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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法医枭妃:邪王宠妻无度-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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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卓险些没噎死。她这话答的好不干脆麻利,他话里下了七八个套,她竟一个也没理会,更没回答。可是她既然这样答了,他再劝也没用,弄不好还得罪了赏金楼主。谢卓犹豫了许久,还是低声道:“说到景樾,他的身份,你可知?”
  谢斓精神一振。不得不说,今天的谈话,她最最期待的就是此刻了。
  因为谢卓迟早会上门,所以她早就向某人请教过如何应对。
  毕竟楚皇的意思很明确,他就是想让她回大楚。可是他既不敢得罪赏金楼,又不敢用宁远侯或谢修齐的命要胁,只能见机下说词。而如今又出现了改命师,若能求得改命师,她就变的不那么重要,所以谢卓一定要尽快赶往杏林坞,为防变故,也为了继续找机会,谢卓必定会说服她同去,其中自然也存了借赏金楼势力的意思,毕竟他若跟谢斓一起去,无形中就比别国多了几分底气。
  所以景樾早就料到,谢卓会在此刻抛出这个杀手锏,因为知晓他真正身份的,三国中只有一个楚皇。如果谢卓知道他这看似随机应变的每一着,甚至每一句,景樾都已经料到,不知会做何感想?当老谋深算碰到料事如神……只能说,时也命也。
  谢斓道:“什么身份?”
  见她感兴趣,谢卓更是压低声音:“他其实是锦国的人。”谢斓挑眉,他缓缓的道:“我大楚当年傲啸诸国,如锦、岳者,不过是些跳梁小丑,难登大雅之堂。太上皇励精图治,为防诸国狼子野心,便提出了‘众学’之议,要求诸国各选皇子到咸阳,共学上邦之仪。”
  谢斓耐着性子听着,一直到他说到:“当时锦国有三位皇子,太子名叫东方樾,不但资质极佳,且极喜研读兵法,幼年便称神童。太上皇喜爱的紧,便点名要他过来。”
  谢斓心头一跳,东方樾?大锦上一代的太子东方樾?原来这就是景樾的真正身份么?
  忽略掉谢卓所有粉饰太平的废话,事情倒也简单,当时大楚国力强横,便强求各国以皇子为质,大锦根本无力拒绝,所以时年只有六岁的东方樾便被押到了咸阳,之后楚岳之战时,馆驿失火,京里的人都以为他小小幼童必定逃不过,其实他便是那时潜回了大锦。
  几年后大锦便出现了一位少年战神,景王东方樾,硬生生将契丹楼兰等诸小国打回了无界山以北。整个大锦疆域整整扩大了一倍多,谁知后来北地一役,锦军中了埋伏,全军覆没,据说东方樾也死在了那儿。直到武道山再见景樾,楚皇才知道他居然没死,还成了赏金楼主。


第267章 景王东方樾
  谢斓直听的发怔,想起那碗长寿面,想起常尔尔说“从尸山尸海里爬出来”,忽然就觉得心酸不已。
  谢卓看在眼里,双眉深皱,他本就觉得一个女子必定不知轻重节义,偏楚皇一再的说谢斓并非耽于情爱之人。如今看她神情,谢卓深悔轻信了楚皇的话,语声不由得便严厉了几分:“你可知我点明这一点是何用意?”
  谢斓定了定神:“不知何意?”
  谢卓正色道:“他出身大锦,而你出身大楚,平素不论如何亲密,涉及大节大义,终究无法相谐,你还需早下决断!”
  谢斓眨了眨眼睛:“他曾经是大锦太子,又经历生死变故,若他有心相助大锦,早便助了,我觉得他大约是想夺回大锦罢!以景樾智计武道,大锦皇帝之位便似探囊取物一般,我若能嫁大锦皇帝,嗯,皇上可以当我是公主和亲啊!有我在,对大楚终究不是坏事,两国也可以做真正盟友?否则的话,他曾在大楚为质,与大楚也算有些过节呢……”
  她说的行云流水一般,谢卓倒是一怔,低头细细思忖,宁远侯却絮絮道:“那东方樾对你可好?他若当真有意,为何不遣人来向为父求亲?婚姻大事无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怎成?”
  连谢斓都不由得扶额,宁远侯善良归善良,可是这股子不通俗务的傻书生劲儿,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啊!
  谢卓细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觉得此事可行,纵是不行,要劝她回京一时也难,还需再做打算。便缓缓点头道:“此事你须先试探下景楼主的口风,若当真可行,难道祖父还能棒打鸳鸯不成?”
  谢斓含笑应了,状似疲惫的扶了扶额,谢卓生恐她下逐客令,急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世上出了一位改命师,此事你可知?”
  “听说了!”谢斓道:“你知道是谁了?”
  谢卓十分不满她的口吻,却仍是道:“据说就是那杏林坞的周怀仁。”
  谢斓倒不由得微微吃惊。毕竟此事应该只有大锦知道,而大锦对于这个消息必定是严防死守,不会想让旁人知道的,就连大岳,也不过是死盯大锦,并不知确实消息,到了谢卓这儿,居然这么明确?看来这谢老头也有两把刷子,端王东方熠身边,必定有被他买通的人。
  谢斓点了点头:“据说是他。”
  谢卓道:“你有何打算?”
  谢斓道:“我准备明日就动身往杏林坞。”
  谢卓登时就是一喜。道:“很好,你父亲今日便要赶回咸阳了,你便与我一起罢!”
  “不成,”谢斓道:“我去杏林坞,能不能得到改命师倒是其次,关键是要请周老爷子出手……”她故做失言,中途收住,谢卓却极是老辣,飞也似的道:“难道是想请周老爷子治伤?”
  谢斓咳了一声,谢卓道:“你的伤,那顾倾城难道治不得?”
  谢斓一脸无奈:“不是我,是景樾前两天为了救我,在石洞中强施琴语,与天地之力对抗,受了重伤,倾城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所以想请周老爷子帮帮忙。”
  这个消息十分重要,谢卓两眼顿时精光乍现。
  当时景樾一啸之下,阖山皆惊,后来他抚琴为语,虽然在上面听不到琴声,却能感觉得到地底潜流的震动,那种感觉,比之鉴微堂的石床还要明显,后来众人四处打听,才在赏金阁中人有意无意的透露下,知晓景樾是以琴语与秘道中的谢斓勾通。一架瑶琴,竟能调动天地之力,如此恐怖浩瀚的内息,着实震惊了诸人。如今才知,原来他也非神仙,终究是受了重伤。
  谢卓道:“不知伤的可重?”
  谢斓摇了摇头:“倾城说了许多,我也听不太懂,似乎是缺一味要紧的药,总之,我们明日便要赶往杏林坞。”她看了看他:“父亲母亲回京,我会令赏金楼的人暗中护送。至于祖父你,你目下的身份是大锦皇商?你要以何身份进杏林坞?”
  谢卓想了想:“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自前去,珊儿见了我,也不必相认。你我且约个暗号,两边联系方便。”
  谢斓暗骂老狐狸,来来往往套她的话,关于自己的却瞒的滴水不漏,以为不说她就查不到了?既然如此还谈个屁啊!送上门等他利用不成?
  谢斓手指悄悄按在肋下,截了一道气流,登时呛咳起来,一时面青唇白,宁远侯急起身相扶,谢斓犹咳了一会儿,才道:“既然如此,那到杏林坞再见罢。”
  一边随手掷出一个茶杯,窗外一声呼哨,转瞬之间,赏金楼的人就接替了御林军,顾倾城急匆匆进来,把了把脉,便道:“说了多言伤神,怎的不听?”
  谢斓摆手,景樾也早走了进来,拱拱手:“不送了。”
  谢卓气的脸色发白,可是见两人径直将谢斓扶了进去,屋里瞬间全是赏金楼的人,再难多说,只得拂袖走了。想想今日也不算全无收获,只是始终没能引动谢斓心里一丝香火情,加上有景樾在,只怕到了杏林坞,也借不到赏金楼之力,一切还须细细筹谋。
  两人前脚走,赏金楼的人便打了个手势,虚弱不堪的谢斓登时坐直了,伸手在自己身上划了几下,梳理开内息,登时又变的唇红齿白,转手就拉住景樾的手:“景景!”
  景樾在床边坐了下来,含笑道:“终于知道了?”
  她双眼水汪汪的看着他,满是心疼怜惜,问出的话却毫不风情:“最后那一战,是意外,还是人为?”
  连正要避开的顾倾城都是一愣,回头比了个大拇指,景樾笑容微敛,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是人为。”
  大锦如今的皇上名叫东方杨,长子嫡子,却谁知输给了六岁的幼弟,痛失太子之位,自那时起便衔恨于他,直至东方樾在忠仆护送下回到大锦,又成就少年战神之名,更是嫉恨,一直在寻隙报复。当日锦军看似是中了埋伏,其实是东方杨早将行军计划泄露给敌军,又在众人茶水饭食中下药,导致几万兵士死去。东方杨随即率援军大败敌军,踏出了入主天下第一步。
  而东方樾则被上一代的谋师所救,也顺便在死尸中假造出了一个东方樾的尸体,所以就连东方杨,也以为东方樾已经死了。


第268章 你要不要做皇帝
  谢斓情不自禁的紧紧抓住他手,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好像眨一下眼睛他就会消失似的。景樾不由得一笑,低头轻吻她面颊:“傻兔子,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谢斓定了定神:“可如果是这样,见过你的人应该很多啊!为何只有楚皇认识你?”
  景樾微笑:“幼年时的我,大锦皇宫有几个,大楚也会有几个,但你不要忘了,我是以馆驿起火的方式离开大楚,所以我在回到大锦时,都是以周身烧伤的面目出现。”
  谢斓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含笑拍她手背:“放心,是假的。要加入诸葛术藏门,考验的时间会很久,例如师父,就是在我幼年时便暗中考验我,这个韬光养晦的法子,也是他帮我想的。”他凝起眉,神色渐渐沉郁:“毕竟,一个面目全非的人,就相当于已经放弃了储君之争,却不承想,即使这样,东方杨也会下手,竟致这么多人枉死。”
  “对了,”谢斓急岔开话题:“你为什么自己不做皇帝,要加入诸葛术藏门辅佐别人做皇帝呢?”
  景樾一怔,随即失笑,索性躺在床上,枕了手:“你想我做皇帝?”
  被他桃花眼这一瞥,她瞬间色授魂与,也跟着一翻身,趴在他胸口,手熟门熟路的伸过去,巴着他小腰:“我只是觉得,你本来就是大锦太子嘛!所以抢回来也是无可厚非。”
  景樾微微一笑:“当年我的确有这个念头。但有道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做谋师可以精明,做皇帝却不能太精明。所以师父说我不适合做皇帝。”
  他回过手臂,轻抚她的头发,声音低柔:“我原本也有些不甘心,但在遇到你之后,反而放下了,温柔乡是英雄冢,我现在没什么雄心壮志,只想等大事一了,你想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好不好?”
  如此深情缱绻的告白,谢阁主却再次重点偏移,眨了眨水亮的大眼睛:“温柔乡?你确定?”她皱眉考虑:“我是不是真的要学着温柔一点儿?还是你负责温柔,我负责当英雄?这个我比较擅长诶!”
  景樾又气又笑,手飞快滑下,就在她的身上掐了一把,谢斓低呼了一声,伸手就想拉他手臂,中途想到“温柔”的茬儿,于是动作一停,哼道:“算了,看你伤还没好,这次就放你一马,毕竟我也很温柔……哎!”
  他又掐了她一把,这次直接把手探进了她衣服,触手滑滑嫩嫩,他顺势翻身,将她压下,手儿四处游走,摸摸捏捏:“真的,这次放我一马?”
  她面红过耳,双手去推,他眯了眯桃花眼,乌浓长睫微敛,半含幽怨:“不是说好了放我一马的?我马儿还没进去呢!”
  喂!你这个臭流氓!她又痒又笑,可是景楼主这容色何止倾城,那情念初动俊面泛红的模样,绯色薄唇艳若涂脂,媚色无边,被他桃花眼这么一瞥,她很没出息的神魂颠倒,手软脚软,反抗不力,被他纠纠缠缠吃尽豆腐,直弄得满屋都是暧昧的麝香味道。
  第二天,谢斓辞别岳浩清,一行人起程离开待了好几年的武道盟。这会儿白道至仍在闭关,谢斓只好给他留了张条子,找不到上官聆,也给他留了一张。
  走出一程,谢斓若有所觉,回望武道山主峰,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来回扫了几眼,只依稀看到山头好像有一道白色的人影伫立。景樾咳了一声,常尔尔飞也似的凑过去:“小斓哥,嗯……我有个朋友,改天带过来你帮他整整骨怎么样?”
  “当然可以啊!”谢斓转回身:“你的朋友,总不能不给你面子。”
  常尔尔笑道:“小斓哥最好了!”
  一行人说笑着走远,那人影却一直站在山边,遥遥相望,看着她们渐行渐远,一直到再也看不到。晨光褪去,月华初上,他仍旧站的笔直,一动不动。月华在他周身笼上一层淡淡珠光,远远看去,几乎像一尊玉像。
  岳浩清从门里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来拍拍他肩:“师弟。”
  上官聆显然吃了一惊,肩头猛然一错,然后回过神来,“哦,师兄。”
  “嗯。”岳浩清咳道:“我有件事想跟师弟商量,我们回去谈?”
  上官聆怔怔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似乎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只摇摇头,答非所问的道:“师兄,你可知晓,我当日奉师父之命,下山请小斓查案,心里对她十分不满,看到她这么小小的,又十分不屑。觉得师父真是糊涂了,才受了谈十一蛊惑。”他似乎想到了那时的情形,眼神渐渐变的温柔:“那时,常公子便说,我有桃花劫,劫自西边来。”
  他转回头:“师兄,你可知那时我是怎么答的?”
  岳浩清不出声的叹了口气,他素知这个师弟十分冷情,但愈是这样的人,一朝情动,反而愈是执念般终生不渝。岳浩清沉默了许久,才道:“师弟,事情都过去了,又何必想它。”
  上官聆并没理会他在说什么:“我当时说,‘西边为楚,就凭洗冤使来自大楚,我对整个大楚的人,都懒得见’。”他低柔的叹气,唇角仍有三分笑意,“可见人说话,真的是不能说太满的,否则,不知什么时候,便自食其言。”
  岳浩清把住他手臂,强往回带:“师弟,姻缘天定,莫多想了!回去罢!”
  上官聆也就不再说,推开他手,转身往山上走,两人沉默的直走回静室门前,岳浩清道:“好生休息,莫要多想。”上官聆不答,他又站了一会儿,着实不知要再说什么,只得转了身。
  上官聆负手而立,看着那皎皎月华,宛似那双过份明澈的眼睛。他忽然一笑,缓缓的张开手,手心里的纸已经被他捏的有些潮湿,纸上极简单的一行字“有事离开,聆兄保重!”
  他来回看了几遍,长叹一声:“桃花劫!桃花劫!我只当我会死,却不知……心死亦为劫。”


第269章 敲门砖
  这种墙外小桃花的事情,景楼主当然不会让谢斓知道。
  一行人很快下了主峰,攀上了东武峰。谢斓在马背上挺了挺腰背,仍觉的手软脚软,想起昨晚的妖精打架,不由得怒瞪了景樾一眼,十分凶悍。
  景樾毫不在意,仍旧并过马来,眉眼弯弯:“我这会儿不能用内息,你不离我近些,要如何保护我?再说了,”他附耳低语:“我这么温柔听话的床伴去哪儿找,你不好生看住了,被旁人抢走了怎么办?”
  谢斓面红耳赤的捂住耳朵:“求闭嘴啊!”
  “难道不是?”他一脸无辜的眨了眨桃花眼:“爷不够温柔?还是不够听话?凭你要怎样哪里没依你?”
  谢斓一脸绝望的看他:“这位公子,节操呢?”
  他轻轻一笑,甩袖低头的动作,难描难画的风情:“只要谢阁主要,莫说节操,贞操都可以给你。”
  谢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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