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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深欲-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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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璟深的身形修长,覆了一层薄薄的肌肉,十分漂亮,皮肤偏白,很敏感,轻易就能被他弄出对比明显的鲜红印子。
  他近乎痴迷地抚摸这具身体。
  爱抚的动作持续了很久,陆璟深的情绪一直被他吊着,进不得,退不了。
  如同被视奸的微妙感让陆璟深分外不适,挣不开便只能闭上眼,试图不去看。
  封肆拿起剩下那半杯蜂蜜水,停在陆璟深的胸前,缓缓倾倒。
  黏腻的糖水在胸膛上化开,更添了几分情色的意味,明明早就没有了热度,陆璟深依旧像被烫到了一般,下意识瑟缩。
  再然后他察觉到那个人身体压下,舌尖舔上了他。
  只是舔去他身上的蜂蜜水而已,陆璟深却觉比激情难耐时,那些带了情欲的吮吸碾磨更让他难以承受,呻吟溢出口,敲门声也随之响起。
  是外面空姐的声音,问他们需不需要用餐。
  封肆的动作没有停,也不打算搭理人,依旧自顾自地舔吻陆璟深身上甜蜜的糖水,空姐第二次问:“陆总、封机长,你们需要用餐吗?”
  陆璟深用力咬住唇,勉强自己平复呼吸,以尽量平稳的声音答:“不用,晚点再说。”
  空姐的脚步声离开,陆璟深骤然放松,如同发泄一般,扯住了封肆的头发。
  封肆丝毫不在意,舌尖沿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一路游移往下,吻上了他的腹沟。
  从头至尾封肆都只是在用各样的方式挑逗他,就仅仅是这样,也轻易将陆璟深逼到了极致。
  陆璟深感受到了久违的在这件事情上的难堪,他浑身赤裸、一丝不挂,而封肆衣服平整、纹丝不乱,鲜明的对比,如同一场戏耍和玩弄。
  之前这一个月,封肆即便做得再过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像是故意要给他难堪。
  躺在沙发里低喘着气,陆璟深眼睫颤动,半天回不过神,直到封肆的手抚上他的脸。
  用力将人推开,他坐起身,眼角还有熏开的红,眼神却是冷的:“够了。”
  封肆被他推得跌坐地上,神情不变半分,坚持抬起手,触碰上他的脸。
  抚弄了一阵,封肆撑起身,维持着半跪的姿势,凝视着他。
  陆璟深皱眉:“你又在发什么疯?”
  封肆的黑眸里有深而亮的光,与他无声对视。
  片刻,这个人弯下腰,牵起陆璟深的手,嘴唇贴上去,轻柔且爱意缱绻地亲吻过他每一根手指。
  专注、认真、虔诚,如同最忠诚的骑士亲吻他的王。
  陆璟深感受到他的唇贴上自己指节时湿热的温度,从未被人这样小心翼翼仿佛眷恋一般地温柔对待,让他即使想抽出手,身体却像被人定住,失了魂。
  最后的亲吻落至掌心,陆璟深心头一颤,恍惚回神。
  封肆抬目望向他,轻声呢喃他的名字:“阿深。”
  陆璟深怔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封肆的眼里重新有了笑,脱下自己身上那件外套,披到他赤裸的背上。
  带了封肆气息的热度落至肩头,陆璟深终于如梦初醒,下意识垂了眼避开他的视线,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封肆靠过来,声音落近他耳边:“头还疼吗?”
  陆璟深已经彻底清醒了,略微窘迫。
  封肆轻声笑:“要我抱你去洗澡吗?”
  陆璟深闭了闭眼,原本生出的那一点怒气不知不觉间散去,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了。”
  避开封肆满盛笑意的目光,陆璟深起身,快步进去了浴室里。


第36章 我的人
  飞机落地京市是下午五点,外面正在下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从温暖的地方乍回到料峭寒冬,陆璟深有些不适应,裹紧身上大衣走下舷梯。回身时看到封肆正笑着跟其他人告别,吐息间的雾气让他的脸显得模糊,陆璟深就这么看着他,心绪逐渐平静。
  封肆回头见陆璟深竟然没先走,还站在飞机下面等自己,意外过后他大步下来,眼里闪烁亮光:“在等我?”
  陆璟深双手插着大衣衣兜,转过身:“走吧。”
  封肆跟上他,笑说了句:“那回家吧。”
  陆璟深心头微动,再没说什么。
  接机的车子早半小时到了,就在外头等他们。
  刘捷也在车上,除了家里人,陆璟深平安回国的消息,只有少数几个亲信知道。
  坐进车里,刘捷立刻跟他汇报起工作,这一个月公司发生的事情太多,三言两语根本说不完。
  大部分事情陆璟清该说的都在电话里跟陆璟深说过了,刘捷又补充了不少细节。
  陆璟深安静地听,事态发展一如他所料,等后天的董事会会议过后,踢开那些心思不正的绊脚石,他就能真正掌控公司。
  陆璟深不是没有野心的人,这么多年他兢兢业业为公司做奉献,为的也不过是这个。
  刘捷说了一路,回到明月湾后,还想跟上去继续汇报工作。
  封肆制止住他:“行了刘秘书,我们飞十个小时回来,时差都没倒过来,晚饭也还没吃。”
  刘捷面露尴尬,封肆直接一锤定音:“今天就这样吧,你明天再来。”
  陆璟深瞥他一眼,没有反对,像默认了他的提议。
  刘捷也意识到不合适,讪讪说明早再来,麻溜滚了。
  封肆回头笑着跟陆璟深调侃:“一个多月不见,刘秘书还是这么急躁。”
  陆璟深转身先进去了电梯,封肆跟过去,拿出手机刷外卖app,问他想吃什么。
  先前在飞机上陆璟深就只吃了一顿,后面倒是睡了很久,这会儿还算有精神。
  “你决定吧。”他随口说。
  封肆收起手机:“那去外面吃吧,就在小区对面,新开的餐厅。”
  陆璟深点了点头。
  上楼放了行李,接着出门。
  封肆说的餐厅从小区大门口步行过去只要十分钟,雪还在下,他撑开伞,揽过陆璟深的肩膀。陆璟深看一眼头顶,有些犹豫道:“你再去拿一把伞。”
  “你刚才怎么不说?”封肆懒道,“不想去了,就这样吧。”
  陆璟深略微尴尬,只能算了。
  夜色渐沉,雪比之前又大了不少,城市灯火显得朦胧寂寥,封肆揽着人,走进漫天雪雾里。
  陆璟深专注看脚下的路,耳根被冻得微微发红,封肆一转头便看到,贴近他耳边问:“以前跟人一起看过夜雪吗?”
  他的唇瓣若有似无地蹭过自己的耳垂,陆璟深有些不自在,轻蹙起眉:“没有。”
  “我倒是有,”封肆低声道,“有一年在纽约,也是初雪,跟人这么共撑一把伞走了一路。”
  陆璟深下意识问:“什么人?”
  封肆道:“男人。”
  陆璟深插在衣兜里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你们去了哪里?”
  “还能去哪里,”封肆漫不经心地拖出声音,“开房啊。”
  陆璟深的手指用力掐进手心,半晌没出声。
  “可惜最后没开成,”封肆笑笑说,“酒喝太多了,还是算了。”
  那一次是他参加一个派对,喝高了,临走时被人拖住,问要不要去酒店,他已经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只记得那双眼睛,和陆璟深很像,那也是个亚洲面孔的男人,比他记忆里的陆璟深更热情,直白地向他提出邀约。
  那是他满世界找陆璟深的第四年,其实早已不抱有希望,紧绷的神经扯断就在那一个瞬间,被那双和陆璟深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盯着,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他们一起离开,去了酒店。
  那夜下了雪,是那一年纽约冬天下的第一场雪,那个男人,或许该称作男生,跟他说起自己是在那边念书的留学生,第一次参加派对,没想到会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
  黑夜的冷风逐渐吹散了封肆的酒劲,他本来也不是真的喝醉了,在酒店门口他点了根烟,安静地抽完,在男生小心翼翼问他还进不进去时,沉目看向对方。
  没了酒精的影响,他发昏的头脑变得异常冷静清醒。
  还是不一样。
  形似而神不似,他喜欢的人不会用那种近似讨好的眼神看他,不会流露出类似不知所措的羞怯神态,更不会毫不掩饰、直白地跟他说喜欢。
  这个世界上或许有无数人像他,但通通不是他。
  碾灭烟头后,他帮男生叫了辆车,将人送走,没有留恋地转身离开。
  在他彻底忘记那个人之前,他会一直找下去。
  封肆突然想到这桩陈年往事,倒不是当时那个男生有什么特别值得怀念的,不过是从那以后他的心态就发生了转变。
  不再抱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把找人的过程当成一种享受,未尝不是乐趣。
  而且最后他找到了,不是吗?
  陆璟深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沉默了片刻,抬起的双手攥住了他的领子。
  “以后……别随便跟别人去开房。”
  陆璟深的嗓音微颤,大概说这话连他自己都底气不足。
  封肆勾唇,笑看着他:“陆总好霸道啊。”
  陆璟深:“你答应了的,就一直这样,我不喜欢跟别人分享我的东西,和……我的人。”
  最后三个字,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封肆听清楚了。
  “Alex,我是你的人吗?”他问。
  陆璟深坚持:“你不是吗?”
  封肆的眼里有陆璟深看不懂的情绪,静了一瞬,他慢慢道:“我是。”
  陆璟深心头一松,双手也随之放开。
  封肆不再多说,重新揽过他肩膀:“走吧。”
  吃完晚餐回来,已经过了八点。
  封肆把入户门外堆积成山的快递包裹搬进去,这些都是他买的,陆璟深从不网购,家里冰冷空荡,这间房子多了一个封肆才终于有点像个家的样子。
  陆璟深注意到墙上万年不用的信箱里夹了一张纸,走过去发现其实是张明信片。他把明信片拿下来,没来得及细看,封肆将最后一个包裹搬回屋,在里面叫他。
  陆璟深将明信片随手塞进大衣口袋里,先进了门。
  洗完澡也才不到九点,陆璟深坐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想看会儿刘捷发过来的文件打发时间。
  心不在焉时,他想起刚拿进来的那张明信片,从一旁挂在衣架上的大衣里翻出来,坐回书桌前。
  红色底的明信片,映着大片烈焰红玫瑰,是之前在挪威,封肆寄出去的两张明信片中的另外一张。
  陆璟深微微怔神,将明信片翻过去,背面的空白处,有封肆亲笔写下的内容。
  “Alex,
  写这张明信片时我在挪威奥斯陆,你也在这里,清早阳光很好,我们一起坐在餐厅里吃早餐,很奇妙的感觉,像这一天我已经等待了太久。
  约好了一起来看极光,这次终于能成行,听说如果夜里在这座城市就能看到极光,是好运来临的象征,昨晚我们一起看到了,是不是预示着好运已经降临到你我身上?
  但愿如此。
  我知道你很好奇我这张明信片要寄给谁,你如果肯主动问我,我会告诉你,是要寄给你。
  第一次能将明信片寄到目的地,我很高兴。
  期待你收到这张明信片时,也能跟我一样高兴。
  Feng
  2022。10。19”
  陆璟深盯着那几行字,遖颩喥徦脑中一片空白,他的世界也因此失语。
  唯有心跳的声音,一声强烈过一声,盖过了一切,连胸腔都随之震荡。
  明信片翻回正面,在红玫瑰的旁边,还映着一行字,是一句英文的诗文。
  You are the last rose in my barren land。
  在我这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不加掩饰的浓烈爱意,是这句诗文的本蕴。
  封肆选择这张明信片时,必然也看到了这一句。
  陆璟深弯下腰,额头抵在手肘上,捏紧手中明信片,半晌没动。
  封肆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冲澡,头顶的灯忽然灭了。
  他关了水,屏住呼吸听了片刻,重新开水。
  水声掩盖了脚步声和紊乱的心跳,温热身躯自后贴上来,伸出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封肆转身,摸到陆璟深身上被水淋湿的浴袍,帮他解开扔出去:“你刚洗完澡了吧?跑来这里做什么?”
  黑暗很好地掩盖了陆璟深此刻眼中的神色,他倾身向封肆,寻着他的唇热切地吻上去。
  舌头急切地抵进封肆的嘴里,与他放肆纠缠。
  唇齿的交缠完全传达不了陆璟深内心横冲直撞、过于激荡的情绪,越是亲吻越觉得不够,只是这种程度而已,根本满足不了他内心的渴望。
  他对这个男人的渴望,从来不只是身体上的。
  即便他从来也不肯承认。
  大约是察觉到了陆璟深的焦躁,封肆的手搭在他后背轻轻抚摩,试图安抚他。
  漫长一吻结束,陆璟深贴着他的唇,呼吸不稳地喘气。
  封肆低声笑:“怎么了?你今晚热情得有些过分了啊?我澡还没洗完呢。”
  陆璟深的嗓音略哑:“热情些不好?”
  简直太好了。
  封肆十分受用:“还继续吗?”
  陆璟深把手里东西塞过去,他特地带进来的。
  难得陆璟深这么主动,封肆大方笑纳,强健的手臂环过他的腰,带着他交换位置,将人按到墙壁上,大腿强势抵进了他双腿之间。
  陆璟深这么高个子被他完全撑起来,脚尖都离了地,这个姿势让陆璟深有些不安,只能攀住封肆的肩背,将自己完全交给他。
  黑暗密闭的空间内,仅有水声,交缠的呼吸掩盖其下。
  封肆贴近,气息落到陆璟深的唇上,近似呢喃:“Alex,也成为我的人。”
  陆璟深的回答,是覆上去的又一次的热切亲吻。


第37章 变成什么样
  早上九点,车停在陆家大别墅外。
  陆璟深下车,让封肆和刘捷就在车里等,独自进去了别墅里。
  封肆的目光落向车窗外,四处看了眼,这里应该是城中最黄金地段的高档住宅区,陆璟深原本的家。
  他回头问后座的刘捷:“你们董事长什么性格的?”
  刘捷:“……你觉得你问这种问题合适吗?”
  “随便问问,”封肆漫不在乎道,“不说算了。”
  他推开车门,刘捷叫了他一句,警惕问:“你要跟干嘛?老大说了让我们就在这里等。”
  “不干嘛,”封肆好笑说,“下去抽根烟可以吗?”
  陆璟深随他父母出来时,封肆倚车门边,正一边拨玩着打火机在抽烟。
  看到陆璟深皱眉,他随手扔了烟头,以脚尖碾灭。
  陆璟深瞥开眼,陪两位长辈往后面那辆车去,送他们上车。
  封肆的注意力转向那位陆董事长和他夫人。
  陆璟深父亲看起来确实有些精神不济,但身形笔直,举手投足间都是气势,并无老态。陆夫人则显得更年轻些,笑容温和,陆璟深在她面前难得有些乖顺的感觉。
  很奇妙的一家人。
  安昕倒是多看了封肆两眼,坐进车里时,问自己儿子:“那就是你新请的助理?”
  陆璟深点了点头,不想多说,帮他们关上车门。
  安昕看着他走回去,那位助理帮他拉开后车门,上车时似乎贴到他耳边笑说了句什么,不由若有所思。
  封肆说的是:“你爸看起来挺严肃的,你长得像他,所以你五十几岁时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陆璟深一言不发地坐进车里,带上车门,将封肆的调笑挡在车外。
  刘捷有些无语,这位封机长,刚是在调戏他们老大?
  四十分钟后,他们的车到达尚昕大楼外,收到消息的人匆匆出来迎接。
  公司高层正在召开董事会会议,许久没在公司露脸的董事长突然出现,一起来的还有传言中在国外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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