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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清欢百味-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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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教她,如何当好一个夫人。
  姜沅郑重地点了点头:“媳妇明白了。”
  只不过……明白是明白了,可是学会如何做到这样,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果然,平静安宁只是表面的,做媳妇和做女儿,到底还是有很大不一样的。
  姜沅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顾府远清居的时候,就见侍画笑着迎了上来:“少夫人,四娘子的信送来了。”
  “真的?”姜沅眼睛一亮,刚才的烦忧瞬间全都被抛到了脑后去,一面进了里间屏风后头,伸手让侍书替她更衣,一面忙不迭地就道,“快快快,拿来我看看。”
  她刚到京城顾家不久,就给姜家和姜漪都写了信送过去。没想到姜漪的信这么快就来了。
  也不知道姜家的信什么时候能送到……
  姜沅满怀期待地拆开姜漪的信。
  顾辞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远清居里灯火绰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明亮。不自觉地,他嘴角就带上了一点笑意。
  这种有人在等他回来的感觉……
  还真是美好。
  顾辞舟满心欢喜地踏上门前的台阶,满心欢喜地走进屋子,满心欢喜地……
  发现堂屋没人。
  没事,他定了定神,一定是在西厢,姜沅也的确不常待在堂屋。
  于是他满心欢喜地走进西厢。
  还是没人。
  没事,他定了定神,可能是在里头睡觉,毕竟今天姜沅去赴宴了,累着了也不是没可能的。
  于是他满心欢喜地走进……
  侍画端着个托盘打了帘子出来,看见他,一脸诧异:“公子?啊,您是来找少夫人的吗?少夫人在书房呢。”
  顾辞舟:“……”


第22章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他还真是个“君子……
  习惯了每天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灯火明亮,有人笑盈盈地迎上来,和他絮絮叨叨今日的所见所闻,一面动作轻柔地褪去他的外衫,一面告诉他今儿晚上用些什么饭菜……骤然失了这么一番情景,顾辞舟心里居然生出了几分失落来。
  虽然从前也不是没有侍女小厮在远清居里点起灯等他回来,可顾辞舟就是觉得,姜沅的等待和他们的是不一样的——虽然,他从未深究过为什么是“不一样”。
  想到这儿,顾辞舟忽然怔了怔,站在原地,回忆了一番方才的心绪,不由失笑。
  这种感觉,当真是新奇。
  定了定神,把脑袋里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都抛在脑后,他便转过身往书房去了。
  姜沅果然在书桌前。灯火绰绰,她在暖黄色灯光下露出的一段脖颈白皙修长,漂亮得让顾辞舟都晃了一下眼。
  而后许是听见了门外的动静,姜沅抬起头,见是他,便浅浅笑起来:“夫君回来了。”
  顾辞舟止了她起身相迎的动作,自己走过去:“在看什么?”
  “四姐姐写来的信。”
  姜漪先是在信里对她夸赞自己的夫婿表达了极大的一番不满,随后洋洋洒洒地用好几页纸大力批判了她的夫婿温三公子:她怀疑这人其实是书房里的笔墨纸砚成了精!否则怎么会天天呆在书房里,连半步都不想离开?
  春闱可还有两年呢!
  姜漪心里不爽快,用语也颇为辛辣,又是暗地讽刺又是明言斥责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人简直大呼痛快。她性子一贯促狭,落到纸上讽刺人的时候便越发明显,姜沅方才一边看一边笑,双肩都抖个不停。
  不过这信自然不大适合给顾辞舟看。
  见她面上似乎稍微犹豫了一下的样子,顾辞舟也就没提出要看了。
  家信嘛,难免说些不好示旁人的东西,他也不是不明白。
  他道:“看完了吗?该用晚饭了。”
  姜沅点点头。
  其实是早就看完了的。毕竟姜漪虽然写得多,可也不至于要让她看上几乎一下午。
  只不过她翻来覆去多看了好几遍,这才看到了方才。
  但是点完头她又有点犹豫:“我还没回信……”话音未落就意识到不妥,她真是看姜漪的信看得昏了头了,顾辞舟说这话分明就是要同她一道用饭的意思。她连忙改口:“先吃饭也是一样的。”
  反正回信什么时候都可以回。
  顾辞舟笑了一下:“罢了,你先回信吧,我去梳洗一番。”大夏天的在外头奔波了好一会儿,出了一身汗,他也的确想洗个澡。
  姜沅轻轻“啊”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推辞,顾辞舟就出去吩咐人打水了。
  她在原地站了站,也只好回去铺开纸写信了。不过却是难得地写得有几分心不在焉,耳朵里都是外头丫鬟们的交谈声,甚至,甚至有隔了两个房间之外的水流声。
  分明隔得那么远,传来的声音那么小。
  她是如何听见的?
  姜沅心里一抖,手下的字就乱了两分。
  平心而论,顾辞舟实在算是个很好很好的夫婿了。温柔小意,周到体贴。如今的生活,也就像是姜沅当初想要的一般,安宁和乐。
  可……她似乎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十五六岁的少女,也不是没读过“一日不见,如三月兮”,难免会对爱情有所向往。可身为养在深闺的女子,在她不算长的十五年生命中,唯一认识的、会有可能和她发生爱情的只有顾辞舟一人。
  而哪怕没有经历过,姜沅也能察觉出来,她和顾辞舟之间并没有爱情。
  最起码,不论是她还是顾辞舟,目前都还没有“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的思之如狂。
  她和他未来会有爱情吗?
  姜沅不知道。
  她听着这莫名其妙分外明晰的水流声,手下的簪花小楷几乎要勾连缠绵成行书。
  一个洗过澡,一个写过信,两人便一道进了西厢房,侍女们动作很快地摆好了膳桌。
  膳食是厨房早就准备好了的:预先做好用炉子热着也不会影响太多口感的饭菜,如汤羹糕点一类,放在炉子上热着免得失了热气;灶上则备好了今晚的菜色所需要的材料,等顾辞舟一进家门,厨房的大师傅就接到了消息,几个人同时开工,手脚麻利地把剩下的菜都做好了,刚好等人提膳的时候就能端上去。
  所以这会儿的菜端上来,甚至还有些烫呢。
  姜沅看了一眼,捏了捏手里的筷子,不免有些犹豫。
  因为天气炎热,她一到夏天就有些没胃口,哪怕屋子里放了冰山,散发着丝丝凉意,可她腹中口中那股食之无味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这会儿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饭菜上泛着的油光,就更是不想动筷子了。
  可是晚上不吃饭也不行啊,况且还有顾辞舟看着她。
  姜沅心里犹豫了良久,犹豫到她都要觉得顾辞舟就快开口了,终于一咬牙,勉勉强强地……
  夹了一块皮蛋。
  清清凉凉的皮蛋蘸了点了陈醋和辣椒籽的料碟,酸辣可口的很是开胃。
  姜沅觉得自己可以了!
  她要勇敢地对着这一桌子饭菜下筷子了!
  接着就听见一声轻笑。
  她攥着筷子抬眼去看顾辞舟。他漂亮的桃花眼里映出两丛小小的烛火,明亮的,跃动着的,漂亮得不像话。
  顾辞舟说:“让他们上两份槐叶冷淘吧。”说着便搁了筷子,示意旁边的侍棋侍琴撤膳桌。
  姜沅讶然:“你不吃了?”
  顾辞舟松松往后一靠,榻上一条腿曲起,一手搁在那膝上,坐姿歪斜随意了几分。他刚洗过澡,一头浓密黑亮的乌发还带着水汽,直接就这么披在了身后,加上这般姿态,更是整个人都显得有点儿懒懒散散的。不过因为眉目俊美,倒并不像路边闲汉一般邋遢惹人厌烦,反倒像是什么名贵又慵懒的猫儿——果然生得好看的就是不一样,姜沅暗自感慨着,跟着就听见他道:“如今夏天天气闷热,看着桌上这些大鱼大肉的就没胃口。”
  骗人。
  姜沅想。
  刚才还看他吃那酱肘子吃得可欢了。
  姜沅抿了抿嘴儿,心里不由自主地就生出许多感动来:刚才她就想什么来着?顾辞舟果真是温柔小意,周到体贴。
  不过这厢顾辞舟随口就吩咐出去了,那头厨房可就叫苦了——槐叶冷淘槐叶冷淘,那可是要揉面擀面的!他们又不好耽误了主子用饭,本来都已经熄了好几个大灶,围坐在一处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了,接了这么个吩咐,得,一个个的又都起身忙活开了。洗槐叶的洗槐叶,捣汁的捣汁,揉面的、生火的、准备浇头的,忙的不可开交。不过他们的手脚也的的确确是麻利得可以,姜沅才和顾辞舟说了一会儿话,两份槐叶冷淘并凉拌牛肉、凉拌海带丝、酸辣汤等菜肴就被端上了桌。
  姜沅是头一回吃这槐叶冷淘。
  嫩生生的槐叶捣成的汁水和入面粉,做成细如发丝的面条,煮熟了放在冰水里浸漂,最后捞起来拿熟油浇拌了,再拌上调料、添上浇头——姜沅的这一碗就放了白嫩饱满的虾仁、脆生生的木耳丝与香酥的花生米,拌了香气扑鼻的醋与色泽鲜红的辣椒。
  顾辞舟搅了搅他那碗槐叶冷淘,笑了:“本来还应该放在井水或者冰窖里头冰过再拿出来吃的,这应当是他们刚刚才做出来的。也是我想差了,没考虑到他们有没有存货。”
  “没事!”姜沅捧着一碗凉爽可口、清香扑鼻的槐叶冷淘,分外满足,“这个就很好吃了!”
  顾辞舟又低低笑起来,转头吩咐:“拿我的桃花酿来。”
  微泛红色的酒液倒入白玉的杯盏里,月光皎皎,烛光莹莹,美得惊人。
  香翻乳酒倾云液,油点槐淘泻玉盘。
  顾辞舟把一盏酒推到姜沅面前:“尝尝看,我自己酿的。”
  姜沅眼睛一亮:“你还会酿酒?”说着就尝了一小口,欢呼起来:“好好喝!这个醉不醉人?”她今晚似乎有些兴奋,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但姜沅决定不去管它。
  她低头倒酒,顾辞舟就注视着她被镀上一层柔软金光的扑闪扑闪的长睫毛:“早些年和清风观的道长学的。他虽然是个红尘俗世外的人,却是难得有一手酿酒的好手艺。”
  顿了顿,又含笑接上一句:“不醉人。”
  可酒再不醉人,也架不住姜沅喝得多。也幸好它的确不易醉,姜沅也没糊涂个彻底,只是有些许迷糊,顶多算是个半醉半醒。
  见她俏脸微红,一双杏眼里都是娇媚的水光,顾辞舟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最后还是克制地别开眼去。他打横抱起姜沅,抱着她进了内室,将她放在床榻上。
  到底没忍住,在那红软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一触即分,黑发青衣的公子跪坐在床榻前,歪了歪头,忽然笑了。
  他还真是个“君子”。


第23章 糖葫芦   她一颗心都被浸润得发酸又发软……
  三九敏锐地察觉到公子今儿心情很好。
  和往常一样,今天一大早他就守在了门外边。其实原本公子成婚前,早上服侍的那会儿他也是要和几个丫鬟小厮进去的,站在外间里间的门那儿,一边看着外头的人摆膳,一边不紧不慢地把他能打听到的京里昨儿又出了什么新鲜事告诉公子。
  他说的是新鲜事,可公子听的却是底下的暗潮汹涌。就冲这一点,三九就打心底佩服他。
  不是奴婢对主子的顺服,是人对人的佩服。
  虽然……嗐,奴婢算个什么人呢。
  三九抬头看了看天,轻嗤了一声。
  现在虽然公子成了婚,屋里头有少夫人在,他就不大好进去了。不过,三九还是会一大早跑到门边守着。一方面是为了方便传话——毕竟外院那些人可不能和侍画侍书这样的婢女往来交通,要是外头真有什么大事了,那话还是得靠他或者四九这样的小厮来传;另一方面嘛……那自然就是为了防着四九了。
  哪怕同为公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小厮,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比较有争斗,三九和四九之间自然也有个高下之分。三九仗着来得早,牢牢拿稳了这头一等的位置,但心里也是门儿清:四九那一双眼都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呢,就等着哪天找着机会把他给掀下去,翻身骑到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三九看得一清二楚。他也一面在心底骂着四九不要脸痴心妄想,一面把公子把得更牢,争取半点空子都不让四九这个小贱人钻!
  半点空子也没有!
  在想象中,三九已经把那总是一脸小人得志的四九打趴在地,踩在脚下,仰天大笑了。
  心里想得美,三九面上也笑成了一朵花儿,若不是好歹顾忌了两分这是在主子的屋子外头,只怕都要笑出声儿来了。
  旁边的侍书诡异地打量了三九两眼,默默地站得离他远了些。
  这个小厮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不过侍书没来得及打量他多久,那边屋里头已经有了动静,她赶紧收回目光,打起精神来凝神听着屋子里声音。果然,没过多久,里头就叫了人。
  她赶忙和侍琴一道进去了。
  三九站在外头。大清早的太阳还不太热,哪怕站在日头底下,也只会觉得身上被晒得有些微微发烫,很是舒服。他盯着地砖发了会儿呆,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微微抬起眼来去悄悄看。
  公子果然是出了房门了。
  同样是一如往常的,少夫人送公子送到了门边,公子停下脚步,似乎说了句什么,三九没看到少夫人是什么反应,只跟着就听见公子爽朗的大笑。
  按理来说,公子出了屋门他就是时候该迎上去了,服侍着公子一路出院子出府邸上马车,不过现在……
  三九眼观鼻鼻观心,安安分分地站在边上扮木头。
  公子和少夫人似乎又调笑了好一会儿,三九等得都快纠结起自己是不是该冒着被公子瞪的风险去请公子快些出发了——毕竟再这么说下去可就该迟了啊!到那时候老爷夫人一定会骂死他的!
  三九悲伤得都快要落泪了。
  他陷入了艰难的天人交战之中。
  终于,三九决定了!他勇敢地向前迈出了伟大的一小步!
  然后公子就施施然走到了他边上:
  “好了,走吧。”
  三九一时没回过神来,打了个磕巴:“欸,啊,啊,好。”
  接着他就跟着公子出了远清居。
  “京里有什么事儿吗?”公子问他,语气带笑。
  三九默默摇了摇头。
  昨天京里的确没发生什么事儿,毕竟官员家里头各种各样的事儿那肯定也不会是天天都有的,大部分时候,大家的日子都还是过得比较平静的——如果赵侍郎又从青楼里搞了个小妾回家这种不算事的话。
  想想三九还是说了,毕竟万一这在公子耳朵里算是有用的呢?
  公子听了这话,便是一声轻笑:“赵侍郎还真是老当益壮。”
  那是。三九默默想,赵侍郎五十有四,那青楼的角儿不过二八年华,当真是一树梨花压海棠了,赵侍郎的确算得上老当益壮。
  不过公子今天的心情肯定很好。
  他问话也带笑,说话也带笑,点评赵侍郎的时候,那笑意更是满得像快要溢出来了一般,不过三九自然听得出来,这笑根本和赵侍郎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心里一合计,那只能是因为少夫人的缘故了。
  真是稀奇。三九啧啧称奇。若说是因为是个女人吧,那当初那楚思姑娘也算是个长相清秀的美人儿了,性子也好,可他从没见公子因为楚思姑娘这么开怀过。
  他一直都是淡淡的,找楚思姑娘来服侍的时候也少。哪像现在,日日吃住都和少夫人在一处。远清居的主屋的确是给他和少夫人住的,但也设了单独的书斋,辟了卧房以便公子独自休息啊。
  可要说是因为楚思姑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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