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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清欢百味-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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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了。一想到这个,赵典史就有些嘴馋。悄摸儿地摸了旁边攒盒里的两块点心吃。
  点心是好点心,到底是在衙门里给官儿们做饭的厨子,手艺自然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只是这会儿他满脑子都是鲥鱼,不免就有些嫌弃这点心又干巴又腻了,噎得他连喝了两口茶才压下去。剩下的时间也懒得去动它们了,只专心处理着桌上柜子里大大小小的新旧卷宗——其实在有知县在的情况下,典史日常负责的也就是些缉捕刑狱之类的,平江又是个太平富庶地方,三两个月都难得出几桩偷鸡摸狗的案子,而且大部分还会选择私下解决了,除非两边实在是谈不拢或者有什么仇怨,这才会选择报官,因此赵典史素日里算是清闲得很的。
  只是嘛……他呆着的这间厢房与顾大人那间刚好就隔了个拐角,顾大人的窗大开着正朝着院子,稍微转转头就能瞧见他的书桌。赵典史怕他觉得自己不干活儿,便也只好拣些柜子里的陈年卷宗出来,分门别类地重新整理了。整理着整理着,也就顺便把这些东西当老故事看了,倒也得了几分趣儿。
  不过或许是因为念着家里晚饭桌上的那一条鲥鱼,今天这个下午似乎格外难捱。赵典史收拢了一沓子泛黄的纸,看着窗外的日暮西斜,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顾辞舟从窗户里瞥见赵典史一闪而过的身影,笑着点了点,对三九道:“他今儿这是怎么了?这般着急忙慌地要回去。”
  三九一直跟在顾辞舟身边伺候着,也知道赵典史和他妻子赵齐氏感情好的事儿,当下就笑:“小的斗胆一猜,怕是回去陪夫人吧?”
  顾辞舟一怔,看看天色,确实是不早了:“是啊,该回去陪夫人了。”他丢了手里的笔,低头瞧了瞧还没写完的纸,摇头笑叹:“先收起来吧,我们要回去了。”
  三九连忙应声上前收拾。
  出了衙门上了马车,一路平平稳稳地往顾府去。刚进大门四九就迎了上来,言明夫人在锦春院。顾辞舟微微颔首,进了自个儿的院子换了衣裳,这才往容与那儿去。跟在他后头的三九瞥了一眼身后的院子,暗自偷笑。
  对老爷来讲,这重夏院几乎就像个更衣间似的。除非是哪天在衙门里忙回来晚了,或者有什么事儿要在书房办了,否则老爷几乎是天天都往锦春院去。
  真好啊。他暗自感叹了一声,心里忽然浮上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是羡慕,又仿佛是怅惘。
  说来,夫人身边的丫鬟们也差不多到了该放出去嫁人的年纪了吧?


第94章 丫鬟出嫁   这般种种想了一遭,侍棋索性……
  姜沅身边的丫鬟们确实是到了该放出去的年纪了。
  本朝女子大多十五六岁便会出嫁; 而侍女因为要服侍主子们,年岁倒是可以放宽些,但是也大多是留到二十岁至多了。再往后; 便基本是自梳了发,要长长久久地跟在主子身边服侍; 再不嫁人的。
  底下那些洒扫粗使的,或者专门负责在外头端茶倒水、养花喂鸟的丫鬟们; 姜沅直接便差了侍画几个去问她们的想法。倒是没有人说不嫁人的——毕竟又不是跟在主子身边贴身伺候的,自梳做什么?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院子里扫一辈子的地吗?
  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夫人安排了呢,夫人好歹是个处事妥帖的善心人; 这总比到时候被自家爹娘兄弟随便卖了的好。
  不过也有几个说是家里给安排了; 另有几个是早早就记在了本子上; 说是定了娃娃亲的; 姜沅把这些人名重新梳理了一遍放到一边; 便去安排那些要她做主的人了。她做事向来细心,更何况两姓婚姻那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更是要慎之又慎; 因而处理起来丝毫不肯含糊了; 生辰八字、模样品性、家底家风,一一都给两边打听了个清楚,力求让双方门当户对、性子相合些。
  这一忙就忙了好些天; 哪怕有侍画几个帮忙打探着,孙妈妈帮忙分析着; 姜沅自个儿要做的事情也还是不少。顾辞舟来来回回的都看她抱着几本大本子在那儿翻个不停,不免笑她做完这活儿来日怕是可以直接去做红娘媒婆了。
  姜沅把册子又翻过一页去,一面翻一面小小瞪他一眼:“照夫君这般说,夫君整日里在衙门处理这个丢鸡丢狗那个上学读书的; 来日是打算做巡捕还是打算做教书先生呢?”
  顾辞舟笑盈盈的,半点儿也不恼,看着容与只觉得连她的瞪视都仿佛带着别样的风情,还煞有介事地思索了一番,点了点头:“还是做个教书先生吧。搞间小屋,‘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的,每天教教学生,你就在后头看着,见那个学生讨你喜欢,就去做一回媒婆,给什么张家小姐李家娘子的说说亲,成了的话,还能拿个大红封。”
  姜沅慢慢挑起了眉毛。
  顾辞舟不紧不慢地接着说:“……若是遇到那等分外喜欢的,便私心记下来,好好看着守着,来日啊,直接说给咱们家阿颜!”
  姜沅飞去一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听你满嘴胡言乱语!”
  顾辞舟眨眨桃花眼,握住了姜沅的手:“我明明在很认真地出主意,怎么说是胡言乱语呢?”
  姜沅懒得搭理他,手抽了抽,没抽出来,也只好无奈地随他去了。
  就这般安排好了一院子大大小小的丫鬟的婚事,姜沅翻翻册子,剩下的就是侍书侍画侍棋三个了。
  她把她们仨一齐叫来问了。
  侍书平日里活泼大方的,说起这个来倒是难得地多了几分女儿家的羞态来,低了声音说了句“听凭夫人安排”便退了下去。反倒是侍画比她落落大方许多,直言自己想嫁个手里有些实权的,日后回姜沅身边做个贴身伺候的妈妈。
  三人里面,最出乎姜沅意料的却是侍棋。
  她微微笑着,在侍画说完之后方才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姜沅行了一礼:“夫人,奴婢……不打算嫁人。”
  姜沅怔了怔,有几分诧异地看着她。
  日光下,侍棋一张漂亮的鹅蛋脸显示出莹润白皙的光泽,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似乎是在紧张:“奴婢打算自梳,一辈子跟在夫人身边,伺候夫人。”
  这下,侍书侍画两个也不禁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侍棋抿了抿唇,心里却是愈发坚定了。
  她本就是姜许氏送来备着姑爷纳妾的侍女,在夫人身边一直比不上侍书侍画两个。然而比起与人做小,她私心想着,倒不如在夫人身边做个有头有脸的大丫鬟来得舒服自在,因此在初到顾府的时候便争着在夫人身边出了头。只可惜,虽然后来侍书侍画勉强接纳了她,但大抵是因为自幼情分,又或者单纯是因为长年累月的下来,夫人用侍书和侍画比较顺手,总之,三人之中,她还是被隐隐约约排除在外的。
  现在,可是好不容易让她等来了这么个机会。嫁人?她本就对男欢女爱没什么追求,而只要得了夫人的好,这般安安稳稳不犯错处地做下去,年岁大了,府里总归是会有留她养老的一席之地的。再说了,若是现在出嫁嫁个为奴为婢的,再生个为奴为婢的儿女出来,她何不当初直接给姑爷做小?好歹儿女也能当上主子。
  这般种种想了一遭,侍棋索性大着胆子,下了决心。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姜沅也知道自己不必再劝。而且侍棋如此,她心里到底也生出几分熨帖来,当下便笑着点了点头:“好。”
  侍棋缓缓松开不知何时咬紧的唇瓣,笑了起来,行了一礼:“多谢夫人。”而后便退了回去,无视了身侧侍书震惊的眼神和侍画探究的打量。
  太康十六年秋,侍画许嫁三九,侍书许嫁外院王管事的长子。侍棋自梳起发髻,留在了姜沅身边,另提了问茶、问酒两个上来,跟着贴身伺候。


第95章 琴声   琴声悠扬,余音不绝
  秋末的时候; 姜沅便开始准备上京需要的物什了。
  虽说进京述职要等明年开了春,不过也就三五个月的功夫了,一眨眼就过去了。况且; 一路旅途奔波,难免有种种不方便之处; 倒不如早早准备起来,之后的日子就慢慢想着还需要什么; 给添上去,也免得到时候在路上缺了这个短了那个的。
  姜沅的账册子哗啦啦地翻,厚的衣裳要带几件; 薄的衣裳要带几件; 花色都是要稳重大方有底蕴又不出挑轻挑的——顾辞舟进京述职; 自然要沉稳;她回府见顾三夫人; 也是要表现出他们在吴州过得很好的模样。
  想到这儿; 姜沅翻册子的手顿了一顿,抬头吩咐:“拿乙字号库房的册子来我看看。”还要给顾三老爷夫妇挑礼物呢。
  就这般准备到了三月里,期间顾辞舟或是姜沅都时常想起又有个什么要带的; 或是个有趣的话本子; 又或是个用得顺手的香膏。东西都是小小的零零碎碎的,都是属于那种不带也没事儿带了更舒服的,倒让姜沅庆幸起自己早早就开始准备了。
  给颜姐儿办过周岁宴; 顾辞舟和姜沅便一道上路了。
  姜沅倒是有些舍不得卿哥儿和颜姐儿,两个孩子都小; 在府里的时候她日日都要去他们的院子里看上几回才安心,颜姐儿更是直接养在了她的锦春院里照看着。如今她和顾辞舟上京,一去一回再加上待在京中的时间便是几个月,她实在是挂怀烧心。
  可是也正因为孩子小; 她也实在是没法子带他们一道走——当初带着卿哥儿来吴州那都是迫不得已,一路上舟车劳顿的,饶是卿哥儿身子骨强健,那些日子也瞧着是虚弱了不少,她整日里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哪日一个没看住就夭折了。那段光景,委实是折磨人得很。
  现下既非必要,姜沅是万万不敢带着卿哥儿和颜姐儿一道走的。哪怕心里万般担忧不舍,也只能是把孙妈妈和侍棋都留了下来,千叮咛万嘱咐他们仔细照看,这才跟着顾辞舟上了马车去了。
  车行百里,舟过水岸。
  船上的日子漫长又无趣。初时姜沅还有兴致看山看水,到了后来,日日见的都是差不多的波涛起伏,差不多的山峦跌宕,连江面上的船似乎也长得大同小异,便也渐渐没了趣味,整日窝在屋里看看书临临帖,倒也自在。
  春末江水暖,船上的窗糊了细密的窗纱,也不惧蚊虫,便索性大敞着窗户通风。午后的风和煦又柔软,船行到水窄处,远远地,似乎还能听见岸边儿童嬉闹的声音。
  姜沅顿了笔瞧着岸上的青山绿野,不知不觉便出了神,连手中笔的墨滴落在了案卷上都不知道。
  “像不像当年我迎娶你的时候,船行过的地方?”声音从背后传来,带了点儿浅淡的笑意,一只玉似的手骨节分明,从她手里接过笔架在了墨色山水样的笔山上,“瞧瞧,墨都滴纸上了。”
  姜沅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雪白的宣纸上一个硕大的墨点已然晕染了开来,瞪着眼睛和她对视。
  这张临的字算是废了。
  她有些羞窘,着急忙慌地转移话题:“那日确是走的这条水路——说来,抵达裕州的前一晚,在船上弹琴的,是不是你?”船上就他们两个主子,量别人也不敢在这样的大晚上弹琴。
  顾辞舟一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姜沅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转过身去,凶巴巴地瞪着他:“你害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顾辞舟脸上难得露出几分窘迫尴尬之色来,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要讨饶。想想却又进了回来,一把抱住了姜沅把她按在怀里:“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不过嘛。”他微微松开她,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眼神若有所思,“难怪你第二天夜里累得那般快啊……”
  成亲几年、已经逐渐大方坦然也逐渐气焰嚣张的姜沅,难得地又红了一次脸。
  最后一切以顾辞舟被狠狠地踩了一脚落幕。
  原本姜沅还想让他晚上自个儿睡的——这人,光天化日□□的说这般令人羞窘的闺房之事,还是在取笑她,实在是讨厌!可恶!
  可是看着顾辞舟那副委屈巴巴的巴结样儿,尤其是那样一双又和软又多情的桃花眼那般讨好地盯着她,水光潋滟的,实在勾人得很,姜沅到底还是软了心肠,让他进了自个儿屋子。
  是夜,曲调婉转,悠悠不止,一如当日琴声悠扬,余音不绝。


第96章 风尘仆仆   “三少公子、三少夫人,请上……
  紧赶慢赶地; 也到底是过了一个来月,方才到了京城。
  京里顾家来迎的人是早早就守在码头了,姜沅和顾辞舟下了船; 便立刻有人来接。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弯着腰,面上的每一天皱纹里都堆着热忱的笑容:“三少公子、三少夫人; 请上马车吧。”
  许久不曾听过“三少夫人”这个称呼了,姜沅还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神; 生出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来。她没开口,身边的顾辞舟颔首一笑:“一大早便等在这儿了吧?真是辛苦你了。”
  中年男人闻言有几分激动,面皮都微微地发了红; 连声说了“不激动不激动”; 又恭恭敬敬地请他们上车。
  姜沅和顾辞舟这才上了车。京城顾家离码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马车一边往城里行驶; 车外的人声便也渐渐喧闹了起来。连日行船下来; 这会儿重新见到了地上的烟火景象,姜沅忍不住便偷偷掀起帘子的一角往外头望了望。
  除了一开始还在他面前遮掩几分装乖巧扮端庄,往后的日子; 每每坐马车; 容与似乎总是爱偷偷去窥看车窗外的景致。顾辞舟坐在另一边,看她这幅模样,唇角不由自主地便弯了起来。他放了手中的茶盏; 倾身过去:“这几日在京里不用操心府上诸事,总算可以歇上一歇了。等我述职完了; 带你在京里好好转一转?”
  姜沅转过头来,眼睛顿时就是一亮。
  哪怕成婚后也和顾辞舟在京里住了两年,可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不常去; 更别提那些风景名胜了。姜沅虽然对赴宴没什么兴致,可却是个喜欢出门踏青看景的,当初在闺中的时候便是常常缠着姜许氏或是磨着六娘子一道往外头去,一年也要出个五六回门,把江州附近的山山水水转了个遍。她次数把控得好,既满足了自己出门的愿望,又不至于显得像是个“整天往外头跑”的,招来旁人的闲言碎语,便是姜许氏也不能说她什么,只能用力点一点她的额头说她看着乖巧没想到却是个皮猴儿。若不是怕嫁了人之后常常往外跑会惹得夫君不喜,她早就张罗着自己出门爬山看水了。
  她心里高兴,只是刚要点头,想想却又迟疑了:“会不会……不大好?”
  虽说在京城是不用料理家事了,可也是和顾三夫人她们同住的。若是当初刚嫁过来,新婚夫妻浓情蜜意蜜里调油,这般出去玩耍倒也还说得过去些。可如今顾辞舟上京来是办正事儿的,再说了,他们也已经成婚五年,再这样玩玩闹闹的,只怕顾三夫人看着会有些……会有些想法?
  “怕什么。”顾辞舟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发髻,“我去和娘说我许久不曾回过京城了,想出去转转便是。这般她自然不会多心。”
  姜沅微微红了面颊。虽然她的确是忧心顾三夫人的看法,可到底顾三夫人是顾辞舟的生身母亲,她这副模样,难免有对顾三夫人不放心的嫌疑,因此特地没有直说出来,只怕让顾辞舟觉得不悦或是为难了。没成想,他倒是轻而易举地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担心什么,而且还直接给出了处理的法子。
  这事也不好说谢。姜沅便只红着一张脸低下头去,伸手轻轻勾了勾顾辞舟的袖子。她动作轻,像片羽毛似地拂过去,几乎叫人感觉不到什么,可顾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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