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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折辱清冷男主后他黑化了-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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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时雪挑眼瞧去,将她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纳入眼底,依赖,信任,都是最令人怦然心动的情绪。
  他握着手腕的手指微不可见地抚过,里面藏着的蛊虫也一样,正在讨好地抬头蹭了他。
  奉时雪见此场景,眼中难得荡出了一丝笑意。
  弄进身体的东西,怎么可以随意弄出来呢?
  褚月见满心都是手腕里面的东西,没有在意手腕上的触觉,眼含着骥息看眼前的人。
  “有。”奉时雪轻声回应着。
  爱他。
  发自内心,无法自拔的真的爱他。
  听闻有方法,褚月见眸光乍现,正打算细问,却观眼前人的冷漠,理智忽然回归了。
  褚月见原本升起来的情绪快速落下,然后回归平静,连带着表情也沉了下来。
  奉时雪怎么可能会帮自己?倘若他要帮自己就不会等着自己开口了,而是早就已经说出来了。
  还有。
  褚月见冷静下来才发现不对的地方,奉时雪的每一句话,好似都是在自己引导着讲出来。
  但是……
  褚月见难得正色地隐晦打量眼前的人,他一如往常一样,带着山不染尘的清泠。
  她长时间对他的欺辱成了习惯,差点就忘记了,这人以后可是要将自己活活烧死的。
  方才来救自己,大约也是因为不想自己死得太轻易了。
  换位来想,如果她是奉时雪的话,遭受了这么久的侮辱,肯定不会轻易地原谅一个人。
  她也绝非做不到这样的淡定,甚至拿捏到把柄后,会翻身反压回来。
  她绝对还要将以前自己遭受的那些磨难,想尽一切办法都一一还回去。
  所以自己身上的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经由眼前人之手,褚月见忽然有些不敢去想了。
  褚月见这般细究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方才表现得多么天真,奉时雪可不是什么心善的小白莲圣父,最擅长的便是隐忍。
  褚月见感觉自己手腕上缠绕的好像是冰冷的毒蛇,令其寒意入骨,装作毫无察觉的模样,悄无声息地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然后藏起来。
  奉时雪冷淡地挑眉看去,并没有点破她心中的想法,转身拿起一旁的衣袍,复而上前立在她的面前。
  “脱吧。”清泠的语气淡得毫无起伏。
  这两个含着暧昧的字,自他口中出来好似在说‘吃吧’般,带着清汤寡水的意味。
  褚月见方才是故意戏谑作弄奉时雪的,根本就没有真的想过,真让他给自己换衣裳。
  方才是假的,现在更加不敢了。
  褚月见当即欲要摆手拒绝,可当和奉时雪对视的瞬间,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忽然好像出不来了。
  “好。”无意识地回答了她,还自心间蔓延隐蔽的欢喜和期待。
  奉时雪沉默地上前,用冰凉的手握着她的手腕,牵着她转身往里面行去。
  褚月见脚步下意识地跟了上去,便显得很乖顺。
  系统也没有任何的人设崩塌提醒,但无法自控的行为,让她脑海警铃大作。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奉时雪拉至紫玉珊瑚屏榻,然后冷白干净的手指扶着她的肩膀,用力地将她按了下去。
  褚月见还在瞳孔颤动着,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奉时雪,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将自己拉在此处。
  而眼前的奉时雪依旧冷着眉目,甚至染上了一丝懒恹恹的欲气,再次抬起了自己的手,后将她忽地推到榻上。
  乌黑柔顺的发丝迤逦地铺满,无辜纯粹的眸中顷刻水雾蔓延,蝉翼般的睫毛不断轻颤着。
  她现在只有慌张没有旁的情绪。
  奉时雪低垂着眼眸目光掠过,最后定格在她那双眼中,方才里面都还是肆意的骄纵,现如今便已经盛满了恐惧。
  见此场景他无声地弯了唇角,墨沉沉的眸中的笑意转瞬即逝。
  然后奉时雪在褚月见颤抖的睫毛下,跪于身侧,伸出干净修长的手,轻巧地勾住她的衣带。
  他的动作带着认真,真的应了方才褚月见的话,他当真在给她换衣裳。
  层层衮雪细纱散开铺于两侧,肤如凝脂显露出来,带着凉意的指尖无意划过柔软的肌肤,引起陌生的颤栗,凝脂上瞬间泛上一层薄薄的胭脂。
  她身上甚至还带着暧昧的痕迹,都是他留下的,似红梅般朵朵绽放,诱使得他回想起之前的那食髓知味的感觉。
  奉时雪目光一顿,只是从上面淡然地划过,然后将软榻上无力的人抱了起来,原本的衣料顺着肩胛滑落。
  她此刻纯洁得犹如汉白玉净瓶。
  在褚月见看不见的地方,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中,才肆意地展现出贪欲。
  他如今无比可惜,出来时未曾将那净瓶带出来。
  奉时雪垂下眼睫,抬手将一旁的月白正青袍披于她身,将那凝脂玉肤遮掩起来。
  衣带系上的时候,褚月见才感觉自己能动弹了,立刻抬手推开眼前的人,弹至软榻的最里面。
  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警惕,像是受惊的动物。
  奉时雪见之轻微挑眼,庄严正经的清冷倾塌,染上了一抹邪恣。
  他等着褚月见问自己。
  褚月见的手紧紧攥着衣领,指尖泛白,心间还在不断地颤抖着。
  方才奉时雪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她却感觉那视线占据了浑身,在那平静下竟感觉到谲诡的危险感。
  果然身上的这个东西和奉时雪逃不开干系,他一个动作,一句话,自己便不受控地跟上前去了。
  褚月见对视上眼前冷静得诡异的人,原本脱口而出的话顿住了,她心间萦绕着强烈的不安。
  “哈,辛苦了,伺候得挺好的。”所以下次不要再继续了。
  褚月见盯着奉时雪,暗自关注着,果然他在期待自己发出询问。
  见她没有对方才的一切发出任何疑惑,他的眼底十分明显地闪过了一丝失落。
  危——
  褚月见只感觉到强烈的危险,有种藏在平静下的暴风雨正在翻涌而来的错觉。
  她现在只庆幸自己方才没有直接问出口,不然可能眼前的奉时雪不一定是现在的这副平静面容了。
  虽然她猜不到奉时雪的心思,但是却隐约有种感觉,眼前的人就是在等她主动发现,然后问出来,问出来之后呢?
  褚月见不敢想,除了撕破眼下两人之间萦绕的薄膜,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的好处。
  所以褚月见打定主意,她绝对不能如奉时雪的愿。
  他眼下的行为就跟伪装猎物的狩猎者无二,通过伪装来捕获猎物,然后看着毫无察觉的猎物一步步落入陷阱。
  等到她最后挣扎之际才发觉,猎住自己的是原本无害的猎物,从而达到至高的快。感。
  想到他如今的心理大约和此种类似,褚月见又有些想开口骂他,都有些忍不住了。
  不久前还睡过了,怎么现在说翻脸猎她就猎她!
  奉时雪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脸上,见她眼中藏不住的情绪,心尖莫名泛起意动。
  他捏着指尖上挂着的环琏,按捺了下来意动,恢复了原本的面无表情。
  褚月见坐着不动,虽然表现得很无惧,实际上后背紧贴着墙面,都泌出了一层薄汗。
  明眸中眼中闪过一丝恼意,早知道奉时雪会这样对自己出手,当时不应该贪图那点好感,而跟着一起出来的。
  她现在有种强烈且不可忽视的偷鸡不成蚀把米错觉。
  好在奉时雪只是立在一旁冷漠地睥睨着她,似方才做那些事的并非是他,他只是一个旁观者般。
  两人都不讲话了,周围便萦绕了一股奇怪的对峙。
  就在褚月见即将要撑不住了,奉时雪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然后转身往外走。
  等人彻底走后,褚月见才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一下后背,一层冰凉的汗渍浮于表面,刚换上的衣裳都湿透了。
  这边奉时雪沉眸往外走去,原本面对褚月见淡然的眉宇,忽然染上了浓烈的黑雾。
  褚月见方才是在怕他。
  这个念头一起,奉时雪迈出的脚步骤然一停,心中泛起一股说不出的烦闷。
  他抬手抚上眉骨的那颗痣,眼眸微阖,呼吸有些失率。
  天边染红了云,满海金波,使他一身雪白染上了淡淡的蕴光,只在原地驻留片刻才再次抬脚往外面走。
  房间的褚月见平复了自己内心的情绪,确定奉时雪已经出去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赤脚踩在地上想要去开门。
  可任由她如何推门,门都纹丝不动,屋外的锁链发出细微的声响。
  奉时雪出门还锁门?
  一时间褚月见不知该说他警惕,还是该说些什么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她现在出去能待的地方就是柴房。
  脏乱差的柴房和眼下的这个舒适的房间相比,她当然是愿意待在这里的。
  但她现在想要出去观看一下周围的场景,顺便找到广陵王,但没有想到奉时雪出门还锁门。
  褚月见推了几下门便放弃了,视线掠过一旁的窗户,其实她能开窗户。
  靠在门上看了窗户半响,褚月见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然后往前面走去,趴在房间中的软榻上。
  不知道奉时雪去了什么地方,褚月见一个人待着没有任何可以消遣的,干脆躺在上面刨析奉时雪的行为。
  距离他推翻褚氏没有多少时日了,中间的媒介点书上没有说,所以她眼下也不太确定是否是和广陵王一起的。
  还有褚息和能不能救下来?
  褚月见抱着被子翻滚了一瞬,然后双目无声地盯着房梁,忽然在脑海浮现了一个人。
  陈衍让——
  作者有话说:
  女鹅现在还念叨陈,你猜猜雪雪知道吗?
  啊啊啊,差点忘记提醒了,下章有被关的风险,我努力出来。(风险就是之前那句话成真了,你念谁,咋们就去谁面前那啥。)


第54章 奉时雪方才出去喝酒了?
  金玉镶箔; 明珠高悬,风亭水榭被笼在柔光中。
  觥筹交错,三人对饮; 只有广陵王双颊泛红; 枯槁的手臂拥着娇艳的美人醉生梦死。
  “近日难得筹齐最难请的两位; 本王这先干一杯。”广陵王眯红了眼,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王爷请。”一身青白色的陈衍让弯着眼,浅笑晏晏地举着杯中酒。
  他眼看着上方的广陵王喝下去,将手中的酒举起来,然后搁置一旁未曾动作。
  广陵王见状一顿,心中不太在意。
  南海陈氏的人向来倨傲; 算起来这陈衍让; 已然算是喜好给人面子的人了。
  相对比起来,另外一个人自坐进来之后,便是一副和这般热闹的场景割裂开,显得分外清雅。
  这奉时雪甚至连面子都不给他。
  思此,广陵王眯起眼笑了,笑不达眼底,翘首看向底下的奉时雪; 似笑言:“世侄,可是觉得宴上的酒水不适应?”
  奉时雪抬眸清冷地看去; 然后轻声嗯了一句。
  他本来就无意出来;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和褚月见待着。
  面对奉时雪的态度; 广陵王深感受到了轻视; 眼角耷拉下来; 却也不得不还要维持表面的和煦。
  “那下次本王提前备好世侄喜好的酒水。”广陵王弯眼笑着,好似方才的不悦都未曾出现,但手却忽然推开身上的美人。
  美人不知自己哪里惹到了广陵王,惶恐地跪在地上
  广陵王抬脚踹了她一脚,低声淬骂:“滚。”
  他是在假借这样的行径,已此来抒发自己对奉时雪的不满。
  骂完这边后心情畅快了,广陵王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人,带着醉意道:“忽然想起,方才下人来报,世侄将人带走了?”
  不仅带走了,还杀了他的人,可是半分脸面都未曾给他留下。
  即便是合作,那也不是这般合作的,广陵王心生着不悦。
  广陵王这话落下,一旁的陈衍让也将目光转向对面的奉时雪,嘴角噙着笑,掌中酒杯转于指尖。
  他等着奉时雪的回答。
  陈衍让知道跟着奉时雪的是褚月见,如今宫中的褚息和,正因为褚月见的失踪,而斩杀了不少的宫人。
  现鹿台金殿上可遍地是血河。
  奉时雪面上的情绪一如之前,眉梢都是冷漠:“嗯,小姑娘一个人待着害怕,自己翘了窗户寻了过来。”话语之间满是荒唐。
  “嗤。”突兀的笑声自陈衍让嘴角泄出。
  他很难想象褚月见翘窗的场景,不过既然人在奉时雪那里,也没有什么担忧的。
  奉时雪知道他如今和褚月见之间的关系,找他要来褚月见也不是什么难事,反倒是现在不能将褚月见放回宫里。
  宫中的那位可是疯得彻底了。
  随着这突兀的声音,两人的视线都看向了陈衍让。
  “只是忽然想到有趣的事儿了,抱歉,请继续。”陈衍让举起手中酒杯示意致歉,眯着促狭的眼眸,带着看戏的暗光。
  奉时雪倨傲,广陵王自负,这两人争锋相对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思此陈衍让眯起眼眸,将其眼中的精光遮住,漫不经心地想着,现在褚月见就在这里,不知等会儿能不能见到她。
  这段时间他被褚息和像疯狗一样逮着不放,实在是无分身乏术,已经很久未曾见过她了。
  两道视线从陈衍让身上移开,经由他方才的打岔,广陵王忽然就觉得没有方才那般气愤了,笑弯了眼。
  虽然奉时雪并未明说,但这不正是在告诉他之前想要的答案吗?
  这女子是有用的,甚至奉时雪都不舍得令其受委屈。
  人一旦有了在乎的人,任你是什么英雄豪杰,被捏住了把柄都得俯首称臣。
  反正这人都在府上,逃也逃不了哪里去。
  广陵王忽然脱力般的跌坐在座位上,枯槁的脸上带着因为急促呼吸而涨红的潮意。
  瘾犯了。
  一旁的下人见后,赶紧献上手中的黄金烟杆,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方才缓和了过来。
  广陵王已经飘飘欲仙了,忘记了这次的宴会目的是什么,完全沉迷在其中,瘫软成一滩烂泥,好似刍狗。
  奉时雪懒散地倚在椅靠上,面如清冷皎月,神情漠然,雪白得纤尘不染。
  他在看对面的陈衍让。
  而陈衍让与他遥遥对望,半响,眯起了促狭的眸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从奉时雪那双冷静的眸中,品尝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挑衅?
  察觉到这个情绪之后,陈衍让反而先一步驳回了,抬手带着友善地举了举自己的酒杯。
  奉时雪见状嘴角微微弯,眼中浮起一抹深意,同样举了手中的酒杯,两人一同一饮而尽。
  广陵王陷入陶醉中无法自拔,方才说要议论的正事,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只顾着瘫在座位上吞云吐雾。
  陈衍让待了片刻,觉得甚是无趣,转玩儿着手中的杯子,目光时不时地扫向奉时雪。
  他正盘算着着该如何去找奉时雪,然后询问褚月见的事。
  忽然只见奉时雪站了起来,雪白的衣袍划过华光。
  奉时雪提前离宴了。
  陈衍让正欲一道跟上去,忽然被一旁的广陵王拉着,醉言醉语地痴笑。
  他只能看着奉时雪渐远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月色中。
  错失了良机的陈衍让被拽着坐了回去,偏头看着拉着自己的广陵王,嘴角浮起一抹温润的笑。
  “小老头,脏手拿开啊。”语气带着温润如水的深深厌恶。
  广陵王听见了,但却没有理解是什么,伸头过去想要仔细听,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人,眼中泛着的冷意。
  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脖子,陈衍让眼底浮起厌恶。
  他想要去找奉时雪问褚月见的情况,可这人非得要不怕死地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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