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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欢百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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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琴和侍棋是娘子定了亲之后,夫人给的。侍琴比娘子长几岁,侍棋倒是和娘子同龄,而二人唯一的相同点便是容色秀美。
  而且,这秀美容色还逊了她们娘子几分。
  夫人是什么意思,自然就不必言明了。
  虽然说娘子待侍琴侍棋也和待她与侍书没什么太大的不同,而且最后谁也不知道被推出去服侍姑爷的究竟会是她们四人中的谁,但是这两人都很自觉地避让着她们,侍琴更是尤甚——大约是因为面皮薄或者别的什么,她甚至连娘子跟前都不爱凑。
  闲时侍画甚至猜想,侍琴是不是觉着自个儿是妾,所以不敢来见主母?
  这想法逗的她忍不住想笑,但也就是在脑子里过一过就没了。
  不过,对着侍琴侍棋两个,她和侍书更有优越感倒是真的。这等在娘子跟前露脸的事儿得了谦让,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需要愧疚客气的。
  侍画打起帘子进了屋,有条不紊地给三位娘子上了茶。收了托盘出去的时候还看见了侍书,她刚从库房取了字帖回来,见着自己便指指屋里,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七娘子?”
  侍画点点头。
  侍书看看屋子,看看字帖,“嘶”了一声,一溜烟钻茶房去了:“娘子喊我了再来叫我!”
  留个侍画对着她的背影干瞪眼。
  屋子里的姜沅还在应付姜涔。
  “听说顾家给六姐姐送的节礼是最最丰厚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呀?”姜涔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派天真。
  姜沅没搭理她。姜涔好歹也是十二岁要议亲的人了,不至于这么点儿礼仪规矩都不懂。她把手边的一碟子云片糕推了过去,招呼姜涟:“三姐姐尝尝。”
  云片糕是用拌了糖浆的糯米粉加了蜂蜜桂花糖炖蒸,再细细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的。这会儿圆溜光滑的青瓷盘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一盘子洁白如雪的片状糕点,光是看着便已经十分漂亮了。
  姜涟讷讷应了两声,拿了一片云片糕小心吃了。一旁的姜涔见姜沅不理自己,不由得不依不饶起来:“六姐姐六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姜沅这才回头去管姜涔:“没那么多为什么。小孩子家家的,不懂的事情不要乱说。”
  她不是装小孩儿吗?那好办了,小孩子家家的,懂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姜沅挑眉看着姜涔。
  姜涔:“……”
  最后姜涔茶也没喝点心也没吃,装着一肚子气就走了。
  侍书进来送字帖的时候还有些疑惑:“娘子不怕七娘子去告状?”以往娘子可没少被老爷夫人喊去叮嘱“多让着点妹妹”。
  姜沅悬腕提笔,笔下流畅的字迹如水流倾泻一般,转眼就写下了半张纸。侍书没忍住看了一眼,不是娘子平日里写的簪花小楷,倒像是草书。
  正看着,她就听见自家娘子淡淡道:“反正我都要出门子了,还管她做什么。”
  她笔下微微一顿,清丽的面容在半倾进来的天光里显得肤色格外白皙,也忽然添了几分灵动与狡黠:“更何况……因为这个,父亲母亲最近才不会让我在家里的最后一段时日不高兴呢。”
  侍书忍不住弯起了唇角:“是是是,娘子真是机敏。”一面手上动作不停地为她铺好了下一张宣纸。


第3章 七娘子   可是她们娘子……就不一定了。……
  姜沅料想的果然不错,哪怕姜涔气鼓鼓地去告了状,姜韫和姜许氏也就是私下底安抚了一二,对她并没有半分表示。
  侍画同她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便忍不住多了两句嘴:“奴婢僭越,可是七娘子有些时候也实在是太……娇纵了些。”
  比如前些日子那般直白的不行的那句问为什么顾家给姜沅的礼更多的话。
  这答案难道不是明摆着的吗?不给姜沅厚礼,难道给她姜涔?她也没和顾家定亲啊。
  姜涔脾气不好,姜沅也不肯惯着她,两个人从前不知道吵了多少回了,三天两头的便要有争执。偏偏姜涔打小身体弱,大病偶发小病不断的,惹姜许氏和姜韫心疼,再加上姜沅又比姜涔大了两三岁,是以回回状告到姜许氏和姜韫跟前,最后都是姜沅吃亏。为这个,姜沅房里的丫鬟们就没有喜欢姜涔的,侍书侍画也时常为她打抱不平。
  姜沅手上不紧不慢地整理着丝线,听到侍画这话就轻轻笑了一声:“她不过是从小就被全家人围着宠着,宠的没了边了,只觉得什么好东西都合该是她的,因此才会看顾家给我的厚礼不顺眼——哪怕她其实也知道顾家为什么会给我厚礼。”
  说着,她抬起眼看着侍画,唇边的笑容忽然变得有些顽皮:“等日后她定了亲了,我也去眼红她的节礼去。”
  侍画愣了愣,紧接着就捧场地笑起来:“娘子真真是促狭!”
  不过二人都心知肚明,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等到五月,姜沅就该出门子了。
  笑声过后,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姜沅低下眼认认真真地整理着手中一缕缕的丝线,半晌,忽然无声地叹了口气。
  姜沅屋里一片怅惘,姜涔屋里却是热热闹闹的。
  为了安慰她,姜许氏和姜韫都许了她不少好东西。流光涌动的衣料和贵重雅致的湖笔徽墨一样样地送进七娘子屋中,送礼的丫鬟们险些被晃花了眼——可七娘子屋里的丫鬟们看着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奉命前来送礼的丫鬟们暗自咋舌,七娘子真是了不得了不得。
  打发走了那一大串捧匣子抬箱子的丫鬟,姜涔的两个大丫鬟对视了一眼,思桐扬了扬下巴,脸上露出几分不屑来:“当真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儿。”
  思梧掩着口,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面色有些懒懒的:“快些把东西给姑娘送过去看看吧,过会儿我可要去歇着了。昨夜一时没忍住陪着后头那群妈妈玩牌,又玩到了后半夜。”
  看她这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思桐皱了皱眉,到底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你自个儿也注意着些,夫人向来不喜欢我们搞这些个,早就几次三番地想动手整治后头那些人了,只不过每每都被别的事儿绊住了,一时抽不开身。”
  更何况,贪恋玩牌惹得第二日精神不好,到底耽误事儿,伺候娘子的时候也难免会因为精神短了,做得不够周到。这后半句话在思梧舌尖转了两转,最后还是被她咽回了肚子里——都是伺候娘子的,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谁会不想要更得娘子倚重?她巴不得娘子身边只有她一个人才好!
  就连这前半句提醒思梧的,都还是她看在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才说的。换了别人,她早就边看戏边在心里偷着乐了。
  思梧一挑眉,轻嗤了一声:“咱们娘子这般受宠,到时候难不成还会保不下来一个我?”说完,便一甩帘子进了屋。
  在家或许还能保下,等来日娘子也出门子了,难不成还能保下?再说了,保不保得下是一回事,愿不愿意保,那就又是一回事了。思桐看着那幅不断晃动的藏蓝帘子,暗自想着。
  她在心底嗤笑了一声,伸手一掀门帘,也进了屋子。
  刚进屋,便看见娘子伏在榻上,一侧的案几上堆满了各色华丽的布匹簪钗,一派流光溢彩。见她进来,姜涔兴冲冲地招了招手:“思桐过来。”
  她指了指案几一侧已经整整齐齐摆放好了的一叠衣裳料子,笑吟吟道:“昨儿我看三姐姐的衣裳半旧不新的,你把这几匹料子给她送过去。”
  思桐点头应了声是,上前抱起那叠衣料。
  府里娘子们的份例都是有定数的,姜家也不是那等磋磨庶女的没规矩的人家,府里三个娘子——三娘子、四娘子、六娘子、七娘子,用的衣裳料子和绣娘都是同一批。
  只是份例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六娘子七娘子是嫡出的娘子,自然有姜许氏从自个儿嫁妆里出钱额外贴补照应着,时不时地还有许家送来的东西,便是旁的亲朋好友走动,给嫡出姑娘的礼也会更厚上几分。至于四娘子,虽然也是庶出,可生母常姨娘还有几分宠爱,平日里经商的外祖常家也时时照拂。唯有一个三娘子,生母是个早就不受宠了的,外祖家又是普通的农户,甚至连早早定下亲的那户人家都突然逢了丧事要守孝三年,平日里的走动送礼也甚少。到头来这满府的姑娘在一处,看着便是三娘子最穷酸可怜了。
  也亏得还有个七娘子,每每看见三娘子可怜,便大手一挥送去衣料簪钗。
  思桐一边想着一边抱着衣料往三娘子的屋子走,便没怎么注意看路,转过一道假山险些一头撞上个人,所幸及时刹住了脚步。
  是四娘子屋里的司秋。
  一见她怀里抱着的那抹红色思桐便明白了,司秋这一准又是给四娘子送嫁妆呢——四娘子姜漪二月中便要嫁到吴州温家去了。两个人对视笑笑打过招呼,思桐便接着往前走。
  只是走着走着,神思不免又飞了出去。
  三娘子许嫁嘉州王家,来年待王家孝期一满便出嫁,估摸着也就是三四月份的光景;四娘子许嫁吴州温家,二月中便出门子;六娘子许嫁裕州顾家,五月就该出阁了。
  也不知她们娘子到时候会嫁到哪一家去。
  脚步匆匆地到了三娘子屋前说了来意,送完东西告辞的时候,思桐忽然头一回注意到三娘子的屋子似乎收拾的格外整洁。
  没来由地,她心底升起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等来年三娘子出嫁了,日子想必会比现下在府里的时候好过许多吧。
  可是她们娘子……就不一定了。
  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姑娘,哪怕学了再多的治家御下手段,骨子里的那份娇纵和傲慢还是难以抹去的,甚至、甚至……有些时候会显得有些胡闹。
  都说媳妇难做,她们娘子这副做派,连她嫡亲的姐姐六娘子都不喜欢,更何况未来的公婆叔嫂?
  况且还有个没准会坏事的思梧。
  一想起她这些日子整日整日地往后头跑,天天和后头那些看门的老妈子摸牌摸到半夜,就叫思桐心里头不满。
  便是她再想独占娘子身边的大丫鬟的位置,也不想看见思梧这副模样。贴身大丫鬟沉迷打牌,这传出去是要坏了娘子的名声的!
  问茶提了菜回来,一眼就看见七娘子身边贴身伺候的思桐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走远了。她踮着脚望了几眼,看不出什么,摇摇头回了屋。
  进了屋子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边用珠帘隔开的起居坐卧兼做书房琴室的大间里头,娘子正由侍画陪着绣花呢。她匆匆一瞥,连忙低下头去。
  外间倒是侍棋和侍书站着。见她进来,侍书依旧坐着没动,侍棋倒是笑着迎了上来——与安静避人的侍琴不同,侍棋虽然也敬着侍书侍画两个,避让着不同她们抢差事,可也会同她们说说笑笑,对小丫鬟也很是亲近,倒是颇得众人的好感。
  这不,这会儿她就亲亲热热地接了问茶手上的食盒,亲自和她一道把膳摆好了,最后才笑吟吟地走回到侍书身边。
  侍书含笑看她一眼,起身去喊娘子了:“娘子,膳摆好了。”
  问茶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儿——先前大约是巧合,她还没遇到过侍琴侍棋和侍书侍画同处一室的时候——惊得瞪圆了眼睛,走出屋子之后还同问酒咬耳朵:“侍棋姐姐为什么对侍书姐姐这么恭敬啊?”
  问酒瞥了一眼,慢条斯理地摆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吧,她日后没准是要当咱们未来姑爷的通房丫鬟、姨娘妾室的,侍书姐姐今后却十有八九是当家主母身边的大丫鬟,那可不得恭敬着?”不过若是最后做了妾的不是侍棋,那她的地位自然也就变得和侍书侍画差不多了。
  除了少了点儿和娘子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问茶听得一愣一愣的。这规矩可真多啊。
  屋里,侍书服侍着姜沅在桌前落了座净了手,之后便规规矩矩地退到了后头。四四方方的一方桌子上只有姜沅一个人在安安静静地吃饭。
  她也不觉得安静无聊,反倒还颇有几分悠闲自在。随意夹了两筷子辣椒炒蛋,脑袋里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了肉末鸡蛋羹。
  香香软软滑滑的鸡蛋羹撒上细细的肉末和翠绿的葱花,简直是一绝。
  晚上得让他们上一份肉末鸡蛋羹。


第4章 姜漪   姜漪:“噗嗤。”
  二月中的时候,四娘子姜漪便要出门子了。
  姜漪嫁的是吴州温家的三公子,虽然也是个庶出的,可是书却读的好,听说已经中了举人。姜沅去为她添妆的时候,便看见妆台前的姜漪一脸喜色。
  她走上前去,笑道:“哎呀呀,瞧瞧咱们四姐姐这副模样,这是迫不及待地要出嫁了呀——”尾音拖得又长又娇,简直促狭到了极点。
  听到这话,一屋子的人顿时都大笑起来,姜漪被她闹了个大红脸,顺手抓起一旁的红布就作势要打她,结果被喜婆慌慌张张地一把夺了下来:“哎呀四娘子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您的盖头!”
  姜漪愣了愣,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抓了个什么,登时一张俏脸红的像是快要烧起来一般,恨恨地瞪了姜沅一眼,羞愤交加之下几乎要跺脚:“偏你促狭!就在这儿笑话我!你等着,还有三月你可也要出阁了!”
  毕竟还是个未嫁的女儿家,姜沅闻言,面上便不自觉地微微泛了红,却还撑着不肯让姜漪趁机笑话她,只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轻轻哼了一声。只不过姜漪和她关系好,对彼此的性子做派也早就心知肚明,一下子就眼尖地发现了她情绪不对头,顿时得意地笑了起来——带着一张红晕犹满的脸。
  不过等喜婆给她上了粉,姜漪的满面红晕也看不出来了。站在边上看着那厚如城墙的粉,姜沅也忍不住心尖儿发颤:她出门子的那天不会也要被这么装扮起来吧?
  阿弥陀佛,可千万别。这一说话脸上的粉就扑簌簌往下掉的模样,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姜漪一偏头就看见姜沅那副难以言喻的表情。哪怕她自己也觉得现下自个儿这副模样滑稽又奇怪,却同样和方才的姜沅一般不肯失了面子,顶着她诡异的眼神愣是强撑着梗着脖子道:“姜沅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唇红齿白的多漂亮啊!”
  漂亮。
  面白如纸,唇红似血,浓重的一团腮红在面上晕开,是、是挺漂亮的。
  姜沅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哈哈哈行行行,四姐姐漂亮,四姐姐今天最漂亮哈哈哈哈。”
  各府前来为姜漪添妆的娘子们见这两姐妹这般打打闹闹的模样,无不掩着唇笑起来,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几乎停不下来。更有那机灵胆大的,趁乱嚷嚷一句:“可不是!我们姜四娘子今儿这可是太漂亮了啊!”
  姜漪:“……”
  说话间,姜漪已经在喜婆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子,转过身面对她们。先瞪了方才笑话她的娘子一眼,转头看见姜沅盛满笑意的一双眼睛,姜漪示威一般地挥了挥拳头:“不许笑!”
  姜沅笑盈盈地点头:“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
  可能是什么特殊的癖好,她就喜欢看姜漪这副被她气的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果不其然,姜漪顿时竖起了眉毛:“你!”
  只是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守在外头的司秋已经快步进了屋子,小声道:“娘子,温家的人已经进府了,是时候该去拜别老爷夫人了。”
  这话来得突兀,惊得屋舍内都忽然有片刻的安静,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姜沅和姜漪俱是一愣:“温家的人来得这么快?”
  那她们姜家的门也太好开了些。姜沅一时没忍住,甚至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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