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枭妃:邪王宠妻无度-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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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门儿也不得出,有什么地方好用?”谢斓笑道:“难得你往家捎回东西,你去拿几个,当是赏了你。”她顿了一顿,慢条斯理的道:“我虽不如大小姐是嫡出,又有父母疼爱,但你只需好生伺候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这是她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惜青云神情连半分愧疚也没有,喜孜孜应了,便去抓了几颗包在帕中,忙忙的去了。
这丫头眼皮子浅,最是爱沾小便宜,明里暗里,早不知道偷了她多少东西,但这一回,东西可是会烧手的。
谢斓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青云一改之前的爱搭不理,镇日里问长问短,关怀备至,各种补品点心拼小命往上端,倒是让她好好享受了两天千金大小姐的待遇。
想也是,那边刚把“赃”埋下,一回头“贼”病了,还怎么栽赃?那些人必定急的抓心挠肝。而且老太太房里那个“内应”,这会儿恐怕也是热锅上的蚂蚁,中间但凡老太太想要哪个首饰,立刻便要露馅,陷害不成,反要把自己栽进去。
所以装病什么的必须有,躺着就能给人添堵,何乐不为?
老太太除了头天遣福嬷嬷来问过,再没派人来,胡姨娘倒是来了一次,悄悄告诉她一个消息。
大太太朱氏的姨表妹,与林琅的妹妹是手帕交,常去侯府。朱氏征得老太太同意,遣人回娘家,探探林琅的态度,后晌消息就回来了,具体如何却不知。但看老太太把兴头熄了,便知必定不妙。
胡姨娘说完了,便瞅着谢斓的神色,小姑娘仍旧窝在迎枕上,神情沉静,胡姨娘忍不住道:“三小姐,你心里可要有点儿数!”
“放心,”谢斓微微一笑,镇定自若:“姨娘等着看就是,定不会叫姨娘失望。”
胡姨娘不知怎么,就真的放了心,低笑起身:“我便是知道,三小姐吃不了亏!”
谢斓一笑。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意外,好好利用,没准儿还有意外收获。可是她这盘棋,还缺一个重要的棋子……就是宁远侯。可宁远侯却一直没来探病。
想也知道,他整日关起门来养病,府里的消息,想让他知道他才会知道,不想让他知道,他绝对不知道。但这也难不倒谢斓,因为谢修齐来了,所以话一捎过去,宁远侯便接连来了两趟。
第三天傍晚,谢斓估摸着狗都要急的跳墙了,这才起了身,在院里来回走了几圈,见青云不留意,转头便进了书房。
她自从来到这儿,看的书全是从宁远侯那儿拿的,这小书房还是第一次进,才刚在椅上一坐,全没征兆的,忽觉全身剧震,无数凌乱的记忆潮水般席卷而来,让她的头炸裂般的疼。
谢斓下意识的抱住头,忍住了即将溢出口的痛呼,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
这是来自前身的记忆,珊珊来迟,却总算是来了。也幸好来了,否则,她还真的没想到,这小姑娘竟受过这么多苦,只是想一想都觉得惨烈,真不知这小姑娘是怎么熬过来的。
“孝顺”跪佛堂跪到数度昏厥!“苦学”背诗抄诗,一个字错了重来!“失足”落入枯井等死两日!“不慎”溺水大病一场!“贪玩”摔瘸了腿!“馋嘴”误服补药口鼻喷血!待下“仁慈”整日伺候下人!甚至还数次“走失”在菜市口和乱葬岗!“舍不得”死去的奶娘,一起关在房里数日!一直到尸体臭气熏天!
太多太多了……谢斓本以为她是一个被遗忘的孩子,没想到她根本就是整个侯府的眼中钉!出气桶!
有很多阴私手段,谢阑珊不懂,谢斓却太明白!老太太不管不问,所以大太太朱氏,自然要尽嫡母的“责任”,种种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杀人不见血的残酷对待,让这小姑娘活的生不如死!满院子下人见风使舵落井下石,更是雪上加霜。
朱氏这个毒妇,根本就毫无人性!她机关算计,分明就是要把谢阑珊逼疯!偏偏还要做出贤妻淑德的模样!她的儿女都是她的帮凶!
宁远侯每次的关照之后,谢阑珊都会立刻遭到更加残酷的对待,久而久之,小姑娘根本不敢见他……愈是不敢见,那些人,便愈是肆无忌惮……
好一会儿,谢斓才缓缓的抬起头来,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憋闷的喘不过气来。
谢阑珊,你安心的去吧,死了,就不用再受这些人的折磨了……你放心,你的仇,你的怨,姐帮你报!姐一定会让害过你的人,每一个都生不如死!
第046章 被她反构陷的觉悟
外头青云直着脖子叫:“三小姐!三小姐?”
谢斓眼神一冷,犹坐了片刻才起身出去,青云一眼看到,便开始抱怨:“这都要吃晚饭了,三小姐不好生在房里待着,跑书房做什么啊,这饭要是冷了,奴婢还得再热,又是一番麻烦。”
听听!这还是奴婢?比主子还主子!谢斓反倒不生气了,心平气和的一弯唇:“青云,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青云一回头,迎上她奇异的眼神,竟没来由心头一寒,再想细看时,谢斓已经进了房,看她背景仍旧伶仃瘦小,青云只当是自己疑心生暗鬼,笑嘻嘻走上去:“今儿大太太还特意给咱们加了一道排骨呢!就为了给三小姐补身子,三小姐快吃吧!”
看看诺大的盘里只余了几块骨头,谢斓微微一笑,青云,你这顿可一定要好好吃,毕竟,这是你最后一次克扣本小姐的口粮了!
谢斓用过晚饭,写了两张大字,起身时却打翻了水盂,顿时泼在了旁边几本书上。
谢斓跺脚道:“糟了,这几本书我正看着,这湿了,可怎么好?”她吩咐青云:“你去找个火盆子,赶紧把书烘干。”
青云刚吃了饭,懒的动,撅嘴道:“三小姐,这天都热了,哪有点火盆子的?”
谢斓道:“让你去你就去!这些书我还要去请爹爹讲解,湿成这样让我怎么用?”
一搬出宁远侯,青云只得去了,不一时把冬天用的火盆拿了出来,草草生了一堆火,将那些书支在一旁。谢斓已经自洗濑了躺下,隔窗呛咳道:“不能放在这儿,搬远些!”
青云翻了个白眼,只得把火盆移开,谢斓等了一会儿,便见青云悄悄出了桃夭阁。
这是去报信儿了吧?得赶紧把三小姐病好的消息传出去,那些人才好排戏呀!
谢斓冷冷一笑,走过去将火盆略一调整,再把旁边支的架子斜过来,不一会儿就是轰的一声,火烧着了书,然后迅速向书房中爬去。
谢斓回身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微微冷笑。这才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她正愁法医技能的来处不好解释,她们就把机会双手送上。
前身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加上宁远侯府世代书香,书房中的书堪称包罗万向。虽然绝不可能有关于法医的内容。可如今把书一烧,死无对证,将来她想怎么说都可以。
当初打这个主意时,她没把青云算进去,如今,不管为了谢阑珊还是自己,青云的小命,她都不打算留了!
他们有他们的计划,她也有她的安排,想构陷她,一定要有被她反构陷的觉悟!大太太,你可一定要挺住哟!姐看好你哟!
纸页易燃,火很快烧的熊熊,不一会儿,就听有人惊叫出来:“走水了!走水了!”
然后无数脚步声向这边跑了过来,谢斓这才起身,披上披风,又拉乱了头发,等到人声已经响了一会儿,有人过来拍门道:“三小姐!三小姐!”
谢斓这才光脚奔出,惊慌失措道:“出了什么事!啊啊!火!”
她踉跄后退,小小的女孩儿发丝凌乱,只穿着轻薄亵衣,发丝凌乱,显然吓的不轻,旁边的婆子急安慰道:“三小姐莫怕,没事了。”
火不一会儿就被救熄了,却也烧了整整两架子书,只等众人都到了,青云才急急奔来,茫然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
虽然三小姐没啥地位,可毕竟是主子。大宅门里,哪见过这样的贴身丫环,院里翻了天,人才回来。
旁人都有些皱眉,尤其是在救火中出了力的婆子,更觉得忿忿,七嘴八舌的道:“你大半夜的不在小姐跟前伺候,这是去哪玩了?若是烧到了三小姐,你吃罪的起么!”
青云脸色微变,满院的人都看到她从外头回来,她无可分辩,又不敢说她去了哪儿,一时憋的脸都红了。
不一时老太太遣人来问询,谢斓呐呐道:“我今儿写字,不慎湿了书,便叫青云帮忙烘干,然后我便睡了,也不知为何竟烧了起来……”
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房,从灰堆里向外拣书,低叹道:“可惜可惜,青云,你若是累了,明日再做也使得,又为何丢开不管,跑出去玩儿,这么多书岂不是太可惜。”
青云讷讷道:“三小姐,我不是……”
忽有人沉声道:“这种不着调的下人,险些误了主子性命!留着还有什么用!还不拖下去!”
来的好!还真有赶场的觉悟!谢斓一挑眉,转回身时,早见大太太朱氏慢慢走了过来,仍旧端着一张僵尸脸,几个婆子忙忙的上来抓人,青云见是朱氏,也不挣扎求情,乖顺的由着她们拖了下去。
谢斓早看到那婆子与朱氏对了个眼色,不由得微微冷笑,心知此事之后,朱氏绝不可能留下青云的命,可青云就是个傻的,直到此时,还不知自己的命运,还要帮着朱氏构陷她,活该当个弃子!
谢斓扶着门,也不行礼:“母亲。”
“嗯,”朱氏点了点头,转头叫人:“你们都不长眼么!不见三小姐受了惊吓,还不扶进去!”
谢斓微笑道:“多谢母亲关心。女儿真是受宠若惊。”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有一股嘲讽的味道,饶是朱氏城府颇深,眼皮都不由得跳了跳,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们都是宁远侯府的小姐,我自然会好生照应你们。”
“是啊,”谢斓笑眯眯的:“母亲真是菩萨心肠,珊儿自小便得母亲精心照应,心里感激的很。”
这话是明晃晃的嘲讽。谁不知三小姐从小就过的水深火热,连个丫环都不如。
朱氏的僵尸脸这回是彻底僵了,眼里也露了寒光,她没想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瘸子,竟然敢当面下她的面子。但想想她就算再嚣张,也就这一会儿了,跟一个要死的人计较什么!
于是冷冷的扬了唇角:“你一向最有良心,随你娘。”不等谢斓再说,她直接摆手:“青云不在,你们好生照应三小姐!”
“多谢母亲,”谢斓笑道:“还请几位‘顺便’把我房间收拾一下,仔细着些,莫漏了什么。母亲也知道,我人小腿短,好多地方收拾不来。”
朱氏一愣,眼神顿时变的阴狠,总觉得这小姑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难道是青云那丫头吃里扒外?还是红玉话里头露了破绽?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知道!若真是这样,她岂非早有防备?难道已经将包袱转移了?否则怎会这么有恃无恐?
第047章 爱死这个小姑娘了
一念尚未转完,便听里头沙嬷嬷“惊叫”道:“天哪!这是什么!”
朱氏一眯眼,片刻间,便见沙嬷嬷急急奔了出来:“太太!三小姐的书柜里藏着许多首饰,瞧着……瞧着像是老祖宗的东西!”
朱氏道:“什么!”早有人将包袱捧了出来,朱氏检视了几样,做势惊道:“七宝凤头钗!赤金南珠头箍!果真是老祖宗的东西!”
说完了一抬头,正要怒喝,便见谢斓站在廊下,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好像在看着一个演技拙劣的小丑,朱氏这一声喝竟是怎么都喝不出口,硬生生噎了一噎。
沙嬷嬷却未留神,大声惊叫道:“老祖宗的东西,怎么会在三小姐房中!天哪!难道竟是三小姐偷的……”
谢斓断喝道:“沙嬷嬷慎言!”
声音不大,却清俏寒凉。沙嬷嬷没来由打了个寒噤,竟是怎么都说不下去。
谢斓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冷冷的道:“不过是一个奴才,随随便便就敢把个贼名儿撂到本小姐头上,当母亲的疼爱都是假的么?真当母亲不会罚你么!”
这是在用朱氏的话,堵朱氏的嘴,朱氏气的直发抖,可当着满院下人,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沙嬷嬷又急又慌,憋了半天,才道:“老奴,老奴是为老祖宗抱屈!枉老祖宗这么疼你!若不是三小姐偷的,老祖宗的东西为何在这儿!你倒跟老奴分说分说!”
谢斓哧了声:“你的脸没这么大,值得本小姐跟你分说!不过是个下贱奴才!”
沙嬷嬷是朱氏跟前的老嬷嬷,从没被人这么下面子,不由得气急败坏,脱口而出的道:“还真把自己当正经小姐了!不过是个小妇养的贱种!也敢在我面前轻狂!”
谢斓微微冷笑:“母亲,你身边的人这么骂我,你怎么说?”
朱氏城府颇深,极其伪善,恶事做尽也从未被人拿住半点把柄。以前的谢阑珊倔强偏执,根本不会吵架,可现在为何变的如此伶牙俐齿?更可气的是,沙嬷嬷被她一激就沉不住气,竟把这种话也说了出来!
朱氏直气的脸色发白,既不愿贴身奴才这种话落人口实,却更不愿为装贤良倒丢了面子,冷冷的道:“你是大家小姐,跟一个奴才有什么好计较的,老祖宗的事儿还没解决,你倒有心跟个奴才闲磕牙,当真是不识大体,枉……”
“母亲说的是,跟奴才计较,徒然失了我身份。”谢斓淡淡说完,转身就走,朱氏话说一半,中途咽住,尖声道:“你去哪儿?”
“乔松堂。”谢斓笑的轻松:“有人诬我为贼,这黑锅我可不背,少不得,要去祖母面前分辩分辩。”
这话一出,连朱氏的脸色都变了,沙嬷嬷也有些傻眼,看了朱氏一眼,暗暗心惊。
明明是他们设局构陷,栽赃又栽的如此顺利,可是三小姐却似乎料到了每一步,甚至此时,主动去乔松堂!她可不认为,三小姐是去伏首认罪的……这就是典型的不按牌理出牌,叫她明明手里抱着贼赃,却心里发虚,竟不敢上前。
可是这会儿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跟上。一主一仆心慌之下,也没留意方才老太太遣来的婆子,悄没声息的出了院子,绕小路跑了出去。
已经入夜,月光寒凉如水,谢斓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堪堪经过几株花树,枝叶掩映之下,谢斓忽觉颊上一痛,有人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指尖清凉。
谢斓一凛,一下子站住。随即,便听一人轻笑道:“我还以为是只小狐狸,没想到竟是个狼崽子。”
又是那个变态景樾!他怎么会在这儿?谢斓面无表情的抬眼,夜色中,只依稀看到那对含笑的桃花眼,流转间极致瑰丽,夺月之辉。反正打不过,谢斓也懒的生气,仍旧慢悠悠向前走,全当他不存在。
景樾也不在意,笑吟吟看着,小小的人儿昂然在前,身后跟着朱氏和一堆下人,这副情形好生诡异,景樾实在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他派人查她,得到的消息是,谢三小姐从未出过宁远侯府,在府中受尽欺凌九死一生……可是那样诡奇慎密的手段,哪里是个久居深闺的半大孩子能做到的?这不肯吃亏的倔强脾气,又有谁能欺负的了她?
他一时生出了兴致,亲来查探,却着实看了一场……不,好几场好戏!
她小施手腕烧了书房,借刀杀人驱逐丫环,针锋相对口诛嫡母,将计就计夺回主动……旁人花尽心思的设局,好像都只是在给她送菜啊!一个小姑娘,哪来这么深的心机?
景樾越想越觉有趣,足尖一点,轻飘飘跟了上去,他实在很想知道,她要怎么解释那包贼赃?
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