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丞相是我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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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喜到家的时候,纪云汐都回了有一小会儿了。
她和两位哥哥在大厅闲聊。
其实主要是纪明双和纪明焱在吵,她在听。
看见纪明喜回来,三人齐齐站了起来。
纪明焱动作最快,一下子就冲了上去打招呼:“大哥,你回来了!菜都上齐了,就等你了,快些走快些走……”
纪明喜被抓着走了几步,一家人在桌前落座。
菜非常多,但一如既往的千奇百怪,色彩鲜艳。
纪云汐让下人给沏了杯茶,缓缓喝了口,才道:“我前头刚去了安郎那,就和他一起用了点,吃饱了,不太饿。你们吃罢,我陪着你们。”
纪明喜也跟着让下人沏了杯茶,闻言关心道:“惟安学得如何?”
纪云汐真实评价:“挺好,他确实用心了。”
纪明喜看着妹妹的样子,到底没说什么:“那就好,努力学了总有收获。”
纪明双的关注点和大哥不同,他坐在纪云汐身旁,低声道:“你居然偷偷吃饱了回来!”
纪云汐看着非常积极为大哥七弟布菜的纪明焱,也低声:“你也可以。”
纪明双到底心软:“算了,也不是不能吃。”
反正纪明焱煮的菜,虽然看着吃着都奇怪了点,但吃了是没什么问题的。
只要不吃他烤的肉就行,他只要一洒那些粉尘,就很容易出事。
纪明喜接过纪明焱递过来的碗,先是将备好的红包发给弟妹们,而后才动筷,只是他吃了几口,便感慨道:“我有些想你们二哥和五哥了。”
纪明焱举起手:“我也想五哥了!!”
纪明双泼冷水:“五哥应该不想你,他恨不得离你远远的。”
纪明焱对纪明双怒目而视:“七弟,这是你对哥哥说话的态度吗?而且你是五哥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告诉你,五哥可喜欢我了!”
喝水的纪云汐差点呛住,她放下杯盏,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
怎么说呢,家里六哥一向心里没数。
纪明双指了指纪云汐:“你看吧,纪三也是这么觉得的。”
纪明焱看向纪云汐。
纪云汐面色平静,坚决不卷入口舌之争:“我就是呛了一下。”
纪明焱便又和纪明双吵起来了。
兄弟俩年龄相仿,同父异母,就差几个月,算是从小吵到大。
家里兄妹几个,并不是一母同出。
纪云汐的父亲,除了她母亲外,还有一名小妾。
那小妾在父母亲出事之后没过多久,便也生病没了。
印象中,父母亲感情一向不错,而且他们两人对那姨娘也都挺好,姨娘也不是那种兴风作浪的性子。
总之,纪云汐对父母辈的事不做过多评价。
而至于这些哥哥们,哪怕不是一母同出,但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关系甚至比其他家里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们还要好。
纪云汐也早就忘了,哪位哥哥和她同父同母,哪位哥哥不是了。
…
今晚的年夜饭剩下了很多。
若是以前,纪明焱会将这些饭菜多煮几次多吃个一两天,直到坏了再扔。
毕竟纪明焱用来下厨的东西,真的都是好东西,他也不舍得没坏就扔啊。
可现下,他纪明焱是有妹夫的人了!
纪明焱窝在厨房装了好一会儿,一左一右提着两大桶饭菜,蹦蹦跳跳地去吴家送温暖了。
他没去打扰吴惟安,因为他现在不止是有妹夫的人,他还有知己了!
“阿毒姐!”纪明焱冲进厨房,把沉甸甸的两大桶往旁边一放,“这是我家今日剩下的年夜饭,你明后天热一热,给府里大家吃哈。”
厨娘在捣腾她的新毒,闻言看了眼,很是不爽,手上一把毒粉就洒了过去:“把剩下的年夜饭给我们,你当我们吴家要饭的啊!”
纪明焱又开始打起了喷嚏,一边反手洒毒粉,一边解释:“阿嚏——我没这么想,之前妹夫来我家吃饭,他自己主动说想带点回去阿嚏——”
厨娘也打起了喷嚏,闻言一顿:“噢,我想起来了!你在菜里放了丹芝!”
纪明焱:“对的,我这回也放了些……”
话音还未落,厨娘一左一右拎着那两大桶,丝毫不费力地放到旁边的桌台上:“不错不错,这种剩菜可以多给我送点。送的我开心了,我就告诉你我怎么压那金蟾蛊的。”
纪明焱一脸兴奋,连忙应了下来。
他美滋滋的,心想世上居然有这般好事,以后他的剩菜终于有人吃了。不仅有人吃,对方还说要教他怎么压金蟾蛊。
厨娘像看冤大头一般看着纪明焱离开吴家。
然后她刷地一下回了厨房,啪地一声踢上门,掀开那两大桶饭菜,摩拳擦掌。
这东西当饭菜吃也太暴殄天物了,她要试着把那些价值千万两的好药材从这些剩菜剩饭里提取出来。
厨娘踢门的时候踢得有些急,过程中不少木屑粉尘洒落。
雪竹拿着扫把过来,很快就扫了个干干净净。
而一旁亮着灯的房内,吴惟安依旧在看书。
只不过,纪云汐不在,他便靠在了她专属的美人榻上。
可刚靠了那么一会儿,吴惟安就没了看书的心思。
美人榻上留着点纪云汐身上的香味,她身上的香,向来闻之清冷,不似寻常女子般的甜腻。可莫名的,就是让吴惟安无法集中心神,脑海中总是闪现傍晚时她慵懒靠在那的画面。
吴惟安叹了口气,索性把书放下,出门透气。
结果刚出门,便遇见了拿着扫把飘过的雪竹。
一般而言,飘过也就飘过了,可这回,雪竹居然飘了回来。
雪竹这些日子过得不错,脸上的青春痘都快要没了,他喊了声:“公子。”
吴惟安停下脚步,挑眉:“?”
雪竹张了张嘴巴,还是干巴巴问出了口:“公子,你不看书了吗?”
吴惟安仔细看了眼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扫地小厮。
他怎么感觉似乎哪里变了?
吴惟安没回答,雪竹依旧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乖乖等回答。
吴惟安淡淡道:“我散散步。”
说完后,他抬脚往院中走去,刚好遇见回房拿工具的厨娘。
厨娘胆子比雪竹大了很多,闻言直接问:“公子,这个时间,你不看书啊?”
吴惟安面容平静:“……散步。”
厨娘:“那公子你别散步太久啊,否则三姑娘知道的话,不好交代啊。”
吴惟安静静看着她。
厨娘立马闭嘴,脚步轻点,闪回了房。
吴惟安在院子里散步,一向隐在暗处的圆脸管事停在不远处,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吴惟安额头跳了跳,忍无可忍,一字一句道:“我,散,步。”
圆脸管事见吴惟安似乎真的要发火了,赶紧消失。
吴惟安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天上的月,听着这上京城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忽而就觉得,真的挺没意思的。
没过一会儿,他就回房继续看书了。
见此,隐在暗处的四双眼睛,才齐齐收了回去。
毕竟,公子春闱一事,也事关他们的未来啊。
……
时间在书页的翻动中一天天过去。
雪不再下了,天气开始回暖,院中的枯树也发了嫩芽。
二月就这么来了。
春闱,也来了。
第30章 030
大瑜朝科举考试是一步步选拔的; 先是秋季的乡试。一般而言,只有通过乡试的举人才能参加这二月春闱。春闱过后揭榜,榜前二百八十八名贡士参加最终的殿试; 由圣上排出最终名次。
不过; 大瑜朝有一项惯例,每位从六品及以上京官; 能有一名免乡试的名额,直接参与二月春闱。
纪云汐有五位哥哥; 大哥二哥五哥六哥七哥; 三哥四哥由于天花很早就没了。
大哥纪明喜从小和太子一起长大,后来父亲意外去世,小小年纪便承了清远侯的爵位; 加上太子和圣上赏识; 直接在官场上平步青云; 无需参与科举。
二哥如今驻扎在大瑜边境,走的就不是科举的路子。
五哥无官职,也没有当官的心思,略去不提。
六哥是凭借那一手好毒术进的大理寺,所以这免试的名额便落在了纪明双头上。
而吴家; 说来也巧; 去年秋季的乡试吴齐还在平江当官; 尚未晋升; 没有免试的名额。家里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有参加乡试; 不过大公子临时没去考; 二公子倒是中了举人; 名次在平江还是前五。
可没过两月; 吴齐就升了从六品的工部员外郎; 这下,吴惟安才能有机会参与这二月春闱。
平江离上京城隔得远,这些事情,还是从平江过来参与春闱的举人说起,大家才知道的。
春闱连考三场,每场三天。今日便是第一天,过会儿贡院一开,考生们便要进场。
故而此时,贡院之外挤满了浩浩荡荡的举人们,有些还在拿着书嘴里念念有词的背着,争取能多看一点是一点儿。
而大多数考生,都已经没什么看书的心思,聚在一起闲聊,聊得便是那吴惟安。
“这吴大公子可真是鸿运当头啊,前头临阵脱逃,没参加乡试,后头父亲就升了官直接免过乡试。而且才到上京没多久,就被那三姑娘看中了,成了纪家的女婿。三姑娘还为了他一掷千金!”人群中风尘仆仆从大老远赶来参加春闱的书生,心里很酸很羡慕。
“谁说不是!那纪家兄长可是尚书大人,这春闱之后安排职务,好差事不都落吴大公子头上了?”
“那三姑娘听说可是国色天香啊。”
“是也,在这之前,我可从未听过那吴大公子的名号,是我闭塞了吗?”
“非也,那吴大公子先前确实泯然众人矣,也不知道纪家三姑娘是怎么看上他的。”
这些书生千里而来,虽对外都说是为了心里的壮志,可心里想的,无非就是在上京城谋个一官半职,赚点钱过点好日子,再娶个漂亮的媳妇。
结果,那吴惟安什么都有了,他们能不酸么?
有个书生忍不住问:“那吴大公子,是否貌比潘安?”
“非也非也,若是他貌比潘安,那也便罢了。可他也不过寻常长相,就是高了点白了点。”在年前雪宴上见过吴惟安的某家公子回道。
众人摇头,都想不通为何。
“听说三姑娘为了这吴大公子的名头,去赌坊砸了黄金白银万两。”有人挤眉弄眼的,“可我就不信那吴大公子能中一甲,呸,别说一甲,我觉得他都不一定能进殿试的门!”
“但你们忘了,那纪大人是谁?”
“也是,那就算他过了春闱,但殿试是圣上亲选,吴大公子也中不了一甲!”
“这倒也是,真不知道吴大公子给纪家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纪家为了一时之快,平白无故没了这么多银钱!”
就在大家都在议论吴惟安时,吴惟安正在纪云汐的马车上。
纪云汐在这些方面一向做的很好,她早早便起了床,亲自去吴家接了她的摇钱树,和摇钱树的弟弟。
吴惟宁十分恭瑾地坐在靠门边上,手里拿着书本在看。
而在一旁,吴惟安拿着茶盏,抿了口茶。
不知想起什么,他问道:“你有镜子吗?”
纪云汐有些犯困,闻言弯腰,打开脚边的暗格。
暗格挺大,里头放着不少东西,大多都是女子梳妆用的用品。
上好的妆粉、胭脂、额黄、唇脂等,还有面小巧精致的羽人纹手镜。
纪云汐将那羽人纹手镜递过去,吴惟安接过,对着自己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照了个遍。
纪云汐:“?”
她微微蹙着眉,看着吴惟安照镜子,下意识也看了看他的脸。
每个人都是外貌协会,纪云汐也不例外。
她当然也喜欢好看的男人,比如之所以能对家中六哥如此宠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六哥的五官非常优越,眼睛大而灵,睫毛长而翘,唇色淡粉,皮肤白皙。目光炯炯地看着你的时候,真的就很像一只品相绝佳的狗狗。
至于吴惟安,他的五官单独拿出来,都说不上优越,皆是中规中矩。眼睛不大不小,睫毛不长不短,一切都刚好卡在中规中矩的水准线上。
不会有人说他长得帅,但绝对也没有人说他丑。
再加上他的身高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以及没什么瑕疵算是白的皮肤,在现代,他其实也能受不少女生青睐。
当然,这些是在他正常情况下。
如果是在演的时候,那一副扭扭捏捏小媳妇的模样,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的。
照着镜子的吴惟安叹了口气,他对纪云汐说:“我这一个多月,每天晚睡早起,最多就睡三四个时辰。”
纪云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静静与他对视,平平淡淡地说了四个字:“哦,辛苦了。”
“是啊,确实辛苦。”吴惟安向来不客气,“你说我这么辛苦,怎么脸色还是很好,眼下也无乌青?”
说完,还觉得有些许苦恼。
纪云汐拿起杯盏,抿了口:“六哥天天往你那跑。”
意思就是,她六哥什么滋补药材都砸他吴惟安身上了,每天好吃好喝供着,脸色好不是挺正常?
比如那丹芝,一大半都进吴惟安肚子里了。
那丹芝可是顶好的天材地宝,消个黑眼圈根本不在话下。
听纪云汐提起纪明焱,本想去拿杯茶的吴惟安手下意识顿了顿。
她六哥送过来的吃的喝的确实补也确实贵,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吴惟安如今已经不太知道,正常的食物长什么样子,又是什么味道了。
他叹口气:“云娘,借你的脂粉一用,多谢。”
纪云汐扫了他一眼,也没问他要干什么,弯腰拿了盒全新的脂粉递了过去。
吴惟安接过,打开脂粉盖,用指尖沾了点,在手背试了试,微微摇头:“颜色不太对,还有其他颜色吗?”
纪云汐烦了,她一向不爱伺候人,给他递两回东西已经是极限了,故而直接往旁边挪了下:“你自己拿。”
吴惟安应了声好,从善如流地起身,脚步平稳地走到对面,径直在暗格前席地而坐。
纪云汐就坐在旁边,她只要出门,必然盛装。
无他,只因为她的衣裙,都是最贵的,随便怎么穿,都是盛装。
那纷杂繁复的暗金色裙摆落了一地。
纪云汐低头,看着在暗格里挑挑拣拣的人,冷声提醒:“你坐到了我的裙子。”
“抱歉。”吴惟安抬了抬,把她的裙子抽出来,给她好好堆在了她脚边。
纪云汐懒得理他,往后一靠,翻着手里的京郊地图。
她最近想买块新的田庄,在挑适合的地方。
车内一片安静,三人都在做自己的事。
上好的汗血宝马轻快地走在清晨的街道之上。
纪云汐这马车是她一手设计的,各种暗格小空间都留了不少,再加上最好的家具配饰,整座马车重量不小。寻常的马很难跑得动,也就这汗血宝马可以。
当然,汗血宝马之所以可以,当然是因为,吃的草料都是最好的。
时不时纪明焱还会过来给它加餐,各种好药材不要钱地往马嘴里塞。
就在马车即将到贡院外头时,一直在捣鼓的吴惟安终于弄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