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枭妃:邪王宠妻无度-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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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常尔尔拍案道:“猜哪能猜的这么准!你又不是神仙!”
景樾道:“不管我是如何猜到的,总之,愿赌服输,你已经输给了我。”他看了看天色:“给你两个时辰收拾东西,申时你来找我,我们要离开这儿!”
他根本不等他答,直接叫了几个黑衣人过来:“过去帮帮常公子的忙。”
常尔尔气的眼眶都红了,可是想想这的确是他自己答应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掉头就走。他从出生起就待在这儿,爹娘也埋在这儿,他只有在这个小院里,才觉得自己不那么孤独……常尔尔抹了一把泪,草草收拾了几件衣服,收起爹爹的手札,把爹娘的灵位也包起来,背在了身上。
见了景樾,哭的双眼红红的少年只说了一句话:“是我太草率了,所以不得不跟你走一程,可是若你所做所为有我不能容忍的,我宁可做个食言而肥的人。”
他年纪不大,又矮又瘦,这番话却说的很是铿锵。景樾点了点头:“好。”
两人上了路,一路向东,景樾极少跟他说话,也不告诉他要去哪儿,他问他话,他也答的极简单,常尔尔愈发觉得这家伙不是好人,只后悔太过轻敌上了贼船。
经过白浪江,恰逢江水泛滥,一行人便在湖边等了几日。直把常尔尔等的心浮气燥,去湖边抓了几条鱼,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景樾坐在亭子里看书。
此时出门在外,他面上覆着十分平庸的面具,却仍是广袖青衫,风度翩翩。常尔尔忍不住哼了一声,心说拽啥啊,每天还要特意到这儿来看书!客栈里难道不能看!
正一边吐槽一边转身,忽然心头一动。
第二天用过早饭,景樾仍旧带了书出门,片刻之后,常尔尔便悄悄跟了出去,遥遥缀着,这儿本来是一片凹地,每年白浪河泛滥都会涨水,积在这儿,天长日久,便被人叫做伴河湖。湖中种着莲藕,那湖心亭就建在莲藕之间,中间以木条架起。
就见景樾脚下从容,径直进了湖心亭,坐下来,常尔尔登时目瞪口呆。
不可能啊!他明明抽松了木板啊!为什么他没有一脚踩空?常尔尔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扑过去,结果还没等奔到那个位置,就觉得脚下一空,已经陷进了淤泥之中,转眼之间,已经没到了大腿。
常尔尔试图跃起,可是身下的淤泥像有吸力一样,根本无法抽身,手够不着旁边的木板,荷花枝叶上又借不了力,越是挣扎陷的越快,常尔尔终于惊慌起来,叫道:“景樾!救命!救救我!”
景樾并不理会,常尔尔又徒劳的挣扎了半天,然后福至心灵:“樾哥我错了!我不该算计你!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景樾终于放下了书:“若我中招,亦将如你此时,你可知?且这儿不是私人庭院,你擅自行动,就不怕害了路人?”常尔尔一窒,他顿了顿:“此处距岸,距亭都远,若我陷入,你如何救我?”
常尔尔更是窘迫,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景樾又道:“若你不能救,待你叫得人来,我也许就死了。你我可有如此深仇大恨?”
常尔尔一时羞愧无地:“樾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仍在陷入,却没脸再叫救命,景樾淡淡的道:“我来找你的原因,与我师父找你父亲的原因一样,你将来自然会知道。我试你人品,也观你的脾性,我看的出你对那个地方有所依恋,所以你明明有谋生的本事,却一直绕着那小山村打转。也所以,与我打赌时,不离开那间院子,便是你的原则。
“其实你只要随便找个地方玩一天,我就找不到,但是你不会,我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才跟你打赌。你不愿离开那院子,这就决定了,你不论如何躲藏,都会‘看’着我,所以第一次你会选树,第二次,你尚不知我为何猜到,便反其道而行之,躲在院子中。”
“至于第三次,我本不知你会易容,但是你告诉我,可以让我‘站在面前都认不出’。所以我知道你会乔装改扮,又要像,又要看着这间屋子,所以放羊不会,挖野菜的大婶不会,那就只有捉虱子的老汉。”
他顿了一顿:“很多事情,固然是猜的,但猜之前,也需推敲。如今你可懂了?”
常尔尔一句话也说不出,景樾道:“既懂了,做错事,总该受到惩罚。”
说完了这句话,他便低头看书,再也没说过一个字,常尔尔站在泥里一动不动,却仍在缓慢,缓慢的陷入,自腰,到胸,到肩……然后景樾忽然一拂袖,一根木条移了过来,常尔尔一声不吭的巴上去,含着两泡眼泪,一声不吭。
直过了约摸两三个时辰,到了午饭的时间,景樾忽然振袖跃起,此时木条已经拆散,他却从莲花莲叶中轻纵而过,如此长的距离,他只中间在木条上借了一次力。
常尔尔目瞪口呆之际,忽觉得后领一紧,已经飞跃过去的景樾抛出了飞爪索,一把抓住他,向岸上拖了过去……
化身泥猴的少年从镇上走过,把路人都吓了个魂飞魄散,回到客栈足足用了十几桶水,才终于洗干净,等到常尔尔耷拉着脑袋过去请罪时,房中菜香扑鼻,景樾拍了拍他肩,坐在了对面:“坐。”
常尔尔乖乖的坐了,他举起酒壶,帮他倒了酒:“今日你我对喝三杯。你我在这世上已无亲人,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兄弟了。”
常尔尔愣了愣,一时双眼含泪,好一会儿,才端起酒杯与他碰了杯,一口喝下,连喝了三杯,常尔尔软软的趴在了桌上,景樾还以为他在哭,耐心的等了半晌,他却一动不动。
聪明绝顶的景楼主也觉得不对劲儿了,过去扳了扳他的肩,结果常尔尔登时就溜到桌子下头去了,还特别敏捷的一翻身,抱住了他腿:“我好高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亲!哥!哥!”
景樾:“……”
第381章 番外:收小弟之倾城
几日后,两人到了琅嬛郡。常尔尔本来就是个孩子,性子又极欢脱,与景樾说开之后一直过的很是无忧无虑,这会儿才终于觉得不对劲,喃喃的道:“樾哥,我们不是要去琅嬛顾氏吧?”
景樾点了点头:“对,就是要去顾氏山庄,找顾倾城。”
常尔尔一声惨叫:“不要啊!我不想去顾家啊!”
“怎么了?”景樾漫不经心的道:“上一代的恩怨,已经结束了。”
“什么结束!”常尔尔怒道:“难道我爹娘就白死了么?”
景樾温言道:“他的爹娘也死了。而且,他们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这笔帐谁欠谁?谁的错?你爹娘都说不清,你能说清么?”
常尔尔语塞。
他只知道他爹跟顾倾城的爹好像本来情同兄弟,结果两人都喜欢他娘,然后顾倾城的爹为了成全他爹和他娘,就娶了别人,还生下了顾倾城,然后他娘就嫁给了他爹,生了他……再然后顾爹爹被人所害,他爹和他娘就去给顾爹爹报仇,报完仇想带顾倾城离开,结果丫死活不跟他们走!后来他娘亲郁郁寡欢,在他八岁时也过世了。
就这么说说都觉得好复杂!好大一盆狗血!根本说不清谁对谁错!所以在这个世上,常乐尔最怕见的人,就是顾倾城。可是不知为什么,被景樾一说,又莫名生出了点同病相怜的滋味。当年他才六岁,还记得那个顾家小哥倔强冷淡的模样,小小年纪,眉眼间就已经看的出日后的风华。
不同于常家只有有限的人知道,琅嬛顾氏是天下皆知的堪舆世家,顾倾城如今虽未成婚,也是顾氏响当当的家主。
景樾将信物送上,顾倾城倒是立刻见了他们。此时的顾倾城尚不及弱冠,生的凤眼长眉,俊美到近乎凛冽。看着他们走进来,顾倾城第一句话便道:“你是百龙先生什么人?”
他眼睛看的是景樾。景樾也坦然的道:“那是家师。”
顾倾城打量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爹临终前交待,会有百龙先生的后人来找我,等到今日,终于来了。”景樾点了点头,顾倾城续道:“不知这位兄台可否为我解惑,我爹、还有那些人,都在做些什么?又为何功亏一篑?”
景樾道:“我会来找你,是因为你爹曾经是其中一员,但你并不是这一代唯一的选择,所以,如果你不能达到我的要求,我会另外找人,代替你的位置。”
“哦?”顾倾城冷笑瞥了他一眼,“我没有兴趣被人待价而沽,我之所以想知道,也不过是这么多年为我爹不甘罢了。就算你告诉我,我也未必答应,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送客!”
景樾道:“兹事体大,若是能随意说出来,令尊又何必一直瞒着你?此事令尊、家师,还有尔尔的父亲、母亲,都曾为此倾尽全力,你应该明白此事有多重要。”
常尔尔自从进门,一直有些忐忑,没想到顾倾城根本不认识他?景樾这一说,他才向他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看着景樾:“原来你已经找到了常家的后人,看上去,这标准也不高么!”
景樾笑了笑:“各有所长,亦各有各的标准。尔尔很好。”
常尔尔被顾倾城说起的三分怒火迅速消失了,弯了眼睛嘿嘿一笑,还向顾倾城挑衅的抬了抬下巴。
顾倾城也不理会他这幼稚的动作,将话题拉了回来:“你说的固然有道理,但是,我也不是傻子,我爹做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我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不必非要跟你们一起。”他冷冷的一笑:“我不想步我爹的后尘。”
景樾微微凝眉。不同于常尔尔本来就年纪小,又是小孩子脾气,眼前的顾倾城,机警敏锐,言辞行事肆意嚣张,又十分冷情,看上去并不容易接近,更不容易说服。
景樾沉吟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人各有志,既然顾兄已经决定,那也好。”他顿了顿:“听闻顾氏山庄的机关阵乃天下第一奇,看在故人的份上,景某想见识一下,不知可否?”
顾倾城看了他一眼,唇边冷笑微带讥讽:“可以。”
顾氏山庄,是唯一以机关堪舆之术享誉天下的世家,庄中的机关阵据说神仙难破,且一着不慎就会失陷,所以被称为天下奇阵。据说阵中变化以百计,真正的解法却只有一种,需用一百零八步,每一步都换一种步法,若是一步不错,整个阵会合成一个巨大的孔明锁,堪称天下奇观。
顾倾城带着他们到了机关阵之前,景樾仰面细看,这儿像是一个缩微版的塔阵、屋阵、石阵,各种形状的金属,木材,绳索,穿插其中,却不知为何毫不凌乱,反而显得极为别致。
景樾道:“请顾氏家主试阵。”
看来他还是不死心,想考较他的本事?顾倾城冷笑一声,也不揭穿他,径直跃起,便跃入了阵中,阵中不断响起吱吱嘎嘎之声,所过之处,所有缩微的建筑似乎都在变动,直叫人眼花缭乱。
常尔尔忍不住凑过去:“樾哥,这……”
景樾摆了摆手,微微闭目,顾倾城脚下解阵,却分了心思留意两人,不由得心头一动,恰好转身,他向阵外瞥了一眼,一看到景樾的神情,便不由得讶然,再想一想,却又不由得轻哧。
他居然想把他的解法硬生生记住?要知道,这一百零八步,每一步都在不同的位置,都是不同的步法,就连他老爹还经常需要想一想,他一个第一次接触机关阵的外人,居然想靠死记硬背记住?更别说有很多步,他根本看不到他,只靠耳朵听,神仙也无法办到。
顾倾城对自家的机关阵极有信心,也不着急,脚下不紧不慢,一直到一百零八步走完,最后一个塔也向中间聚起,果然形成一个巨大的孔明锁,每一个与其它之前,都是严丝合缝,着实巧夺天工。
常尔尔连连赞叹,顾倾城等他欣赏够了,才扳动总开关,把机关阵恢复原样。摆了摆手:“要试试么?”
景樾一笑:“好。”
他脚下一点,便跃了上去,顾倾城虽然有九分不屑,仍旧忍不住去留意他的脚下,连看了十几步之后,他竟不由得震惊,情不自禁的跟着跃上,与他前后脚入了阵,一路看着他的脚下,景樾面含微笑,脚下不疾不徐,竟无一脚踏错,甚至连停下来想都没有!
一直到一百零八步踏完,两人先后跳下了机关阵,那机关阵嘎嘎声中,合上了最后一块木头,顾倾城一回头,登时震惊,这次的孔明锁,竟是金色的!虽然已经斑驳,却绝对是金色!
景樾道:“我听说若两人闯阵,孔明锁会成为金色,寓意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今日竟能目见,幸何如之。”
顾倾城一言不发,好一会儿才道:“果然不愧是百龙先生的弟子。”
他正色道:“但我还是不会与你们一起。我爹他们,不是没合在一起过,却失败了,证明这种做法,本来就有问题。我不会重蹈覆辙。”
景樾亦正色道:“焉知不是因噎废食?”
顾倾城道,“重蹈覆辙也好,因噎废食也罢,我要做什么,我早有打算,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他抬手:“送客。”
两人几乎是被赶出了顾氏山庄。
常尔尔转头看他:“樾哥,怎么办啊?”他贴近他,神秘兮兮:“不然我算一卦?”
景樾摇头:“这不是卦象能解的事情。”
“不是啊!”常尔尔道:“我算算哪儿还有精通机关堪舆的人嘛!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大声叹气:“我就说吧,三岁看老,这顾倾城小时候就是头倔驴,大了就是头好看的倔驴,樾哥你是拉不回他的,就别费心思了。”
景樾一笑:“走罢。”
两人在琅嬛郡住下来,这时候,赏金楼的从人才把顾倾城的种种消息奉上,景樾便一条一条细看,常尔尔在旁看的好生稀奇,他放下一张纸,他就拿起一张,“樾哥!没想到你也喜欢八卦!”
“诶,我懂我懂,你其实就是想了解顾倾城呗!不过这种不是应该先打听打听,才去见面么?这就叫知已知彼,百战不贻!”他摇头晃脑,然后凑过来:“是吧,樾哥!”
景樾被他呱唣的受不了,只得抬头道:“若是敌人,自然如此,若是旁人,也多半如此。但你与顾倾城,将是我的盟友,我一来需尊重你们,二来也不想先入为主,影响了判断。”
他一边说一边挑出一张:“就这个吧。”他取过纸笔,迅速画了一张顾倾城的画像,叫了人进来:“想办法把这个送到刘大小姐手里,顺便把该说的说说。”
常尔尔也拿过那条细看,这刘家其实就是顾倾城母亲家,据说从祖上开始养蜂酿蜜,所以后来渐渐竟学会了驭蜂,而刘大小姐是顾倾城的姨表妹,据说两人曾有过口头的婚约,刘家十几年前搬到了春华郡,两年前又搬了回来,想重提婚约,刘大小姐却发现顾倾城不唯纨绔,又长的难看,誓死不应,便搁下了。
常尔尔看的云里雾里,道:“这什么啊,我有点儿迷糊。那顾倾城别的不说,长的可不难看啊!”
景樾道:“他们会将尚未证实的传言,与已经证实的分开拿上来,看的时候要对比来看。其实这件事很简单,顾倾城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所以骗了刘大小姐,而刘家因为之前顾伯父之事,不愿与顾家结亲,所以默认了。刘大小姐据说从小就擅长驭蜂,在家中极受娇宠,性子刁蛮,得知被骗,定要上门去闹的。”
他微微一笑:“所以,刘家有底气得罪顾家,而顾倾城偏偏不能反击,而且在这件事上,他心虚。我的目的很简单,逼他离开山庄。”
果然,刘大小姐当天就带着人杀到了顾氏山庄,可怜俊美无双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