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后我娶了残疾大佬-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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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临卿仿佛找到了同盟似的,愈发放肆,对着隋风道:“来,好言一句,叫声哥哥来听听?”
隋风终于听不下去了,咬着牙把管家挤开:“我来推,你可以走了。”
推着轮椅到了卧室,隋风刚要进去,就被施临卿喊了停:“我要去浴室。”
隋风眨了眨眼,不知联想到什么,从耳后漫出一丝薄红。
足以容纳两人甚至更多的宽敞浴缸前,施临卿冲他伸出手来:“我自己进不去。”
这姿态像示弱,也似撒娇,却也的确是事实。
外面的酒店不比家中,没有那些为他的腿量身定制的家具,无论做什么都极其不方便。
如果说,在家时他面对隋风只有三分弱势,还能靠着年长者的威势掩盖过去,那约在外面,这三分弱势就变成了七分。
可当隋风助人为乐地把他抱起来放进去的时候,又被一把勾住了脖颈。
“一起洗,节省水资源,人人有责……”
施临卿使出蹩脚的借口,喊标语似的义正辞严,尾音却断断续续地消失在两人纠缠的唇舌间。
半小时后,隋风环顾一周几乎要被漫出来的水淹了的浴室,暗想,这水资源到底省在哪里了?
可遍地都是水,比先前更容易滑倒,这次不必等施临卿开口,隋风就先把他抱回了卧室。
没错,就是因为地滑危险,绝不是因为他刚刚在浴缸里被施临卿哄了个尽兴。
偏偏施临卿还要舔舔被磨破的唇角,意犹未尽地点评道:“浴室似乎也不错。”
隋风:“……你是酒店试睡员,在做什么测评反馈吗?”
“难道不是你邀请我来试睡的?”
倒数第二个字,被施临卿咬得极重。
隋风:“……”
他明明只是想让施临卿发现并惊讶于他居然有钱开总统套房的事实来着。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可一回想起刚刚浴室柔和的灯光下,施临卿仰起头望向他时专注而纵容的目光,宛若献祭般的神态,隋风又不得不承认,他邀请施临卿前来,确实并非完全没有实现倒数第二个字的打算。
他在施临卿身侧躺下来,手指轻轻点了下那比以往更加殷红几分的唇角:“还疼吗?”
施临卿却张开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手,声音还有些哑。
“只要你高兴,无论多疼,我都觉不出来的。”
这话不止是剖白心迹,更像是一种隐晦的暗示。
而施临卿还生怕隋风听不懂这种暗示似的,坐起身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了全套的……计生用品和辅助工具。
甚至连寻找的步骤都没有!
隋风震惊到无以复加:“……你怎么这么熟练?”
“刚刚管家说这里入住的多数都是夫妻和情侣,我就猜了一下。”
星级度假酒店如果连这些都不准备妥当,凭什么招揽情侣和夫妻。
隋风:“……”
施临卿捧着那一小堆,扬眉道:“服务和浴室都测评过了,是不是该试一下这个了?”
隋风:“……”
试试就试试。
复古的香槟色床幔垂下来,隔出了一方并非密闭却极其独立的天地,而在这方天地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距离近到连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闻。
床幔轻摇,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也温柔地在落地窗玻璃上留下了蜿蜒的水迹。
这雨声很轻,像无意间是从云层之中溢出来的,不慎被地上的凡人偷听了去。
可云朵也会心急,没过多久,这温和的雨势便蓦地转大,重重地撞击着窗户,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凶,凶得简直令人心生惧意。
然而,能真切感受到自己正被爱着的凡人,总是会更勇敢些。
施临卿紧紧地揽着隋风的肩,着迷地仰视着那道在他眼中已经有些模糊的人影。
无论是和风细雨,还是狂风骤雨,只要是隋风给的,他就照单全收,甘之如饴。
其实这雨也并非凶得无可救药,偶尔也会停下来,轻轻地、温柔地亲吻着窗户,以免把好不容易暖化的玻璃吓到再次变得冷冰冰。
但这也不过是它捉弄和迷惑对方的手段罢了。
每当玻璃感受到雨势稍歇,正要为这雨的温柔和体贴松一口气时,那坏心的大雨便又会卷土重来,凶猛地冲破它的一切防御,让它被敲打得溃不成军。
床幔倒是很高兴,因为这里远离海岸,自从在这里住下,它就几乎再也没有听见过海浪拍打海岸的悦耳声音。
而现在,不知是不是它的错觉,伴着雨声,它还听见了大海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难得欣赏到这般美妙的奏乐,它情不自禁地晃动起来,开始随着音乐起舞。
然而,它伴着这二重奏的美妙乐声,正翩翩起舞,跳得尽兴,却突然被人生硬地打断了这豪放而不优雅的舞蹈动作。
似乎是有人嫌弃它的颜色太过刺眼,又似乎是有人嫌弃它的动作太过惹眼,总之,它被那人的手不礼貌也不客气地一把攥进了掌心。
床幔感受到危险,连忙挣扎着想要摆脱那只手的束缚,却绝望地发现它挣扎得越狠,那只手就越不打算放过它。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肤色白皙,多漂亮的一只手啊。
刚刚床幔还在饶有兴致地夸赞这只手的美貌,只觉得赏心悦目,下一秒,它却就被这只手死死地缠在了掌心,丝毫没有逃离的机会。
好在,没过多久,另一位好心人就解救了它。
好心人不知到底做了什么,那只手先是瞬间绷紧了,力道比先前还要狠,几乎要将床幔整个儿扯下来似的。
而那美妙的二重奏,其中也有一道声音随之变得尖锐高亢,与刚刚和谐的氛围大相径庭了。
床幔已经要喘不过气来了,可出于对艺术的追求,它还是在坚持欣赏着美妙的音乐。
然而不知为什么,那音乐变成了低语,床幔伸长了耳朵,也只听见了几句若隐若现的,什么“爱你”,什么“哥哥”的。
完全比不上刚刚的音乐更能洗涤心灵,床幔失望地想。
可不知为什么,那只手在听了这低语之后,却变得激动异常,死死地抓紧了床幔,几乎是想扼制住床幔的咽喉,掐得床幔再也无心去思考什么艺术,什么音乐,只想着要活下来。
就在床幔以为自己今天几乎要死在这只手上的时候,下一秒,那只手却突然卸了力气,失了力道,缓缓地,优美地滑落了下去。
床幔幸运地从濒死的境地里解脱,连忙晃动着向后躲,再也不想碰上那只要命的手。
可人总是记吃不记打的,床幔也一样。
哪怕刚刚已经体会过差点没了小命的感受,可当床幔回想起那只手的美貌,它又觉得,在这样的手上再经历一次,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好在今晚的雨势虽然又凶又急,却始终没有电闪雷鸣。
可施临卿觉得,就算真的又是一个雷雨夜,他可能也顾不上恐惧了。
云收雨歇,他伸手抚上隋风的脸,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他却几乎用尽了剩余的全部力气。
声音也早已沙哑,但他还是面带笑意道:“第一次就这么厉害。”
年长者从来不吝夸奖。
可他没有想过,对于年轻人而言,夸奖等同于鼓励,鼓励等同于引诱。
下一秒,好不容易停歇的雨,又再次斗志昂扬地冲向了窗户。
也许他也并非没有想过吧,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写(暗示。JPG)
第44章
施临卿再度睁开眼时; 才发现这次又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窗外雨过天晴,空气中却又添了些许雨后的凉意。
已经是秋天了,然而对于槐城来说,这个季节别名“夏末冬初”; 今天还热得宛若置身酷暑; 明天可能就顿觉气温急转直下; 直逼三九寒冬。
也许是觉出了室外气温的变化; 睡得正香的隋风又畏寒似的下意识往施临卿怀里拱了拱,即使他的体温分明比施临卿高出一截。
不知这动作触碰到了哪一处,施临卿“嘶——”地一声; 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晚隋风对这里表现出了十足的热情,活像个没断奶的小娃娃,逮住了就绝不肯松口; 磨来碾去,让他又气又爱。
当时就已经肿得不堪入目了,现在更是; 哪怕一下不碰,只是接触到空气; 施临卿都会感觉到隐隐作痛。
但他顾不上回想,连忙看向怀里的隋风,生怕自己刚刚发出的声音把这睡美人给吵醒了。
确认隋风还在熟睡之后,他才小幅度地往后挪动了一下,以免那处再被不慎碰到。
但也只有一下而已。
毕竟他也不舍得离对方太远。
而且动作幅度过大的话,不仅会吵醒隋风,他自己也受不了。
明明看起来温顺又无害; 怎么一脱了衣服; 就变得横冲直撞的; 活像匹脱了缰的野马似的?
弄得他浑身都像散了架似的,抬一下手都觉得似有千斤重,唯一没有明显痛感的,居然是他那两条残疾的腿。
隋风昨晚再上头,再胡闹,也始终记得避开他的腿,就连会让他的腿受力的姿势,也都谨慎地一一避开了。
而尽管施临卿当时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却依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就凭这个,只要隋风喜欢,只要隋风高兴,他就愿意配合对方做任何事。
……哪怕是那些让他羞愤难堪,被他坚决拒绝的要求,他想,下一次,或许也不是不可以答应隋风试一试。
隋风可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默许纵容到了这种地步,在睡梦里还不忘咂巴两下嘴,看起来餍足得很。
施临卿看着他这副模样也只觉得可爱极了,又不敢随意触碰,只好用眼神一寸寸扫过他的眉眼,入迷地欣赏着这张昨晚几乎将自己迷得神魂颠倒的脸。
当时,只差一点点,他就险些被这副纯洁又危险的面孔迷惑,一口应下了对方的全部要求。
但最后能得以逃脱,并不是因为他意志坚定,而是刚成年的小朋友毕竟心肠还软,见他为了抵御诱惑已经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才大发慈悲放了他一马,委委屈屈道:“还骗我喊你哥哥……你根本不爱我。”
怎么会不爱呢?
施临卿轻轻叹了口气。
今天是工作日,而且假期将至,有很多事务都要提前安排妥当,各部门才能安心放一个小长假,所以朝越的各位员工都忙成了陀螺,竟也没几个人发现,一向早到迟退的老板,居然临近中午还未在公司露面。
只有日常工作就是围着施临卿打转的助理和秘书们意识到了这件事。
然而老板的电话始终打不通,他们也不可能对这件事无动于衷,万一老板是生了病,发生了什么意外,甚至遇见了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
于是电话打到了萍姐那里,继而确定了最后一个接触施临卿的人是——
司机小赵!
这就很好办了。
找到了最后一个接触施临卿的人,那联系上施临卿岂不是易如反掌?
他们可没有监视老板行踪的意思,也不是想打探老板到底在哪里、做什么,他们只是需要确认,老板是安全且自由的,而并非失联,这就行了。
可问题就出在小赵身上。
问他老板在哪?不能说。
老板在干什么?不能说。
老板是安全的?应该吧。
能否联系一下?不清楚。
那你怎么证明?不晓得。
小赵心里苦。
他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司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透露给别人,老板大半夜跑来酒店开房,然后被未婚夫抱上了电梯,整整一晚上加一上午都没联系过他来接人的事实?
甚至他昨晚停车前还特地问过施临卿,是否需要在楼下候着,结果施临卿想都没想,就让他直接回家睡觉,也没告诉他什么时候来接。
小赵看着窗外的大太阳,心想,应该也用不着他接了吧?
可他也知道,联系不上施临卿,那些人必定也很焦灼,毕竟如果不是实在没了办法,也不会跑来问自己这个司机。
于是小赵一边铁骨铮铮地在电话里回答“真不方便透露,这是老板的私事,虽然我现在也联系不到他,但是我萝白知道他在哪里”,一边连发了几条朋友圈。
每条朋友圈的定位虽然都不同,但却有一个共同点,一串花里胡哨的名字后面,都跟着两个字:酒店。
……然后各位人精就都懂了。
原来是君王不早朝。
没想到,把工作视为爱侣的老板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施临卿终于记起今天似乎还是工作日,他没去公司,众人又联系不上他,恐怕会满世界找人,于是强迫自己挣扎着从温柔乡中脱了身。
本以为会堆满了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结果摸出手机一看,确实堆了不少,然而似乎从某个时间点开始,他们又不约而同地突然消停了下来?
按照正常的思维逻辑来推理,这应该代表着他们忽然领悟到了什么,然后觉得自己不该继续打扰。
但这种领悟,又怎么会如此整齐划一?
施临卿若有所思,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点开了第二个对话框,跟小助理报了个平安。
第一个对话框当然是他唯一的置顶。
这个小助理刚毕业不久,工作经验不很丰富,但是情绪一向积极饱满,很会带动周围人的氛围。
收到施临卿的回复,他立刻:“!!!!天呐!!!!”
施临卿:“……”
看来是很担心他,所以情绪激动了些,倒也还算正常。
然而,小助理下一条便道:“老板回复的第一个人居然是我!我好激动!这是不是说明我才是老板最器重的助理?”
施临卿:“……”
什么玩意儿。
他问了问今天公司是否有什么紧要的事务,又简单嘱咐了几句,刚准备退出,突然瞟到了自己的默认头像。
在聊天的时候会不会有些破坏对方的兴致?
小助理正把他们的聊天记录往小群里转发,方便大家同步了解进度,突然有人火眼金睛道:“老板是不是换头像了?”
众人纷纷刷新,定睛一看,还真是。
图上还是一棵不美观也没内涵的歪脖子树。
有人悠悠道:“好了,不用再猜了,九成九是恋爱了。有谁睡个小情人还会特地换头像的?”
接着便有人附和道:“而且吧,这种让外人一眼觉得莫名其妙的,通常都是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的小甜蜜。”
于是让大家关注了大半天的两个问题终于落下了帷幕。
第一个问题,就是老板会最先回谁;至于第二个嘛,当然就是老板到底是不是铁树开花,恋爱了。
当即又有人道:“可老板不是快要订婚了吗?婚约会因此取消吗?”
“应该不会吧,商业联姻而已,结婚对象和恋爱对象又不一定非得是同一个人。”
“但我觉得老板不是那种会脚踏两只船的人,哪怕是名义上也不会。”
“还不是商业联姻,只是协约订婚,不可能结婚的,当真你们就输了。”
“真的吗?我上次跟着老板去医院,感觉他对这个小未婚夫很上心,不像是假的啊。”
施临卿身边的助理都是轮班制,其中好几个都见过隋风,但见的时机各不相同,这就导致他们对施临卿和隋风之间的关系完全无法达成一致。
“真是协约订婚,两个人一起坐了十几个小时的车,在车上的对话都没我和司机十分钟聊得多。”
“虽然两个人确实不是很熟的样子,但是感觉老板还是有点上心的,各个方面都会关照到,尤其是小未婚夫住院那两天,感觉老板特别生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