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枭妃:邪王宠妻无度-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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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一行人离开,谢斓叹口气:“其实秃了也够了。”
“不止,”景楼主颇含蓄的表功:“现在,可以直接把他送去给武和做徒弟了。”
谢斓一怔,然后恍然,瞪大眼睛:“你们把他给……”
景楼主云淡风轻的拂袖,一脸的“这种猥琐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完全是他自己倒霉”。谢斓无语的扶额:“好吧,我懂了。”
她定了定神,“既然这样,今晚就把事情彻底解决一下!那个叫杨柳青的伶人……也该出场了。”
景樾淡淡摆手,黑衣人急上前禀道:“那个伶人出身北地,会做陶俑,所以胡姨娘若是要召他上门,就会打发小厮去买陶俑,买一个就是白天,两个就是二更,三个就是三更……今儿咱们的人已经扮成小厮去买了两个,二更时分准到。”
汗,这也可以?偷情还真是一件开发智慧的事儿。谢斓无语扶额,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刚敲过二更的梆子,一个灰衣人影便从后门悄悄进了宁远侯府,低着头,熟门熟路的抄小路往毓秀院走。
他险些一头撞在一人身上,惊的向后一退,却不慌张,捂着嘴咳了两声,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有把子萌萌的小奶音响起,叹道:“年轻了点儿,不太像……”那灰衣人影微僵,小奶音续道:“不过演技不错,心理素质也还好,可以用。”
随着这声音,一个瘦伶伶的人影慢慢走了过来,灰衣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那人影便把手里的灯笼举到自己眼前:“杨柳青,知道我是谁么?”
杨柳青脸色大变。他本是戏子,唱惯堂会,最是识人眉高眼低,一见这小姑娘的架势,腿登时就是一软,跪在地上,也不敢大声:“谢大人,请谢大人饶命。”
谢斓点了点头,非常之干脆的:“你为什么来这儿,我知道,今儿叫你来,是我安排的,所以你也不用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杨柳青面如土色,好一会儿才颤着声音道:“谢大人有事,请……请尽管吩咐。”
真是个聪明人。谢斓点了点头:“一条路,我把你扔进毓秀院,你俩共同求个来生……第二条,你帮我办件事儿,以之交换,我会饶了毓秀院那位,当这件事儿没发生过。你选哪条?”
听这话风,他已然是死定了。杨柳青愣了半天,然后趴在地上,慢慢叩了个头:“小的选第二条,谢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好,”谢斓摆了摆手:“先带他下去妆扮妆扮,通知沙嬷嬷准备上场!”
此时,乔松堂中,请来的两个老大夫,正在往谢修远头上涂着药膏,谢修远剧痛难当,不住谩骂,大夫手稍微一重,他便一掌拍过去,两个大夫都摔的鼻青脸肿。
宁远侯站在一旁,不住叹气,一边道:“忍着些!忍着些!不要动手!这是在给你治伤!”一边又指着他:“人当有自知之明!越阶挑战,弄的这般狼狈,怨的谁来!”
“住口!”谢修远怒喝一声,转头看着那老大夫:“我的头发,还能长出来么?”
老大夫被他打的左腮都肿了,口齿不清的道:“公子的头发是被绝大的力道硬扯下来的,这些药膏只能临时止痛,要想再长出头发来,只怕难了!”
谢修远大怒,一掌拍出,翻身坐起,瞪着另一个老大夫:“你说!老子的头发能不能长出来!”
那老大夫吓的战战兢兢,颤颤道:“老夫……老夫尽力而为!”
之前的大夫被他拍的滚了两滚,直是忍无可忍,大怒道:“这般伤势,纵是神仙也难治愈!如你这等无耻之徒,合该有此报应!”他连药箱子也不要了,转身就走,谢修远大怒欲追,可是身上伤势沉重,只冲了两步,便跌在地上。
另一个老大夫见他凶神恶煞一般,趁机拎起箱子逃了出去,朱氏急道:“慢着!慢着!你们给我回来!”一边又叫人:“还不去追!都是些庸医!治不好我儿,我要你们偿命!”
宁远侯怒道:“这些都是京城名医!不是来给他拳打脚踢的!他这样子,纵算是我,也要掉头就走!”
朱氏大哭出来,拖着长长的鼻涕扑到了宁远侯身前,一把抱住他的腿,黏糊糊蹭了他一身:“侯爷啊!远儿可是你的儿子啊!他伤成这样,你还要他如何……他可是为了侯府的声誉,才拼死拼活去打武举的啊!如今伤成这样,侯爷您也不管管吗……”
宁远侯最是不会处理这种一地鸡毛的琐事,见朱氏哭的鼻涕眼泪,谢修远又是一身狼狈,僵了半天,挣脱了朱氏,转身出来,一路走一路叹气。
才刚出了乔松堂,忽见一个人影飞也似的闪开了,宁远侯倒被吓了一跳,但心里正烦乱,也顾不上这些,只道:“这什么人,怎么这么没规矩!”
下人小厮面面相觑,显然都不曾见过,宁远侯走了几步,又重重叹了口气:“不是说请个御医吗?怎么还没来?去问问!若是他们不肯来,就多带些银子去!”
一个小厮应了,急匆匆去找管家,才隔了片刻,管家便带着一个御医急匆匆赶到,宁远侯只得再领着御医去了乔松堂。
乔松堂门口,沙嬷嬷正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那男人声音焦急:“远儿伤成这样,我怎么能不来看看!”
沙嬷嬷道:“朱爷,你不要命了!我知道你们父子连心,可是这会儿侯爷还在府里!你撞进来,若是叫侯爷看到了怎么办!”
那男人哀求道:“你进去好生同素娥说说!我就看看远儿就走!这府里我来了这么多次,处处都熟的很,不会叫人撞见的,你放心就是!”沙嬷嬷不住推拒,那男人急了:“远儿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第157章 大楚第一舞弊案
众小厮下人齐齐变色,站在门边的宁远侯再也听不下去了,脸红头涨,迎头便冲了进去。两人登时大惊,几个禁卫军齐齐上前,将那男人堵了嘴拖了下去,沙嬷嬷似是吓呆了,转身就往里冲,尖声道:“太太!太太!不好了!朱爷过来了!”
朱氏大惊站起:“什么!他……他怎么回来了!”
沙嬷嬷哭道:“他说听得少爷受伤了,想来看看少爷……可是,可是……”她似乎惊的说不下去。
朱氏急道:“这可怎么是好!万一叫侯爷看到……”
“怕什么!”谢修远满不在乎的哼道:“谢恒不是已经滚了么?你叫他进来,我瞧瞧我亲爹长什么样子!”
此言一出,乔松堂伺候的下人俱惊的面如土色,一声不敢出。
东暖阁里,躺在榻上的老太太虽然不能说不能动,脑子却不糊涂,只气的不住嗬嗬大叫,拼了命伸出手来,颤抖着,一把推翻了旁边的架子,哗啦一声,整个人也被花架子带倒,扑通一声翻了下来。可是身边一个伺候的下人也无,老太太滚了两下,腿一蹬便不动了。
西暖阁里,宁远侯已经一步迈了进去,休说朱氏,连谢修远都吓了一大跳。
宁远侯直气的面色青白,双眼泛红,抖着手指着他们,有一肚子话想说,偏生一个字也说不出,僵了许久,才道:“你们……真是……无耻!”他转身就走。
于是这一夜宁远侯府鸡飞狗跳,有幸目睹了这一切的御医回去越想越不对劲儿,终于还是悄悄着人,知会了武和一声。武和寻了个机会,告诉了楚皇。
楚皇倒十分淡定,缓缓的道:“也好,这样朕处置那谢修远,也不必顾忌谢阑珊了!”
直到天亮,才传出了老太太的死讯,连谢斓都觉得猝不及防。
匆匆赶去时,老太太已经被人抬到了榻上,身体僵直,保持着一个扭曲的姿势,表情极其愤怒狰狞,白花花的头发四散,整个人宛如活鬼一般。
谢斓叹了口气,上前硬生生破坏了尸僵,将她放平。这个势利的老太婆,终于被她亲手挑的儿媳活生生气死了。可叹她直到死,都是一副要讨债的架势,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她的。
宁远侯事母至孝,直哭的抬不起头来,谢斓也不懂这儿的丧葬习俗,只得叫人把胡姨娘和管家叫来,帮衬着打理丧事。阖府下人手忙脚乱的换衣服换门楣,把新鲜的东西都撤下去。
正忙乱中,忽有人报前锋营副统领到了,也不等下人请进,直闯了进来。宁远侯整个人哭到几度昏厥,谢修齐处事又不圆滑,谢斓索性自己出去见了。那王统领一见谢斓,便怒道:“谢大人!今日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公道!”
谢修齐道:“不知出了什么事,请王大人慢慢说。”
谢斓微一凝眉,晓得是毒戒指的事儿发了。果然王统领道:“前几日小儿参加武比,败在了令兄下作手段之下,本来只是自认倒霉,不想……”他越说越是愤怒:“不想小儿昨日跨下那处痛将起来,请了大夫诊治,才发现竟是中了毒针!当日与令兄比试之时,令兄掌击小儿要害,小儿当场脱力,竟原来是用了毒!竟在武比场上用毒针伤人!还有王法么!还敢称什么武师!说什么武道!”
谢修齐傻了,急转眼去看谢斓,谢斓沉吟了一下,便道:“王大人,此事我并不知情,我父亲是文人,更加不懂。谢修远用那些下作阴招,父亲已经极为不齿,屡次斥责他,若知他敢用毒,哪里用的着王大人前来,父亲早绑了他送到大理寺去了。”
王统领一怔,谢斓那天当众与谢修远撕破脸,他们都看在眼里,要说此事她们知情,那肯定是不会的,可就算此事是谢修远自作主张,王岷此时还中毒躺在床上,伤的又是如此要害之处,他们只能来找宁远侯府算帐。
王统领道:“谢大人,请让侯爷出来见我!不管他知不知情,这养子不教父之过!本官只问他!”
“王大人,”谢斓正色道:“不瞒王大人说,我祖母昨日意外殁亡,父亲伤心过度,现在还昏倒在床上,家里此时正是一团乱,连个主事之人都无,着实顾不上这事……您看这样如何,这谢修远,本也不是我们侯府的人,我这便交给王大人带走,任凭王大人处置。”
王统领傻了,直到此时,才发现了宁远侯府气氛不对,下人忙乱不堪,而谢斓和谢修齐俱都双眼红红,竟原来是老夫人死了?瞧这事儿闹的……
谢斓哪里等他回神,早命人将五花大绑的谢修远带了出来,谢修远全身是伤,关了半宿,已经神志迷糊,也不挣扎。
谢斓道:“本该由我们带去,可着实无暇分身,还望王大人帮帮忙。一来,令郎的所中之毒,还要着落在他身上寻一个解法,二来,也请王大人代为报官惩治,也是你我同僚之情。”
一提到解毒,王统领登时就是一惊,不由自主的便应了下来,直等到他们一行被侯府的人半推半送的请出府,王统领才是一惊,觉得处处不对劲儿……谢斓为何竟二话不说,就把人交给了他?而且,什么叫谢修远不是侯府的人?此事处处透着蹊跷!
可是老夫人死了,谢斓又直接把人都给了他,若是再回去找事儿,那本来有理也变成没理了……他虽然心疼儿子,可是也真没胆子跟谢斓做仇家。王统领来回转了转磨,一拍大腿:“把这几日与谢修远打过的人都找来!本官去告御状!”
他的反应,全在谢斓意料之中。
谢斓料定了就算把人给了王统领,王统领也不敢杀,若真是私杀了,将来宁远侯府一翻脸,他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所以他一定会联络了人证去告御状,然后替她把这个大楚武举第一舞弊案砸实!全不用她自己出手。这个罪名,绝对够谢修远人人喊打!
第158章 士为知已者死
老太太这一死,诸事繁杂,谢斓忙前忙后,又替病倒的宁远侯报了丁忧,倒把朱氏的事儿搁下了。这一天才听管家回完了事儿,却见胡姨娘悄悄折了进来。
这两天胡姨娘一直心事重重,屡次想寻她说话,都被她挡了回去,这会儿见四下无人,谢斓也不抬头,胡姨娘咬牙半晌,低头便跪了下去,也不说话,只一下一下不住磕头。
谢斓由着她磕了几下,才道:“你这是……想我饶了他性命?”
她说话向来直接。胡姨娘身子一顿,抬头道:“三小姐!”
“也不是不可以。”谢斓淡淡的道:“那么,你有什么打算?趁乱私个奔?”
胡姨娘愣了一愣,看了看她的神色,她一派自然,半点端倪不露,胡姨娘不由得苦笑出来:“三小姐。我猜不出三小姐的想法,我也就不猜了,我老老实实跟你说罢,我心里确是喜欢他,可是我们……这一辈子,也不过就是这样了,我若真有那胆儿私奔,又何至于等到今日。”
她顿了一顿:“三小姐,其实我早知不妥,早便同他说不要再来,可是他还是自己撞了来,来了,我又不忍心拒了他……三小姐,我只求你饶了他的性命,从此之后,我发誓再不见他。”
谢斓点了点头:“你让我饶了他命,给我什么做交换?”
胡姨娘又愣了许久,然后用力磕了个头:“三小姐,银钱你是不缺的,我从此之后,定然一心一意伺候侯爷,一心一意对待大少爷、三少爷,再不敢有半点儿旁的心思……”
“成交。”谢斓摆手:“你走吧。杨柳青的命,我会保下。”
胡姨娘一喜,又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走了,谢斓叫了林琅进来,直接吩咐他当晚让杨柳青“逃出去”,反正有谣言和沙嬷嬷在,他这个奸夫就算不在,也影响不了大局。再者说,这奸夫毕竟是李戴桃僵,没了也许更好。
回到桃夭阁时,遥遥便见一灯如豆,谢斓回到房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是一身疲乏,也懒的多想,便叫寸草:“烧水,我要洗澡。”
寸草晓得她的习惯,早带着两个丫环把木桶抬了进来,谢斓草草的洗了洗,换上衣服,寸草拿布巾帮她拭着头发,谢斓坐在镜前,困的小脑袋一磕一磕,然后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转回头:“哎!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景樾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前,淡淡的道:“我只是想看看,我若是不去,谢大人还吃不吃饭,结果你还真有胆子不吃!”谢斓咳了一声,眨眨眼睛,景樾长眉深凝:“宁远侯府有的是人,你一个不嫡不长的孙辈,还是个小姑娘,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让自己忙成这样的?”
谢斓无奈的摆摆手:“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这样啦,别人做事我总是不放心……”
他一挑眉,“所以就把自己累死?”
谢斓抓抓头发不答,景樾站起来,走到她身后,在镜中与她对视:“小斓。”
她抿了抿唇,抬起头来,在镜中眨巴着眼睛看他。她发现她其实还是挺怕他认真的,他一旦不笑了,一旦正儿八经的叫她的名字,就意昧着下面的话不好商量。
景樾温言道:“武道山很远,我们从咸阳过去,怎么也要近三个月。科举七月初十放榜,你想等令兄放榜之后,可以……甚至你想等到你祖母头七之后,十三日,也可以。但是小斓,我们最晚七月二十,必须动身,这样路上也会很赶。”他弯腰,低头看她,目光柔和:“小斓,你做好准备了吗?”
她匆促的垂了眼。
其实去武道山,完全是为了她,可到头来掉链子的也是她。看他一对妍丽之极的桃花眼,这样定定的看着她,谢斓觉得好生惭愧:“景哥哥,对不起,我……”他偏偏头,仍是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谢斓苦笑道:“我不知道。”
景樾道:“宁远侯丁忧,二十七个月不必上朝,谢修远纵然不参与殿试,楚皇也必定依从你心愿,给他一个探花郎,因为此事,一时也不会授他官职。至少一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