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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扶云直上九万里-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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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她又找了个赖床的好借口。小甜菜穿着火红的棉袄,在窗前探出一个脑袋:“赵大人,裴侯来看你了!夫人让我盯着你梳妆打扮呢!”
  未婚夫要见她,她岂能不见。
  她任由仆妇在自己的脸上涂抹,梳完妆发,裴瑯在亭中等的已然不耐烦。
  “怎么才出来?冻死我了。哟,鸢妹,你怎么也开始涂脂抹粉了?”
  赵鸢何其了解裴瑯!
  她嗔了一眼:“裴侯放心,我对你没半点念想。”
  “你被停职又不是我的责任,别跟我怄气啊,你这样子,你家人瞧见了,又该误解是我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做的不该做的事,倒也不少。”
  “行,你这么见不得我,我闭嘴。。。不,我走。”
  裴瑯装模作样走到亭子外,赵鸢仍是爱答不理,他回头:“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而来么?”
  “为何?”
  “我本想着你被停职,带个好消息给你让你开怀,没想到你竟如不识好人心,我也不想说了。”
  赵鸢不想再听到任何消息。她以为,自己的运气已经到底了,她承受能力并不好,经不住又一个消息的震惊。
  “那你走吧。”
  裴瑯见她完全不吃套路,折回亭中。
  “春闱在三月末,负责春闱的官员将在二月中旬抵达长安。”
  “是么,但这与我有何关系?”
  裴瑯挑眉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张花名册,名册上列着十几个名字。
  李凭云三字,正在首位。
  “来朝官员名单已确定,可有你眼熟的人?”
  “若。。。若是同名同姓呢?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一个李凭云。”
  天下之大,自然不会只有一个李凭云。
  “你就装吧,二月十四,我将在凤凰台上为李凭云设宴洗尘。”
  “是否太过招摇了?这次由你们负责春闱,朝廷也好,坊间也好,骂声一片,此时低调为好。”
  裴瑯一听这些大道理就头疼,他一招反杀:“届时谁不敢去谁,谁他娘就是瘪犊子。”


第61章 守护李大人3
  太宁九年这年的春闱,是大邺科举史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陇右舞弊案揭穿了世族权贵相互勾结垄断官员选拔的真相,女皇为还科举以公正,从全国各地选了十三名背景清白的官员进入朝廷,负责今年的春闱监考与审阅。
  从这一年起,科举不再是权贵们的特权。而李凭云的名字,正式进入大邺的历史。
  李凭云原定十四这天到达长安,路上不知因什么事给耽搁了,实际上,十五这天才到。
  当初赵鸢一得知要选拔地方官员的消息,就给他通风报信了,可从他通过选拔,再到他来长安,莫说回信,连个口信都没带给自己。
  赵鸢想起他们在太和县时的画面,一切已远在天边。或许对李凭云来说,她只是个匆匆过客,不值挂念。
  赵鸢并未打算去为李凭云接风,但裴瑯派了人来接她,并稍信给梁国郡主,说是要带她去会友。
  他们的婚期本该定在今年,但今年吉时不多,春闱之后,紧接着是女皇寿辰,过这两个大日子,再没有合适的时辰,于是推到了明年。
  赵鸢已经被默认是裴家未来的主母了,这时让她多与裴瑯相处,多认识些裴瑯的朋友,对二人没有坏处。因此,梁国郡主准许了赵鸢随他出门。
  小甜菜将两件裙子展开:“赵大人,你现在皮肤雪白,头发乌黑,就适合穿红戴绿。”
  赵鸢道:“我以前不是皮肤雪白,头发乌黑么?”
  小甜菜诚实道:“不是,你以前风吹日晒,脸和脖子两个色儿,有白头发,还有雀斑。”
  赵鸢:“。。。你选的这两件衣服,我都不穿。”
  她不是普通的官家小姐,父亲是两朝太傅,祖父是开过勋臣而她自己是女皇钦点的进士,她身负三重身份,在长安这座以自由奔放闻名的城池里,她时刻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穿衣梳妆,只能素雅端庄。
  可今日是李凭云的接风宴。。。当初在太和县,她给他留下了极其糟糕的第一印象,这是扭转印象的大好机会!
  她那么在乎他做什么。。。
  最后赵鸢还是挑了一件水蓝冷白相间的保守襦裙,小甜菜瘪嘴:“这也太素了,大人,你听我的,你不是清冷型的,得穿热闹一点的颜色。”
  赵鸢:“。。。今夜你就别随我一起去了,在家好好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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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甜菜说话虽然不大好听,但很中肯。赵鸢在衣冠镜前转了一圈,的确太过朴素,彰显不出她的好品味,于是她拿出自己的藏宝箱,将压箱底的青金石十八子手串拿了出来。
  她喜欢稀奇之物,一年前在市集上碰到了变卖家产凑回乡路费的吐火罗商人,她一眼看重这串青金石十八子手串,高价买入,平时怕弄丢了它,都舍不得戴着。
  今日就戴它了。
  赵鸢到凤凰台,黄昏已过。裴瑯的手下将她领进凤凰台的雅间外,里面传来琵琶声,赵鸢不喜欢这种场合,不由皱眉,也许,她今天不该来。
  裴瑯手下进去通传,没一会儿,雅间门打开,开门的裴瑯一身酒气,桃花眼轻调:“鸢妹,还以为你不来了。”
  赵鸢道:“是我阿娘说,要我多管管你,免得你太过放纵,惹是生非。”
  裴瑯回头对屋内人道:“你们评评理,我跟你们的赵大人谁更会惹事?”
  “鸢姐!”
  “赵兄!”
  屋里传来少年清朗的声音,伴着一阵愉悦的脚步声,高程和田早河出现在了裴瑯身后。
  赵鸢见到他们喜出望外:“你们来长安了!”
  田早河道:“高程来参加春闱,我来帮李兄,往后还要请赵兄多照顾。”
  “一定!一定!李大人呢?”
  她朝里面望了眼,没看到李凭云的身影,是去解手了么?
  裴瑯故意不说:“你人先进来,入席。”
  雅间里的空间被屏风分割成了两部分,屏风这侧是酒席,另一侧是乐师舞伎。这样布置,是因许多达官贵人并不愿意被看到他们出入这等场所,但酒席上又不能没有舞乐,于是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用屏风隔开。
  屏风的另一侧有一排烛灯,灯火将乐师舞伎的影子投在屏风上,更添神秘风情。
  赵鸢一坐下,就被投在屏风上的乐师影子吸引了目光。琵琶声拨若风雨,是女子的手无法达到的力道。也许对一个人思念到了极致,便会认出他的头发丝。
  赵鸢只肖一眼,就辨认出了那弹琵琶之人是李凭云。
  弦声酣畅淋漓,在抱着琵琶的李凭云旁边的,是舞伎的影子。那是一只赵鸢没有见过的舞蹈,热情奔放。
  一曲一舞过罢,她好似在精神世界中历经了一场纵情,心神震动,久不能平静。
  裴瑯等人不由自主地鼓掌叫好:“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赵鸢喝了口茶,镇压心弦的震动。
  他们的表演结束了,裴瑯对手下说:“撤了屏风吧。”
  “慢着。。。”赵鸢突然来了一句。
  裴瑯问:“你还想听么?”
  赵鸢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一句,大概是太紧张了。
  不过,她紧张什么呢?
  她立刻找补回来:“我的意思是,让他们小心,不要碰坏了琵琶。”
  “还是鸢妹细心。”
  屏风被移开了,背后乐师舞伎也露出了真容。赵鸢察觉自己心跳异常剧烈,脸也烫的要命。
  好不容易相见了,她竟然怂到不敢看他。
  这时,雅间门被推开,檐上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随之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赵大人,好久不见啊。”
  赵鸢回头看向门外——
  再看看屏风的方向——
  敢情弹琵琶的人根本不是李凭云。
  李凭云不是独身一人进来的,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薄纱遮面的女子,她盘着妇人发髻,穿着和李凭云衣服同色的襦裙。
  赵鸢没有回答方才李凭云那句话,她耳朵里一阵嗡鸣,等她回过神来要给李凭云作揖,起身间,袖子拂过了茶杯,茶杯滚落至地。
  赵鸢又慌乱地去捡茶杯。
  如此慌张,丝毫不像她能做出来的事。她反应如此强烈,只因那女子挽着李凭云的手臂。
  “赵大人,见到我很意外么?”那女子道。
  赵鸢不懂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便投去目光观察。女子虽然遮着半张面容,妆容素淡,但完全遮不住她极具异域风情的样貌。
  赵鸢攥紧手里的茶杯,目不转睛盯着那女子:“沮渠公主,没有朝廷的通关令,擅自出现在长安,您不怕被当做细作么?”
  那女子正是沮渠燕,赵鸢做官的直觉告诉自己,她的出现另有目的。
  沮渠燕掺着李凭云入座,她将自己夹在李凭云和裴瑯身边,手里挽着李凭云,身子却向裴瑯倾去:“裴郎,听说你和负责长安防卫的中郎将是发小,你会帮我么?”
  裴瑯被这女人玩得团团转,脸色变得铁青:“鸢妹,沮渠公主此行是为求援,你放心,她不会作乱。”
  赵鸢盘腿坐在裴瑯另一侧,“但愿如此。”
  沮渠燕朝她飞来一个媚眼:“赵大人,同是女人,咱们又都跟裴侯有些关系,不要相互为难嘛。”
  赵鸢气得七窍生烟,偏偏不能流露半分不悦。她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裴瑯道:“鸢妹,都是朋友,你不用端着。”
  赵鸢用腹语道:“我天生端庄,改不了。”
  高程咯咯笑道:“鸢姐,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会说笑!”
  也就田早河这老实人替她说话了:“赵兄虽是女子,但心系百姓,亲民爱民,若非她,你绝无参加科举的机遇,不得对她不敬。”
  赵鸢寻思,这颗甜枣怎么还是学不会说笑呢。
  这帮人除了田早河,都是喝酒的能手。赵鸢传承了赵家家风,不喜酒色,别人都醉倒了,她依然清醒。
  李凭云也和他们一样,酒喝多了,难免会流露出平时罕见的一面。他不会主动挑话题,但因为他这人平时就像个迷一样,大家对他的经历很好奇,问题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李凭云的一些回答是过于离奇了,比如什么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一条蛇缠在自己的腿上,比如路过一个土匪寨子,土匪头子要招他当女婿,比如在水里呆了一个时辰。。。
  他每说一段经历,赵鸢就在心里悄悄反驳:我才不信。
  后来她才知道李凭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他的真话听起来像假话,假话却听起来像真话。
  屋里有炭盆、烛火,酒喝多了,人也感觉燥热无比。
  沮渠燕解开衣带,水青的外衫从她肩头滑落,露出玉雕般的肩颈。
  她举起纹着吞金兽的酒壶,赤脚榻在矮几上,一个灵敏的旋身,酒液从酒壶中洒出来,倒霉的赵鸢被洒了一脸酒水。
  不过,没人在乎她受的这点小伤,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沮渠燕吸引了,包括她。
  沮渠燕在屋子中间扭起了腰肢,跳起了胡旋舞,她脚腕上系着的铃铛叮当作响,衣摆飘飘,似仙似妖。
  沮渠燕生性自由不羁,她的舞蹈和她一样。所有男子的目光都聚在她身上,面对这种诱惑,他们只有欣赏,而无亵玩。有一瞬,就连赵鸢这个姑娘都心动了。
  难怪李凭云会同她相好。
  沮渠燕畅快到了极点,她灌了满满一口酒,扔掉酒壶,款款走向裴瑯。
  她抓起裴瑯的衣领,裴瑯未来得及后退,沮渠燕倾身吻上了他。这一吻,丝毫没有淫靡,只有热情。
  裴瑯被她吻得动情,手不受控地要抱她的腰,沮渠燕一个闪身,离开了他。她来到田早河的面前,捧住那张老实方正的脸,对他也是热情一吻。
  这下大伙儿才看明白,她是要挨个吻一遍。
  高程尚且年少,他的初吻还想留给小甜菜呢,于是趁沮渠燕没有主意之际,手脚并用往外爬。
  沮渠燕抓住他的后领:“别以为年纪小我就会放过你。”
  她狠吻了一通高程后将他丢开。
  沮渠燕连续几个漂亮的转身,终于,她回到了李凭云身前。
  “云郎,还是你的嘴唇瞧着顺眼。”
  沮渠燕的双手抬起,欲落在李凭云的肩膀上。
  她亲遍了一屋子男人,去亲李凭云,也不稀奇。
  可在她朝李凭云俯去之际,一股强烈的力道将她手腕向后一拉,沮渠燕原本就醉的晕晕乎乎,方才转了那么多圈,现在脑子都是混的。
  她顺着那股力道转了个半圈,一双和刚才所有的嘴唇都不同的唇瓣贴上她的嘴唇。
  屋里所有人都被这一吻惊醒了。
  众人瞠目结舌,在他们视线汇集之处,赵鸢按住沮渠燕的脑袋,吻住了沮渠燕。


第62章 人设塌了1
  赵鸢亲完沮渠燕,沮渠燕的脑袋是懵的,她自己的脑袋也是懵的。
  她完全是无意识的,若她不吻沮渠燕,沮渠燕就要吻李凭云了。
  她能容忍李凭云和别人相好,容忍他们私底下卿卿我我,可是在她的面前,她什么都不能容忍。
  她松开沮渠燕,脸憋得通红:“诸位,醉酒不是滥情的借口,还望诸位自重。”
  酒色场上裴瑯见多识广,唯独没见过女人吻女人,而且,主动的那个是赵鸢。他摸摸额头:“看来今天是真的喝多了。”
  赵鸢推开门,逃脱了酒气缭绕的屋子。
  她一口气跑到顶楼的观景台,四下无人了,她抽了自己一耳光:“赵鸢,你真是疯了!”
  没想到自己抽自己也会疼,她委屈地趴在栏杆上,眼底倒映着长安的烟火重重。
  听说当初谨辞就是在这里跳下去的。
  谨辞为了一个男人,用性命和世俗的成见对抗,裴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不改风流,沮渠燕想爱谁就爱谁,不受任何礼法舒服。
  纵情的人,放肆的人那么多,为何不能多她一个。
  赵鸢揉揉自己的脸,她对自己实在失望了。常人都是对别人糊涂,对自己清醒,她恰恰相反,对别人清醒,对自己糊涂。
  此时春天还未真正来临,暮冬时节的夜晚最寒冷,她唉声叹气时,连续吐出白雾。
  冲动。
  太冲动了。
  谁料到夜里这么冷。
  赵鸢站在高楼上,双臂紧抱,两脚跺地,试图驱除寒冷。她冷得直打颤,以致于没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不怕冻死,也不怕摔死么。”
  赵鸢闻声回头,李凭云就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他手臂上挂着一件碧色披风。
  她微微扬头:“李大人,酒醒了么?”
  “赵大人如此荒唐,我不敢醉。”
  你才荒唐呢。
  他的手臂挨近赵鸢,赵鸢将披风取下来,裹在自己身上。披风领子上的一层白色绒毛裹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衬得她唇边的殷红更加刺目。
  赵鸢呼气时,李凭云突然伸出拇指,在她唇边蹭了一下。
  赵鸢急忙躲开,“李大人,你做什么。”
  “赵大人,你唇边沾了沮渠公主的口脂,我替你擦掉。”
  李凭云在风月场上的游刃有余可不输裴瑯,赵鸢敬他的才华,却不想成为他的猎物。她急忙后退道:“李大人,我自己来。”
  她低头在腰间寻找帕子,直觉有一道火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赵鸢告诉自己:来事不慌,遇事能扛。
  她特意将自己的动作慢了下来,缓缓抬头,对上李凭云的眼睛。
  闹市的灯火照亮李凭云的眼睛,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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