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的八十年代-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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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我错了,我,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爱军,男子汉大丈夫,咱敢作敢当,不过是三鞭子,当年你大伯,你爹还有你姑姑都挨过,他们挺得过去,你也行,趴下!”
程爱军含着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程二嫂,程二嫂扑通一声跪在程母的面前,抱着她的腿告饶:“妈,我知错了,你饶了爱军吧,他年纪小,还不懂事,我回去一定好好教他。”
程母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替她挨也行,不过你就不是三鞭子了,而是要十鞭子。”
程二嫂浑身一僵,只得劝儿子:“爱军,就三鞭子,挺一挺就过去了。”
程爱军没有了指望,只得乖乖趴在了地上,
啪的清脆一响,一鞭子就落在了程爱军的屁股上,疼得他胡乱哭喊,却不敢站起身来。
程二嫂眼中含泪,把头扭到一旁,再也不敢多看,浑身不停地打哆嗦。
又是接连两鞭,程爱军杀猪似的嚎叫,几乎震破了整个屋顶,程二嫂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瘫软在地。
程母丢下鞭子,对已经吓软的程爱军说,“知道错了吗?以后还偷东西吗?”
“奶,奶我错了,”程爱军涕泪横流,一脸的悔不当初,“我再也不敢偷老姑的钱,也不敢偷别人的了。”
“好,记住就好。”
程母把程爱军扶上了炕,脱下他的裤子,只见圆圆的白屁股上,三条红红的鞭痕纵横交错。
程母拿出伤药,轻轻抹在他的屁股上,程爱军疼得又嚎叫了几声。
程母上完了药,对勉强站起来的程二嫂说,“好了,你把他背回去吧,回去后问问他爸该怎么办,这三个孩子里属他挨打次数最多,他最有经验了。”
程二嫂哭着答应了一声,背着程爱军走出里屋,却回头怨恨地瞪了程麦香一眼。
程麦香明白,她这是把程爱军挨打的账算在她的头上了。
程麦香也不在意,反而对程母越发得敬佩起来。
世人常说慈母多败儿,指责某些母亲对孩子的过分宠溺,前世程麦香也见识过各路熊孩子的作死行为,都说熊孩子的身后有个熊家长,今日见了程母的手段,不禁叹为观止。
难怪她中年丧夫,一人养育三个孩子,居然还能把大哥教育得那么好,成为了双水村的大队长,二哥虽然有些好吃懒做,可终究也没有长得太歪。
至于原主,只是识人不明,可在品德上是无可挑剔的。
程麦香刚想夸奖程母几句,却见她慢慢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那条鞭子,轻轻摩挲着,突然低声抽泣起来。
程麦香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了。
她是孩子的奶奶,孩子挨了这样一顿打,哪会不心疼,可是爱军犯的错太大,又不能不管教,只能在管教完后,自己偷偷哭泣。
程麦香内心突然柔软得一塌糊涂。
前世她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体会不到父母的疼爱。
这一世,她莫名其妙多了这么多亲人,一开始还不习惯,可在程母的疼爱呵护下,她已经渐渐地有些依恋程母了,她觉得她已经开始顺利地进入了原主的角色。
程麦香坐在程母身边,伸出双臂抱住了她,轻轻地说:“妈,你是个好样的,我真的很庆幸有你这个妈。”
程母的眼泪汹涌地淌了出来,反身抱着程麦香,连连点头,无语凝噎。
………………………………
第18章 冤家路窄
第二天吃过午饭,程麦香便拉着程母去了镇上的供销社,再去采买些布料回来,方便做衣裳。
镇上距离双水村不过三里地,这点苦对做惯了农活的乡下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两人也没去找车,步行了二十分钟就来到了镇上。
所谓的镇子,也不过就是一条街,街两旁都是些店面,店面后建造了些民房,供人居住。
供销社就在街西头,虽然是午饭时分,可供销社居然人来人往,摩肩擦踵,有个柜台前居然大排长龙。
程麦香好奇,就上前问了问,这才知道原来供销社昨天贴了告示,说今天会有几样日用品到货。
这个年代物质短缺,许多东西往往要等很久才能在供销社上货,所以一旦有了现货,人们都是赶紧抢购,生怕一旦错过了,又不知等多久。
程麦香听说众人排队买的都是些肥皂毛巾之类,顿时没了兴致,跟程母一道来到卖布的柜台前。
售货员是个约莫三十七八岁的中年女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柜台里,旁若无人地嗑着瓜子,瓜子皮扔了一地。
这个时代的售货员吃的是公家饭,完全没有后世的服务意识,个个跟大爷一样难伺候,见了顾客也不主动招呼,只有顾客要买东西的时候才会开口说话。
昨天,她跟林嘉余在县里的供销社买了足够的布料,可程麦香还是想过来逛逛镇上的供销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捡漏的。
毕竟昨天她才知道,尽管这个时代买布要布票,可还是有一些不要布票的高价货或是售货员通过个人渠道拿到的货,摆上来售卖,这些布料无论是质地还是花色,往往比正规渠道来的都要好一些。
程麦香看了一圈,觉得有些失望,布料花色老旧,颜色也多是暗沉为主,用这些布无论是做衣裳还是做发发带,都会显得老旧。
程麦香眼见淘不到好料子,正想跟程母离开,突然程母指着一个角落里隐隐露出的布头,客气地对售货员说,“同志,请帮忙拿一下那卷布给我们看看。”
售货员边嗑瓜子,不耐烦地说着程母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立即奇怪地问,“你要那个?”“是。”
程麦香这才看见,原来在重重布料下,似乎露出了一片淡粉色的布料,看样子这卷布已经压了不知多久,根本卖不出去。
这也不难理解,这个时代,人们多喜欢大红大绿的颜色,对这些浅色系的布料不感兴趣,而且这种颜色的布料不及深色布料的耐脏,乡下人整天劳作,穿了这种颜色的衣裳根本无法干活。
售货员见程母执意要那卷布料,弯着腰把布料从成堆的布料中抽出来,扔到了柜台上,“一毛五一尺,多了可以便宜。”
普通的布都是两毛钱一尺,这卷布居然才要一毛五,看来是真的没人要。
程麦香拉起布细细看了一番,虽然布料普通,可到底是棉的,拿来做小女孩的衣服,还有发带真的是不错。
看来知女莫若母,虽然她没多说,可程母从昨天买回来的布料,就看出她想要的,是就是这些浅色系的。
售货员看两人确实想要这布料,居然破天荒地推销起来,“大娘,我这妹妹皮肤白,穿这个颜色的衣裳真的好看,这些布不过剩下二十来尺了,你要是全要了,我算你一尺一毛,还不要布票。”
程麦香笑了笑,看来这卷布就是她私下拿来售卖的,只是买的人不多,就一直积压着,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愿意要的,她自然就开了超低价,希望一气卖出去。
程麦香笑着点点头,“行……”
程麦香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一个略显高亢的声音:“同志,这布我全都要了,就按一尺一毛五来算,不用便宜。”
程麦香霍然回头,原来竟然是赵琳琳!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的白色确良衬衫,下身一条黑色的灯绒芯长裤,脚上是双黑色的圆头皮鞋,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辫,整个人比起程麦香,并不逊色多少。
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那人身材矮胖,比赵琳琳高不了五公分,面色黝黑,一脸憨厚。
这就是前几天众人嘴里说的那个刘家村支书的儿子刘文征了。
或许是双方早就撕破了脸,更或许是她就要离开双水村,不用再小心翼翼地讨好程麦香,她粗鲁地推开站在柜台前的程麦香,“起开,不要挡着别人买东西。”
原本程麦香对这块布并不是志在必得,如果赵琳琳说两句软话,她兴许还真懒得争,可赵琳琳这么当众下她的脸,她就不愿再给对方留脸面。
“赵琳琳,做什么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这卷布我看上了,要掏钱买下来,至于你,你来晚了,就没道理抢别人的。怎么,抢别人的男人成了习惯,也顺手抢起别人看中的东西来了?”
程母原本就对在趾高气扬的赵琳琳极为不满,正要发作,听女儿这么说,又仔细地瞧了瞧她的样子,这才认出原来她就是那天躲在吴家栋身后藏头露尾的那个女人。
“原来是你啊,我家麦子结婚的那晚,你跟新郎吴家栋睡在了一张炕上,我们程家大仁大义,没跟你计较,还成全了你们这对小情人,怎么这么快就不要吴家栋,又换了一个?”
程母的话毫不留情地把赵琳琳的老底全部揭了出来。
原本售货员还对两家人抢她的布高兴,以为自家的布能卖个好价钱,没想到抢布的这个人居然有着这样的黑历史。
一般这个年纪的售货员,都是结婚有了孩子的人,最痛恨的就是抢人丈夫的狐狸精,如今竟然被她撞上了一个,当即黑着脸对赵琳琳说:“这布没你的份,人家大妹子来得早,这布是她的。”
赵琳琳被程家母女的话气得浑身直哆嗦,如今连售货员都欺负她,她想也不想地说:“这布如果你卖给我,我出双倍的价钱。”
“对不起,我这块布是给人穿的,不是给起狐狸精穿的,你用的布料,这里可没有的卖。”
售货员的白眼几乎要翻得上了天,口中的话语更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了她。
几人这么一闹,整个供销社的人都在看热闹,更有人忍不住对着赵琳琳指指点点,本来吴家栋的事早就在镇子上传的沸沸扬扬,可许多人并不认识赵琳琳,这会听说是她,都对她评头论足的。
赵琳琳一愣,她没想到区区一个售货员也这么欺负她,顿时放声大哭,身子一软,就倒在身后男人的怀里,“文征,每个人都欺负我,说我是个坏女人,我不能再跟着你,我们分手吧。”
刘文征黑色的国字脸上满是怜惜之情,轻轻拍打着她哭得一耸一耸的肩,柔声安慰她:“琳琳,你别难受,他们都不知道你的为人,没关系,我不会误会你的。”
刘文征朗声对供销社的人说:“我不管你们怎么对赵琳琳有什么看法,她是个好人,我不许你们侮辱她,她是被吴家栋骗了,吴家栋才是个混蛋。你们要骂就骂他,别骂受害者。”
售货员呵地一声,“狐狸精就是狐狸精,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能把男人迷成这样。”
刘文征对售货员怒目相向,“你不愿意卖那块布拉倒,我们也不要了,可你要是再骂琳琳是狐狸精,我就去公社领导面前告你。”
售货员哼了一声,可到底不愿意惹麻烦,还是闭上了嘴巴。
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冒出了一句话:“小伙子,自己愿意接盘,可也要小心点,当心这姑娘再瞧上别人,给你戴顶绿帽子,到时候哭都找不着个地方。”
刘文征重重地哼了一声,“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看好你老婆吧,说不准我还好好的,那顶绿帽子就戴到你头上了。”
周围的人顿时哄笑起来,那个人气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赵琳琳抬起头,一张脸哭得好似雨打梨花,“文征,咱们走吧,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也被别人欺负。”
刘文征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好,咱们走,这种烂地方,咱以后再也不来了,以后你想要买什么,咱们去县供销社,那里货全,还没这么多阴阳怪气的人。”
刘文征扶着软了身子的赵琳琳走了,临出门时,赵琳琳故意回头瞄了一眼程麦香,嘴角微微一扯,眼中满是诡计得逞后的炫耀和得意。
………………………………
第19章 被逼成婚
她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绿茶婊!
直到回到了双水村,程麦香还在不断感叹赵琳琳手段的高明。
她故意在大庭广众前挑衅程麦香,明知道会被狠狠地反击回去,搞不好还会被周围的人痛骂,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做了。原因很简单,她就是想要给刘文征那个傻子留下这样一个印象,所有人都在针对她,欺负她!
程麦香不用猜都能知道,她肯定在刘文征面前各种卖惨,把事情的责任都推到吴家栋那个倒霉蛋身上,说他欺骗她的感情,结果为了自己的前途又抛弃了她,害的她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事实上,她也成功地洗脑了刘文征,否则他不会不顾众人的舆论,敢挺身而出,跟嘲笑她的人正面刚,维护他心目中的女神。
啧啧啧,赵琳琳可真有本事,连自己一个不注意都被她当枪使了。
程母见程麦香一直不说话,闷着头想着心思,怕她再想起那些伤心事,翻出了那件背带裤的设计图,细细地看了看,“麦子,这件衣服我也会做,不如这二十套衣裳我来给你做吧。”
“妈,会不会太累了?”
“咱庄稼人做地里的活都不嫌累,这点事算什么,将来成立了制衣坊,你不是还想让妈去管吗,连衣服都做不了,这怎么能行?”
也是。
程麦香答应了,程母又对她说:“这次亏了小林,把衣服的钱谈得那么高,不过我琢磨着,咱也别太占人家便宜了,要不然再每件衣服再搭人家一条手帕吧。”
程麦香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程母那里有些没用的绣片,有的是一朵鲜艳欲滴的牡丹,有的是一丛翠竹,还有些花鸟鱼虫,绣工精致,颜色鲜亮,栩栩如生。
这些东西,可以绣在手帕上,或者是缝在包上,衣服上,都是不可多得的装饰品,现在乡下还不兴这些东西,可是上次去县城,程麦香就隐隐地觉得亮丽之色已经开始在城市里冒头了。
尤其是阮佩玲的那些文工团朋友,更是走在时尚最前沿的人,如果让她们看到了时髦的东西,她们是不会在意金钱的。
说干就干。
程麦香埋头画着,正巧她这次从镇上的供销社买回来那卷淡粉色的布,她打算设计一款女式小手包,装一些女生常用的东西,手包上绣着不同的花色。
她还吸取了后世腰包的理念,给手包上添加了系带,可以系在腰上,既能腾出手来做别的,也可以充当衣服的装饰品。
程母踩着缝纫机,扭头瞧着程麦香心无旁骛地画图,心中那丝忧虑,终于彻底放了下来。
幸好闺女在绘画这点上还有自己的几分真传,否则真不知该拿什么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呢。
暮色降临,程麦香帮程母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分好碗筷,屋门一响,三个孩子叽叽喳喳地冲了进来。
原本分家后,三家人的饭都是单独吃的,可程二嫂天生是个爱占便宜的主,她和程二哥不好来蹭程母的饭,就唆使着三个孩子,专门趁饭点的时候跑来,程母不好赶走,就顿顿管饭,时间一长,竟然成了例。
程母不愿程大嫂吃亏,便提出了要她的两个孩子也过来吃,不过她一个人管不了五个孩子的饭,两家每年都要分别给她交相应的粮食,程二嫂虽然不乐意,可程大嫂欣然应了,她也不好公然反对,只觉得自己家吃了亏。
三个孩子在饭桌旁坐下,还不等程母发话,程二哥的小儿子爱党就忙不迭地端起白饭,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程大哥家的爱国和荞麦,规规矩矩地坐着,等到程母端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