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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明月咬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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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关上。
  紧接着,是上锁的声音。
  偌大的房间一下空下来,只剩下葭音与镜容二人。一时间,她有些慌乱。
  一双眼望向帐内。
  香云缭绕,扑至佛子面上。
  她能明显感觉出来,镜容有些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她缓步,走上前。
  每走一步,脚边便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铜铃声。
  她抬手,刚准备碰那软帐,帐子后突然传来一声:
  “不要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闻声,葭音顿在原地,有些疑惑地望向那一袭纱帘。
  隔着一层帐子,她看不太清楚镜容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发哑。
  “镜容?”
  她的右手滞在纱帘上,捏了捏薄薄的帘布,问他:“她们把我们关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屋内香云缭绕,缱绻的雾气,让人感到些许热意。
  他的声音不光发哑。
  似乎还带着几分隐忍与克制。
  对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葭音下意识地跑到门边,刚一推门,就听见哐哐啷啷的铁链声。
  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她用力地拍了拍门,根本无济于事。
  关她一个人就算了。
  怎么还把镜容也关在这里。
  他可是梵安寺的圣僧啊,那些人一点都不顾及梵安寺的面子吗?!
  她有些着急了。
  逼仄的屋子里,雾气愈发浓郁,几乎让人快喘不上来气儿。
  少女转过身,望向帐后的佛子。他阖着眼,双唇抿的极紧,额上隐隐有细细密密的汗。
  葭音凑过来:“镜容……”
  不等她靠近,对方倏尔睁开眼。
  “我被她们喂了药,你……莫过来。”
  她正揪着帐子的手一紧。
  微怔少时,才反应过来,镜容口中的是什么“药”。
  他的声音有些急,呼吸也很短促,一点一点,弥散在缭绕的香雾中。少女步子一顿,脚上的铃铛声却是一响,清脆的铃铛声,一下一下,直朝人心弦处叩去。
  他抬起眼,原本波澜不惊的双眸中,忽然有墨色翻涌。
  镜容努力遏制着呼吸,平静道:“你离我远一些。”
  葭音看着他,细细密密的汗从他额上渗出来,几颗偌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慢吞吞地滑动到他的鼻尖上。
  她攥着帐子的手一紧,指尖泛了青白色。
  就这般,少女站在原地,踯躅了须臾。
  她试过朝外呼救,可这里的窗户都被封得严实,几乎快要从外面钉死了,屋子的隔音效果也很好。怕是她喊破了嗓子,都不能喊到人来。
  不过以目前的状况来看,那些人,暂时是不想对他们动手的。
  只是镜容的状态……
  少时,她担忧地发问:“你……是不是很热,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些凉水好不好?”
  镜容没有说话。
  葭音转过身,从桌上摸了个杯子,水还是温的,她倒了半杯温水,捧上前去。
  “镜容……”
  他命令道:“不要过来。”
  汗珠从他的鼻尖滚落,滴在袈裟之上。
  佛子闭着眼,默念着清心咒。
  葭音捧着水杯,在原地看着他——他紧闭着双眸,眉心微蹙着。她知道,现在他最需要的,是一个女人。
  镜容也知道。
  原本这些药对他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任那些女人在他耳边呵气如兰,任她们摆出婀娜妩媚的姿势,双手抚过他的喉结、胸膛。
  哪怕她们娇吟着,勾着小手扯他的衣带。
  他仍坐怀不乱,眸光清澈,一双眼明明如月。
  可自从她走进房门的那一刻开始。
  他知道,他的药效开始发作了。
  她的声音娇怯,如一缕风,轻柔地拂至他的耳畔。
  一点点舔舐着他的耳垂,让佛子捻着佛珠的手一顿,细密的睫羽亦是随之微颤。
  他冷声,命令她,不要越过帘帐。
  强忍着心中如潮水涌动的情绪,面上依旧装作清平如许。
  葭音攥着杯柄,忧心忡忡地望向纱帘后的镜容。
  许是药劲所致,他凸起的喉结稍稍一滚动,她知道,他很渴。
  铜铃声响。
  忽然一缕幽香的风,飘逸至佛子鼻息前。
  他睁开眼时,那目光,吓了她一大跳。
  葭音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将杯子递上去,迎上镜容沉沉的乌眸,她忽然很害怕他。
  对方定定地看着她。
  她小声:“水……”
  “谢谢。”
  他的声音很低,低得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二人手指相触的那一刹那,葭音的手指抖了一抖。
  他的手很热。
  她的手却很凉,像玉一样。
  让人心驰神往。
  他忽然回想起,站在院子里的那一夜。
  露水微湿,被风一吹,滚落在他的衣袍上,些许桃花瓣也姗姗地贴上来,他无声垂眼,伸手将其从袈衣上拂去。
  桃花吹露,软玉香雾。月华映着春色流淌,逶迤出一片粼粼的光。
  镜容抿了抿唇。
  不可否认的是,他对葭音,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是一种无关悲悯世人的大爱无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也不是师父所教导他的,仁心为怀,博爱世人。
  镜容垂下眼睫。
  他的眉睫很长,很浓密,像一把小扇。方一垂眼,便迎上一双极美的眼睛。
  这一双眼,明明眸光清澈见底,眼尾处的弧度却为其增添了几分妩媚。她亦忽闪着睫羽,像是蝴蝶轻轻颤动极薄的翅,惹得桃花一阵簌簌而下,落入了一泓碧蓝色的湖。
  美得……摄人心魂。
  吃人魂魄的东西,镜容只在古书中见过。
  四目相触的那一瞬,他如同回到那个明媚的春日——彼时他还年幼,稚嫩的手轻轻扣动佛珠,扬起一张脸,似懂非懂地听着台上师父讲道:
  “私欲之心,如同魑魅魍魉,为妖为鬼,为魔为孽。妖者,乱人心智,食人魂魄……”
  那时候,他还不懂。
  他只懂如何向善,向真,向德,如何在青灯宝座前闭目诵经,如何将一颗心捧向明月。
  耳边传来呼吸声。
  那呼吸声很轻,很软,却一声声贴向他的耳朵。温暖的云雾在耳畔缭绕,仿佛有一只手顺着他的胸膛依依往上攀。
  “她”唇角边噙着笑,娇声唤他:
  “圣僧,镜容法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你的耳朵,怎么也这么红?”
  “你热吗,你烫吗,你为何不敢看我,镜容圣僧……”
  “她”的手指搭在他的胸口处,一点点,顺着他的脖颈。
  细密的汗珠从鼻尖处坠下,佛子一仰脸,汗水沿着唇峰滴落,忽尔滚到他凸起的喉结上。
  “她”手指冰凉,点住男人喉结处的水珠。
  咬着他的耳朵,笑:
  “镜容,你心乱了啊……”
  烟云袅袅,拂动佛子袈衣。
  冷不丁一个激灵,他猛地回过神来。
  “镜容?”
  葭音站在床边,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不喝水?”
  耳边的幻象被打碎,他捏紧了手里的杯子,方一垂眼,便看见水面上那一双眼。
  原本清平如许的眸光,被风一吹,水面泛起粼粼的光泽,他的眸色亦随之轻轻晃荡。
  细密的眼睫垂下,他瞧着杯壁,一言不发地喝了大半杯水。
  温热的水顺着喉结滚落,镜容抿了抿唇,将杯子放到桌子上。
  刚刚他出现幻觉了。
  一定是这药物作祟,致使他眼前出现了幻象。他敛目垂容,心中默念着静心咒,使自己冷静下来。
  心静自然凉。
  他刚一感觉到周遭热气驱散,忽然一只手,覆上他的脸颊。
  葭音看着他紧蹙的眉心,以及他发烫的脸,忍不住上前去。
  “你是不是很热?我发冷,给你冰一冰。”
  话音刚落,眼前之人忽然睁开双眸。
  “我……畏寒,不怕热,夏天手也很凉很凉,我给你冰一冰,你哪里烫?冰一冰……也许就不难受了。”
  镜容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还……烫吗?”
  正如她所言,少女的手凉透了。她的手掌很软,轻轻放在他脸颊上,镜容一抬眼,便看见对方微敛的美目,和眼底的担忧之色。
  他扣动佛珠,摇摇头。
  “那便好。”
  起初,葭音还有些害怕,毕竟自己单独与一名中了媚。药的男人独处一室。可就目前的状况,她彻底放下心来。
  她想起来,刚走进这间房间,那些女人妖娆地匍匐在镜容的身边,甚至勾着镜容的衣带子。
  他却连眉头都未动一下。
  “镜容,刚刚把我们关起来的那个女人,是何贵妃的贴身宫女,她叫落英。”
  他只低低一声:“嗯。”
  “她说何贵妃要把你带到这儿来,可何贵妃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还要把我也关起来。镜容,你得罪她了吗?”
  对方没说话。
  他一向话少,葭音是知道的。
  见状,她也不恼,换了只手贴在镜容脸上,自顾自道:“你没有得罪她,我也没有得罪她。那她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一起?难不成就真只想看你破戒?我听的戏多,见过不少和尚破戒的戏,那些都是普通的和尚,有凡心很正常,”
  “不过她们也不看看你是谁,镜容法师哎,怎么会让这帮小人得逞。我呸,真是下三滥,用这么龌龊的手段。”
  镜容正坐在床边,袖袍垂下,闻言,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却依旧是一言不发。
  “现在就全指望着阿福去通风报信,跟沈哥哥说,把你我救出来了。”
  阿福,是之前那名马车夫。
  镜容淡淡颔首。
  月色昏暗,房内未燃灯盏,让人愈发昏昏欲睡。她守在镜容身侧,用手拖着脑袋,胳膊枕在对方衣摆上。
  “你要是困,就睡吧。”
  正说着,他动了动身,似乎想让出床铺。可刚站起身的那一刹那,佛子的腿弯了弯,葭音连忙上前,把他扶住。
  镜容的声音有些哑。
  他许久未说话,说这些话时,葭音居然能感受到其从胸腔里发出的震动。见她没有动静,镜容顿了顿,平静道:
  “你放心,我不会动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葭音知道,哪怕镜容把自己阉了,也不会碰她一根手指。
  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议论声:
  “这都好半天了,不应该啊。落英姐姐,那和尚看上去人高马大的,那女人也娇娇弱弱的,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她们这里,像葭音这样纤弱的姑娘,遇见镜容这等身形的恩客,怕是早就叫破了嗓子。
  “该不会叫晕了过去罢……”
  一片污秽之言从门后传来,葭音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嘭”地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撞开。
  看见里面的场景,闯进来的几人面面相觑。
  二人竟这般工整……
  葭音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攥住镜容的衣袖。只见落英只呆愣片刻,少时,让人端来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药粥。
  这和尚定力好,能忍住坐怀不乱。
  那眼前这个小姑娘呢?
  落英勾唇笑笑,命人把她抓过来。
  少女身形纤弱,本就没有什么劲,一下便被落英带来的大汉捉了去。镜容一开始想拦,刚一迈步便是一阵头晕目眩,滚烫的药物如长了双腿的沸水一般,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
  他冷声,阻拦:“放开她。贵妃娘娘的目标本就是贫僧,对一名弱女子出手算什么本事?”
  葭音被人押着,几乎伏在地上。余光看见镜容似乎想往这边走,可那身形摇摇欲坠,根本不得动弹。
  “给我灌!”
  发烫的药汁一路顺着喉咙滚下,所及之处,遍地生痕。
  葭音明显感觉到,这药刚一吞下,浑身边升起了无边的热意。她的双腿一软,被人嬉笑着推到镜容怀里。
  扑进他怀里的那一瞬,一道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她似乎感觉到,对方的身形似乎一僵。
  她挣扎着,想要从镜容怀里爬出来。
  可双手、双腿却在一瞬间失了力,葭音红着脸,闷哼了一声。余光所及,这才发现镜容手心里有血。
  一滴一滴的,正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滑。
  将他身后的床单都染湿。
  哪里来的血?
  她仰起脸,震愕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镜容下意识把她跌跌撞撞的身形抱住,他的唇有些发白,额上是大颗大颗的汗珠。
  见状,落英冷笑着,欲将她再往那僧人怀里摁。
  她撞向佛子坚实的胸膛。
  他的腰身很结实,胸膛亦是很有力,隔着一层薄薄的布,葭音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起伏。镜容竭力克制着,手上的血珠如断了线的珍珠,床单被他染红了一大片。
  他手里死死握着的,是一根锋利的簪。
  尖利的簪头,再度狠狠戳向溃烂的伤口,他眉心动了动,在她耳边轻声:
  “不要怕我。”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踢开门,携月而来。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本公子的人!”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是补凌晨的更新,一会儿凌晨还有一章喔
  更新晚啦,本章留评发红包


第24章 
  一声带着怒意的冷笑,在瞑黑的夜中散开。
  见到来者,落英与周围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所有人无不胆战心惊。
  “沈二爷?!”
  妈妈只看了来者一眼,登即“扑通”一声,朝着那青衣之人跪下来。
  “沈、沈二爷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所有人都知道,眼前这位祖宗,是沈家二公子。不仅是棠梨馆馆主、是大理寺沈少卿的亲弟弟,他的母亲,更是当今皇后娘娘的胞妹。
  他是整个京城上下,无人敢得罪的存在。
  周围的姑娘都抖成了个筛子。
  沈星颂面色冷峻,只乜斜了地上之人一眼,步子直直从那一个个身躯上迈过,走到帐子前。
  香气袅袅,如云似雾,一下扑至男子面颊之上。廉价的脂粉香、温和的檀香,还有……少女身上清甜的香气。
  她倒在佛子怀中,脸颊红扑扑的,似乎失去了意识。
  一双手却紧紧揪着那佛子的衣领。
  看着眼前的女孩,沈星颂的眸光终于柔和了些。他目光掠过帐后的镜容,眼底带着些许疑惑。
  镜容目光平静,与他对视。
  “她中了药。”
  听着对方的话,沈星颂顿了顿,须臾,伸出手指将少女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
  她的脸颊果真很烫。
  一阵更猛烈的愠怒之意,登时冲上沈星颂的心头。他攥紧了手,忍住想杀人的冲动。
  冷声问身后:
  “可有解?”
  妈妈哆哆嗦嗦:“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需……需要一名男子,与这位姑娘行阴阳之事……”
  这话说完,她忍不住看了沈二爷一眼,须臾,又小心瞧了瞧纱帐后的镜容法师。
  妈妈常年待在风月场,旁人愚钝,她却能一眼看出来。不知这晕倒的姑娘是什么来历,屋里的那两位,都对她有意。
  一个是明目张胆的偏护。
  另一个……
  她再度望向帐后之人。
  明明是药物发作最烈的时候,他却能装出一番云淡风轻的模样,微垂着眼睫与袖摆,神色淡漠。
  听完她的话,佛子忽然抬眸。
  清冷的声音,犹如从雪山汩汩落下的泉。
  “我有解。”
  青衣男子一怔,想起来镜容精通医术。
  下一刻,立马对身后道:“取纸笔。”
  待笔墨备齐,他这才发现,镜容手里的伤口。
  殷红的血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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