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他为何这样-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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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清流派的领袖的神情极为失望:“陈前水,你生于河东长于河东,申先生待你如亲子,页安与你关系莫逆,你究竟为何要背叛?师长亲友皆在身后,你却宁愿为鬼族马前卒,将刀尖对准自己的族人——这就是我河东三大派的天之骄子?”
陈前水闻言转过头,漠然看他一眼,对这番质问不置一词,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似乎根本不屑于解释。
许意见状,脸上露出遗憾痛色,没有再试图与陈前水对话。
“证据皆全,毫无辩解,看来你已经无话可说。”他沉下脸色,冷声问道,“陈前水,你可知罪?”
“我没有罪,如何知罪?”
始终没有开口的陈前水这时冷笑一声,嘲讽道:“所有的罪名不都是你们安在我头上的吗?陷害页安不成,现在便要将我打成那个内鬼?”
“怎么,是因为我们查到了什么,让你们害怕了?”陈前水咳出一口血沫,不甚在意地抬手抹去,镣铐碰撞发出生涩响声。他仰头直视高高在上的萧崇琰,笑着开口,“你们这么迫不及待要我们闭嘴,是真当亲王殿下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陈前水这番话后,议事厅内有很多学子神情顿时犹豫起来。
“既然页安是被陷害的,那内鬼也可以陷害陈前水……”
“他们两人是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会一个被重伤一个被陷害,真正的内鬼就是要让他们都闭嘴?”
……
……
四周响起小声窃窃私语,显然已经有人开始动摇,犹疑不定。
“陈前水,休得胡言乱语,扰乱人心!”许意冷声喝道,满脸怒色,“拒不认罪,妖言惑众,看来你果然就是那个内鬼!”
“究竟是谁扰乱人心,许先生您自己不是最清楚了?”陈前水懒洋洋嗤笑一声,看也不看身旁两位先生,只是环顾四周神色各异的学子,眉梢轻挑,又露出平日里那种高傲凌人的姿态,嘲笑道,“你们分不清没有关系,也不怪你们太蠢,只是有些人实在藏得太深。”
他转向上首始终神色平静的萧崇琰,忽然肃容振袖,单膝跪地,垂首恭敬说道:“前水愿以道心为誓,绝不背叛河东,请殿下万勿受人蒙蔽,将我河东拱手送人!”
话音落下,满室寂静。
陈前水此前已受过多番检查,并未发现任何被鬼念侵蚀痕迹,因此他若以道心立誓,则分量极重。但他此番言语,话里话外却再无掩饰,矛头直指许意。
可许先生贵为清流派领袖,此前多番维护页安,始终尽心尽力护持河东诸人,又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内鬼?
“咳咳!”
这时坐于下首另一侧的端肃轻咳一声,似乎刚刚清醒过来,慢吞吞起身,向萧崇琰拱手道:“殿下,既然陈前水愿以道心起誓,看来未必真有内鬼嫌疑,不妨再给他一次机会证明自 己?”
许意皱眉,也一同起身向萧崇琰行礼,却并未再质疑陈前水,只是说道:“一切但凭殿下做主。”
言下之意,便是许意自己也已经无法分辨。
一时间,议事厅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高居主座,始终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的白衣少年身上。
萧崇琰是东璜亲王,又身负王印,即便他不过只是个踏入修行不久,体弱多病,未及弱冠的少年,但在如今河东,却也只有他才能决定陈前水,乃至决定整个河东的命运。
在众人注视下,萧崇琰神情冷淡,垂首看着跪在脚下的少年,只说了一句话。
“我从不相信道心立誓。”他语调轻缓地开口,在一片哗然中漠然说道,“若要我信你,那就向我证明。”
陈前水霍然抬首,神情有些诧异,却很快敛下情绪,低声说道:“前水听凭殿下吩咐。”
“河东境内,咳咳……”
萧崇琰才刚开口,却忽然重重咳嗽起来,苍白如纸的脸上透出一抹不自然的绯红,神色却依旧冷淡如初,不见分毫痛苦之色,只是眼中水汽氤氲,双眉紧蹙,似乎很是隐忍。
他这样的姿态落在有心人眼中,便能很轻易得出一个结果。
这位尊贵的崇亲王,恐怕真的是生病极重,只为了稳定人心才强撑至此。
“……咳咳,顾璟,”萧崇琰望向身边的紫衣医修,缓了缓,才慢慢开口道,“你去吧,我没事。”
顾璟在他身旁露出一脸不赞同神色,两人轻声耳语片刻,顾璟似是无奈妥协,伸手握住萧崇琰手腕,一边输送灵力,一边看向陈前水,沉声开口。
“河东境内有天地结界落下,将河东化为小天地,与外界隔绝。如今结界最薄弱处已被寻到,今夜你便与我同去。”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必须亲手毁去结界,若有任何异动,便杀了你。”
这番处置,自然不是不可行,但如此一来,陈前水是否身具嫌疑,便全都任凭顾璟一人判断。且若陈前水真有问题,也将再无任何定罪过程,顾璟拥有直接处决的权力——
如此方式,完全与世俗王朝的惯例不同,甚至与寻常修道门派也全不相似,若要细细分辨,却有些像是北地魔族惯用的手段。
简单且直接,残酷却高效。
端肃在下首微微皱眉,似是想要开口劝阻,最终却还是无奈叹息一声,只朝同样一脸不赞同的许意轻轻摇头。
他们这位殿下主见极深,既已有此决意,那即便他们再如何出言劝谏,恐怕也无济于事。
两位先生达成一致,皆俯首服从萧崇琰命令,其余三派学子自然无有不从。至此,这场风波便算告一段落,只等第二天天明,一切便自有分晓。
届时若顾璟与陈前水一同归来,那自然意味着陈前水已经通过考验,不再有任何嫌疑。
议事厅内气氛稍松,三派弟子并未想得太多,只觉得亲王殿下处置得当,他们只需等着结果便是,但两位先生却都眉头微皱,神情有些凝重。
端肃叹息着看向上首神情漠然的少年亲王,心底有些遗憾。
女帝对这位崇亲王的偏爱有目共睹,若无意外,显然崇亲王便会是东璜未来的国君。只是此子独断专行,手段酷厉,疑心极重……东璜的未来又怎能真的交至这样的帝王手中?
“咳咳……今天就到这里吧。”
顾璟已经带着陈前水先一步离开,萧崇琰低低咳嗽着,脸色极白,似是已经疲倦至极,只留下这一句话便起身离开,单薄瘦弱的身形没入屋外回廊,在风雨飘摇间显得越发柔弱无依。
页安重伤,必须卧床养伤,顾璟外出,携陈前水出城破除结界——自萧崇琰进入河东以来,身边从不会无人相伴,而恰恰是这一夜,最受他信任的两人竟都极为巧合地不在。
更为巧合的是,萧崇琰又恰逢病重,已经无力出剑。
种种谋划,各方博弈,数重意料之外与很多有意为之凑在一块儿,最终才出现了眼下这种微妙的巧合。
夜幕降临,风雨愈盛,三派学子纷纷离去。偌大的议事厅内却仍有人留在原地,不动声色注视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纤弱背影,目光微闪,似在思索,最终眉眼舒展,露出一抹平静且笃信的笑意。
——这真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巧合。
若是错过,未免太过不该。
他却不知道,在自己的注视下正顿住脚步,扶墙低低轻咳,看似极为病弱无力的萧崇琰,却是一脸若有所思,亦在心湖内如此问道。
“这般巧合,应当足以令人心动?”
下一刻心湖微动,涟漪四起,顾璟的声音冷淡传来。
“如此巧合,他们必定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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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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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象他扮猪吃虎,骗身骗心,当真深不可测,好不要脸!”
——《深渊八卦周刊》来稿选登,作者:知名不具
白镇,灵能界声名在外的人类战神,特殊番队大魔王首领。
英俊潇洒,能打会撩,平生最看不上柔柔弱弱小白脸。
有一天他英雄救美,救下一个大美人主唱。
美人源信风华绝代,却偏偏弱不禁风,还处处身陷险境。
白镇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忍不住出手相护。
他挡刀挡枪,流血流汗,进可横刀斩尽天下敌,退可自炒CP掐黑粉——
百般调戏,万般手段,只为把美人源信抱回家。
后来他终于如愿以偿。
*
战场上,白镇为救美人,身陷险境。
他握着源信的手,神情认真承诺:“等到战事平息,我们就回去结婚。”
可谁知道——
源信微微一笑,徒手拆了敌军老家,轻描淡写,干翻全场。
白镇目瞪口呆。
源信:“现在?”
白镇:“……走,去扯证。”
【提问】和源信谈恋爱是种怎样的体验?
白镇:谢邀。人在家中,还没下床。都挺好的,就是腰疼。
*强强HE,1V1小甜饼
*鬼话连篇/嘲讽技能满点/看起来像个反派/战神受VS体弱多病/演技一流/武力值爆表/大美人攻
*白镇是受
*幻想世界,私设如山,随心所欲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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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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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阴云密布; 暴雨如注。
星星点点火光自郡守府四处渐次亮起,在一处极深的院内,灯火微晃,有一道身影临窗煮茶; 剪影落在窗扇上; 是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 动作间不疾不徐,煞是好看。
“汩——”
当茶水顺着壶嘴落入杯中; 升起袅袅热气时,亦有人冒雨而来,与那道身影相对而坐; 共饮一杯。
如今河东十二郡正值多事之秋。鬼物在外游荡,直逼河东郡而来,三大派内忧外患不断,有一派领袖重伤; 两派带队的新秀弟子或重伤昏迷,或身负嫌疑,互相猜疑; 人心惶惶。
明明形势正危,令人心弦紧绷; 但此间屋内相对同饮二者,却似乎言语间很是轻松写意,对眼下的紧张局势全然不以为意; 甚至——颇为心喜。
“看来那个病秧子也并不好骗,人物证俱全; 竟然也没办法让他将陈前水认作内鬼。”中年书生有些遗憾,声音听起来很温润儒雅; 说出的话却十分诡谲,令人心惊,“页安和陈前水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看来我这具身体用不了太久了。”
“今夜杀了萧崇琰,一切不都已经了结?”另一人的声音疏朗,语调却很慢,听着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闻言微笑说道,“河东十二郡归你们,而东郡王掌控东璜王朝,两全其美,不是正好?”
老者放下茶盏,以指节轻敲桌面,慢吞吞地说道:“页安重伤,顾璟出城,萧崇琰又病成那样,几乎形同废人……此时不杀了他,难道又要如先前几次那般,等到页安和顾璟回到他身边,让他继续安安稳稳躲在别人身后?”
那个中年书生却有些犹豫:“主上并不允许我们私自接触萧崇琰……若东郡王想要他的命也无妨,只是我不能出手。”
老者微微一怔,有些不解。
“萧崇琰不过是一个空有剑道天赋,却身体病弱,难登大道的病秧子,为何会值得那位存在如此关注?”
他觉得这很奇怪,顿时有些犹豫,但一想到自己坚持已久的理想即将实现,心绪激荡不已,又很快将那点不对劲抛之脑后。
“既然如此,那便由我来动手。”老者很快想出对策,说道,“如今河东局势已经明朗,你的任务也已经完成,正可借此机会抛弃这具躯壳,如何?”
“端先生此计甚妙。”
中年书生起身为老者斟茶,轻笑开口:“他日东郡王得登大位,愿与端老再饮一杯。”
老者举杯,亦是笑道:“不知那时坐在端某面前的,会是哪个老熟人?”
“说不定便是这位尊贵的崇亲王呢?他这副皮囊……我可是眼馋得很。”中年书生哈哈一笑,颇为暧昧地说道,“若是主上允许,我一定会好好爱惜这副漂亮的人皮,绝不叫他蒙尘。”
“那便祝阁下得尝所愿。”
“亦祝端老得偿所愿。”
屋外雨声渐停,屋内两人共同举杯,相视一笑,皆是胸有成竹,满面春风得意。
“风雨既歇,我们也该动身——请尊贵的崇亲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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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停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郡守府内灯火渐次暗去,唯有最中心的那座院落依旧灯火通明。
屋内,萧崇琰正在灯下看书。
他手中捻着一块红豆糕,已经吃了大半,桌旁搁着一碗热气蒸腾的鸡丝滑蛋粥,分量不多,清淡不油腻,最适合夜间食用,一看便知是出自谁之手。
门口风影微晃,有人轻敲门扉,随后不等应允便推门而入,闲庭信步宛如在自家院中,似乎一点都不将此间主人放在眼里。
来者是个中年书生,眉目儒雅清俊,气质温润清淡,笑起来便如沐春风,教人不由自主便心生好感。
“殿下深夜未睡,仍在勤勉读书不辍,实在令人敬佩。”那书生抚掌叹息,神情很是感慨,但下一刻却轻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开口,“只不过就您这废物一般的身体,不过等死罢了,读书修行还有何用?”
话音落下,中年书生满身气质霎时一变,浑身温雅清和之气顿消,凶戾暴虐的危险气息节节攀升,癫狂残忍的神色亦在眼中蔓延,整个人再无一分平日里冷静持重模样,便如完全换了个人一般。
那中年书生见萧崇琰抬首看来,微微皱眉,露出如被冒犯的不悦神色,却始终一言不发,看着颇为隐忍不堪,眼中盈满恶意的愉悦之色顿时更盛。
“您现在一定很愤怒吧?明明是高高在上,尊贵无双的东璜亲王,可惜病弱不堪,形同废人,只能任由我羞辱至此,却也只能默默承受,甚至不敢出言训斥……”
中年书生负手踱步而至萧崇琰身前十步,似是有意逗弄这位尊贵却孱弱无力的亲王,笑得一脸揶揄。
“殿下,您怎得不问问我是因何而来?”
萧崇琰没有说话。
方才这书生啰啰嗦嗦说话时,他正咬着红豆糕,在心底给顾璟打了个满分,很是意犹未尽,只可惜耳边一直嗡嗡作响,十分吵闹,心情顿时很不美妙。
他慢吞吞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红豆糕,慢条斯理擦拭着嘴角,这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过去一眼,问道。
“你有何事?”
“哈哈哈哈!我有何事?”那书生蓦地抚掌大笑出声,显然对萧崇琰的乖巧配合很是满意,高声笑道,“我来杀你啊!”
他好整以暇看向萧崇琰,想看到美人惊慌失措,泫然欲泣,却没想到萧崇琰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哦。”
中年书生的脸色顿时有些僵硬,冷着脸问道:“殿下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惊讶?”
“哦,以殿下才智,想必也已经看出许意便是内鬼。”他很快又微微一笑,一脸高深莫测道,“那殿下可知许意又是谁?”
“你不是许意。”
萧崇琰吃完红豆糕,目光自然而然落在那碗鸡丝粥上,他盯住粥碗上方蒸腾的热气,似乎正在犹豫,接着伸出手背贴了贴,下一刻立时缩回手,却还是被烫红了一小片皮肤,顿时皱眉。
他神色冷淡地看了那个喋喋不休的中年书生一眼,有些厌烦地偏过头:“手艺人皮影师,以人皮制为影人,寄生操控,影人死亡,则神念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