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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枯萎爱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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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养?”杜之年眯起眼,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杜衡誉。
  他忙了一天,刚等到下班就被杜衡誉一通电话叫了回来,错过了同事的送别会不说,又在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得到的却是劈头盖脸的呵责。
  “我没有教养,您又好到哪里去?”杜之年呛声到,“我有自己的工作,不是你养的狗,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杜之年!”
  杜衡誉站了起来,指着杜之年的鼻子骂道:“我看你也别去做什么狗屁医生了,干了那么多年还连个职称都评不上,趁我现在还拉得动你,早点回公司上班!”
  杜之年却被杜衡誉不分青红皂白的谩骂气得笑出了声,“您还好意思说?我评不上职称都是因为谁?”
  “您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不够,连医院内部进修的名额都要操纵几下才过瘾,手伸得太长小心收不回来。”他嗤笑一声,满脸不屑地嘲讽道:“院长明年就退休了,我们走着瞧。”
  杜之年嘲讽的语气激怒了杜衡誉,他开口想训斥杜之年,坐在身旁的温琼忽然站了起来。
  “行了。”温琼看了父子两人一眼,“吃饭吧,菜都凉了。”
  貌合神离的夫妻和满肚怨气的儿子坐在同一张桌上吃晚饭,彼此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却没有任何交谈的声音。
  筷子和陶瓷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餐厅里回荡,清脆的响声落在杜之年的耳朵里,搅得他心烦意乱。
  这顿饭吃得杜之年浑身难受,杜家厨师做的东西不合胃口,坐在一起吃饭的人更是恶心,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坐在对面的温琼看到他放下筷子,眉头轻蹙,担忧道:“之年,我特意让厨师做了你爱吃的菜,怎么不多吃一点?”
  “没胃口。”杜之年敷衍地回答。
  杜衡誉听到杜之年说话的语气,神情不悦地看向他,而真正被冷待的温琼却恍若未闻。
  她沉吟片刻,又继续说:“晚些让管家给你拿点药,你那工作太辛苦,别折腾坏身体。”
  杜之年扯了扯嘴角,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晚饭后,杜之年又被留下来陪杜衡誉和温琼喝茶。
  他坐在沙发里,端着管家递来的茶。
  温琼靠在杜衡誉怀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低声细气地和他说着什么。
  杜衡誉眉头轻皱,像是在思考温琼的话,偶尔还回答几句。
  杜之年没有看母亲虚伪的笑容,盯着茶碗里起起伏伏的茶梗,盘算着自己还有多久才能离开。
  他放空自己的脑袋,却恍惚想起自己傍晚和沈归晚通电话的时候,好像没有告诉沈归晚明天在哪里见面。
  杜之年想给沈归晚发定位,可这对碍眼的夫妻还在,他捧着杯子的手指动了一下,又忍下了拿手机的冲动。
  杜衡誉要是看到自己在这个时候碰手机,大概又要发火了。
  杜之年抿了口茶,温热的茶水滑进胃里,安抚了暴躁的肠胃。
  当胃里隐约泛起饥饿感,杜之年又开始思考明天中午带沈归晚吃什么。
  下午他只是临时起意约沈归晚吃饭,至于去哪里吃什么,他还没有想好。
  沈归晚不能吃辣,不需要考虑川菜和东南亚料理,日料?都是生冷的食物,不知道沈归晚能不能接受……
  杜之年思来想去,最后只想到了西餐和粤菜这两个选项,他不知道沈归晚喜欢哪个,打算离开后再问问对方的意思。
  那个漂亮的情人虽然话少,性格更称不上开朗,但和他待在一起并不会觉得无趣。
  杜之年想,既然进修和评职称都没有希望,不如找个时间休年假,带沈归晚去外面玩几日。
  他明目张胆地走神,甚至还露出了些许笑容,杜衡誉在商场上浸润多年,早早就看出了儿子的不对劲。
  杜衡誉放下茶杯,目光在杜之年身上转了一圈,盯着他的眼睛,冷声质问道:“杜之年,你是不是跟沈家那个儿子搞在一起?”
  杜之年被叫到名字,先是一怔,听清了杜衡誉的话后脸色骤变。
  他猜过这两个人叫自己回来的理由,原以为又是相亲催婚,哪曾想最后从杜衡誉口中冒出来的会是沈归晚的名字。
  “玩玩而已,这么大反应做什么?”杜之年沉着脸,“再说我跟谁搞在一起都跟你没关系吧?”
  刚才杜衡誉那一番话明明白白地告诉杜之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尽管早就领教过杜衡誉的手段,杜之年后背依旧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杜衡誉不太满意杜之年的回答,低声责备道:“玩也找个干净的玩,捡别人不要的算什么?”
  杜之年挑了挑眉,“什么叫捡别人不要的?”
  他哂笑着,毫不留情地撕掉了杜衡誉的遮羞布:“你先管好自己的情人再来教训我,别什么女人都往床上拉。”
  杜之年说完重重地放下杯子,起身准备走。
  被儿子当面拆穿丑闻的杜衡誉阴沉着脸,眼里闪过一丝凶恶的光。
  他站起来想拦住杜之年,一直安静坐在旁边喝茶的温琼忽然开口:“之年,你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
  “快跟他道歉。”
  温琼语气温和,像寻常温柔的母亲一般教导孩子,可话里话外里头都是责备杜之年的意思。
  杜之年厌恶地撇开脸,没有给温琼任何一个眼神,狠狠摔门离去。
  15


第15章 忌口
  杜之年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开车离开了杜家庄园。
  工作日的深夜车流稀少,高架桥和市中心的主干道一路畅通,去时堵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回来只花了不到半个小时。
  杜之年将车停在公寓楼下的地下车库,回家换了身衣服,又下楼打车去了附近的酒吧。
  深夜的酒吧远比外面的街道要热闹,即使是清吧,十一点后的吧台依旧坐满了人。
  杜之年走进酒吧,看见常坐的位置被人占了,自觉窝进了角落的卡座。
  他没点花里胡哨的鸡尾酒,选了最普通不过的苏格兰威士忌。
  古典杯盛着清澈透明的威士忌,棕黄色酒液里浮着一颗冰球,随着酒杯摇晃的动作轻轻敲着玻璃杯,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杜之年灌了一口酒,散发着烟熏和特殊泥煤香的酒液滑入胃里。
  酒精从胃渗入血管,流经心脏时被输送至全身,逐渐麻痹了杜之年烦躁的大脑,也将他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的杜衡誉和温琼的话慢慢抹去。
  “啪——”,杜之年将空了的酒杯放在了实木桌上。
  他抿掉嘴唇上残留的酒精,揉了揉通红的眼角,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酒吧的大门。
  杜之年匆匆地赶去酒吧,喝完酒又仓促离去,仅仅只是为了坐在卡座里感受有人陪自己喝酒的氛围。
  他的家里还有一瓶开封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失眠的时候会小酌几杯,但今天才被人找了麻烦,再一个人回家喝酒解闷,听起来实在过于凄凉了。
  杜之年在酒吧门口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过地址后,他靠在后排的车窗上,看窗外烧烤摊上勾肩搭背的食客们。
  食客们满脸通红,大声吹嘘叫唤着,不时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那声音很嘈杂,但他们的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快乐,完全抛去了白天的苦闷。
  今晚去聚餐的同事们或许也是如此,然而这些都与杜之年无关。
  杜之年努力了这么多年,但写在进修公示文件上的,永远不会是他的名字。
  他不过是被养在人工池塘里的一尾鱼,看似自由,到头来还是在杜衡誉的掌控之中。
  从酒吧回来,杜之年洗漱过就躺了下来。
  他拿起手机,点开沈归晚那个空白的头像,看着最后一条消息发呆。
  两个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一次见面前,杜之年让沈归晚做选择,沈归晚发来了两个字:晚饭。
  在这之后,除了下午通过一次电话,杜之年就没有和沈归晚聊过天了。
  杜之年划着仅有的几条聊天记录,在对话框里打下一行字,按下了发送键。
  这会已经过了凌晨,沈归晚应该已经休息了,杜之年没有等他回复,在睡意袭来时放下手机,卷着被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杜之年被手机的闹钟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掐掉闹钟,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换衣服。
  脚刚踩上地板,从脚底蔓延而上的寒意瞬间将杜之年惊醒。
  他昨天晚上没来得及关掉闹钟就睡着了,听到熟悉的催命铃声响起,差一点忘记自己今天休息。
  杜之年坐在床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开始查看消息。
  手机收到了晨间新闻的推送,还收到了郑熠半夜三更发来的语音。
  大概又是酒后的胡言乱语,杜之年没听,直接点了收藏。
  他去楼下慢跑了半个小时,又买了份早餐回来,边看新闻边吃着。
  等吃完了早饭,沈归晚的回复才姗姗来迟。
  沈归晚:知道了。
  昨天晚上杜之年给沈归晚发了消息,告诉他十一点在楼下碰面,又问要不要吃西餐,沈归晚不知是忽略了问题,还是用“知道了”一并回答了。
  他的回复过于简略,杜之年看着那三个字,无奈地笑了笑。
  杜之年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等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才慢悠悠地下了楼。
  他从公寓楼和大门之间的人工湖穿过,看到了大门外正在等自己的沈归晚。
  沈归晚站在小区门口的树下,浅金色的阳光从树梢间穿过,落在他的身上,模糊线条干净的侧脸。
  杜之年隔着大门望过去,那身影看着有些不真切。
  他快步推开大门,朝树下的人喊了一声:“沈归晚。”
  沈归晚回过头,阳光从身上慢慢爬到了脸上,刺眼的亮光晃得他眯起了眼。
  杜之年走到他面前,笑着问:“等很久了?”
  一周不见,沈归晚似乎又瘦了点,穿着自己的大衣,整个人被驼色的布料包裹起来,瞧着莫名有些娇小。
  “没有。”沈归晚低声回答着。
  他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脸被风吹得没了血色,看着有些憔悴。
  杜之年抬起手,蹭着沈归晚脸颊苍白的皮肤,温声道:“吃饭的地方不远,我们走路过去吧。”
  他昨天心情不太好,但借着酒精睡了个安稳觉,现在又看到应邀而来的情人,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缓缓松了下来。
  沈归晚点了点头,和杜之年的手贴在一起的脸颊轻轻蹭了几下,苍白的皮肤很快就泛起了粉红。
  他有些冷,手一直插在大衣的口袋里,杜之年看到了,没有伸手去牵,只是并肩和他站在一起。
  两个人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朝着西餐厅走去。
  西餐厅在两个人第一次上床的酒店附近。
  沈归晚跟着杜之年走过有些熟悉的街道,望着酒店门前黑色的大理石招牌,胸口和后背的伤疤忽然又开始隐隐作痛。
  杜之年走了两步发现他落在后面,停下来回头问:“怎么了?”
  沈归晚将视线从大理石移开,对上杜之年的眼睛,缓慢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沈归晚坐在西餐厅的椅子上,将点餐的主导权交给了杜之年。
  这是他今年第一次坐在餐馆里吃饭,和社会脱节了将近一年,再看菜单上琳琅满目的图片和菜名,只觉得无从下手。
  好在有杜之年在,沈归晚可以将选择权丢给他,不至于落到更窘迫的境地。
  杜之年翻着菜单,微微偏过头和服务员说话。
  他点了头盘和汤后,把菜单翻到了中间,在站在一旁的服务员低声询问主菜时又抬头看向了沈归晚。
  “上次没提前问你,除了辣椒,还有别的忌口吗?”杜之年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或者不喜欢吃的。”
  这不过聚会用餐前的例行询问,沈归晚听着,却愣了许久。
  母亲三年前就去世了,在那之后沈禄根本没把他当人看,而那个所谓的前任也只想睡他,沈归晚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被人问相似的问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没有人在意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时间久了,就连沈归晚自己都忘了。
  现在杜之年问了,沈归晚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仔细回想了很久,在杜之年准备再次询问时才想起来,他好像不喜欢吃洋葱。
  不是因为过敏,也不是因为讨厌洋葱的味道,家里的食材经常连填饱肚子都难,沈归晚根本没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他不喜欢吃,只不过是因为母亲切洋葱的时候总在流泪。
  母亲每一次都哭得很伤心,伤心到在一旁陪她做饭的沈归晚听了都难过得喘不上气。
  “洋葱。”
  沈归晚摸着桌布的边缘,手指揉搓着面料粗糙的边角,再一次重复道:“我不想吃洋葱。”
  杜之年察觉到沈归晚异样的情绪,却没有开口询问。
  他侧过头,低声和服务员确认了主菜,又嘱咐道:“把他那份的洋葱和黑胡椒换掉,再给要一杯橙汁,谢谢。”
  西餐厅上菜的速度很慢,每一道菜要等客人吃完才会继续上下一道。
  沈归晚没胃口,每一道菜吃在嘴里都没什么味道。
  他就像生锈的老旧机器一样,齿轮艰难运转着,发出生涩刺耳的声音,勉强维持着最低的日常活动。
  吃饭对沈归晚来说,只是在执行最简单的生存程序,但他依旧安安静静,不打扰杜之年吃饭的兴致。
  沈归晚太过安分,坐在对面的杜之年也发现了,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他猜或许是自己的话戳到了沈归晚不愿触碰的回忆,才让沈归晚瞬间消沉下来。
  但回想自己刚才说的内容,杜之年又找不出问题。
  沈归晚还在安静地咀嚼着生菜,杜之年不再随意挑起话题,陪着他慢慢吃着。
  沈归晚吃得慢,杜之年也跟着等,磨磨蹭蹭了大半个钟头,主菜终于上来了。
  主菜是和牛眼肉牛排,杜之年的那份撒了黑胡椒,但沈归晚的那份被换成了红酒汁,洋葱也用微微烤过的圣女果替代了。
  牛排的奶香味和红酒特有的芬芳融合在一起,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沈归晚闻着诱人的香气,看着盘子里的圣女果,忽然很轻地叫了一声:“杜之年。”
  杜之年放下叉子,抬起头看向他。
  沈归晚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这段时间我可以在外面住一段时间,但不能太久。”
  沈禄只出差一个月,掐头去尾,也就剩下十天左右的时间。
  杜之年惊讶地挑了下眉,“你父亲出门了?”
  沈归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杜之年从那个眼神里得到了答案。
  杜之年勾起唇角,视线越过沈归晚,看向远处的落地窗。
  窗外阳光明媚,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折射着不太刺眼的光,在西餐厅的大理石地砖上投下不规则的光斑。
  “下午去公园散散步再回去吧,上次你来的时候好像一直在看。”杜之年看着从写字楼背后缓慢浮出来的云朵这么说到。
  沈归晚手里的叉子落在了盘子里,清脆的碰撞声里夹杂着一声很轻很浅的回答。
  16


第16章 消毒
  那个从阳台就能看到的公园离西餐厅不算很远,只是邻近的小路碰巧在施工,需要绕路走一段才能到。
  有了上一次把沈归晚落在身后的经历,这一次杜之年一出西餐厅就牵住了他的手。
  沈归晚感受到杜之年掌心的热度,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杜之年抓得更紧了。
  “走路别分心。”杜之年拉着他往公园的方向走去。
  沈归晚跟杜之年做过两次,杜之年都牵过他的手,但那是意识朦胧间的举动,沈归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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