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枭妃:邪王宠妻无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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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谢斓抬手,一巴掌拍在了她嘴上,口中道:“我不敢学大姐姐打耳光,这一下,只是惩戒你对我娘亲出言不敬。”
她打的不重,连声音都没有,完全像是手下容情,可是她手上本来就又是泥又是炭,这一打一拖,顿时就在她下巴上拖出几道污迹和指甲痕。这是把大小姐的面子往脚底下踩,从今天开始,阖府的下人都知道,当着侯爷的面,大小姐被三小姐教训了,看她还能不能耍出骄傲的孔雀做派!
史婷怔了一下,然后怒极:“谢!阑!珊!你有完没完!”
没完,当然没完,你忘了刚才吐痰了?她可没有唾面自干的风度。谢斓转回身,从烟囱下端起那个碗,对,就是接油污那种,参见现代抽油烟机的储油盒……然后当着宁远侯的面,一扬手,大大方方泼到了史婷脸上。
史婷整个人都呆住了,连宁远侯都惊了一惊,谢斓静静的道:“一声佛号一声心,洗濯垢污显清白……大姐姐,衣可洗,身可洗,面可洗,可言行之污,却永远无法清洗,望大姐姐好自为之。”
第016章 临时靠山
宁远侯的神色又转了回来,颔首道:“不错,你妹妹这番深意,你可明白?”
史婷已经气疯了,嘶声道:“我杀了你!”
她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张牙舞爪势同拼命。谢斓早有防备,掐准时机向侧轻轻一闪,史婷躲闪不及,一头撞在了宁远侯身上,宁远侯本就病着,被她这么没好没歹的一冲,登时向后仰倒,却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父亲!”
然后与谢斓一边一个,扶住了宁远侯,谢斓嘴角微勾,心说这谢婉约这小丫头,果然是个有心机的,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适当的时候,倒是可以合作一下。
院中一时大乱,跟着的小厮一看侯爷摔倒了,也顾不上小姐们还在,急冲进来搀扶,婆子们也上前架住了史婷,就见一向仪态万方的大小姐顶着一头一脸一身的黑污,架着两支胳膊,像个乞丐婆子,哪里还有半分千金大小姐的样子!
史婷气的直发抖,又拼命抹脸,望着她的眼神充满怨毒,几欲生撕了她一样,几个婆子下死命才把她拖住,不住解劝。她声音都哑了,直挣扎到没了力气,呼呼喘了许久,终究没再放狠话,由着婆子丫环们扶了下去……
谢斓暗暗挑眉,心说这女人还挺能忍,想也知道,她下一次的报复不会简单。可是这儿是古代,由不得你夜夜换新郎情人满天下,倒要看看,你能把注押在哪个身上?
谢斓有些诧异闹成这样,老太太为何一直没出现,那位正房夫人也一直没露面,难道不在府中?可是这会儿也无处打探,看小厮们扶着宁远侯要走开,谢斓急上前两步,轻声道:“父亲,您可还好?”
宁远侯这会儿看她处处顺眼:“姗儿放心,父亲没事。”
谢斓点点头,一瘸一拐的跟了两步,宁远侯看在眼中,急叫旁边的人:“你们两个,还不把三小姐送回去?好生伺候着!”
两个婆子急应声上前,宁远侯于是拍拍她手儿:“乖,回去换了衣服,再来看父亲,父亲等着你。”
谢斓认真道:“那我两个时辰后,再来看父亲,父亲一定要等着我。君子一诺千金,不可食言。”
宁远侯显然极喜欢这种说话方式,顿时大笑:“好好,一诺千金,父亲绝不食言。”
谢斓这才收回手,送了他出去。
对付酸文假醋的腐儒其实很简单,同样意思换种说法,效果立马就不一样。比如这会儿她如果说你丫说话要算数啊!他瞬间就会义愤填膺觉得你污辱了他高贵的逼格,可她拽个一诺千金他就觉得相谈甚欢,如果有时间扯个尾生抱柱出来,他没准儿会将她引为知已……
目前看来,依靠宁远侯是最合适的。她的身体状况,加上史婷疯狂急切的报复心,她没时间韬光养晦,必须尽快找个临时靠山。老太太那儿,还需要再找机会,宁远侯却是现成的。她把时间约的近,又极明确,料这些下人也不敢这时候找她的茬!至于主子们,就只能见机行事了。
谢斓思量着转身,得了宁远侯吩咐的两个婆子,正垂手等着,谢斓的眼神从两人面上一掠而过,确认她们神情恭谨,不由松了口气。淡声吩咐:“我累的狠了,你背我罢。”
那两个都是院里的粗使婆子,难得被抬举来照顾小姐,急急应了,便有一个婆子负了她,谢斓一边留意路途,一边回思方才的情形,再度诧异老太太和大太太,为何始终没有露面,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就到了桃夭阁,外头看着雕梁画栋,比之胡姨娘的毓秀院差不了多少,看来她这个三小姐,明面上的待遇还是不差的。院中处处凌乱,也不曾收拾,见有人来,便有一个丫头迎了出来,愣了愣才道:“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第017章 奴大欺主的货色
一见这大咧咧的神情,便知这丫头是个奴大欺主的货色,谢斓小脸一沉,也不理她,由着婆子把她送进房,放在榻上,直接吩咐:“烧水,我要沐浴换衣。”
婆子忙忙的去了,那丫环见这婆子服色,是侯爷院里的,登时有些吃惊,在门边站了站,恬脸凑过来:“三小姐,可是伤着哪儿了?”
谢斓看她眼神,心知肚明,有心晾她,也不去理会,转眼打量四周情形。
房中极其萧条空落,没有半分小姐闺房的感觉,陈设布置比之胡姨娘处差了不知多少。唯一的好处是,这房中果然有很多书,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原身是读过医书的,所以才知夹竹桃叶的用法,这无形中倒是圆了谎。
谢斓凝眉思忖,丫环又期期艾艾的凑过来:“三小姐,你怎么不说话啊?”
谢斓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她是现代女子,又是警察,气场远非古代闺阁小姐可比,这一看之下,那丫环竟是脊背发凉,双膝发软,下意识的便跪了下来,呐呐道:“三小姐恕罪,奴婢失礼了。”
这会儿,一个贴身丫头有助于她了解讯息。见她还晓得服软,谢斓也就不为已甚,淡淡说了声:“拿衣服来,我一会儿要去见父亲。”
丫环吃了一惊:“见侯爷?”
谢斓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她吓了一跳,急急哎了一声,忙忙的去了。
这会儿两个婆子也抬进了浴桶,水温微烫,脖子淤肿处涨痛难当,谢斓情不自禁的抽了口冷气,闭上了眼睛。丫环殷勤的凑在一旁,觑着她的脸色,不时递帕子添水,谢斓也不吭声。
有时候什么都不说,远比说出来效果要好。她在侯府,本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明明人人欺负厌憎,却偏有个宁远侯长日挂念的娘,分分钟能上位,所以这姿态一摆,也不能怪这丫环惊惶。
看时机成熟,谢斓这才徐徐道:“今儿大姐姐来时,你也在?”那丫环顿时嗫嚅,她便轻描淡写道:“方才父亲将大姐姐罚了。”
她有意说的很含糊,等着这丫头脑补,果然她吃了一惊,立时就跪下了:“三小姐恕罪!奴婢来的晚了,没能挡住大小姐……”
谢斓不动声色的听着,等她说了个差不多,又漫漫将话题带开:“也罢了。我着实担心父亲的病。”
“是啊,”那丫环赶紧接话,“侯爷这病着实磨人,大夫不知请了多少,始终这么不好不坏的,奴婢也跟着担心呢……”
她只当三小姐得了势,回话唯恐不细,一来二去,谢斓便把情况摸了个差不多。
原身的母亲是个江湖女子,家里称她兰姑。她在宁远侯落难时与其相识,做了夫妻,回京后她发现宁远侯有妻室,决绝而去,据说宁远侯对她念念不忘,对嫡妻好不待见,老太太便给他纳了她的内侄女胡氏,还收用了大太太朱氏房中一个丫头,叫什么妙妙,据说跟她母亲长的十分相似。
第018章 丫就是抖M啊
谢斓嘴角狂抽,兰姑走了之后,他又纳妾又收通房,光孩子就生了俩!还好意思装深情,深情个屁啊!真深情为啥不好生照顾谢阑珊?由得她被人欺负死?而且最搞笑的就是,这都隔了这么久丫生个病,还被老太太以为是相思成疾!所以才对她如此不待见……
这也忒扯了!宁远侯那模样,一看就是个清高自诩风流自赏的,要不是因为她娘走了,估计早就被他丢到脑后去了,就因为人家没拿他当回事,所以他才把她当宝!丫分明就是个抖m啊!
可这种情形如何解决?是不是该先给渣爹治病?
谢斓的父亲当了一辈子警察,母亲却是个中医,于是她就去当了法医,自己还挺得瑟,说这叫两全其美。中医她从小耳濡目染,知道些偏方,加上对人体极为了解,所以精通针灸……拿来治病似乎不够,等渣爹死了解剖辩别一下死因神马滴倒是很内行,可一时用不上啊!咳咳!
谢斓扶额,真真艺到用时方恨少,现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舒舒服服泡完澡,加上之前的姜汤,热度也褪了。换上衣服,整个人软软暖暖,眼皮发粘,恨不得扑到床上睡一觉。可惜还得去见渣爹。谢斓叹了口气,去镜前坐了,细细打量自己。
额头的伤已经结痂,脖子却仍青紫,幸好挂的时间不太久,所以肿的还不严重。这个身体又瘦又小,面色青白,眼神还残留些警惕狠厉,显然前身心中是有恨的。
既恨,又惧,严神戒备,却又无助无力。那种受伤小狗缩在角落里一戳就破的悲凉凶狠,使得她整张小脸都显得阴郁,让人看了心里很不舒服。
谢斓闭眼宁定心情,又缓缓的张开来,连着几次,才终于找到感觉,面容中,渐渐绽放出属于这个年龄的天真纯良。
其实这个身体虽然病弱瘦小,却生了一对极澄澈的眼睛,又圆又大,黑白分明,尾睫极长,专注看人时,显得极为无辜纯善。虽然谢斓不大喜欢这种小白花范儿,却不得不承认,这样演戏很方便。
她并不怕会露了破绽。看众人反应,谢阑珊一定是封闭自己仇视外界不与任何人交流那种人,连贴身丫环都未必了解她的性情,偶然的接触全都是类似下毒蒙冤这种特例,没人了解日常的谢阑珊。退一步说,就算有人会怀疑,也可以见招拆招,不必为此刻意收敛,行事反而缚手缚脚。
那丫环名叫青云,帮她绞干头发,细细的梳了个双丫髻,梳完了想问她用什么首饰,一抬头时,便见镜中的三小姐浅浅含笑,双眼澄澈。
青云心里打了个突,觉得这样的三小姐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明明乖巧可爱,却不知为何,比以前更让人心悸。
谢斓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含笑抬眼,两人在镜中对了个眼色,青云手一抖,梳子险些掉到地上,急垂下头,颤声道:“三小姐,您看,戴……戴什么首饰?”
谢斓弯了弯唇:“我有什么首饰?”
青云迟疑的打开妆奁,里头几件粗笨首饰,俱都灰蒙蒙的。谢斓看着笑了笑:“算了,系个带子就成了。”
青云不敢说话,便拿同色的绦子系了,谢斓站起来,对着镜中的自己,绽放出一个笑,看上去天真纯良,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灵慧。
第019章 彩衣娱亲
嗯,就是这样刚刚好。谢斓转身:“随我去见父亲。”
青云急应了一声:“是,三小姐。”
两人出了门,那两个婆子犹在门口候着,一见她便迎上来。谢斓面上点头,心里暗暗诧异,心说宁远侯这令出即行,执行起来也没打折扣,不像是没发言权的主子啊?为何听胡姨娘的口气,看众下人的态度,没怎么把他当回事儿?
她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应该是不会错的,这中间必定有什么缘故。
堪堪到了志千堂,谢斓忍不住又往老太太住的乔松堂看了几眼。
沿途碰到的下人神态紧张,做什么都一路小跑,跟之前完全不同,最少有八成把握是有事情发生,所以志千堂闹起来时,老太太始终没露面。可出了什么事呢?
心里思量,脚下已经迈进志千堂的大门,下人通报道:“侯爷,三小姐来了!”
里头宁远侯爽朗大笑:“我珊儿果然是信人,快进来!”
谢斓便迈步进去,蹲身为礼:“珊儿见过父亲。”
一见她这刺眼的俗艳衣裳,宁远侯便是一凝眉,显然不甚喜欢,抬手道:“起吧。”
以为她想穿啊,可她的衣服除了破的不能看的,全是这种!
谢斓内心吐槽,面上却笑吟吟的,站起来转了个圈:“父亲,你瞧珊儿这样打扮可好?”不等他答,她笑眯眯凑过去:“古有老莱子彩衣娱亲,而今珊儿效法古人,来个小珊子彩衣娱亲,父亲看着可好?”
宁远侯神色登和,见她这衣裳也顺眼许多,叩了叩掌:“好!好!珊儿当真慧质兰心,尤其这份孝心难得!父亲着实欣慰!”
谢斓笑道:“珊儿只求让父亲开心,父亲才高八斗,珊儿能跟父亲多待一会儿,沾些才气也是好的。”
宁远侯更是笑的合不拢嘴:“这孩子,才气是苦读得来,哪里是沾得的!”说着说着,他兴致大发:“来来,趁今日有空,父亲教你习字。”
谢斓做出惊喜的模样,凑了过去。本来是做状,可一见宁远侯抬笔,谢斓不由惊了一惊,这宁远侯居然写的一手好字,再听他畅谈诗书典籍,虽然谢斓是外行,也听的出博览群书,只怕真能称的上才高八斗。
只是这性子,说好听点是不入流俗,说不好听就是不通俗务,是绝对不适合为官的……但只要不是一无是处就好,做为她的靠山之一,宁远侯的处境,将来倒是可以为他谋划一二。
谢斓心里盘算,面上半分不显。她也不是一昧讨好,间或请教一句,甚至质疑一二,句句都能说到点子上,直勾得宁远侯兴致大发,高谈阔论,大笑声不时传出去,惹得院里伺候的下人面面相觑。
侍候的小厮催了两回,宁远侯这才搁了笔休息,犹意犹未尽,不住嘱咐谢斓:“珊儿明日再来,父亲好生教你!”
谢斓应了,看着小厮侍候他躺下,这才施了礼退出来,有些疑惑,以她半瓶醋的中医功力,完全没看出宁远侯有什么大病啊!可是居然弄到长年不朝以至于连官职都丢了,只余了个宁远侯的空名,应该不是什么小病才对,只是她看不出?
第020章 是有多脑残
廊下两个小厮头碰头说着什么,一看他们的表情,谢斓心头一动,心说趁宁远侯这会儿还没睡着,拉大旗做虎皮正合适,于是道:“你们过来。”
几个人闻声抬头,她招了招手,那两个小厮便迟疑的过来了,施礼道:“奴才见过三小姐。”
谢斓点了点头,直截了当的问:“方才祖母房中出了什么事?”
那两个小厮都是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由得脸色微变,对视了一眼。
看来她猜对了,方才他们就是在说这个。谢斓的眼神向来很毒,常常第一眼看出许多讯息,立刻就敢活学活用。看似草率,实则犀利锋锐之极,极得“胆大心细”之精粹,对人心理把握又十分精确。所以父亲常常说她天生就该当警察,说这种特质七分靠天生,只有三分是练出来的。
一想到父亲,不由一阵心酸,谢斓强抑了,表情仍旧坦然自若。
想想阖府都知道了,也不是什么秘密,那小厮便道:“回三小姐,据说是大少爷今日随大太太外出做客,却不知怎么,相中了主家的一个丫头,竟带回了府,使得老太太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厥过去了,这会儿大太太和大少爷,还在房中跪着哭呢!”
谢斓讶然,她料着必是有事,可是也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