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明天见-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不能催苏陶,这样的事; 只有当事人自己想通了才叫解决。
至于陆砚闻和郝夏仁那边; 陆砚闻在那天之后的第四天; 在他们的三人小群里带来了消息。
现在和谢誉交往的女人是谢家为谢誉亲选的儿媳妇。
女方比谢誉大五岁; 是富家千金,在半年前; 他们已经在洛杉矶举办过订婚仪式。
听说; 谢家的生意很久之前就是外强中干了; 急需注资。
而谢誉未婚妻一家实力雄厚; 人家还能看得上谢誉,谢家就让谢誉必须答应,促成这门婚事。
消息实属让乔呦觉得魔幻。
拍狗血剧了吗?
可事实上还有更狗血的。
据更小道的消息说; 女方是一位滑雪爱好者; 高中时因为一次意外; 导致身体受损,不能再怀孕。
所以女方选择丈夫也得是选择好拿捏的。
这个传言的真假; 乔呦不好辨别,但谢誉出。轨; 欺骗苏陶这件事是千真万确了。
晚上; 乔呦下班回苏陶那儿。
家里开着灯,苏陶坐在沙发上; 似乎是在等她。
“饿了吗?”乔呦换鞋; “我今天买了好多食材; 咱们吃火锅。”
不过几天的时候,苏陶瘦了一圈。
她拍拍身边位置,说:“呦呦,你来,我想和你说件事。”
苏陶想说的就是:分手。
这段时间,她很煎熬。
整整八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但昨晚,她和父母视频,看到爸爸妈妈头上的白发时,忽然就又释然了。
她还有父母,她得为他们养老,不能为这件事把下半辈子搭进去。
“但分手,我得当面分,堂堂正正分。”苏陶说,“我得让谢誉知道,是他对不起我。”
乔呦抽了纸巾递过去:“你想什么时候见谢誉?”
“越快越好。”苏陶说,“呦呦,你可能不信。虽然我很难受,但我想到那天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就又恶心。”
既然苏陶这边下定决心,乔呦也把郝夏仁的事告诉了她。
乔呦一开始还怕苏陶生气,没想苏陶说:“虾仁是好人,他知道了也是替我抱不平,不会笑话我。还有你,呦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听了这话,乔呦没忍住,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多好的陶子啊。
坚强善良,对朋友百分百真心,谢誉算个什么东西?这么欺负她!
苏陶笑笑,给乔呦擦眼泪:“你今天买了好多食材?那叫陆大佬也上来吃吧。这段时间,他天天接送你,也够辛苦的。”
“你……看见了?”
“嗯。”苏陶点头,“都没恭喜你终于不再是母胎单身。”
乔呦气笑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我这边。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你了?”
“知道啊。”苏陶说,“所以,我想赶紧分手,不想这样内耗。”
“我支持你。”
*
乔呦让陆砚闻打听到了谢誉在北城的住址。
周六中午,乔呦陪苏陶过去。
到小区门口,苏陶半天没动,乔呦还以为她又变了主意,结果她只是自嘲地笑笑:“他出国前带我来过这儿,说要买这儿的房子做我们的婚房。”
闻言,乔呦握紧苏陶的手,说:“走吧。”
小区环境很高档。
要不是陆砚闻的朋友在这儿有套房子,替她们和物业打了招呼,还不好进。
随着电梯缓缓上升,乔呦感到苏陶手心里的冷汗越发湿濡。
“陶子,你要是没准备好,咱们可以走。”乔呦说,“我随时陪你,不着急。”
苏陶说:“就今天。”
乔呦替苏陶按下门铃。
谢誉开门的那一刹那,画面充满戏剧性,包括他那句:老婆,忘带东西了吗?
他们三个人在门口面面相觑。
谢誉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害怕、紧张、慌乱,一点一点变化,直到挤出一个看到苏陶又是开心的样子,想要上前去握苏陶的手。
苏陶立刻躲到乔呦背后,乔呦说:“谢誉,还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谢誉对着乔呦语气很冲,“我们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宝贝,你进来,我和你解释。”
苏陶说:“不用了。我来就是告诉你,谢誉,我们分手。是我甩了你。”
谢誉脸上的缓和冷却了不少,勉强维持温和的语气说:“你听我和你解释,我提前回国是因为我……”
什么解释都是苍白的。
苏陶拉着乔呦下楼离开。
谢誉追出来,一路都在喊着宝贝,最后变成苏陶。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懒得再演了。”谢誉说,“苏陶,自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
“但我需要生存,我们家需要生存。你看看你,大学考了个普通一本,毕业后连个体面工作都没有,就干直播,那能挣几个钱?”
苏陶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是你说我做直播是抓住市场,还说只要我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这话你也信?”谢誉无语一笑,“我要是有钱,我可以宠你养你。可我们家现在都悬了,我怎么供着你?清清的爸妈能给我们家投五千万,你爸妈呢?一个乡下开超市的,还……”
啪!
苏陶狠狠甩了谢誉一巴掌。
“你,不配提我爸妈。”她浑身颤抖,“你个人渣!”
谢誉捂着脸,眼神阴鸷地看向苏陶。
不远处,一直守在车里的陆砚闻和郝夏仁看不到谢誉的表情,只看到苏陶打耳光。
郝夏仁担忧道:“我们是不是下去?”
“再等等。”陆砚闻说,“我们是外人,别让女生尴尬。”
“是,也是。”
谢誉上前一步,乔呦直接挡在苏陶前面。
“你想干什么?”乔呦问,“谢誉,你怎么有脸说这样的话?当初是谁追着苏陶不放的?是谁说非苏陶不可的?”
谢誉冷哼:“乔呦,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活在童话世界?我说了,我爱苏陶,但我也得生活,我得……”
“放屁!”
长这么大,这还是乔呦第一次说脏话。
但她只恨自己骂得不够狠,该带着祝屹那小子来才对。
“别美化你的出。轨。”乔呦说,“你食言,可以。但你该告诉苏陶,而不是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别说你娶个比自己大五岁的,你这种为了钱的渣男,就算娶比自己大五十岁的,也没人管!”
谢誉虚伪的面具被乔呦毫不客气撕扯下来。
周围行人往他们这边看,谢誉失了面子,恼怒之下,抬手要打乔呦。
可他还没能碰到乔呦的一根头发,迎面扑来的疾风,还有重重的一脚就把他踹倒在了地上。
“没事吧?”陆砚闻回身看着乔呦,“伤到了吗?”
乔呦摇头。
车里的郝夏仁:“?”
不是说好再等等的嘛,怎么忽然又跑的比兔子还快?
谢誉揉了揉肚子,站起来,见来的是陆砚闻多少诧异。
但不管是谁,他不能白挨一脚。
“陆砚闻,好久没见啊。”谢誉说,“怎么?你也对苏陶有意思?那好啊,我正好……”
陆砚闻又是一拳。
“不会说人话就闭嘴。”陆砚闻冷声说,“听了叫人反胃。”
谢誉急了。
他啐了一口血,喊道:“我凭什么不能说?这么多年,她花我多少钱?没有我,她苏陶算个什么东西?!她一个乡下来的……”
这次,郝夏仁也打了谢誉,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
苏陶愣愣站在一边,她完全没想到谢誉就是这么看她的。
她以为,他就是不喜欢了,那没关系,不过八年,她还给的起。
可原来她以为的那个懂得尊重她,尊重她父母的大男孩,不过如此。
冲突很快引来保安。
乔呦知道,谢誉是业主,肯定会让他们立刻离开,但今天不出一口气不行。
“别哭。”乔呦用手擦掉苏陶脸上的泪,“陶子,如果你为这种人伤心,你才是大傻子。”
说完,她跑到小区外正对面的便利店里买了好几瓶冰水。
等再回到苏陶身边,谢誉果然在喊着让保安把陆砚闻和郝夏仁赶出去,还喊着要验伤。
乔呦拧开一瓶冰水,冲着谢誉的脸就泼了过去。
一时间,四周安静。
谢誉懵了,他身边的保安也懵了。
乔呦紧跟着又泼了第二瓶。
“这位小姐!”保安反应过来,“您不能……”
陆砚闻护在乔呦身前,一个眼风让保安闭了嘴。
他侧头对乔呦说:“继续。”
第三瓶。
谢誉毫无风度地大叫起来,说要告乔呦。
陆砚闻很镇定地告诉他:“如果你想你的未婚妻知道你的盘算,你就试试。”
“……”
乔呦还想再泼第四瓶。
这时,苏陶拦住了她,接过瓶子。
她走到谢誉面前,这一次,苏陶眼里的蔑视和嘲弄让谢誉有了羞愧感。
“谢誉,是我贱,我瞎。”苏陶含笑道,“跟你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我就当最宝贵的人生一课了。”
谢誉说:“陶陶,我喜欢你,这点从来没变过!可你也得为我和我父母考虑吧?公司不救,会破产的。”
“我为你考虑啊,给你自由了不是?”
“但是……”谢誉抱着一丝希望,“我们不分手好不好?即便我结婚了,我保证,我也会陪着你,我还和以前一样。清清不会妨碍我们的。”
这话听的乔呦想抽死谢誉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做到这么不要脸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她想上去教训谢誉,陆砚闻搂住她,拉起她的手看。
因为抠瓶子抠太紧,她手上都是红痕,陆砚闻给她揉揉,轻声问:“疼吗?”
“不疼。”乔呦说,“我过去……”
陆砚闻搂紧生气的炸毛小猫,忽地一笑:“你真是一点儿没变。”
“嗯?”
不待乔呦再问,谢誉那边又说:“陶陶,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苏陶听了,笑了,反手泼了谢誉一脸冰水。
“你可真拿自己当回事。”
“就你,也配包我?”
*
一场闹剧最终落下帷幕。
苏陶过后很平静,说就想去吃炸鸡,还撸串,喝啤酒。
乔呦说陪她去吃,她没让。
苏陶知道,冲着乔呦的面子,陆砚闻一直在背后默默帮忙,难得周末,她不好再一直霸占乔呦。
所以,这个陪吃的任务落在了郝夏仁身上。
陆砚闻带乔呦去吃火锅。
乔呦坐在副驾驶,一直没撂下手机,不停嘱咐郝夏仁一定要看好苏陶。
“你可以对老郝放心。”陆砚闻说,“他是细心的人。”
乔呦叹了口气。
细心不细心先放一边,她就希望苏陶能快些走出这段感情,振作起来。
“对了。”乔呦忽然想到什么,“谢誉说要告我的时候,你和他说什么算盘,他脸色就变了,很怕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陆砚闻觑了女孩一眼:“想知道?”
点头点头。
“没有表示?”
“……”
“开车呢。”
陆砚闻勾勾嘴角:“那一会儿不开车了,我再告诉你。”
“哎呀。”乔呦戳陆砚闻胳膊,硬邦邦的,都是肌肉,“你现在就说呗。”
“那我要双倍表示。”
“奸商!”
其实,那个关于谢誉未婚妻的传闻是真的。
谢誉之所以不和苏陶分手,大概率就是想等结婚之后,让苏陶在外面给他生个孩子,再逼着现在的未婚妻认下。
这很狗血,但就是现实。
而谢誉未婚妻能同意和谢誉结婚,要求的就是终生没有孩子,谢誉不能对她不忠。
所以,一旦谢誉做了什么,他未婚妻会第一时间甩了他。
“你还真不打算告诉我啊?”乔呦气道,“哪有瞒着我的?”
陆砚闻说:“你想不想给苏陶报仇?”
“想。”
“那就等事成了,再告诉你。”
乔呦犹疑:“你该不会是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吧?”
“别瞎猜。”他说,“不过,如果你想放谢誉一马,也可以。”
“不。”
乔呦很坚决。
她的性格是温吞隐忍,以前赵小芊欺负她,她都是退步,不敢还手。
但有些事,是底线。
“必须给谢誉一个教训。”乔呦说,“必须。”
陆砚闻看着女孩倔强坚定的表情,一下与当年他记忆里的那个她重合了。
“你是不是一生气就爱用水泼人?”陆砚闻问,语带笑意。
“……”
想起自己刚刚的行径,名副其实的“泼妇”,乔呦尴尬得脚趾抓地。
“也、也不是。”她磕磕巴巴说,“就是,就是觉得泼水能、能让人清醒。”
陆砚闻笑道:“思路挺对。”
“你就别笑话我了。”乔呦不好意思地说,“还有啊,刚才我的样子,你都忘了啊。”
“要是不忘呢?”
“又来?你别总逗我。”
“没逗。”
陆砚闻是真的忘不了。
准确说,那次的一眼,他会记住一辈子……
还记得,那是高二刚开学。
夏日余温还未消退,学生们成天抱怨教室里的电风扇比老太太手里的蒲扇还没风,争着抢着往小卖部买冷饮。
校外的文具店里,有一样东西也买的格外好。
那就是小水球。
摸起来凉凉的,又很可爱,十分受欢迎。
某天放学,陆砚闻骑车去刘亚荣那边吃饭。
经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他听到猫叫声,尖尖弱弱的,一声接着一声,着实抓心。
他循着声音去找,看到一个女孩蹲在一只浑身湿漉漉的小猫旁边,在用校服小心翼翼地为它擦身子。
“你怎么把自己弄湿了呀?”女孩说,“不怕着凉吗?”
“嗷呜~嗷呜~”
陆砚闻认出女孩是五班的同学,叫乔呦。
过去的一年里,他们虽是同班,但似乎从没说过话,这个女孩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有些太乖了。
陆砚闻没兴趣搭讪,正要走,又听见有人说:“这儿了!那猫在这儿了!”
过来的是几个初中男孩,手里拿着好几个小水球。
就是他们,用里面的水把小猫给滋湿了。
乔呦抱起小猫,一脸防备地问:“你们想干什么?”
“玩猫啊。”男孩说,“你要玩吗?”
女孩白净的脸上尽是紧绷,她说话声音柔柔的,却很坚定:“不能这样对小猫。你们再敢,我就告诉你们家长。”
男孩们一听,哈哈大笑。
他们让她现在就告,还拿着水球要滋乔呦。
陆砚闻看情况不对,想要出面。
他想着,这个乖乖女说不定下一秒就会被吓哭,同学一场,不能见死不救。
但女孩不但没有害怕,还反而上前一步,和男孩说:“来啊,你今天不用水泼我,你就是个孬种。”
男孩们不明白这个套路,反而有点儿不敢动了。
乔呦抱紧怀里的小猫。
猫儿不过三四个月大,哆哆嗦嗦,怕极了,一个劲儿往她怀里钻。
乔呦又说:“你们今天不泼是吧?那行,我会泼你们的,替小猫报仇。”
“你神经病啊!”男孩说,“咱们走。”
男孩们呼啦啦跑了。
乔呦留下来继续为小猫擦身子。
夕阳余光照在这一人一猫上,影子交叠在地上,像一幅简笔画,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温馨。
陆砚闻看着这画面,不觉一笑。
没想到,乖乖女也会唬人,还唬得像模像样。
然而,陆砚闻想错了。
几天之后,他又一次骑车穿过小巷。
他听到男孩们破口大骂:“他妈的!一定是那个女的!一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