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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炮灰徒弟重生了-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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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少泽伸出一手扶住鬼母单薄的脊背,似乎是忆起了少年时期的相伴相知,他脸上的笑容添上了几分真实,温声说道:“你放心去吧,我会帮你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话,聂无欢愕然抬头,心下一时五味杂陈。
  “孩子?”
  鬼母皱了皱眉,脸上有着近乎天真的困惑与厌烦。
  “你养大的那个孩子?可是我不喜欢,他长得很像那个孽种,如果可以,我不想见到他。”
  聂无欢霎时脊背僵直。
  聂少泽看在眼里,勾唇笑道:“那你放心去吧,你这回一闭眼,就再也见不到无欢了。”
  鬼母在他怀中闭了闭眼,低声呢喃道:“可是……”
  “我不甘心啊!”
  她忽然睁开双眼,眸中血光涌现,竟是又运起了炼血功和天水诀,在聂少泽后心的左手宛如鬼爪,毫不留情地往他的后心掏去!
  此刻,离他们最近的沈灼寒与聂无欢皆震撼不已。
  却见聂少泽面不改色,仿佛不曾察觉到危机,依旧笑着垂首靠近鬼母,犹如恋人耳鬓厮磨般,同她耳语道:“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必须要死,如意,你成全我吧!”
  鬼母锋利的指甲已经快刺入他的后背,却在此时被一掌拍在肩头上,如纸鸢般倒飞出去,狠狠倒在地上,偏头吐出一大口血来!
  聂无欢神色大变,匆忙上前。
  “娘!”
  饶是一心想要鬼母死的沈灼寒,见状也心有戚戚。
  这两个人还真是……不愧是曾经走到一起的恋人,连出手都是那么默契,也都那么狠心。
  阮秋反应过来,满目错愕地看着聂少泽和鬼母二人。
  “差一点!”就连唐霰也忍不住叹息一声,只差一点,鬼母跟聂少泽说不定就同归于尽了。
  而他们身边殷无尘与宋燕台依旧静静地看着,一边暗自恢复灵力,以便一会儿不防之需。
  阮秋闻言摇摇头,“只可惜,鬼母定是活不成了。”
  在这里会真心为鬼母难过的人,大抵只有聂无欢,他小心翼翼地扶起鬼母,擦去她嘴角不断涌出的血水,可无论他如何渡灵力,灵力入了鬼母体内,都如同石沉大海。
  “娘,你撑住……”
  聂少泽故作怜悯地说:“你看你,还是这样冲动。”
  鬼母浑身痉挛,死死瞪着聂少泽,分明已经快喘不过气,却声音沙哑笑起来,“聂少泽!你被骗了!你根本不是明州城聂家的人,你本就是南泽聂家的聂少泽!当年我看鬼婆婆有心照拂聂家后人,才跟她撒谎说你是聂家少爷!她该是不信的,好心送你回聂家,结果被你所杀!你就算得到血影宫和云水珠又如何,当年你坐视不管任由我杀死的聂家人,确确实实是你的至亲血脉!是你害死了他们!”
  她这一番话,顿时震惊全场。
  聂少泽脸色霎时变得极难看,似乎很是不可置信。
  鬼母缓过口气,挣开呆愣住的聂无欢,撑着最后一口气爬起来,扶住心口,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瞪着聂少泽,笑容极为讽刺。
  “你真的以为自己是聂家血脉吗?这么多年来你怎么就不敢踏足鬼城半步?你后悔了吗?害死自己全族的感觉如何?聂少泽,我说过,你若背叛我,必定不得好死!”
  聂少泽面色阴沉,“聂如意!”
  他想过反驳,话到嘴边又顿住了,他想起一件事,杀死鬼婆婆时,鬼婆婆临终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重现眼前,还有那句——
  我死不足惜,你定会后悔的,会有人让你后悔的!
  他确实多年来不敢踏入鬼城,因为好不容易甩掉鬼母,他不想再招惹是非,他也没有修炼之外的空余时间。而他的这个身份,也确实是当年鬼母在鬼婆婆面前说出的。
  再想到南泽聂家满门俱死在鬼母手中,聂少泽呼吸一滞,闭了闭眼,怒斥一声,“毒妇!”
  鬼母再是怨他恨他,在看到他眼里的怨恨时,眸中也涌现了一缕水光,“当年在血魔宗时,是谁与我山盟海誓,说要与我永不分离?又是谁,千方百计哄我开心?聂少泽,如今在你眼里,我已经成了毒妇?”
  聂少泽目光冰冷地看着她,终究是没忍住,一抬手,鬼母残破的身躯便飞到他身前,他死死扼住鬼母的脖子,叫她难以发出讽刺的笑声,拂袖将追上来的聂无欢震飞。
  见聂无欢重伤吐血,阮秋皱眉道:“聂少泽疯了?”
  殷无尘冷眼旁观,“他确实疯了,还疯得不轻。”
  怒火让聂少泽几乎丧失理智,他用力喘了一口气,冷冷看着鬼母因窒息而涨得面色青紫的脸,稍稍松了力道,在她大口喘息之际,却温柔地抬手拨开挡在她额前的白发。
  “不管我是不是聂家人,云水珠如今都在我手上。聂如意,我承认很久以前我确实喜欢过你,可是你太疯了,而你只是聂家旁支一个父不祥的女儿,生来就是聂家奴婢,出身卑微至极,却偏偏将所有人都当做你的所有物,谁也不准脱离你的控制。你是喜欢我,可你连我也要控制,谁靠近我你就杀谁,没有人受得了!你在我身边只会坏我的事,所以你必须死!”
  鬼母声音犹如破锣般沙哑,一开口,唇角就溢出血水,“我,我曾经以为,你本来是很听话的,对我也很好,是聂家改变了你,又或是金玉婵、殷五娘她们迷惑你的心神,如今看来,你对我早有不满,你也是天生的怀种……明知自己害死了至亲,也从未悔过。你与我谁又好得过谁?说我配不上你,你呢,天赋比我差,鬼婆婆不待见你,你连修炼炼血功都要求着我帮你……可是聂少泽,我后悔了……”
  听到此处,聂少泽眸中闪过一道寒光,手中用力。
  咔哒一声,鬼母的身躯倏然变得僵硬,一滴血泪从左眼滑下,双目死死瞪大,聂少泽亲眼看着她断气,又一手将她放到了地上。
  “如意,我会为你立碑。”
  鬼母躺到地上时,聂无欢才从聂白的搀扶中挣扎着站起,双膝一软,又跪了下去,呆呆地看着鬼母身上的血在祭坛下积成血滩。
  恍惚间,他好像从血滩中看见了多年前还是孩子的他与还未疯魔时的母亲——向来对他严厉的母亲对他第一次笑,是在带他去南泽的路上,她会怒斥他不许说聂少泽的坏话,会在回忆起聂少泽时面露笑容。
  她说,你爹是个见异思迁的坏东西,不过只要他认错,我就可以原谅他。找到他之后,我们一家三口就回血影宫去好好过日子。
  然后呢?
  然后,他们无意撞见难得带夫人和儿子出门游玩的聂少泽,他们那时只是远远看着,母亲没有出面,还拦住聂无欢不让他说话。
  聂无欢只知道,这次之后,母亲改变了主意。给他吃药,将他一点点变成殷无尘的样子,不顾他的痛苦哭声,不再给他买糖……
  其实鬼母是对他好过的,只是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聂无欢猝不及防红了眼眶,再张口时声音极沙哑。
  “娘……”
  说实话,唐霰对鬼母无半点好感,甚至可以说恨她入骨,看到她这样死去也皱紧了眉头。
  “好歹也是血影宫曾经天赋卓绝的圣女,令人闻风丧胆的鬼庙守灵人,她就这么死了?”
  宋燕台不会为了鬼母的死而感伤,但他也没有半点大仇得报的喜悦,他死死盯着聂少泽。
  殷无尘也是如此。
  阮秋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握紧他的手,借此安抚他。
  宋燕台终究没再忍耐下去,冷斥一声,“聂少泽!”
  聂少泽才将目光从死不瞑目的鬼母身上移开,抬眼看来,见到宋燕台,他的神色很平静。
  “宋家侄儿。”
  阮秋匆忙收拾好心情,神色警惕地看向聂少泽,握着殷无尘右手的力气不觉加重了几分。
  聂少泽修为之高,本就能与玄极宗的李掌教刀圣难分胜负,殷无尘曾说过若他对上鬼翳,胜算不会比李掌教高多少,如今又有云水珠在手,而殷无尘与宋燕台方才与鬼母斗过一场,都耗费了不少力气,倘若再与他打起来,他们显然是在颓势的。
  不过有些事,宋燕台总要问清楚,“聂少泽,半个多月前帮叶硚算计我的人,是你吧。”
  聂少泽坦然应下,“是。”
  阮秋这才明白,原来当时他们去偷药时抓了他们一个正着的黑衣人,竟然就是聂少泽!
  若是他,一切就能说得过去了。
  宋燕台面上冷若冰霜,“你帮叶硚是为什么,我大概已经清楚。这么多年过去了,哪怕换了一个身份,你还是不愿意放过我娘。”
  聂少泽垂眸望向手中云水珠,“放过不放过,不好说。只是当年我确实也为金玉婵付出过很多,她却负了我。这么多年过去,我也只是在最初时散布了一些谣言坏她名声,是她自己要信如意,我那时避如意还来不及,也确实没有出面让她收手。”
  “她何时欠过你,又如何辜负你?只是告诉你她所爱的另有其人吗?”宋燕台说来只觉可笑,“聂少泽,你就是个输不起的人。即便聂如意害我父母的事你没有插手,可上月你助叶硚欲乱我十方城的事,我宋燕台,也定要为我自己讨一个公道!”
  “真巧,我也没打算让宋家侄儿活着离开,想来我终究是不甘心的,如意生前就想要你死,我虽然对不住她,也总该满足她的心愿一回,才不至于叫她死都不得安宁。”
  聂少泽转眼看向沉默了许久的殷无尘,挑眉道:“殷剑圣呢,也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
  殷无尘看着聂少泽这张深深刻入他幼年记忆的脸,面无表情道:“虽然很多事情都是鬼母所为,但也有你的刻意引导在先,聂家人死了,我娘死了,你也从未后悔过?”
  聂少泽笑了一声,握起手中的云水珠,血光映在他脸上,照见几分癫狂,“我为何要悔?云水珠已在我手,我只要把握住它,就能称霸魔门,所谓十圣,也不过如此。”
  他说来也有些好笑,“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何挑唆无欢屡次找你麻烦,让你们兄弟相杀。”
  聂无欢眸光一沉,目光幽幽看来,慢慢站了起来。
  听他自己承认是他挑唆他们兄弟相杀,阮秋也皱紧了眉头,再看聂少泽的眼神充满敌意。
  殷无尘只问:“你想如何?”
  聂少泽看着他道:“来我身边吧,你终究是我的亲儿子,血影宫也好,玄极宗也罢,只要愿意,你可以随意进出。你我毕竟是血脉至亲的父子,我的亲人也不多了。”
  没等殷无尘回答,聂无欢面上已露出嘲讽的冷笑,“到这个时候了,你才想起来跟他说什么父子之情?可是聂少泽,这些年若不是你一再挑唆,我也不会屡次寻他晦气!殷无尘,你可想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让我猜猜看,大概是因为你是他棋局里的变数,他怕你因为殷五娘迁怒于他,与他为敌,而看着你一步步变得强大,成为剑圣,他心里当然也会害怕!”
  聂少泽转身看他,神色无奈,“欢儿,莫要胡闹。”
  “住口!”
  聂无欢怒道:“你没有资格这么喊我!从你杀死我娘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爹……也不再是我的义父。你敢说你这么多年来对我从来都不是利用吗?你有过真心吗?”
  聂少泽的耐心不如先前,沉下脸道:“你懂什么?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门,向来是强者为尊,我培养你,自然是为了血影宫的将来,我若飞升了,这些不都是你的吗?”
  宋燕台道:“你还做着飞升梦?聂少泽,你妄想!”
  聂无欢苦笑道:“我向来都知道你野心不小,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也不想听这些没用的废话!但我从生下来,就背负着我娘的期望,哪怕受尽苦难,也是为了得到你的宠爱。而你将我养大,教我修炼,嘴上总是说着为我好,却也叫我背负一身仇恨,多年来屡屡找殷无尘麻烦,如今为了一颗云水珠,你就亲手杀死我娘……”
  聂无欢垂眸敛去眸中的痛苦,召出血鞭挥向聂少泽之际,咬牙道:“我娘坏事做尽,没人在意她的生死,但我在意!就算她对我再不好,她舍得为了你,让我痛苦,却绝不会杀我!聂少泽,你还我娘命来!”
  血鞭带着浓浓血雾而来,抽到聂少泽面前,他只一抬手,就轻而易举握住了血鞭一头,他用怒其不争的眼神看着聂无欢,“如意对你不好,我这些年对你也不好吗?即便你说得对,我确实怕殷无尘知道真相迁怒于我,他是玄极宗养大的,你却是我养大的,我就没有真心对你好过吗?”
  聂无欢并未收手,顺势一脚踹过去,“那你骗我小瞎子死了,想方设法让我跟殷无尘拼命,也是为了我好吗?你明知道,我娘是我的至亲之人,明知道只要你想要,她就会把云水珠交给你,可你还是当着我的面杀了她,你这也是在为我好吗?”
  聂少泽松开血鞭,单手挥出一团血雾,就将聂无欢逼退出去,他负手而立,失望地摇头。
  “欢儿,你太叫我失望了。”
  聂无欢红着双眼瞪向他,“那么多次你挑唆我去找殷无尘晦气时,可有想过我也会死?”
  聂少泽哑然。
  聂无欢心知这是默认了他的话,他握紧血鞭,不再留情抽向聂少泽,聂少泽也不再多话,一手握着云水珠吸取灵力,另一手单手轻轻一推,就将聂无欢推得倒飞出去。
  忽地,聂少泽身影一闪往后飞掠而去,一道寒芒自他身后转到身前,正是一柄冰冷骨剑。聂少泽站定,运起灵力,抬手挡在骨剑前方,立时叫握剑的宋燕台寸步难进。
  “宋家侄儿也如此着急?”
  宋燕台握紧骨剑,运起全力往前推进,“当年若不是你,我娘不会受尽委屈,多年郁郁寡欢,最后疯癫。先前若不是你在叶硚背后帮他算计我,小唐也不会身受重伤!”
  聂少泽嗤笑一声,“好啊,如今都来找我算账了。”
  他忽然使力,森冷凌厉的血雾骤现,猛地将骨剑推出去,分明也未看身后,身后却长了眼睛一般,灵力覆于手心,挡下从天而降的一剑。剑气压下,连他自己也退了半步,不得已双手皆出,灵力与剑气相撞,轰然一声,二人皆被迫往后退开来。
  聂少泽飞身落到祭坛上,冷冷望着对面方才收剑的殷无尘,“果然不是我亲手养大的,殷五娘的儿子,算不得我的儿子。殷无尘,你又是为了什么,非要与我为敌?”
  分别退到祭坛两边的宋燕台与聂无欢都看了过来,都有些意外,但好像也都在意料当中。
  殷无尘站在祭坛下方,身后是阮秋与唐霰几人,他的神情笃定,“我是殷五娘的儿子,这一点,我从未迷茫过。你早该知道的,我姓殷,殷五娘的殷,我早已不姓聂。”
  聂少泽面沉如水,显然很不喜欢殷无尘的这句话。
  几人僵持之际,一道笑声从高处落下,整个聂家祠堂于瞬间褪去色彩,只剩下黑白两色。
  一道身影悠悠站在屋檐,“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横竖十九道线将整个祠堂切分成数百个格子,而聂少泽正在中心被众人围困的格子当中。
  这种熟悉的感觉……
  几人纷纷抬头看去,就见到兰摧飞身落到祭坛后方,轻轻一甩拂尘,笑眯眯地看向几人。
  “又见面了,殷剑圣,宋城主。”兰摧越过殷无尘,望向祠堂入口门前的阮秋,“我家陛下担忧阮小友安危,恨不得亲自前往鬼城,可惜路途遥远,陛下又身份贵重,不能有半点闪失,我只能先赶过来看看情况。看起来,这里已经打过一轮,轮到血影宫宫主了。阮小友,你可还好?”
  阮秋一听就知道李钰他们必然是看到了他留下的信,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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