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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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言;明仪心绪随着逐渐加快的步伐紧绷。
出了大慈恩寺,乘风等在马车旁,见自家主子带着长公主一道出来;惊得张了张嘴。
乘风犹记得,来的时候;谢纾明明说过只是来瞧一眼便回去的。
乘风就这么看着两人无视他的存在;径自上了马车。
狭□□仄的密闭车室内。
明仪只吐了一个字:“你……”
余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吞没。
他似隐忍压抑许久后倾盆而下的疾风骤雨一般堵得明仪透不过气来。
乘风站在马车旁;隐隐听见车内异样响动;转过身走远。
约过了一刻钟,谢纾浅尝辄止,挑开车帘,抱着明仪从马车上下来。
他吩咐一旁的乘风:“我有事出去一会儿。”
乘风抱拳应了是,目光落在谢纾沾染了长公主嫣红口脂的衣襟上。
也不知他说的一会儿是多久。
夜色雨幕下,谢纾骑着马带着明仪去了密林间的热泉山庄。
庄子里空无一人,谢纾领明仪进屋,扯掉她身上滴水的蓑衣,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朝后院热泉走去。
谢纾走在空荡的回廊上,明仪窝在她怀里,心跳飞快。
明明他们是圣旨赐婚、明媒正娶,可此刻却莫名有一种偷摸背德之感。
紧张、羞耻且……期待的。
热泉水汽氤氲,谢纾望着明仪布满细小水珠的眼睫,轻抿薄唇。
他撕开克制的假面,在开始放肆前,告诉明仪:“一会儿,你会有些操劳。”
明仪:“……”
怔愣间,她已被谢纾抱进热泉中。
明仪似扑进水里的小鸭一般,扑腾了几下,激起一阵水花。
深夜,水花渐渐平复。
谢纾捞起脱力的明仪,抱她去了厢房休息。
明仪无力地靠在软榻上,谢纾细细擦着她沾了水的乌发。边擦着边抚慰道:“夫人,辛苦。”
明仪:“……”
她本以为这次他会像从前那样克制,再操劳也操劳不到哪里去,不曾想错看了他。
从他今晚的表现来看,半月未见,他应是特别特别想她,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明仪扶着腰对谢纾道:“你来之前特意吃鹿鞭补过了?”
谢纾笑笑,只温声道:“我暂且还不需要补药。”
“看来是我从前太过克制,让夫人误会了。往后我定然尽力让夫人消除误会。”
明仪:“……”
谢纾帮明仪擦干净乌发:“你累了,好好睡会儿。”
明仪确有些疲累,顺着他轻柔的话音闭上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再醒来之时,已是晨曦渐露之时。
明仪自卧榻上起身,环顾了一圈厢房四周,烛火早已燃尽,屋里看不见谢纾身影。
他是有急事先走了?
明仪似是习惯一般,最先想到的便是这个。她昨夜也的确听乘风隐隐提起过,谢纾尚有公务要去一趟京郊军营。
只出乎她意料,未过多久,谢纾推门进来。
“夫人醒了?”
明仪怔了瞬:“你没走?”
谢纾:“我走了,便只留你一人在此,这不妥。”
可以让乘风过来送她回大慈恩寺,不必刻意留下,明仪心中如是道,却未把话说出口。、
留都留下了,难不成她还赶人吗?
谢纾不光没走,方才推门进来之时,还端着碗冒着热气的粥。
他对明仪道:“自昨夜起你便没用过东西,过来用些。”
明仪依言坐到谢纾跟前。
粥是用三分粳米三分红豆四分小米熬的,红豆煨得软烂,清香绵绸。
明仪拿起放在碗边的小勺,望着碗里的粥微愣。
谢纾看她一眼:“山庄这不常有人来,难免简陋,没法准备精细的东西,也只有这些粗食能做,这粥夫人勉强填填肚子。”
明仪微惊:“这粥你做的?”
谢纾用一种“不然还有谁”的眼神看向她。
明仪回给了他一个“你还会做这个”的眼神,又想到自己的夫婿几乎无所不能的什么都会,也就见怪不怪了。
明仪吃得精细,胃口不大,平日用粥皆只用半碗,今日却极给面子地用了整整一碗。
用完还适时地夸赞了一番谢纾:“夫君手艺极好,为妻极喜欢呢。”
手艺和心意都好。
谢纾淡笑了一声,朝窗外天色望了眼,道:“我送你回大慈恩寺。”
明仪应了声:“好。”
体谅昨夜明仪之苦,谢纾在爱仪马背上垫了软垫。
两人一同骑着爱仪,自山庄而出。爱仪奔走在山间,初升朝阳似金粉一般撒在山头,泛起粼粼耀眼光点。
明仪自小居于深宫,出降后又只守着一方宅院,这是她头一回看见日出。
她的眼里映着山、云、日出还有谢纾。
明仪双手合十悄悄许了个愿。
第37节
谢纾看见她的手势,问:“这是做什么?”
明仪红着脸摇摇头:“没什么。”
“对了,夫君。”明仪道,“我们什么时候再能瞧见日出?”
“或许。”谢纾敛眸话音一顿,“下回来热泉操劳完之后?”
明仪:“……”
谢纾送明仪回了大慈恩寺。
云莺早早便在寺门前等候,见明仪回来,忙迎了上去。
“殿下可算回来了。”云莺瞧见明仪脖颈深处那点红梅,红着脸悄声问,“可要先去沐浴?”
明仪听见沐浴二字,忙摆手推拒了。她可不想再泡在水里了,再泡整个人都泡胀了。
谢纾目送明仪进寺,才骑马离去。
此刻分离,怕是又有些日子不能相见。
明仪随云莺进寺,刚进寺门没多久,便瞧见大慈恩寺的了空主持正吩咐寺中僧人把一只只大箱子往外搬。
明仪一时好奇,便上前去瞧了瞧。
了空见明仪瞧着便向她解释道:“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些贵眷捐给本寺的衣物首饰,近日江南道一带大灾,大慈恩寺乃国寺,贫僧与寺中诸位商议后,便想着将这些物件变卖,换成急需之物送去江南道,也可为受难百姓解些燃眉之急。”
明仪听了这话,忙对云莺道:“你明日吩咐下去,命人将本宫暂不急用的衣物首饰都取来,交予主持一道变卖了送去江南道。”
云莺忙应是。
了空主持朝明仪恭敬行李道谢:“殿下仁善,必得善果。”
明仪朝主持回了一礼,而后和云莺回了自己的禅房。
了空主持本以为长公主也就意思意思,他怎么也没想到,次日明仪派人送来的衣物首饰整整堆满了半个寺。
了空:“……”
自热泉山庄回来之后,明仪继续在大慈恩寺待了几日。
受了前几日了空主持的启发。
明仪觉着与其在寺里空泛的祈福,不若做些能帮得着百姓的实事。
于是便同了空主持商议,在大慈恩寺办一场义卖会。
京中权贵中有不少乐善好施之辈,乐意参与此事。
一则尽份心意,二则博个美名,三则是卖长公主和摄政王夫妇二人一个面子。
明仪身为此次义卖会的发起人,为着这事连日不得闲,下帖、备席诸事都需她盯着。
期间谢纾又派乘风过来问候过几次,明仪次次都没空见他,只让云莺向他托报平安。
云莺自是将明仪的意思转达给了乘风:“殿下一切都好,她请王爷不必挂心。”
乘风得了谢纾之令,让他务必要问清楚,虽听云莺这么说,却也不敢轻信。
他仔细看着云莺的神色,总觉得哪不对劲。
问了好几遍才从云莺口中得知真实情况。
“其实这几日殿下身子是真不怎么好。每日晨起便吐得厉害,精神很是不佳,总没来由的犯晕,吃得也不怎么多。好不容易吃进去一些,都给吐了出来。请寺中懂医的僧人来看过,却是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殿下只说是自个儿这几日太过操劳所致,待过几日闲下来便会好的,并无大碍。”
“殿下原先可是多晒会儿日头都嫌的人,如今倒是愈发粗糙了。”
“说到底殿下操持这场义卖会不光为着百姓,也有为王爷分忧之意。”
“你家王爷怎么也该表示一二,每回只派你前来这么问几句,算怎么个意思。”
云莺这话带了点质问的意思,说得乘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忙表示自己回去一定同王爷好好说道一二。
云莺听了这话才算顺了口气。
交代完该交代的事,转身回了大慈恩寺。
入夏后,暑热渐长。
云莺想着明仪今日尚未用过点心,便去斋堂取了些凉糕和酸梅汤,而后端着点心去了禅房找明仪。
云莺端着点心回禅房之时,明仪正握着笔,仔细核对着义卖会拟邀名册。
“殿下,您忙了好一阵了,不若先用些点心。”
明仪却也有些饿了,“嗯”地朝云莺了声,放下笔,净完手,随手捻了块点心入口。
只这凉糕刚一入口,明仪胸口便无故泛起一阵恶心,放下凉糕拍了拍发堵的胸口。
云莺见状皱眉:“殿下您怎么了?”
明仪缓了口气,回道:“无大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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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明仪放下凉糕;饮了些消食的酸梅汤,便继续核对名册。
置办义卖会说得容易,却不简单。
先说该邀哪些人。
有心的京城权贵不少;却不可能人人都邀。此番义卖会是为了集财,故而只能婉拒一些族中式微有心无力之人。
倒是可邀些城中有名的大商户,这些商户手中有的是钱;也乐意借此次义卖会博个美名;如此一来倒也算得上是互惠互利两全其美。
再者,义卖会筹措的银两该如何管理处置又是难题。
好在大慈恩寺的了空主持常年在城郊悲田院主事;精于此道;谢纾又请了户部协理此事,明仪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一切准备就绪;三日后;义卖会如期而至。往日清净的佛寺,因这场义卖会热闹了起来。
来客自是少不了明仪的熟人。除却姜菱、程茵和程之衍之外;崔书窈与裴景先也厚着脸皮来了。
何以说崔裴二人厚脸皮;是因为之前明仪考虑到崔裴二人在偏远之地过得清苦;手头没有多少余钱,并未给二人下帖子请她二人来义卖会。
此次崔裴二人却借着崔书窈母亲晋安大长公主的名头来的。
明仪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崔书窈死要面子的心情。
此番义卖会是为着正事,明仪也懒得同她置气。
只是见到崔裴二人那一刻;莫名泛起一阵干呕之意,抬手掩唇。
崔书窈见明仪这副样子;扯了扯嘴角干笑:“我知殿下讨厌我;但是殿下不至于看见我就吐吧?这么多人在,好歹做个表面功夫。”
明仪:“……”她也想做点表面功夫;可方才她是真想吐;没忍住。
待客人到得差不多了;云莺扶着明仪在清风院主殿上首落坐。
清风院主殿原是寺内众僧人每日晨起诵经之所,地方大而宽阔,能容纳的人多。且因着大殿四周封闭,在殿内说话听得格外清晰明了,故而明仪将义卖设在此处。
明仪事先命人在殿内四周设了席位,又在中间用木料垫了个高台,一会儿唱卖便在这高台之上进行。
这次参与义卖之物,多是在座权贵私下割爱捐赠的,其中不乏金银首饰、名家字画及绣品之物,品类繁杂,明仪光是整理编排便耗了好几晚。
义卖会上未分男宾席及女宾席,只按着亲近关系就坐。
程茵本在长兄程之衍边上坐得好好的,但她仔细一瞧,自己坐的这位子,恰恰好就在自家长兄和姜菱中间,生生将他们隔开,恍如人形大油灯般碍眼。
见此,程茵起身跑开,改坐到了明仪身边。
程茵坐定后,不由感慨了一番:“还是坐在殿下身边好,不必担心当大油灯。”
“……”
夫君久不在身侧陪伴的明仪嘴角僵了僵,往程茵嘴里塞了粒酸梅,示意她闭嘴。
程茵被酸得直闭眼:“这么酸你方才怎吃得下去?”
明仪抬手揉了揉犯晕的脑袋:“眼瞧着入夏暑热,酸梅解暑。”
程茵心道:眼下这天也没多热啊。
众人都坐定后,程茵环顾了一圈四周,未瞧见谢纾的身影。
“摄政王今日不来为你捧场?”
明仪轻咬了口酸梅:“他这几日忙着呢,听乘风说已经连着几日未合眼了。”
这回谢纾倒是仔仔细细完完整整地把事由告诉了她,确实抽不出身来,明仪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况且这次义卖会谢纾也出力不少,既有急事过不来,她也不强求。
义卖会开始。
由大慈恩寺的了悟禅师负责唱卖,了悟禅师一张圆盘脸,长得和气嗓门也大,还能说会道的,倒没让气氛冷下来。
“让诸位施主贵客久等了,老衲不才,今日为着江南道受灾的百姓在此义卖,种善因得善果,还望诸位多多捧场。”
了悟禅师开场寒暄了一番,便请出了第一件义卖品。
此次义卖会上出场的义卖品,明仪是按价值从低到高排的,前头的都是些小菜,出场越后的义卖品价值越高。
崔裴二人手上余钱不多,裴景先象征性拍了几件排在前头的首饰送给夫人,以显恩爱。崔书窈自是立刻戴上,到明仪跟前秀了秀。
明仪本不想理她,但还是好心地告诉她:“你现在戴在身上的首饰,是本宫刚捐出去的。”
得知自己戴了明仪不要的东西,崔书窈脸上一僵,不过片刻后她又恢复了笑容。
明仪总觉得崔书窈近日似有什么大喜事。
“你最近心情很好?”
“殿下瞧出来了?”崔书窈笑道,“近日确有件好事,很快殿下也会知道的。”
第38节
她倒是很想知道明仪知道这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明仪盯着崔书窈看了会儿,也不知怎么的,看着她的笑脸,忽又泛上一阵恶心,皱起眉忙捂上嘴。
崔书窈:“……”就算觉得她恶心,也没必要当着她的面吐出来吧。
云莺忙递了水给明仪。
程茵关切道:“殿下你没事吧?你这又喜食酸,又吐的,你该不会是……”
明仪喝了些水缓过劲来:“是什么?”
程茵摇摇头,她一个黄花闺女,也不怎么懂妇人之事,不好随口乱讲。只悄悄问云莺:“殿下这个月月信可至了?”
云莺轻轻摇了摇头,表示月信未至。
义卖会继续着,此刻请出的义卖品是由姜菱捐出的百鸟朝凤刺绣图。
这副苏绣是姜菱亲绣的,未成贵女前她曾和她阿嫂一块做绣活谋生,绣工极是精湛,且这副绣品纹样也很罕见,故而起拍价是一百两。
每次叫价,加价五十两。
很快便有识货之人跟着叫价,很快这副绣品便被叫到了五百两。
京城米业龙头,永利商行的刘掌事似乎对姜菱的绣品势在必得,五百两便是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