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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炮灰徒弟重生了-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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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待他还如从前那样,笑应,“哥哥想去哪儿?”
  紫霄宫山门前一派宁静,殷无尘负手站在高处,看着阮秋和宋新亭一前一后走近湖畔,宋新亭似是累了,就地在湖边石阶坐下。
  阮秋也不嫌弃地面还有灰尘,跟着坐下来,望着湖中跃出的锦鲤,“哥哥又有什么心事。”
  宋新亭像是被他逗笑了,苦笑道:“也不算心事。小秋想不想知道兰姑姑为何会收留我。”
  阮秋看过顾兰君临终前留下的信,但顾兰君只用只字片语带过她收留宋新亭的事,他对此事确实有些兴趣,便端正地坐在石阶上,作出洗耳恭听的神情,“哥哥说说。”
  “我也不知道。”
  要说起来,宋新亭也确实不清楚,他回忆道:“我只记得,娘自刎后,我被扔出了紫霄宫,我那时受了伤,沦落到街头,又饿又疼,多亏下了一场雨,才没让我渴死……”
  他也不记得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往紫霄宫的反方向逃离,因为谢玄卿说过再见他必杀之,他那年还不到七岁,他也想活下去。
  为了不被饿死,他去跟一群乞丐抢食,也曾在无数次被紫霄宫或是亲近紫霄宫的人发现后仓惶逃走,摔断了腿、磕伤了脑袋,落得满身伤,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可怜他。
  因为,他是宋惊风的儿子。
  “我那个时候很恨谢玄卿,恨顾兰君,恨紫霄宫所有人……我最恨的,还是宋惊风。”宋新亭声音很轻,大抵是因为已经放下,又或许是身上还带伤,“若有来生,我只盼永远不要与宋惊风有任何瓜葛,可我这辈子是他儿子,我受苦便是活该。”
  那个时候他还小,他离开紫霄宫时只带了一身的怨恨,却在最狼狈的时候被顾兰君撞见了,还被她救了,宋新亭根本没有多想,他像终于见到肉的狼崽子一样扑向顾兰君。可想而知,一个身上带伤的六岁孩童不可能伤到已入化神期的剑修强者。
  可是顾兰君也没有杀他,她明明可以杀死宋新亭,她看宋新亭时的眼神也是含着怨恨的。
  “那时我恨兰姑姑,兰姑姑也恨我。可她没有杀我,她让我走,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我父亲害死了她的丈夫、她的师尊,而她,也同谢玄卿一起杀死我父亲。”
  宋新亭不愿让阮秋背负太多,提起旧事时,也没有说起自己曾经受过的苦,说着还莫名的笑了起来,“我那时不肯让她走,一心想跟着她,等到她虚弱时,再杀了她。”
  离开紫霄宫后入坠地狱的遭遇让宋新亭深刻意识到活着不易,他产生了消极的想法,尤其是遇到顾兰君后,哪怕是死,死前能伤到她一分也好。这便是他那时的想法。
  “可是……”宋新亭好笑道:“兰姑姑嘴上说不想见我,却也没有再理我。明明已经甩开我了,听闻宋惊风的仇人发现我,要抓住我时,她还是来救了我,还帮我疗伤。”
  在宋新亭眼里,那时的顾兰君真是一个别扭到极致的女人,明明是恨着他的,却要救他。还同那些想要他命的人说,冤有头债有主,何必牵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她知道宋新亭是无辜的,可她那时也没办法不迁怒宋新亭,救宋新亭,是因为心存良知。
  宋新亭这会儿说起,也有几分庆幸,“但凡我当年遇到的人是另一个人,我恐怕早就死了。我那时不愿领她的情,扔开她给的药跑走了,但是后来想想,又回去了。”
  那时候的宋新亭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回去,后来长大后的宋新亭也想不起来那时的想法了,只知道他确实回去了,还看到不少人围攻顾兰君,那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兰姑姑护着我,就意味着会得罪我爹的仇家。”宋新亭道:“她那么厉害,还是受伤了。”
  因为她有了孩子,孕期的痛苦与风寒同时袭来,让她一时不慎受伤,那些人被她的剑震慑仓惶逃走,可宋新亭回来了,那个时候是顾兰君最虚弱的时候,宋新亭知道,他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杀死顾兰君,如此,他就可以为死去的母亲报仇了。
  阮秋听他说到这里,眉心不着痕迹地紧了紧,而后笃信地看着宋新亭,“可是那个时候哥哥没有趁人之危,哥哥,我说的对吗?”
  宋新亭宠溺地看着他,“什么都瞒不过你。”他那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着顾兰君虚弱的模样,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犹豫着,就过了一夜,等到顾兰君清醒。
  他还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要等到他长大,等他强大起来,他一定会打败顾兰君,杀了她。
  “那时兰姑姑大概会觉得我很好笑吧。”宋新亭怀念道:“后来我还是一直跟着她,她也不再赶我走。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知道最后我们到了星落镇,我看着她住进停云观就不走了,我也守在停云观门前不走,终于有一天,她主动理会我了。”
  阮秋问:“娘做什么了?”
  宋新亭那时跟熬鹰似的盯着顾兰君,大抵顾兰君也烦了。那个夜里,道观外雨很大,她就走了出来,告诉宋新亭,观主可怜他,允许他进去避雨,然后他就住了进去。
  再之后,顾兰君终于想起来宋新亭的借口,不过顾兰君认为他太弱了,不屑于与他动手。
  “如今想来,她那时该是使了激将法,而我不服输,日日找她麻烦。”宋新亭喟叹道:“她其实算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教我习剑的师父。或许一个人生活安逸太久了,曾经的痛苦便会慢慢淡忘,仇恨也会忘记。我不再怨恨她,我也渐渐能体会到她失去丈夫的痛苦,我开始怀疑自己,报仇的心也在动摇,再后来,你出生了。”
  在那几个月里,顾兰君时常会用轻蔑的语气激怒他,然后纠正他破绽百出的剑招,他身上的伤慢慢愈合,心里的仇恨也慢慢淡去,他开始明白,他该恨的不是顾兰君。
  他也没资格恨。
  他父亲宋惊风,才是伤害所有人的那个罪魁祸首。
  直到阮秋出生,让宋新亭开始真正转变报仇的想法。
  “兰姑姑难产,我以为她会死,也才知道我原来很担心她。”宋新亭看向阮秋,神情愈发温和,“好在有惊无险,我偷偷进了她的房间,看到累得昏睡过去的兰姑姑和她怀中的你。那时你太小了,还很虚弱,我一看见你,便决定放弃报仇了。”
  “我知道一个孩子失去娘亲的痛苦,我不想让你同我一样。”
  宋新亭一句话,便触动了阮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哥哥……”
  宋新亭冲他笑了笑,“就是这声哥哥,让我决定永远守护你。”即便放弃找顾兰君报仇,那时他仍是恨谢玄卿的,但当他看着顾兰君从一个冷漠无情的剑修变成一个温柔可亲的母亲,看着阮秋一点点长大,他会想起自己的娘亲,心里羡慕极了。
  虽然同住在道观中,可他和顾兰君算得上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阮秋,打破了这个僵局。
  “我没想到,你会叫我哥哥。”宋新亭笑道:“你那时都还不到一岁,兰姑姑偶尔会抱着你出来,我整日听着你咿咿呀呀的学人说话,听着你学会喊娘,学会叫观主……”
  然后,就是哥哥。
  宋新亭自己还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可是那么柔软弱小的一团,爬到他脚边扯着他的衣摆,软软糯糯地叫着他哥哥时,他也心软。
  “我决定与兰姑姑冰释前嫌,帮着观主打扫完道观后会抽空将她平常做的事做完,偷偷攒了铜钱给你买玩具。”宋新亭垂头道:“可能是我太不要脸了,兰姑姑不再防备我接近你,作为回报,她认真教了我剑法,虽然我们表面上还是维持着那个等我炼成剑法就与她一战的约定,但私底下,我们都心照不宣地成了一家人。”
  宋新亭由衷道:“那是我离开紫霄宫之后过得最开心的几年。但世事无常,兰姑姑终究还是走了,她临终前让我离开停云观,我却舍不得放下你,也怕你知道我是你父母仇人的儿子之后会恨我,会不要我这个哥哥,我便隐瞒着你紫霄宫的事。”
  阮秋看着宋新亭低下头,似乎仍是有愧于他,张了张口,还是抬手按住他的肩头,“哥哥。”
  宋新亭眼里有过挣扎,最后也都放下了,看向他道:“对不起,小秋。我以为我可以抚养你长大,却没想到云姨会找来,她恨极了紫霄宫所有人,我怕她知道你的身份会伤你,那时才会扔下你跟她离开。”
  阮秋暗叹一声,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可哥哥走了,我还是找来了。我不知道哥哥是仇人的儿子,观主也不知道,所以临终前叮嘱我来找你,因为那时我身中寒毒,我能找到可以帮我的人,也只有哥哥。”
  然而事情并不顺利,他和送他去玄极宗的赵三夫妇因故走散,先遇上聂无欢,再被殷无尘所救,又送到正派的道观当中,再见赵三夫妇。彼时寒毒已解,他也终于找到了宋新亭,被宋新亭接到玄极宗,求得戚云允许,从此,便住在了藏月峰上。
  宋新亭道:“你那时受了太多苦,我实在放心不下,便冒险将你留在身边,心想只要我不说,你也不知道,那云姨就永远不会知道你是兰姑姑的孩子。可即便留在我身边,你还是被裴桓欺负了,我由始至终都那么没用,还好,殷剑圣护住了你。”
  阮秋按住他的手臂,神色平静地摇了摇头,“可我并不觉得在哥哥身边全都是苦的,哥哥可曾想过,我一出生,身边的亲人就只有娘、观主和你,娘和观主先后离世,当时的我认定唯一的亲人就是你。那时我心里想的是,找到哥哥,我才有家。”
  宋新亭怔住。
  阮秋淡声笑道:“就算是后来在藏月峰受了些苦难,也抵不过哥哥给过我的好。我承认我那时骤然知晓自己的秘密,因无法接受,受了不少苦,可是哥哥一直在安慰我、保护我。是哥哥,让我在藏月峰有了第二个家,我才是该感谢哥哥的。”
  他越是这样说,宋新亭心里就越愧疚,“可你本来可以到紫霄宫的,若兰姑姑走后你就去了紫霄宫,谢玄卿和燕不平必然会厚待你,你后来,也就不必再吃那么多苦。”
  “我确实是有些生气的。”
  阮秋却笑道:“哥哥隐瞒我很多事,也因为我抗下了不少压力,你对我的好早已越过那些坏。哥哥为什么会以为我只要知道真相就会不要你?哥哥当初也没嫌弃我啊。”
  宋新亭反驳道:“我为何要嫌弃你?若没有你,我如今恐怕也只是个被仇恨驱使的傀儡。”
  阮秋反问:“那我又为何会不要哥哥?”他含笑道:“哥哥何不想想,娘都已收留你,我为何还会恨你?哥哥都能放下仇恨,我为何不能?在多年前的紫霄宫内乱当中,你我皆是无辜之人,又一同长大,以你我的兄弟情分,哥哥为何不能信任我?”
  宋新亭被他这一连串质问问住,“我,我没有不信你。”
  阮秋摇头轻笑,语气里颇有些追究责任的意思。
  “哥哥先前还不打算认我。那我问哥哥,可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问你宋惊风时说过的话?”
  宋新亭愣住。
  阮秋第一次问他宋惊风的事?他想了一阵才想起来,那是在林家庄的事了结后,他陪阮秋下山取药,阮秋跟他说过,不管宋惊风是他的什么人,他都是阮秋的哥哥。
  “你,那时就知道了?”
  阮秋也还未追溯到那么久远之前,如实道:“确实早就猜到了哥哥是宋惊风的儿子,但知道爹娘的身份是在去名剑山庄后跟大师兄打听到的。我就猜到哥哥知道之后会与我生分,一直假装自己不知道,没想到,最后还是哥哥先不认我这个弟弟。”
  “不是……”
  宋新亭也未想到阮秋的怨言会在这个方面,他反应过来,再看阮秋,眼神却有几分沉重,“小秋,多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信任。但我确实对不起你,也不该先不认你。”
  阮秋还是不满,“那我也不会不认你。自娘和观主走后,我就是哥哥带大的,你是隐瞒了我太多,但也没有人让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些,我还是会认你这个哥哥的。而且哥哥,我们今日也说开了,娘其实留了遗书给我,我前阵子才看到,娘也并未怨你,只盼你能放下仇恨,好好活着。何况哥哥方才既然能劝戚长老放下,为何自己不能放下?”他郑重其事地警告宋新亭,“就算你这一次挡刀让戚长老醒悟过来,不再复仇,可是哥哥,不准再有下次。那些旧账固然难算,你的性命也很重要,还有我,会在意你。”
  不过阮秋的性子本也是温和柔软的,到底也凶不起来,便劝说宋新亭道:“你若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听我的。就如大师伯所说,我们的一切恩怨,都已在那一日两清了,我们不谈过去,我想跟哥哥做一辈子的兄弟,哥哥知道劝戚长老为自己而活,自己也不能只是说说而已。”
  他说着朝宋新亭举起了拳头,脸上的神情很严肃。
  宋新亭深深看着阮秋,他在为顾兰君留下过遗书而震撼,也在看清楚阮秋眼里殷切的期待时,他心下羞愧,慢慢捏起拳头,在阮秋手上轻轻一撞,认真道:“我宋新亭永远是阮秋的哥哥,也会永远守护你。”
  阮秋勉强还算满意,又笑问:“后日,我和师尊就要回玄极宗了,届时哥哥也回去吧。”
  宋新亭有些迟疑,“我是宋惊风儿子这个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若留在玄极宗,只会给宗门招惹麻烦。何况,我也不算正经的玄极宗弟子,是云姨当年为了留我在藏月峰而捏造的假徒弟身份。”他见阮秋皱起眉头,怕阮秋多想,忙又补充道:“我这段时间下山后,接触到了许多人,反倒是比在宗门时还自在,我忽然发现,我想跟赵三哥他们一样,想做一名游侠,如你在信中所说,自由自在地活着。”
  阮秋是尊重宋新亭的意愿的,可是宋新亭先前才主动去挡刀,他对宋新亭一个人在外很不放心,“哥哥愿意为自己而活,我很开心,可我也会担心哥哥,哥哥能不能偶尔回来看看我?或者就跟从前一样时而给我送信报平安,不然我总会担心你。”
  宋新亭是不想连累阮秋,“我会的。小秋放心,我不会再寻死了。”他顿了顿,有些古怪地看向远处的殷无尘,“你要成亲了。”
  阮秋早知道他要跟殷无尘成亲的事瞒不过宋新亭,索性大方承认,“我要跟师尊成亲了。”他轻轻抚摸腹部,眉眼愈发温柔,“而且不久之后,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孩子?”
  宋新亭心中的许多想法立时被这话炸散了,本想说阮秋怎么会有孩子,但想到阮秋的秘密,他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而后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阮秋的肚子。
  阮秋腹部已有些许了隆起,尤其是被腰带勒着,仔细一看,细腰上的凸起还是很明显的。
  他看到宋新亭这副震惊的样子,突然有点生气,“哥哥莫非以为我是吃胖了长的肚子吗?”
  “不是……”
  宋新亭哭笑不得,在阮秋眼里吃胖了会比有了孩子更严重吗?他的神情变得慎重,笑容淡去,“小秋,因为这个孩子,你们才急着成亲?殷无尘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家弟弟会有孩子,原本对要同弟弟成亲的殷无尘就不大喜欢,没想到这人已经占了弟弟的身子,孩子都有了,他更加不信任此人,一时杀人的心都有了。
  说实话,他比阮秋还怕,阮秋以前连自己身体的秘密都无法接受,又怎能接受这个孩子?
  宋新亭曾经同阮秋共同守护这个秘密,阮秋又怎会看不出来宋新亭的忧虑?他心知哥哥还是担心他的,心头一暖,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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