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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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却说那头;明仪带着小星团去赴了英国公府的赏花宴。
花丛堆里,一众女眷见着明仪和小星团,一一行礼。
姜菱见明仪过来;忙迎了上去,一把将穿着鲜艳小襦裙的小星团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小姑娘头上梳着双鬟;用朱红色细带细着;粉雕玉琢的;眉眼肖似摄政王;自带一股清雅之气,肤如凝脂雪腻白皙,那鼻尖俏生生的和明仪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致;比那年画上的小童还要好看上几分。
这也难怪,爹娘长成这样,孩子能难看到哪里去?
小星团一双滚圆漆黑的大眼睛看着姜菱;露出莹白的小牙齿嘿嘿一笑,在姜菱脸上“嗯嘛”一下,甜丝丝地叫了声:“姜姨母好。”
姜菱家中有三只崽,大儿子和小女儿都跟他们爹爹一个样老成;二儿子像极了她是只贪吃鬼。
被小星团这么甜甜一喊;姜菱心都化了。
真不知道摄政王那样的冷脸怪和明仪这样的小辣椒;到底是怎么生出像星团宝贝这样的小甜宝出来的!
小星团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往四周望了望;问道:“虫哥哥呢?怎么不见他呀。”
小星团口中的虫哥哥,便是姜菱家的大宝程砚清;小名虫宝。
其实算起来小星团是所有孩子里最早出生的,不过小太阳一直觉得自己是哥哥,喊她星团妹妹;叫着叫着大家也跟着一块叫了星团妹妹,小娃娃想得简单,听见别人都叫她妹妹,便也开口喊别人哥哥。
两个孩子年纪相仿,总在一块玩耍。
听说虫宝在书房习字,小星团熟门熟路哒哒哒地跑去找虫宝,身旁伺候的嬷嬷怕小郡主跌着,忙跟在她身后护着。
小星团走后,姜菱凑到明仪耳根旁道:“前些日子我夫君去了趟西北公干,碰巧在那见着了那位。”
“那位托我夫君,把这东西交还给你。”姜菱将丝绸帕子包裹着的物件交给了明仪。
明仪细眉轻轻一挑,隐隐有些猜测:“哪位?”
*
京中世家子弟多是三四岁启蒙。
沧兰院小书房里,虫宝程砚清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案前练字,他小大人一般垂着头一脸严肃,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着字。
忽闻窗口传来甜腻腻的喊声:“虫哥哥。”
程砚清抬起头,瞥见小星团托着脸蛋,直勾勾地看着他,脸蛋羞羞一红。
小星团瞧着程砚清练的字,弯着眼睛夸道:“虫哥哥的字好看!比太阳哥哥写的还要好看。”
程砚清小小的虚荣心被夸得满足,正经的脸上挂上了绯红云彩。
他从衣袖里摸出藏在衣袖的糖果,走到窗前递给了小星团:“给,你喜欢的。”
小星团“啊呜”一口吞掉了糖果,看着程砚清的眼睛亮晶晶的,笑眯眯道:“最喜欢虫哥哥了。”
程砚清别过脸,小声道:“说了好多次了,要叫砚哥哥。”
小星团吮着嘴里的糖盯着程砚清呆呆地笑。
她还不知道,这句“最喜欢虫哥哥了”程砚清记了很久很久,直到她出嫁。
*
天色渐暗,赏花宴结束,众女眷三三两两离开英国公府。
明仪将那用丝绸帕子包裹的东西收了起来,神情多了一抹释然。
就着夕阳余晖,明仪牵着小星团回了宜园。谢纾早带着小太阳在正堂等着夫人女儿回来。
谢晖小太阳远远地望见阿娘和妹妹,从谢纾怀中挣脱开来,哒哒哒地跑上前去扑进明仪怀里:“阿娘。”
明仪摸摸小太阳的脑袋问:“今日可听话?”
小太阳重重点了点头:“晖宝可乖了,不信你问爹爹!”
明仪朝谢纾瞥了眼,瞧着父子俩这模样,心结似乎解了。也不枉她安排这一遭。
一家四口,亲亲热热一道用了晚膳。
“慈父”谢纾不忘给儿子女儿夹菜。
明仪很满意谢纾的识相上道,对他今日的表现很是赞赏,当天夜里沐浴过后,特意备了壶酒犒劳他。
长春院卧房内烛火融融,珠帘轻晃发出清脆响声。
暖融融的帐间,明仪只披了一件轻薄里衣连纱裙,遮不住她一身莹白雪腻,三千青丝垂在她白皙肩头,极尽媚态。
明仪埋头靠在谢纾肩上,眸光微动,斟了杯酒仰头饮下,又斟了一杯递给谢纾:“夫君,好酒。”
谢纾目光落在她刻意的纱裙上,眼微微一沉,接过酒举到唇边。
他轻嗅了嗅杯中物,唇微抿了抿:“这酒似乎……”有些特别。
“是助兴的暖情酒。”明仪红着脸轻声在他耳边道。
谢纾低眸,喉结轻轻一滚,手中杯盏“砰”一声倒在地上,暖情酒流淌了一地,他低头噙住明仪微启的唇,低声道:“我不需要这个,只要你一眼,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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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仪满脸绯红,暖情酒渐渐催化弥漫全身,她投入地扯着谢纾去了榻上。
谢纾埋首于她怀中,正动情,门外传来小星团的敲门声:“爹爹,阿娘。”
明仪:“……”
谢纾:“……”
小星团在门外颤着哭腔,可怜兮兮地道:“呜呜呜呜我做噩梦了,好可怕睡不着了,要阿娘讲小故事!”
孩子怕得厉害哭了不得不管,守门的云莺只好将小星团给放了进来。
小星团抱着一本小故事册子,熟门熟路地跑到明仪身边,爬到榻上,要明仪讲故事。
可是小星团的阿娘,此刻正被方才服下的那杯暖情酒折磨,额间微汗,软在榻上动不了。
明仪后悔自己今晚喝了那暖情酒。
且这暖情酒只她一人喝了,谢纾没喝。如今只她一人如火焚身,谢纾倒瞧着格外冷静。
谢纾看了眼,面颊泛着赤潮的明仪,眸色微黯,抱起女儿道:“阿娘今夜饮多了,有些醉了。今晚换爹爹给你讲。”
说着他一派沉静地翻起了故事册子,用低沉清晰地嗓音,耐心地给女儿念起了故事册。
小星团靠在爹爹温暖的怀里听爹爹念着故事,刚从噩梦中醒来的小星团格外扛睡,睁着大眼睛怎么也不肯乖乖睡。
明仪靠在一旁咬着唇隐忍着。
谢纾翻着故事册,余光落在明仪身上,空闲的那只手没入锦被之中。
明仪睁大了眼,看向一本正经给女儿讲故事的谢纾:“……”
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一心二用做那种事,还能这般淡定正色的!
谢纾放缓了语速给小星团讲故事,明仪额间的细汗越来越密。
终于在讲完第十二个故事后,女儿闭上眼打起了小呼噜。
云莺进来抱走了熟睡的小星团,“嘎吱”推门离开。
一室寂静,独独听见明仪一抖一抖的吸气声。
谢纾指尖晶莹望着明仪,低笑:“夫人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你……”明仪眼里含着水光,“你就仗着你自己没喝那酒。”
谢纾眉一挑:“你想让我喝吗?”
明仪呼吸一窒,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她明白,若谢纾喝了那酒便意味着今夜将会疯狂。
可她来不及制止,谢纾已做出了行动。
“谨臣自罚酒一壶,夫人可满意?”
一、一壶……
一杯都够呛,更何况一壶。
明仪这才开始害怕,谢纾唇畔的酒液昭示着疾风骤雨激将来临。
暴风雨前的平静格外短暂,只一瞬疾风骤雨席卷而来,令明仪难以招架。
谢纾额前的碎发滚着汗水珠子,深沉的眸光蕴着饮酒后的劲。
“爹爹,阿娘。”外头几个守院的婢子拦不住冲进院里的小太阳,守门的云莺刚巧抱着小星团出去了,小太阳天真地踏着步子推进虚掩的房门。
明仪:“……”今夜是怎么了?好事多磨。可如今箭已离弦,不可能半道收回了。
更何况,看谢纾那样子,根本没打算停下来。
儿子踢踏踢踏的脚步声渐渐靠近,明仪心吊在了嗓子眼。
这四周敞亮,他们做什么事会被小太阳瞧见。
眼瞧着小太阳就要进里屋,谢纾抱着她,躲进了不远处的柜子里。
柜门关上那刻,明仪视线一暗,彻底陷入了黑暗。明仪的背抵靠在柜壁上,昏暗逼仄的空间闷而狭小,交杂的呼吸声萦绕在耳边,感官变得格外敏锐。
明仪细听着柜门外的声音,小太阳的脚步声踢踏踢踏在屋里绕了一圈又一圈,谢纾酒意上头,旁若无人,大胆且放肆,消磨着明仪的理智。
偏在这时,小太阳的脚步声停下。
“找到了!”
“晖宝看见阿娘的裙角了!”
“爹爹,阿娘。”
“你们躲在柜子里,是在和晖宝玩捉迷藏吗?”
明仪:“……”
谢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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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小太阳找到爹娘的时候; 他爹刚一个挺身上前。
明仪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几欲崩溃。
好在云莺及时赶来,见里头情况不对; 忙进来把站在柜门前的小太阳给抱走了。
小太阳肥嘟嘟的胖手伸向柜子,委委屈屈地对云莺姑姑反抗道:“爹爹阿娘在柜子里躲猫猫,晖宝要一起玩!”
云莺无视了小太阳的诉求; 红着脸赶紧带他撤离:“很晚了; 世子该睡了。”
儿子走了,明仪吊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昏暗中颤颤地抬头; 正对上小太阳他爹带着浓浓欲意的眼神。
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方才喝下的那整整一壶酒。
明仪:“……”
完了。
次日清晨; 明仪顶着青灰的眼底醒来,再也不敢直视对门的那只紫檀木雕花柜。
而罪魁祸首,此刻还有脸拉着她要清晨吻。
拉扯了好一会儿,谢纾穿戴好衣冠上朝去了,明仪坐在铜制的梨花纹妆镜前,由云莺梳着头。
昨夜太过疯狂; 明仪昏昏沉沉地眯着眼; 忽听“咯噔”一声。
云莺不小心碰掉了昨日她顺手放在妆镜旁的东西。
姜菱交给她的; 用丝绸帕子包着芙蓉玉簪。
明仪微微垂眼,拾起掉在地上的玉簪。
这玉簪原是母后的遗物; 她幼时一直带在身边; 可有一天那簪子不见了; 她寻遍整个宫里,怎么也找不着了。
为此她难过不已; 夜里偷偷躲在锦被里湿了眼眶。
时隔多年; 直到昨日; 姜菱告诉明仪,程之衍途径西北,偶然遇见了从前的云阳郡主,她托程之衍,定要将此物交还给明仪。
这是她许多年前捡到偷藏起来的。
*
西北黄土之上,连绵黄沙席卷着土窑。崔书窈提着水桶站在家门前,抬头望向初升的朝阳。
初升的朝阳自高坡那端缓缓而上,带来蓬勃生气。
前不久,她偶遇了故人。
这令她回想起了许多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
她的母亲晋安大长公主是所有人眼里的传奇,从一介孤女一路爬上大长公主之位,族人爱戴,世人敬重。
可这样的奇女子,生下的女儿却如此平平无奇。
以至于她幼年最常听见的几句话便是——
你怎么就这么不如人。
为什么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我为什么会有你这么没用的女儿。
听到这样的话,她并不高兴,却又无力反驳。
事实上,她很努力,努力地想变得不平凡,但……她没有办法,让平凡的容貌变得美艳动人,也没有办法变成母亲喜欢的聪明样。
后来爹爹死了,作为补偿,先帝封她做了云阳郡主,还把她接进宫教养。
她也不想讨厌明仪,可在见到明仪第一眼的那刻,心里陡然被难过的情绪填满。
明仪那样美又那样聪慧,连母亲那般苛刻之人也对她都是夸赞。
那一刻,她仿佛代替母亲问了自己,你怎么就没有她长得好看?瞧瞧人家多聪慧,怎么你就这么笨?
周遭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她伸手想抓住头顶的一线光源,可无论如何挣扎也抓不住。
她也想那么好看,也想那么聪慧……也想让母亲满意。
可她没有办法。
她无数次想问母亲:“您能不能夸夸我,就一下子,一下子就好?”
可她不敢,她怕听见母亲说——
“你有什么可夸的?”
这个问题伴随了她很长一段岁月,衍生出无尽的迷茫与自卑,以及嫉妒和迁怒。
嫉妒明仪处处都比自己讨母亲喜欢。
明知这样很卑劣,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点自己存在的价值。
别人提起长公主的时候,偶尔也会想起与长公主多年不合的那个普普通通的云阳郡主。
这样子实在太可悲了。因为无能所以可悲。
裴景先不是个好东西,接近她只是因为明仪不理睬他,又看上了崔氏的家世和郡主的身份。
她从一开始就是备选,她很清楚。
可是只有裴景先跟她说,她的画画得好看,比长公主的好看,是他见过的女子里,画得最好看的。
她原本以为,嫁给裴景先是一次能摆脱她可悲过去的重生。
可事实却是残酷的。
成亲那三年,她过得并不怎么好。硬撑着想在别人面前留个体面,可这段婚事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还好,明仪过得也不怎么好。
她恨自己如此卑劣,因为自己过得不好,所以要找一个比自己过得更不好的人,她希望那个人是明仪。
当然最终自食其果,得了报应。
她明白这是她活该。
她出了事,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包括她的母亲和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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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这样,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母亲为了保全自己和崔氏的名声要与她断绝母女关系,裴景先也递来了休书。
她仿佛坠落了无尽深渊,再也看不见一点光。
上天仿佛还嫌对她惩罚不够,在这种时候,她怀孕了,是裴景先的孩子。
从前裴景先总怪她生不出孩子,可她有了,他又不要了。
得知她有身孕的事,崔家送了碗落胎药来,这不光是崔家的意思,还是裴家的意思。
她盯着那碗药,看了一晚上,眼泪不停地掉。
次日,狱卒见她没喝,又送了一碗新药过来。
崔书窈那会儿想,她自己就没爹,如果她的孩子也没爹,会不会变成和她一样?
那太可悲了。
所以她喝了那碗药,足足疼了一夜,流了一地的血。
她以为孩子没了,可后来察觉,孩子没走,还留在她腹中。
她觉得很可笑,像她这样的人也会有良知,会不忍心再去伤害那个顽强的孩子。
初春,她带着孩子离了京。
流刑千里,戴着镣铐一路向西北而行。押送的官差头目多年前受过她爹恩惠,看在她大着肚子的份上多有照顾。尽管如此,这一路也异常艰辛。
过度的劳累颠簸,孩子才八个月便要出来。
那夜雷雨狂风,她在野地里肚子疼,身旁只有看守她的小官差,他是那官差头目的弟子,叫袁吉。
袁吉哪见过这场面,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总算苍天怜悯,在天亮黎明之时,她听见了女儿的啼哭。
袁吉抱着女儿给她看,她看不出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