高兴,忘记留下路费了。”

    水谷凌吸气又吐气,脑门上的青筋跳起又被他强行按下,手里拿着的报告死死地攥成了一团; 指节都捏得有些发白。水谷凌眼前站着的曾经去给禅院朔送咒具和学校资料的年轻人战战兢兢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生怕在这个时候水谷凌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水谷凌真的是对禅院甚尔绝望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当他刚以为禅院甚尔这家伙能消停一些的时候,他总能整出一些离谱的操作,就像他不明白这个本该在好好休息的家伙怎么会突发奇想地跑去赌马一样,这真的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吗?

    水谷凌头疼地看着放在书桌上的一大堆情报消息和各个产业的支入支出报告,根本腾不出手来处理禅院甚尔那个混球的事; 虽然他也根本不想搭理就是了; 他看了看时间; 又看了看一眼望去能让人心梗的资料,眼神渐渐转到了面前年轻人的身上。

    “高桥。”

    “是…是!”名叫高桥的年轻人一个激灵; 瞬间挺直了腰背大声应答道。

    水谷凌对着电话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东京最大的赛马场。“禅院甚尔坐在座椅上伸长了腿; 专注地看着在赛道上奔跑的赛马,“要不你别过来了吧; 再打点钱过来我自己回去也行。”

    水谷凌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他要是再给禅院甚尔打钱他就是傻子; 他有百分百的把握这钱要是打过去了,绝对不会在禅院甚尔的手中停留超过一秒。他看着高桥说道:“东京最大的赛马场,你开车去接他,如果他问你要钱的话…”水谷凌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看得高桥胆颤心惊,“…一分钱都不许给他!”

    “…是。”高桥苦着脸,想到他两次见到禅院甚尔,禅院甚尔的脸色态度都很可怕,让他想想都觉得双腿在打颤,于是怀着一种自己可能再也回不来的心情,高桥背影萧瑟地走出了屋子。

    水谷凌看着高桥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外,暗自摇了摇头,明明高桥的术式“变色龙”挺好用的,怎么本人是这样一个遇事就紧张还有些胆小的性子,看来还是得多磨练磨练。

    水谷凌坐下开始梳理清水姐弟的情报,就像他猜测的那样,他没有从情报中找到任何异样的地方,看上去就是一份普普通通的悬赏,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调查出这个任务当中的内幕。

    那么,水谷凌思考着,将目光转到旁边那摞未经挑选和筛查的悬赏上,只能选择引蛇出洞了吗?

    另一边高桥正带着满心的忐忑,开着车赶到了赛马场。他刚走进大门,就看到禅院甚尔懒洋洋地倚靠在门厅的柱子上,看到有人进来,下意识地往这里一瞥,然后又很快地把视线收了回去。

    高桥满头黑线,这是没认出来我吧?一定是的。明明已经见过两次了,结果都不配留下印象吗?高桥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他下意识地走过去和禅院甚尔打了个招呼:“禅院大人。”

    禅院甚尔听到有人叫他,感觉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些茫然地回过头来看向了高桥,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勉勉强强从脑子里扒出来一点影子来,“你是那个…‘变色龙’?“

    为什么会是问句…高桥的额头冒出一滴汗,低着头回答道:“是的,禅院大人,我是高桥和彦,水谷大人吩咐我来接您。”

    “不要叫我禅院。”

    “那…甚尔大人?”

    “啊。”禅院甚尔应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高桥和彦问道:“你有带钱吗?”

    高桥和彦脑子里飞速地闪过水谷凌的话,顿时把头垂得更低了,“我…我没有带钱。”

    “哈?”禅院甚尔抱着臂,居高临下地看着高桥,一脸的不信,“谁信这种鬼话?快点拿出来,赢了钱的话大不了分你一半。”

    “不…”高桥和彦欲哭无泪地捂住了自己的衣兜,“水谷大人不让给您更多的钱了…”

    “不用管那个家伙,我可不在乎你是水谷还是谁的手下,要不你把钱交出来,要不…“说着,禅院甚尔一脸威胁地朝高桥和彦比了比拳头。

    最后的结果就是,高桥和彦乖乖地交出了钱包,禅院甚尔也毫不意外地把钱输了个精光。等他们从赛马场走出来的时候,高桥和彦只拿回了已经比脸都干净的钱包,一脸吐魂的表情跟在禅院甚尔的身后满心悲痛,水谷大人,我真的已经努力过了,奈何甚尔大人他完全不讲理。不知道损失…您能给报销吗?

    水谷凌在忙碌之中突然打了个喷嚏,并且毫不犹豫地把它算到了禅院甚尔的头上。

    等到用来定时的闹钟响了之后,水谷凌才意识到已经到时间该去学校接禅院朔了。他放下笔用大拇指按揉了几下太阳穴,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把挑出来的几份悬赏单独放在了一个文件袋里,然后披上外套走出了房门。

    他接到禅院朔之后,禅院朔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水谷凌从后视镜中看到禅院朔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是在学校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水谷凌的声音,禅院朔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没有发生什么,不用担心。我只是了解到了一些我一直想知道的东西,结果非但没有弄明白,反而更糊涂了。哦,对了,明天我还要去一趟学校,答应了别人一件事。”

    “…我知道了。”水谷凌欲言又止,他想询问禅院朔那个一直想知道的东西是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少爷他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可能我们在这上面也帮不上什么忙,贸然问出来只会让少爷困惑的吧,还是算了,水谷凌这样想着。

    禅院朔还真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那毕竟已经是千年之前的事了,虽然这之中可能涉及到一些隐秘,但是应该和现在也产生不了什么联系,只是他自己的求知欲在作怪罢了。要是说出来了,梅和凌君绝对会把这件事的重要性排到所有事务的前面,这就有些小题大做了,更何况时间他还有的是,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

    在轿车行驶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水谷凌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水谷凌看了看变灯的时间,拿起手机打开了短信,然后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禅院朔看着水谷凌突变的脸色,心里忽然升起了不妙的预感,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好像每次凌君露出这种表情,九成九都是因为…甚尔君?但是甚尔君现在不是应该在家里养伤吗?怎么会…嗯…仔细想想,甚尔君好像还真不是那种能乖乖待着不动的人啊…禅院朔的表情微妙了起来。

    在禅院朔犹豫着自己该不该问的时候,绿灯就亮了起来,水谷凌放下手机沉默地发动了车子,然后…他们就和禅院甚尔与高桥和彦在公寓门口相遇了。

    禅院朔:……真是要命了。

    水谷凌冷飕飕的眼神飘向了高桥和彦,看得他整个人一哆嗦,没等他张口想要解释什么,水谷凌就开口向禅院甚尔讽刺道:“真是意外啊,我还以为你准备住在赌场呢。”

    “脑子病了就赶紧去吃药。”禅院甚尔不仅没有感到任何歉意,顺带着还倒打一耙:“不然你怎么能忘记我叫你来接我的事情呢?”

    “那个…”

    “呵,接你?是给你送钱去的吧?我怎么听高桥说,你威胁他把所有钱都拿出来给你?”

    “怎么会呢?你的手下可是自愿拿出钱来的,莫不是你压榨人压榨得太狠,导致他想要‘改换门庭’吧。”禅院甚尔嘴里说着,威胁的眼神却直接钉在了高桥和彦的身上。

    “那个,我说…”

    “高桥,你说是这样的吗?”水谷凌眼角抽搐着,气得想要杀人的眼神也同样落到了高桥的身上。

    高桥和彦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一个“死”字,他在心里呐喊着:你们这些神仙打架能不能不要殃及池鱼,一边把求助的视线投向了被默默避开,一直想要插话结果半天都没能插上的禅院朔身上。

    禅院朔扶着额头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感慨还好梅不在,不然这不就和还在禅院家时候的模式一模一样了吗?只不过和甚尔君吵起来的会变成梅,而凌君更多的是会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没想到这两个人单独遇上,也依旧是安稳不下来。

    “我们已经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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