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明天见-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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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快要颓死。
后来,发生了点儿事。
苏陶自动忽略不提,只说时间还是可以疗伤,慢慢的,她也就看开了。
“不看开能怎么办?”苏陶说,“就当我倒霉,瞎了眼看上谢誉这么个人渣。”
乔呦挽着苏陶的手臂,说:“你该庆幸。万一是等你们结婚后再出这事,你怎么办?现在,及时止损。”
苏陶不住点头,想想也是后怕,不过,恶有恶报也是真的。
“那个清清好像把他甩了。”
乔呦一愣:“什么?”
这才多久啊?而且,这两人不是订婚了吗?
苏陶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有天半夜,谢誉给苏陶打电话。
谢誉应该是喝多了,一直哭诉自己也是迫不得已,还说后悔了,现在人家甩了他,他正好可以和心爱的女孩在一起。
这话把苏陶给恶心的啊,她臭骂了一顿谢誉,挂了电话。
乔呦也觉得谢誉这波操作够不要脸,但他和未婚妻分开的事,她总觉得不对,说不定陆砚闻知道什么。
乔呦和苏陶回座位,换陆砚闻和郝夏仁去。
郝夏仁经过苏陶身边时,苏陶明显侧迈一步,乔呦正好看见。
“你俩闹矛盾了?”
“啊?没,没有啊,我们俩能有什么矛盾。”
乔呦皱皱眉,还想说什么,瞥到陆砚闻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下,是条短信。
粗略看了下,是加拿大那边来的消息。
秦珊还想陆砚闻过去。
“诶,对了。”苏陶插话,“你知道要举办同学会了吗?”
“……又开?”
“是啊。”
这次,可不是赵小芊和尚旭主持了。
婚礼的事叫他们失了那么大的面子,他们哪里还敢像以前似的那么蹦跶?
“这次是班长组织的,靠谱。”苏陶说,“你要去吗?”
乔呦摇头。
一次同学会就让她心有余悸,再去,万一又来个黄斌、蓝斌怎么办?
到时候陆小孩儿还又得生气。
但苏陶说:“你和陆大佬一起去呗,公开啊。”
“现在就公开?”乔呦犹疑,“再等等吧,还不是时候。”
吃完饭,乔呦和陆砚闻一起走。
苏陶打车,郝夏仁一看,也没再麻烦陆砚闻,说是坐地铁。
路上,乔呦问了谢誉的事。
陆砚闻觑她:“不是你说要报仇?”
“……”乔呦惊得眼睛都瞪圆了,“那你就搞砸了谢誉结婚的事?”
“话不能这么说,他的未婚妻有权知道他的想法。”
而且,陆砚闻也只是透了一点风声罢了。
剩下的事,都是谢誉未婚妻自己去调查,之后发现谢誉以及谢家不仅想利用结婚救公司以外,谢誉还打算找女人在外面生孩子。
甚至,谢家计划如果谢誉未婚妻一家不好掏空,他们就以对方无法生育为由,让谢誉离婚,借机会再分一笔财产。
算盘打得这么精明响亮,怪不得未婚妻做的绝。
“谢誉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乔呦气愤过后,只剩下叹息,“以前,我跟着陶子也和他吃过饭,他不是这样的啊。”
陆砚闻说:“表里不一。”
另外,谢誉的家庭教育也是畸形的。
他的爸爸当初就是娶了有钱人家的女儿,靠着人家发家,之后创业成功就离婚,娶了谢誉的妈妈。
“这么看,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是真的大。”乔呦说,“谢誉现在不就是照着他爸爸……”
话音戛然而止。
陆砚闻看向她:“怎么了?”
“……”
提到家庭影响,乔呦不可避免怕陆砚闻多想。
尤其刚才看到了那条短信,她想问问秦珊那边的事,他有什么想法?
不管是什么,她都会支持,也会陪他一起。
无奈话没来得及问出口,英姐的“视频会议”准时来了。
“出版的事还没定下来?”
乔呦一边发微信麻烦英姐等等,一边回答:“快了。但英姐不是说要出系列书?我想到后面的内容,我还一个字没写,我脑袋都大了。”
“别急。”陆砚闻笑笑,“写作靠的是情绪,慢慢来。你最近太累了。”
乔呦很想靠到陆砚闻怀里撒娇,可他还在开车。
“对了,你过年怎么安排?”
“陪奶奶在景霖园这边。”
乔呦想了下:“我最晚初三就能过去找你们。”
“好。”
将人送到楼口,陆砚闻看着乔呦家客厅的灯亮起,才发动车子离开。
路上,徐廷伟的消息又来了。
他说,秦珊查出了中度抑郁症,一定要见他。
作者有话说:
故事在收尾啦,预计下周完结。
第49章 礼物
除夕当天; 乔呦一大早回了家。
小区里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她进了家门,家里也收拾得窗明几净; 一尘不染。
新买的北美冬青开得红火,摆在茶几中间。
祝卫国和祝屹正在贴福字; 祝屹一看就是被硬拉起来的; 眼上糊着眼屎; 邋遢得一点儿没有体大校草的样子。
“你来了。”祝屹打个哈欠; “太好了,你来。”
说着; 也不管祝卫国怎么瞪他; 回屋补觉去。
乔呦拿起透明胶; 帮着祝卫国贴剩下的福字; 四下看看,不见林慧芝的身影。
“在屋里了。”祝卫国说,“一会儿就来。”
乔呦点点头; 继续干活儿。
她从小就是这样; 不管心里藏着什么; 从不会耽误家务,祝卫国每每看着; 都觉得这孩子真是懂事,但也心疼这样的懂事。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 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祝卫国说; “回头和你妈好好聊聊。”
乔呦也不瞒着,说:“我还是有点儿怕。”
祝卫国笑了笑:“怕什么?亲母女俩啊。再说了; 真有什么; 这不还有祝叔了吗?祝叔给你撑着。”
“嗯。”乔呦粲然一笑; “谢谢祝叔。”
两人一边聊一边贴福字,过了会儿,祝卫国又说:“看看小陆初几方便,来家里吃顿便饭吧。”
“……”
还吃?不怕打起来吗?
乔呦摇头:“以后吧,不急于……”
“你叫她问,就不如咱们打电话。”林慧芝从屋里出来,穿戴整齐,“回来我打。”
祝卫国问:“你干嘛去?”
“去超市。”
“又去超市?”祝卫国想想脑壳就疼,“年前就天天往超市跑,没完没了地买,现在又去?咱家就四口人,哪儿来那么东西要买?”
林慧芝说:“又没让你跟着去,你哪儿来那么多话?”
说完,小心地看了乔呦一眼。
乔呦愣了愣,身边的祝卫国冲她使眼色,她明白过来:“妈,我陪您去。”
超市就在小区隔壁街,走路不过十分钟。
乔呦和林慧芝隔着一小段距离,一前一后地走着,谁都没有说话。
望着妈妈的背影,乔呦恍惚想起儿时。
许多次,也是妈妈走在前面,拽着她的手,说快一点、快一点,她说走不动了,妈妈就说:“到了给你买好吃的。”
如今,一晃将近二十年。
乔呦比林慧芝长得高了。
曾经那个在医院里雷厉风行的林护士长的背脊却有些佝了,不似年轻时的挺拔。
“我来拿吧。”
乔呦上前,接过林慧芝手里的小推车。
林慧芝稍怔,没说什么,只点点头。
超市里人山人海。
不怪祝卫国不明白,乔呦也不明白,哪儿就那么东西要买?这人也太多了。
林慧芝则见怪不怪,推着购物车穿梭在人群中,来到卖水果的分区。
今天有新上的进口奶油草莓,特别新鲜多汁,林慧芝见了,一口气拿了五六盒。
“您买这么多做什么?吃不了。”乔呦说,“还挺贵的。”
林慧芝埋头把草莓盒子码齐,低声道:“给你带走。”
“……”
随后,乔呦跟随林慧芝又去了调料区。
这里人少了那么一点,乔呦推着购物车,可以放缓脚步。
林慧芝找常用的那几味调料,看似无意地问:“和小陆谈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乔呦抿抿唇,眼角眉梢难掩甜蜜,“他对我很好。”
林慧芝嗯了声,拿了瓶陈醋:“他家的事……”
“会解决的。”乔呦忙说,“他妈妈的事,他真的会好好解决,您放心。他也不是不孝顺,就是……”
“看看,看看。”
林慧芝点点乔呦:“平时说你什么都跟个闷葫芦似的,一个字不肯说。一沾小陆,瞧你这嘴,比说相声的都利搜。”
“……”
哪有那么夸张。
林慧芝无奈地叹了口气:“小陆家的事,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他的父母做的确实太过。既然当初就没想要孩子,凭什么又指望孩子养老送终?只是,说到底也是带他来这个世上的人,做子女的,还是别太绝了。”
乔呦万万没想到林慧芝会这么说。
虽然,这里隐隐还是有对做子女的有压迫,但林慧芝这把年纪,一些老观念根深蒂固,能这样理解,已经是迈了一大步。
“知道了。”乔呦笑着说,“我们回来商量一下。”
林慧芝点头,示意往前走,转头时,声音不是很大地补了句:“自然,做父母的也不能太绝。”
“……”
乔呦不敢轻易理解这话,她想问问,林慧芝又说:“你写作的事,我以后不管了。”
“……”乔呦愣了几秒,扔开车跑过去,“真的吗?妈!您说的真的?”
周围人来人往,往她们母女这儿看,林慧芝无语:“多大了?人家都看咱们呢,快把车拉回来。”
乔呦是真不敢相信:“您到底是不是说真的?您想通了?”
“是真的。”林慧芝说,“但要说想通,倒也没有。我始终认为这种不稳定的工作,一无是处。”
“那您……”
“不过,这回,我尊重你。”
那天,陆砚闻登门拜访。
他带了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协议,里面明确表示:如果将来乔呦和他结婚,房子将写乔呦的名字,算作婚前财产,归乔呦一人所有。
“一套房子,我不认为能代表我对鹿鹿的爱和责任。”陆砚闻说,“但我也知道物质保障是必须的,也是我必须给鹿鹿的。”
林慧芝和祝卫国将信将疑,带着老花镜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协议。
祝卫国问:“要是呦呦不肯要呢?”
“对。”林慧芝说,“就算你是真心意,乔呦也不会答应。”
陆砚闻回答:“这就需要叔叔和阿姨的帮助了。”
为避免所有权以及夫妻共同财产这类的麻烦,陆砚闻在乔呦家小区附近的一处新楼盘看中了一套三室一厅,想买下来,送给林慧芝和祝卫国。
“送我们房子?”祝卫国惊诧,“那不行!不行!孩子,这你可就想太大了,没必要!”
陆砚闻说:“叔叔,您不用急着拒绝。道理其实很简单,如果将来鹿鹿不要我了,那这套房子就是我给她的补偿;可如果,我们一直在一起,这套房子将来也是鹿鹿的。”
“自然,我会竭尽全力让鹿鹿不要丢了我。”
陆砚闻浅浅一笑,仿佛提到“鹿鹿”这两个字就足以让他开心很久。
林慧芝和祝卫国没想到陆砚闻能盘算到这一步。
为人父母,担心的不过是子女未来,既然未来有保障,又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但这房子,他们不会要。
他们要的只是陆砚闻对乔呦好。
“阿姨,我还有些话想对您说。”
林慧芝有预感是什么,她想拒绝,却张不开嘴。
“鹿鹿很在乎您。”陆砚闻说,“过去,您独自抚养她不容易,这点毋庸置疑。但反过来想想,她不过一个小女孩,也在拼命地努力,不拖您后腿。写作这件事,是她的梦想。她将来如果想全职在家写,我也会无条件支持。而您,我希望您可以尊重她一次,给她一次选择权,也给她一次来自最亲的人的信任。”
“她是个敏感的姑娘,这个敏感源,是您。”
过后,陆砚闻离开。
林慧芝那几日压在心头的种种情绪,终于爆发。
她问祝卫国自己是不是不配做妈?是不是太武断专。制?又是不是像个控制狂一样控制女儿,压得女儿喘不过气?
可那是为了乔呦好啊,不是不爱她。
祝卫国说:“为她好,她也得真的好才行啊。”
“慧芝,呦呦多好的孩子,可是……哎!你就放手吧!”
林慧芝捂脸痛哭。
那一刻,不管她多么逃避,也不得不面对她早就心知肚明的结果——女儿性格中的负面元素是她一手造成的。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她多么希望当初对乔呦多一分包容怜惜,而不是把生活里的不如意转移到自己女儿的身上……
“妈?妈?”
林慧芝回过神,眼前的乔呦和小时候那个总是追在她屁股后面不停叫妈妈的小女孩有一瞬重合。
“妈,您不舒服吗?”
“没有,没事。”
林慧芝笑笑,小心又爱怜地摸摸乔呦的脑袋,说:“以后,你开心就好。”
“妈不那样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团圆饭。
今天的菜是每个人拿手菜的合集,只有祝屹“拿不出手”,所以被祝卫国无情嫌弃。
祝屹都习惯了,他是充话费送的。
给口吃喝就行,还要啥自行车?
乔呦给年夜饭拍了照,还把哪道菜是自己做的圈了出来,等看春晚的时候,发给陆砚闻。
陆砚闻也给她拍了年夜饭照片,还附带刘亚荣的语音拜年。
乔呦一听,哪有长辈给自己拜年的?连忙拨过去电话。
于是,林慧芝和祝卫国,包括祝屹,大家一起给刘亚荣拜年。
老人很高兴,说要给祝屹红包。
祝卫国说:“您看看他都多大了?还给他红包呢。”
“多大也是孩子。”刘亚荣说,“孩子高兴,我们就高兴,是不是啊?”
这话意有所指。
林慧芝明白,接过话说:“您说的对。等过年前几天应酬完亲戚,我带着乔呦和祝屹给您拜年。小陆喜欢我做的排骨,阿姨还给你做。”
“谢谢阿姨。”
挂了电话,两家继续各自过年。
乔呦一直和陆砚闻发微信,说林慧芝同意自己写作了。
—'那你开心吗?'
—'开心啊!特别开心!'
其实,乔呦作为成年人,就算林慧芝死活不同意,她也并不再受约束,可她清楚,在她内心深处最需要的始终是来自母亲的认可和支持。
她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但妈妈的,她在乎。
—'你想不想更开心?'
—'你想干嘛?'
—'11点,我去你家楼下接你。'
还好祝家没有守岁的习惯。
祝卫国和林慧芝都算学医的,比较养生,一过了十点半就准时回房间酝酿睡意。
至于祝屹,网瘾少年,不用管。
乔呦换好衣服,轻手轻脚出了家门。
楼下,大黑停在那里,陆砚闻则站在车门口等她。
乔呦飞跑过去抱住他:“干嘛在外面等?多冷啊。”
陆砚闻捏捏她的耳垂,没急着让乔呦上车,而是打开后座的车门,拿出一个保温袋。
“给你尝尝。”
乔呦看着里面的四个保鲜盒,问:“你做的?”
“嗯。”陆砚闻给乔呦紧紧围巾,“最上面的是东坡肉,奶奶说很好吃。”
乔呦踮起脚亲了男人侧脸一口,然后又悄悄把食物放回家,这才上车,跟陆砚闻离开。
“我们要去哪儿啊?”
“家里。”
“家里?”
“嗯。”
乔呦没再多问,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