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枭妃:邪王宠妻无度-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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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的时辰之后,衣衫不整的景楼主开门取药,一口喝下,转回身来,谢斓看一滴褐色的药汁染在他绯色薄唇上,简直性感爆棚,忍不住又想扑上去亲他,然后中途止住,别开脸默念了十遍色即是空。
两人各自沐浴换衣,折腾一番天都黑了,谢斓走到门外,想起什么,回头道:“对了,我还发誓一件事,你知道么?”
景樾坐在桌前看她,直笑的眉眼舒展,一看就是已经饱餐秀色,“嗯?”
“我发誓一定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手一伸上面有豆涡儿那种!”她伸手比量了一下,铿锵道,“我马上去帮你做饭!”
景樾:“……”
他是很明白谢斓的执行力的,可是……他无言的伸出手,看了看,“手一伸上面有豆涡儿”?如果真的这样他得胖成什么样?美人计还怎么施展?谢阁主真的不会休夫?
顾倾城在,药膳方子什么的俯首即是,而谢大人一旦把这事儿当成工作,进度那也是嗖嗖的,瞬间就从厨艺技能负一百分进化到正八十分,站在灶台前的架势简直就像号令千军,若不是亲眼见过谢大人煮面,还以为她天生就是神厨。
做为被投喂的病号,景楼主起初满心甜蜜,味道不佳他也喝的心满意足,之后谢神厨熟能生巧,味道迅速变好,两天之后简直色香味俱全,可是景楼主却是苦不堪言。
又一日,已是未时,赏金楼别苑中午饭还没吃完,赏金楼主正推着碗苦苦哀求:“宝贝儿,我真的吃饱了,真的吃不下了……”
谢阁主就站在他面前,亦是双手推碗,凶悍瞪大眼睛,“我从早上熬到现在,足足熬了两个多时辰,你居然吃一口就说吃饱了?你居心何在?嗯?”
景楼主无语凝噎:“我已经吃了不知多少口,真的吃不下了……”他急的连成语都不会用了:“不可以揠苗助长的。”
她看看没希望,瞬间切换成乖巧模式:“景景,景仙儿,楼主大人,我真的熬了很久啊,你再吃一口?就一口?一口行不行?”
软硬兼施,他实在没抗住她闪呀闪的大眼睛:“真的就一口?”
“嗯嗯,对!”
他半信半疑的伸手拿筷子,左挑右选,挟起一粒最小的苡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筷子,抄起一块剔好的排骨,迅速塞进他嘴里,可怜风华绝代的景楼主腮都鼓了,无言的看着她,然后艰难的一口一口咽下。
谢斓问:“真的不吃了?一口都不吃了?”
景楼主也顾不上有油,警惕的捂住嘴,摇头,坚决的摇头,然后谢斓放下了莲米苡仁排骨,端起了药粥:“那就再喝一点粥吧,半碗?小半碗?”
景楼主:“……”
顾倾城和常尔尔早已经吃完很久,正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的津津有味,顾倾城摇着扇子:“每顿饭都看到小斓在喂猪,我都觉得胃口好了不少。”
常尔尔一脸同情:“樾哥现在吃的,是平时的两倍还多,真的不会吃撑么?”
顾倾城笑道:“放心,我教了小斓煮消食水,多喝点就没事了。”
常尔尔叹道:“不管什么水,我觉得樾哥一口都喝不下了啊!”
谢斓正暴力扳开他手,景樾忽然一指窗外:“我听到宁远侯的声音?”
谢斓一怔,侧耳倾听,现在外头铁桶一块,谁要进来都不容易,林琅也不知来了多少次,都被“谢阁主误陷机关重伤未愈”的理由挡了回去,这会儿要不是景楼主急于脱身,只怕他们还是进不来。
谢斓开恩放下碗:“时机也差不多了吧?”
景樾点头:“对!对!”
其实多等这两天,只是因为若是见了宁远侯和老宁远侯,就意味着他们也要动身往杏林坞了,而景樾伤势未愈,不能用内息,上路总怕会劳累。但若是拖的太久,岂不是显得谢斓对宁远侯不够重视?所以也不行。
谢斓想了想,便把两手都按着耳后,粉嫩嫩的小脸不一会儿就变的苍白,这是整骨术阻止气血的方式,与点穴十分不同,别说常尔尔,就连顾倾城都啧啧了两声,谢斓随即道:“请他们进来吧。”
不一会儿,宁远侯便带着林琅几人进来,谢斓扶着门框相迎,她本就瘦,又穿着赏金楼的长袍,风一吹就飘飘荡荡,小脸苍白,连唇瓣都毫无血色,果然是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
宁远侯登时就是一惊,快走几步迎上:“珊儿?伤还没好?”
谢斓摇头,顾倾城正极绅士的站在一旁,道:“小斓昏迷了几天,昨夜才醒。”又向谢斓道:“不可多谈,伤了神又是难办。”谢斓点了点头,他便同常尔尔退了出去。
谢斓被宁远侯扶着进门,景樾向他执了个晚辈之礼:“景樾见过伯父。”
宁远侯一心只看谢斓,只唔了一声,他身后一个随从打扮的人却对他上下打量,谢斓道:“父亲快坐。”
宁远侯坐下来,叹道:“我早说我珊儿不会说谎,必定是真的伤重,若是珊儿好好醒着,岂会不见我?”
一句话就说漏嘴,那随从凝起了眉,谢斓早就看到,却假做虚弱:“我没事,父亲不要担心。”
那人咳了一声,宁远侯瞬间回神:“哦,珊儿,我们单独说几句话可成?”
“这有什么不成的?我也正想与父亲多谈谈。”谢斓转头笑道:“景景,我与父亲单独说几句话。”
景樾含笑应了,又向宁远侯拱了拱手,眼神儿却向外一瞥,这才出了门,一边吩咐赏金楼的人避开,林琅随即带着人将这间房子围了起来。
谢斓正在想景樾那个眼神儿是什么意思,早见那随从上前一步,解下了面罩,宁远侯道:“珊儿,你可知这是谁?”
如此紧张的需要飚演技的场合,谢斓居然好死不死看到了那人的手。这人手胖胖的,垂下来,手背上四个深深的豆涡。
谢斓险些喷了,他不是让她看这个吧?这这……要是景仙儿真的胖成他这样,啧,她真不知她能不能坚持真爱不动摇啊!毕竟她骨子里可是个颜狗啊!
第265章 把他的气焰打下来
老侯爷谢卓死遁的时候,连宁远侯都尚年幼,所以原本的谢斓也不认识他,借着宁远侯这一句,谢斓抬头细细打量了他几眼。
谢卓白胖胖一脸福相,下巴居然是三层的,长的就像个发面馒头,不笑的时候两眼角也漾着笑纹儿,满脸都写着和气生财,一看就像个米面店掌柜的,只两眼精光绽现,正冷冷的看着她,隐含威压。
这架势,是想给她下马威?须知初见面的气场决定将来的相处方式,不早早把他的气焰打下来后患无穷。他唯一能依仗的不过就是个祖父身份罢了,那她就偏在这一点儿上挑挑刺!量他一个细作也拿不出真凭实据!
于是谢斓一脸疑惑:“父亲,他是谁?”
宁远侯低声道:“这是你祖父,还不见礼?”
谢斓“吃了一惊”,站起来:“什么!父亲,天哪!难道……难道您不是祖父的亲生儿子?”
宁远侯被她的脑洞囧了一囧:“胡说什么!这就是你亲祖父!老侯爷!”
谢斓立刻皱起眉,把宁远侯拉到了身后,再次对谢卓上下打量,眼含轻蔑:“是么!谁不知我祖父早些年外放时便死在了任上……时隔多年,我居然又有了一个祖父?呵呵!扯谎也不扯的高明些!”她转头对宁远侯说话,声音却不小:“父亲,您就是太君子,别人说什么您都信!”
宁远侯急道:“珊儿,这真的是你亲祖父,我怎会认错!”
谢斓低声道:“您别管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一定要揭穿他的鬼画皮!真以为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可以跑来冒充?”
两父女叽歪半天,谢卓终于咳了一声,在后面道:“珊儿莫恼,这其中自然有个缘故……你伤还没好,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不用了,”谢斓冷冷的:“你不过是欺我父亲太君子,竟撒这弥天大谎,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派来的,也不管你想干什么,若想活命,最好马上滚!”她起身就要叫人。
谢卓急起身挡住,手一翻,手里是一枚令牌:“珊儿,我乃是奉圣上旨意潜伏太原郡,刺探锦国情报,为了方便行事,所以才假死。”
切!你不是很拽么!这么大的秘密张口就说了?谢斓暗笑,然后瞥了一眼令牌,嗤笑一声,“这种东西山下一两银子打十个。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么?我若有一个如此忍辱负重与国有功的祖父,我父亲为何多年赋闲,连个差使都无?你可知那些年侯府受了多少冷眼?”
谢卓愣了愣,其实关于这一点他也很不满,可是这会儿,他总不能对谢斓说楚皇的不是,不由得语塞,谢斓更是冷笑,宁远侯急得团团转:“珊儿!”
谢卓定了定神,倒把气焰全收了,毕竟死而复生太过匪夷所思,若非身在其中,连他也未必信。陪笑道:“珊儿谨慎些也是好事,珊儿身为整骨师,天下敬仰,自然会有些宵小之徒想方设法的接近,但是珊儿,我若是假的,总得想个更周全的说词。而且,谁又敢在赏金楼的眼皮子底下,冒充我珊儿的亲祖父呢!”
谢斓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八风不动,她本来就有这样的底气,也撑的起这样的气场。谢卓笑的愈是和气:“我在太原郡就听说了珊儿的名头,珊儿当真光宗耀祖,尤胜男儿……”
谢斓一挑眉:“你既然你说你是我祖父,那我祖母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什么珠宝?”她淡淡的笑:“你们结发夫妻,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其实这些事谢卓是真不知道,他本不像儿子这么多情,与夫人又是聚少离多,自从担了这个见不得光的差使,足有二三十年未见,死了都不知,怎可能知道这种小事?可是这时候直承不知,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是假的?
谢卓汗都下来了,面上却极其自然的笑道:“你祖母这人,性子好强,最是爱面子,讲规矩,祖父不在你身边,受了不少委屈吧?”
高!这才是老狐狸,他明明没回答,却让人很难注意到这一点。毕竟同仇敌忾才是拉近距离的最快方法。而他能说出这一句,也表示他在来此之前,必定是细细查过她的,知道她的遭遇和脾气。谢斓看看也演的差不多了,也就不为己甚,做势疑惑,垂了眼。
谢卓松了口气:“珊儿,皇上高瞻远瞩,早便窥知锦国狼子野心,所以才令我假死,潜伏于太原郡,以皇商之身,行刺探之职……”他滔滔不绝。
谢斓任他说了许久,才疑惑的看向宁远侯:“父亲,他难道真的……”
宁远侯庄重点头:“珊儿,他的确是你的亲祖父。这种大事,为父岂会弄错?”
谢斓又细看了他几眼,才半信半疑的道:“那不知,嗯,祖父,”她叫的十分别扭:“忽然来此有何吩咐?”
其实谢卓压根儿没想到认亲居然这么难,在他心里,不过是个庶出的孙女,宁远侯一句吩咐,谢斓就应该倒头便拜才对,所以他从一进门就端着长辈的架子。直到吃了谢斓不软不硬的这一通质疑,他才算明白过来,就算他是老侯爷又怎样,就凭谢斓整骨师的身份,就连楚皇都要费尽心思拉拢,何况是他!
看谢斓显然仍是半信半疑,谢卓笑道:“祖父多年来不曾照拂你们,也难怪珊儿怀疑,祖父心下也十分愧疚,早些年闻听洗冤使大名,便觉得又惊又喜,难得我谢家出了这样拔尖的人才……”一边说着,眼圈泛红。
他分明是恭惟,那神情却好似十分愧疚感慨,且句句都说到点子上,慈眉善目的表情,由不得人不信。谢斓也就渐渐收敛了神情,低头不语,谢卓这才把话题拐到最关键的问题:“那赏金楼主武道卓绝,号令天下,却对珊儿青眼有加,着实是珊儿之幸。只是前些日子,恍惚听得珊儿竟同他闹了脾气?”
谢斓:“嗯。”
谢卓只得道:“不知是因为何事?”
谢斓皱起了眉,一脸不快:“那些事,已经解释清楚了。”
第266章 当老谋深算碰到料事如神
虽然她表示出了明显的不想说,可是谢卓该套的话还是得套,只得倾近些,好像十分诚恳:“珊儿是最明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同那景楼主闹,到底为了何事?不如珊儿同祖父说说?”谢斓淡淡的睨着他,丝毫也不买账,谢卓只得自答:“莫非是因为你生母?”
谢斓演技不好,表情不够拿道具凑,手一抬打翻了茶杯:“你怎么知道?”
谢卓急避开茶水,点了点头,叹道:“果然是,这谢周氏……”
谢斓扫了宁远侯一眼,打断他:“我起初与景景闹,的确是因为我生母,我原本以为他是要利用父亲做甚么。我毕竟曾经是大锦臣子,就算现在身在武道盟,又做了整骨师,也绝不允许旁人算计父亲和皇上。”
武道盟赏金楼与诸国的关系,就好比地市公安局和国务院,虽然不能算同机构的,但进了国务院的无疑是一步登天,总不能因此说他背叛了公安局。更别提她还是整骨师,不夸张的说,这是天下都要供在头顶的一个身份。谢卓难得的有点儿发怔,她把他要说的话都说了,他还能说什么?而且她还明确说了“绝不允许旁人算计父亲和皇上”,这还不够?
谢斓续道:“但是现在景景已经跟我解释清楚了,他命人找回我生母,完全是好心,就是为了让我们一家团聚。因为嫡母无德,祖母又身故,侯府缺少一个主事之人,父亲心里最挂念的便是我生母,十几年一直郁郁寡欢,如今有情人总算可以团聚,有母亲照料父亲,我也可以放心了。”
谢卓皱眉,想说什么,谢斓早转头看向宁远侯:“父亲,你一定不会在意母亲的家族身世,一定会给她一个身份的,对不对?“
“当然,”宁远侯肃然道:“你放心,兰儿是我一生挚爱,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嗯,”谢斓柔声道:“只要父亲开心就好。”
宁远侯双眼含泪:“我珊儿向来是最孝顺的。”
谢卓在一旁,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可是又不敢让宁远侯滚出去,他早听楚皇说过谢斓的性情,旁人对她好,她必定倾诚以报,若不然她才不在乎身份亲疏,世人毁誉。他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祖父,在她心里怕是一点份量也没有,一定要谨言慎行。
看谢斓显然已经被景樾说服,他也不敢明着说景樾居心不良,于是含糊的道:“只是来的太巧了些。”
谢斓道,“不是巧,是景景知道父亲来了武道山,特意送来的,这是他的一番心意。”
谢卓:“……”
他眼看这话题已经不会有结果,于是果断转了话风,“珊儿,虽则你现在身属武道盟,难道还能在武道山上待一辈子不成?祖父说句话,你莫见怪,武道盟已经今非昔比,再不能清高脱尘,早晚要分属各国,你是大楚洗冤使,谢氏合族都在咸阳,你若加入别国,岂非数典忘祖?”
他觑着谢斓的神色:“既不能加入别国,还是早些回京,天下虽大,能以官职与女子者,唯圣上也!古所谓知遇之恩,珊儿总该明白?至于那些些小怨,难道身为人臣,还能怨恨陛下不成?”
谢斓坦然道:“我多次命悬一线,俱是景樾相救,若不是他,我早死了七八回了,一个死人要如何效忠?所以我既然加入了赏金楼,一切都会听从景樾命令行事,我本一不识大体小女子,所以这一着,祖父不必说了,说也没用。”
谢卓险些没噎死。她这话答的好不干脆麻利,他话里下了七八个套,她竟一个也没理会,更没回答。可是她既然这样答了,他再劝也没用,弄不好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