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枭妃:邪王宠妻无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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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他居然恍惚了一下,然后迅速低头,毫不犹豫的扯掉了她的鞋袜。
谢斓痛的呜咽了一声,然后再次咬住唇,景樾飞快的道:“找个东西让她咬着!打水来!”
话音未落,便有两个黑衣人自头顶跃下,他的手指捏上她的脚腕,谢斓脑海中只来的及掠过“该不该相信他”的一闪念……却已经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房中点着烛,寸草和春晖趴在床前,仍在不住抽泣。
谢斓试着动了一下,脚已经被绑好了,夹板捆的极严密,比打石膏也差不了多少。且显然是用了药,只感觉到一阵阵的钝痛。
谢斓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寸草两个顿时听到,一齐扑了上来,喜道:“小姐,你醒了?”
谢斓点了点头,然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舔到了咬破的牙印,顿时咝了一声,轻声问:“他走了?”
寸草吭哧了一下,随即,屋角有人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榻前。烛下看来,他长发垂落,俊面如玉,双瞳静幽缨的,俊美到不似真实。谢斓便微微一笑:“多谢。”
景樾凝起了眉,低头看她,一字字道:“你为何如此?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给自己正骨?”
谢斓坦然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又舔了舔嘴唇,非常非常认真的:“我起先真的以为我可以的。”
景樾被她气笑,在榻边坐了下来,侧头看她:“我着实不知,你是聪明还是傻,明明可以将这么多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一转头,却又要冒这种无谓的险……”
谢斓一本正经的道:“不是冒险,是实力不足。我当时并不是受不受伤的选择,而是选择在哪里受伤的问题……我自己不舍得下手,借别人之手,也不错。”
景樾无言的看着她,她小大人一样坐的笔直,认真无比的回望过来。
谢斓已经想明白了,景樾之所以及时赶到,应该是因为在女儿节之后,他派人监视她。所以看到了那人对她出手,报给他,他便来了……监视的人不出手相助并不奇怪,但景樾能赶来却很奇怪,不管怎么说,他帮了她的大忙,她承他情,所以难得的释放出了诚恳。
四目对视,她的眼眶还红红的,眼睛又大又黑,睫毛又长又密,抿着小嘴专注看人的时候,那可怜可爱的小模样,让人简直连心都要化掉……景樾一时没忍住,抬手便揉乱了她的头发,“行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再瘸回去的。”
谢斓皱了皱眉,从睫毛底下瞥了他一眼,心里有点儿犯嘀咕。
除了第一次之外,他对她的态度,总给她一种“乖,叔叔给你糖吃”的骗子感觉,太多的试探和心机。可是方才,他的笑容暖暖的,桃花眼温柔欲滴……
是因为终于发现她不是普通的小孩子,所以舍得把好演技拿出来了?谢斓自以为得到了真相,严肃的点点头,然后无比乖巧的:“谢谢大叔。”
景樾:“……”
寸草和春晖都缩在一旁,不敢则声。她们来这儿虽不太久,府里的情形却已经大致了解,这男人分明是个外男,却好像与三小姐十分熟悉,还帮三小姐治了腿……寸草暗暗发誓,这个秘密一定要帮自家小姐瞒下来,绝不能让旁人知道,坏了小姐的名声。
谢斓转眼时,便看到了两人的神色,微微一笑:“寸草,可有人来过?”
寸草迅速回神,急上前几步:“回小姐,就是毓秀院的金钏来了一趟,奴婢说小姐睡了,她便走了。”她顿了一顿,悄瞥了景樾一眼,低声道,“听说前头闹的很厉害,侯爷后来也去了,二少爷护着大太太和大小姐,老太太气的昏厥了过去,府医看了老太太,又要看侯爷和大小姐,忙的很,没人注意咱们这边。”
谢斓满意的点了点头。所以说有个伶俐的丫头实在很重要,寸草才来了没几天,就已经拥有了一个贴身丫环的专业素质,她的眼光果然是一流的。
这头问着,春晖已经张罗着端了饭菜上来,小心的凑到床前:“小姐,我帮您擦擦脸,吃点东西吧?”
谢斓嗯了一声,斜眼看看景樾,心说我这儿都处理家事,洗脸吃饭了,你还不走,留着过年么!
景樾一直懒洋洋的倚在椅中,被她这么一看,便扬眉一笑,装模作样的抬抬手臂:“这整骨正位,实在是累的很……一幌几个时辰,天都黑了,我连饭都没吃呢……”
他的模样清贵无伦,即使装模作样,也丝毫不显得猥琐,反倒平白多出了许多妖孽的味道。
谢斓愣了愣,实在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秒钟之前,你明明还是个清贵优雅谪仙人啊!忽然换风格很有落差好吧!
他究竟想干嘛啊!难道他真的是那个武师被杀案的幕后黑手,所以想让她验尸的时候包庇他一下?可是现在林琅都不用她了,他怕什么啊?再说她如今这渣到底的战斗力,他一根手指头就摁死了,至于这么费尽心思讨好么?
怎么想都想不通,偏偏她又是个最寻根究底的脾气,不由自主的望着他出神。
第058章 趁人病要人命
春晖已经拧了热帕子上来,细细的帮她抹净了手脸,然后拿了梳子过来。
谢斓本以为只是随便拢一拢,毕竟都晚上了,马上就要睡了,没想到小姑娘跪在床上,细细的梳了许久,谢斓实在忍不住,道:“差不多就行了!我好累,又好饿!”
春晖小姑娘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仍旧细细的梳好,还系上两串自编的小布葡萄,晃来晃去十分俏皮。对面的景樾笑眯眯的点点头,熟门熟路的伸手,捏了捏兔子耳朵:“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春晖很有成就感的放下了梳子:“这位公子,我们小姐虽然瘦了点儿,个子小点儿,可是又聪明又漂亮,还会写字,会念书,是十里八村最最出挑的好姑娘……”
谢斓:“……”这浓浓的媒婆感!
景樾握拳抵在唇上,咳了两声:“你说的对。”
他用“你的丫环比你解风情”的眼神儿瞥了瞥她,忍笑直忍的桃花眼流光溢彩。
谢斓彻底无语,看着两姐妹飞快的把炕桌挪到床上,还给景樾摆好杯筷,殷勤的不得了,然后一齐躲了出去……这画风是不是错了?她这个年纪用美男计是不是早了点儿?
她有一种淡淡的发现了真相的满足感,又有一种鲜花即将插在牛粪上的怪诞感……唔,小景是那鲜花……
不管怎么说,她真的饿了,也懒的管他,濑了濑口就开始大口吃饭。对面的景樾却一直未动筷,只含笑看着她。
其实他也不知他为何硬要留下,只是觉得这小姑娘人小鬼大,心思诡诈百变,着实有趣的很,让人总忍不住要去揣磨,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此刻,她整张小脸几乎都埋进了碗里,发上的布葡萄随着她的动作颤呀颤的,每当不小心碰到下唇的伤口,她都会咝一声,然后再张大嘴巴,阿呜一口把饭放进去,吃的完全不淑女。一只手还巴着碗,那模样像足一只啃玉米的小松鼠,傻乎乎的,却又可爱的紧。
虽然很无聊,却似乎可以看无限久……景樾托腮看的津津有味,直等到她吃完了,他才跟着端起茶,抿了一口,谢斓瞥了伤腿一眼,问他:“什么时候会疼?”
景樾道:“嗯?”
她觉得他这样“嗯”的时候简直性感爆棚,偏生他还老“嗯”。谢斓定了定神:“我是说,你是不是用了麻药?什么时候效力会过?”
景樾摇了摇头:“不是,我是用针封住了你的穴道,这样虽然愈合会慢些,疼痛却大减。但每次只能保持十几个时辰。我留个人给你,你若觉得疼,可以让他通知我。”
谢斓恍然点头,开始回忆她上辈子学的针灸,景樾悠然笑道:“上次我说补偿,你说不要,可现在我偏生帮你治了腿,你怎么说?”
谢斓也愣了愣,慢慢抬起头来,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那之前的事一笔勾销。”
景樾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难得正经的解释了一句:“那日是因为我得到消息,说凶手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你的行径又十分奇怪,所以才试探一二,若你真的溺水,我不会不救。”
送走了景樾,谢斓已经困极,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早上醒来精神抖擞,伤腿也不觉得多疼。于是第一件事,就打发了寸草出去买些肉菜米面。
她手里本来只有一点老太太心情好时赏下来的金瓜子,但上次朱氏玩儿栽赃,她再栽给青云,却悄悄截下了一些金银锞子,早几日就叫寸草出去兑换成了碎银子,这时候便派上了用场。
寸草虽不知何意,却极听话,便出去买了,再藏到篮子里悄悄拿进来,等东西藏好了,谢斓才又打发她去乔松堂,告诉老太太,她被一个护院打扮的人打断了腿,这阵子都不能去老太太跟前伺候了。
老太太也正病着,听得这件事,自然猜得到是谁的主意,不免又发作了一场。但她不过是气朱氏和史婷一再冒犯她的权威,并不是要为谢斓出头,火发过就算了,也不曾遣人来看。
老太太这一病,府里的事儿便到了朱氏手里,她跟谢斓早就撕破了脸,这会儿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当天中午,寸草在大厨房等了个把时辰,只等到了一点点残羹剩饭,过后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朱氏显然打的是趁人病要人命的主意。
到了这会儿,寸草才明白了自家小姐为何要让她买那些吃食。于是白天寸草和春晖轮流出去,扮演可怜的丫环,再满府里找些能吃的野菜,然后主仆三人关起门儿来炖排骨包水饺,小日子过的不亦乐乎。
距离穴位被封的十几个时辰,已经又过了十几个时辰,景樾实在忍不住,叫人来问:“她不曾叫你来找我?就这么忍着?”
“不曾。”黑衣人道:“也没忍着。楼主,谢三小姐叫寸草姑娘趁府医去给谢老夫人看诊时,去府医阁偷了几包金针,然后就在自己腿上扎,到了半夜许是疼了,起来叫人点了烛,又扎了几针,然后就睡了。”
景樾皱眉:“自己扎的?扎的什么穴位?”
黑衣人道:“扎了好几针,属下不便细看。”
景樾双眉深皱,停了一停,又道:“侯府没什么事吧?”
黑衣人道:“谢老夫人病了,宁远侯夫人掌管家事,叫厨房为难她们,克扣她们的吃食,属下看着,昨日一天,都只给了两碗稀粥。”
“哦?”景樾挑了挑眉:“那小丫头就这么认下了?没反击?”
黑衣人从面罩上抬眼,小心的看了自家楼主几眼:“谢三小姐好像早就料到了,提前让寸草姑娘出去买了很多米面肉食,昨日他们还关起门来包饺子,谢三小姐一边吃,一边教寸草姑娘去大厨房时怎么演戏……嗯……”
景樾听的笑出声来:“嗯什么?”
黑衣人道:“还叫属下下去吃。属下假装不在,谢三小姐却说是楼主吩咐了要属下听她话,”他又偷偷抬眼看了看他:“所以属下就下去吃了,韭菜三鲜的,还挺好吃哒。”
景樾挑眉看他:“然后吃完之后她便打发你出去再帮她们采买些东西?而你吃人嘴短便当真去了?”
黑衣人咳了一声:“楼主神机妙算。”
什么神机妙算!偷偷挟带能有多少!吃了两天当然要再补充!他当初说留个人给她时,她就已经把这一着盘算进去了吧!怪不得这么有恃无恐!
景樾又气又笑,这么点点大的小丫头,到底哪来这么多心机?天下人都被她算计了去!
他顿了一顿,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问另一个黑衣人:“绥靖侯那边怎样?那烧死的武师,可查出什么?”
第059章 我押小丫头赢
黑衣人道:“前几日绥靖侯请了个人来,据说是出身临山郡的一位神捕,姓谈,谈忠,破过许多悬案,尤其擅长验尸,还有个青天神捕的名号。谈忠一到,便去瞧了,说那个武师是被烧死的,之前很可能是被人下了毒,但还未查出是什么毒。”
“毒?”景樾微微凝眉,“这已经是第二十三个武师了罢?除了谢三小姐所验的那个禁卫军,其它人,看上去都是意外,所以才会有诅咒之说,现如今,却又出了个下毒?”
黑衣人道:“谢三小姐说下手之人不应是女子,可林大人却亲眼看到是女子。属下觉得,谢三小姐的话,未必可信。”
景樾摇了摇头:“不,她所说句句言之成理,且与尸身上的伤痕完全吻合,一定是对的。”他站起身:“我们去京兆府衙瞧瞧。”
黑衣人无声无息的跟上,景樾走了几步,忽然一笑:“我要把那丫头送过去,便是雪中送炭!看小丫头比那神捕如何?”他想到什么似的一挑眉:“你要不要与我打赌?我押小丫头赢!”
黑衣人默默低头,假装没听懂……主子,就算谢三小姐赢了,也是人家谢三小姐风光,有你甚么事儿啊!至于笑这么开心么!
其实当初,林琅的确是动过请谢斓帮忙的念头,毕竟她是第一个验出武师真正死因的人。
可偏生追查到“下手之人是女子”的消息源头时,那人却坚称是亲眼看到的,而在此之后,林琅也遭到伏击,险些丧命,却也亲眼看到了下手之人是个女子……便无形中证明了谢斓判断失误。
本来就算这样,也起码可以证明,这些武师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一名女子的伏击,可偏偏后来,他们抓到了这名女子,可武师仍旧在不断死去,这就证明,两桩事,也许根本不是同一桩,只是凑巧赶到了一块。
正因为每个武师都像是死于意外,查不出半点端倪,所以整个京城已经人心惶惶,人人都说是大楚受到了诅咒,甚至有传言说是灾星降世,大楚将亡……案子迟迟不破,这传言更是甚器尘上,想也知道,楚皇有多震怒。
但事情初起时,楚皇并未料到有这么严重,所以朝上下的圣旨,是两个月,而不是一个月。
此时距离两月之期只有不足半月,案子仍无半点头绪,若是到期不破,不管是为了朝堂还是民心,楚皇都势必要有一个交待,那受命追查此案的绥靖侯父子,便是明晃晃的替罪羊,别说爵位,只怕连性命也是不保。
所以这几日,两父子着实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但这些事,谢斓当然半点儿不知,她正窝在府中养伤。
接近四月,已经有些热了,谢斓又不是个安静的性子,整日躺在床上,好生无聊,于是寸草两姐妹合力,在屋后的矮树上系了个凳子,做成简易的秋千,谢斓每天出来坐一会儿,看着两个小丫头做些活计。
寸草春晖本来就只是十来岁的小姑娘,谢斓又不是个爱挑刺的,这几日相处的,倒极是融洽。
春晖是个手巧的小姑娘,一边听着谢斓和寸草聊天,一边就咬断线头,细细的刮上一层腊,举在手上细看:“小姐啊,你要这么些手套做什么?还要刮上腊防水?”
谢斓笑眯眯的勾勾手指,春晖不疑有他,乖乖的上前,把手套套在她小手上,处处针脚细密,严丝合缝,谢斓满意的点点头:“我家小晖晖就是贤惠,做的真好。”
“那是,我会的可多呢!”春晖一别脸儿:“这种手套子有什么巧处,白瞎我工夫。”
谢斓失笑,“才不是白瞎工夫,这手套你主子我有大用呐!”
春晖很好奇的瞅着她:“做什么用?”
谢斓再勾手指,小姑娘傻乎乎的靠过去,然后谢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劫色用的!”
寸草瞅着她们直笑,春晖小姑娘已经被调戏了好几次,默默的抹了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