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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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
第1节
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
作者:手丁子
文案
三年前,权倾朝野寡淡冷情的摄政王谢纾被迫娶了长公主明仪。
新婚当晚,谢纾当众抛下美艳妻子,连夜出征西北。
三年后,谢纾得胜归来,明仪递上一纸和离书,美眸轻抬,朱唇微动,冷道:“和离。”
谢纾未作声,只将人抱进屋里,低头堵上她柔软的唇。
明仪:“你要做什么?”
谢纾:“圆房去。”
没和过怎么知道要不要离。
摄政王夫妇感情不合相看两厌众所周知。
最近频频传出摄政王在温泉山庄私会神秘美人,长公主面容日渐憔悴卧床不起的消息。
众人推测离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和离的日子不远了。
直到某次在王府书房,众大臣正隔着屏风向摄政王述职。
喝醉酒的明仪顶着一张泛红娇艳的脸,跌跌撞撞从里间出来,熟门熟路靠在谢纾怀里。
她眼角透着细碎的光,不满地控诉:“我不要再同你一起泡温泉了,再也不要了,再去我就要被你……”
“闭嘴。”谢纾冷着脸俯身堵住她的话。
隔在屏风之外的众大臣:??!
众大臣识趣退下,夜深人静,谢纾关上门将醉酒迷离的明仪抵在门上,放肆低声道:“张嘴。”
娇艳人间富贵花长公主X又冷又欲杰克苏摄政王
表面禁欲斋戒,实际上把老婆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摄政王和美到极致高傲精致娇气长公主花式秀恩爱日常。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天作之合甜文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明仪;谢纾(shu)┃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先婚后爱土味轻松甜
立意:爱自己,也尊重另一半,才能收获幸福。
第1章
花明柳媚,春色撩人。
长公主府后花园。
明仪靠在铺了织金锦缎的紫檀木躺椅上,因着多饮了几杯桃花酿,醉意上涌,一张芙蓉面上浮起了浅浅红晕。
春风拂过她极尽妍丽的面庞,吹得她长睫轻颤。暖黄日光照耀之下,发间微微晃动的赤金步摇在她眼角眉梢映出斑驳光点,衬得她媚态横生,貌比花艳。
婢女玉梨端来了解酒的青梅,她边将青梅摆到明仪跟前的小桌几上,边悄悄抬眼看了眼明仪。
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是西北战事已停,摄政王就要回来了。
按说离京三年的丈夫回来了,是件喜事,可长公主却瞧着半点喜悦都无。
也难怪长公主高兴不起来。
若是问京城权贵圈子里哪对夫妇最恩爱,有说是云阳郡主和裴家二郎的,也有说是平宁侯夫妇的,众说纷纭没有定论。
但若问最合不来的夫妇是哪对,毫无疑问是长公主和摄政王。
不怪别人这么想,实在是这两人从头到脚都写着“不配”。
摄政王谢纾出身百年清流世家,乃大雅君子,言行举止皆为族中楷模,是出尘谪仙般的人物。
谢氏一门治家甚严,以戒奢靡,忌焦躁,清心寡欲闻名。光是刻在祠堂门前的清规戒律就不下千条。
而长公主光是那张脸就出落得比她那被叫做“祸水”的母后还要艳上三分,无论打扮得再怎么素雅,都跟“清心寡欲”四个字无关。
且她身为先帝独女,生来就是娇养的富贵花,自小锦衣玉食受尽荣宠,浑身上下都透着摄政王最不能忍的奢靡之气。
一件衣裳在人前穿过一回的,绝不会再穿第二回 。首饰头面也是日日都不带重样的。
精致挑剔到每隔四个时辰就要换一身新衣裳的地步,理由是嫌那衣裳穿在身上久了会积灰。平日养尊处优,那是喝水怕凉,出门怕晒。
谢氏祖训“刻苦勤勉”,长公主一个字也没沾上边。
然而这两个看起来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块的人,却在三年前成了亲。
两人的缘分始于一杯掺了“春宵度”的酒。
“春宵度”这种东西,一旦沾上,必须阴阳调和方可纾解。
玉梨在入长公主府前是在令国公府做事的,她也是偶然听令国公府那些个夫人小姐羞红着脸私下议论才得知的。
三年前,国丧已过,长公主正是适婚的年纪。
恰逢万邦来朝,大朝会后,陛下在麟德殿设宴款待各路友邦。
大宴之上,回纥小可汗忽然当众示爱,说自己对长公主一见钟情,请求陛下将长公主赐予他为妻。
虽说陛下同长公主不是亲姐弟,可先帝临终前下了遗诏,要他好好待长公主,陛下当然不会贸贸然答应小可汗。
回纥与大周素来交好,陛下也不好当众驳了回纥小可汗的面子,只好假意推说早已为长公主定下了婚约,又私下派人去女宾席找长公主,想着先和长公主对好口风,免得露馅。
可他派去的人却未在女宾席寻见长公主的踪影。
当晚麟德殿灯火彻夜,舞乐不断,觥筹交错,人多手杂。陛下怕长公主出事,又加派了人手去寻。
宫人们找了一夜,寻遍了整座皇宫,总算在一所偏殿门前找到了长公主掉落的鞋。
偏殿的门紧闭着,里头似乎有响动。
事关长公主安危,宫人们顾不了那么多,合力撞开了偏殿的门,一排侍卫拔刀冲了进去。
殿门大开,却不见歹人,只闻见内室暖香阵阵。
隔着屏风,隐约可见卧榻之上有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床边似掉了一地扯烂的衣裙,那衣裙正是不见了一夜的长公主曾穿在身上的。
衣裙旁还滚落着散乱的玉珠子,那是摄政王冠冕上的旒珠。
地上一片狼藉,一看便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众人怔愣间,自屏风深处,传来男人低沉隐忍的喝止:“出去。”
宫人们自然认得出那是摄政王的声音,听声音怕是此刻还没完事呢,众人慌忙退了出去。
陛下知道此事后,为顾全二人名声,立刻下了封口令,命令那些宫人们不准将此事外传。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那晚来参宴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瞒得住?
令国公府那些个夫人小姐也不知从哪打听到的这事,私下谈论之时个个绘声绘色,恍如亲眼所见。
连那日摄政王从偏殿出来时脖子上多了两排长公主的牙印都一清二楚。
总之木已成舟,没过多久,陛下就给摄政王和长公主赐了婚。
转眼就到了成亲那日,据说那日长公主头上戴着鲜艳夺目的凤鸟花树,脸上却不见一丝血色,面如死灰。仿佛自己不是去成亲而是去刑场赴死的。摄政王一惯沉稳看不出悲喜,但眉宇间也隐隐透着复杂之色。
两人凑合着行完拜堂礼,正要送入洞房,忽从边关传来了急报。西北突发叛乱,军情紧急耽误不得,摄政王只好脱了婚服,抛下美艳妻子,连夜赶去了西北平叛。
好好一场婚宴,只能潦草收场。
摄政王就这么走了,一去三年,三年来夫妻分隔千里,关系冷淡。夫妻间的情分可能还不如长公主和她养的乌龟深厚。
玉梨正这么想着,耳旁忽传来明仪的吩咐声:“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玉梨应了声,端着描金黑漆果盘,退了出去。
玉梨在长公主府这几个月,算是摸清了这位主的脾气。
长公主一惯高傲,从不在人前示弱,此刻说想一个人静静,怕是遇着什么难解的烦心事了。
明仪遣走了身侧侍女,独自一人呆在后花园里。
她醉脸微红,拿着麦秆逗了逗白瓷缸里一动不动的“福寿”。
福寿“噌”地一下缩进龟壳里,懒得理她。
明仪扔下麦秆,兴致缺缺地撇开头,恰好望见不远处盛开的春桃。
明仪望着那满枝桃花,想起了她那位离京三年的夫君,唇角不由往下一弯。
三年前她和谢纾成亲那日,桃花也似这般开满了枝头。
说起来若不是因为那晚的“春宵度”,谢纾也不会被迫和她硬凑在一起做了三年挂名夫妻。
三个月前,小皇帝明彻单独召见了她,提起了她和谢纾的事。
“当初回纥小可汗欲求娶您为妻,朕不忍让您和亲,加之您和舅舅又出了那样的事,赐婚乃是权宜之计。如今时过境迁,我大周和离再嫁皆是寻常事,若是您不想再同舅舅过了,朕会为您做主。”
小皇帝这话的意思是,当初让她和谢纾成亲是情势所逼,眼下她不用和亲,“春宵度”那事的风头也过了。反正他们没什么深厚感情,若是实在合不来,就体体面面和离算了。
明仪品着这话里头的意思,思绪万千。
小皇帝与谢纾素来亲厚,行事前多会询问谢纾的意见。
这些话难道也有谢纾的意思在里面?是谢纾想借小皇帝之口告诉她这些?
仔细想想,这些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她和谢纾也不是很合得来,勉强凑在一起过日子也是相看两厌,给彼此添堵罢了,不如趁早好聚好散。免得百年过后,还要埋在一口棺材里,一起发烂发臭。
思虑再三,明仪写了封家书给远在西北的谢纾,表达了自己想要和他和离的意愿。
并且着重点明,是她先不要他的,本公主没有休夫而愿意跟你体面和离是你三生有幸。
这封家书寄过去后久久没有回应,直到前些日子,自西北传来了叛乱已平的捷报,随捷报一同传来的还有谢纾托人带给她的回信。
好大一张信纸上只回了四个字。
第2节
第2章
信纸上写了“等我回来”四个字。
西北叛乱已平,谢纾这几日就会回京。
这四个字大概是说等他从西北回来之后他们就立刻和离的意思。
既然彼此都无意再继续这段孽缘,那他们能体体面面地早点分开,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今早收到崔书窈的拜帖之前,明仪一直是这么想的。
崔书窈是明仪名义上的表姐,她的父亲镇远侯为救父皇而死。父皇感其救命之恩,破格封其女崔书窈为云阳郡主。
因着救命恩人之女这层身份,父皇对崔书窈极为包容照拂。
明仪幼时选伴读,别的伴读都是明仪自己选的,只有崔书窈是明仪父皇亲自替她选的。
崔书窈最爱向父皇告她的小黑状。
明仪因此和崔书窈结下梁子,多年来互相看不惯对方,明里暗里互别苗头。
她不喜欢碧绿色,崔书窈就偏穿得浑身碧绿在她跟前晃悠。
她从前摔过马害怕骑马,崔书窈马术精湛,每回骑马的时候总不忘用嘲笑的眼神看她。
明仪的母后去得早,崔书窈就戴着她娘亲送的簪子,跑到明仪跟前炫耀说有娘真好……
凡此种种,数不胜数,两人积怨颇深。
三年多前,国丧刚过。
因着明仪父皇生前有遗诏,要小皇帝替她寻个稳妥的夫婿。小皇帝便准备在一众品貌出众的世家子中择一人尚公主。
备选人中呼声最高的便是裴相次子裴景先。
裴景先系出名门,文采风流,年纪轻轻便入了翰林院,颇得其父真传。
当时朝中有不少人看好他尚公主,那段日子,裴景先也的确寻了不少由头,意图纠缠明仪。
但明仪无意于他。
裴景先在纠缠明仪无果后,很快就与另一个女子定了亲,与他定下亲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明仪的老对头崔书窈。
在崔裴二人定婚后,不知从哪传出谣言说明仪和崔书窈曾为裴景先争破了头。
越是这种捕风捉影的谣言,传得越快,信的人也越多。
不少人听信了谣言,开始揣测裴家二郎为何没有尚公主而娶了云阳郡主。
谣言喧嚣尘上之际,裴景先在一次诗会上为自己未过门的夫人崔书窈作了一首情诗。
这首情诗名叫《吟竹石》,借被风雨摧残却仍牢牢立根于岩峰中的挺拔翠竹来隐喻自己对崔书窈坚定不移的心,表示自己即使受到美色的诱惑,即使被人逼迫向权力屈服,他对崔书窈的心也不会有一丝改变。
乍一看这首诗好像普普通通没什么问题,不过是一个痴情男子在对未过门的妻子表达爱意罢了。
可把这首诗往先前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上一套,一切就变了味。
简直就跟指名道姓说明仪曾用美色|诱惑裴景先,又威逼利诱裴景先放弃心爱的崔书窈,转而跟她在一起没两样。
更要命的是,在裴景先这首诗传遍京城之后,有人问崔书窈对这首诗作何感想,崔书窈满脸委屈又无比坚定地说了句:“我与裴郎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这句话几乎隐晦地坐实了裴景先诗中的隐喻,仿佛明仪真的迫害过他们俩一样。
在众人眼中裴景先与明仪无冤无仇根本犯不着冒着得罪皇室的风险诬陷她,再加上明仪与崔书窈从前那些过节,许多人自然而然以为是明仪为了报私怨刻意折磨崔裴二人。
明仪因此成了众矢之的。
不仅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笑话她倒贴不成反被嘲。
甚至还有几个“不畏权势”的山野诗人写打油诗批判她德行有亏,大有与裴景先同仇敌忾之意,不仅赞扬了裴景先不畏强权的正直,还扼腕父皇一世英明全毁在她手里。
大周不兴文字狱,这些打油诗一度传得街知巷闻,连七岁小童都能背上几句。
一切都因崔裴二人而起,可偏偏他们从来没有指名道姓,他们只不过是互相倾诉爱慕之情罢了,外头的谣言都是别人传的,与他们无关。
今时不同往日,自父皇走后,明仪失去了最大的倚仗,明氏又因三王之乱元气大伤自顾不暇。
再加上自明彻继位后,裴相势大,无人会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罪名问罪崔裴二人。
当时京兆府逮过十几个传谣之人,可事情早已传开了,光逮那几个人也堵不了天下悠悠众口。
越是遮掩压制大家就越坚信是真有其事,越是不让说的大家越喜欢添油加醋地在私下到处传。
原本向小皇帝提出有意尚公主的世家纷纷沉默,仿佛沾到她就会变得不幸似的,她的婚事被搁置了下来。
婚事被搁置后,裴景先还曾对明仪出言不逊:“殿下那般高傲,连一个眼色都不肯给我,可你看现下,我不要你,别人也不会要你。”
“要什么要?我看你要点脸吧?瞧瞧你磕碜那样,谁给你的脸觉得本宫会看得上你们这群倭瓜。”明仪一如既往地开口回敬了回去。
嘴上强硬,可她心里也是有委屈的,深夜躲在屋子里,眼眶积满了泪水却死撑着没让眼泪往下掉,骄傲地把自己难堪、狼狈的样子统统藏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就在裴景先说完“别人也不会要你”的第二日,她和谢纾就出了事,谢纾“要”了她,并欲与她成亲。
明仪接连出事,京城关于她的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多是些不好听的。
谢纾不声不响处理了那些谣言,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短短半个月之内,京城再也听不到关于她的半点谣言。
所谓风水轮流转。
明仪成亲前夕,裴景先因私废公,遭到了御史弹劾,被下令调去了陇西偏远之地,名为外放,实为贬斥。
崔书窈先前所说的一切都应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