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徒弟重生了-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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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复杂地望向阿夕,才将剩下的一块龙纹玉佩递给她,唠叨起来,“你的。收好了,下次来苍耀时,带着这玉佩,可以直接入宫。在苍耀之外或许没什么用,但路上若是遇到不长眼的人,说不定这块玉佩也能吓一吓对方,不许弄丢了啊。”
阿夕满眼疑惑,却没敢收,而是回头看阮秋。阮秋也微微一愣,而后弯唇一笑,点了头。
见状,阿夕才腾出抱着小黄鼠狼的一只手,接过那块玉佩,仔细一看,李钰给他们的玉佩是一样的,与她阿爹留给她的玉佩竟很是相似,但李钰的玉佩是红玉,金龙颇具威严,翻过背面,正刻着苍耀二字。
这块玉佩,俨然与她阿爹留给她的玉佩一样珍贵。
李钰凝望她须臾,“收好了。”
“哦。”阿夕不明白今日的李钰为何如此啰嗦,将玉佩好生收进怀里,别扭地说:“谢谢。”
李钰撇嘴一笑,又望向阮秋。
阮秋无可奈何地开口,“望表哥此去,一帆风顺,莫要再做离家出走这种无比幼稚的事了。”
怎么说呢,终于等到这一声表哥的李钰既高兴,又不高兴,他头疼地看着阮秋,最后惋惜地叹了口气,“行吧,走了,表弟。”
他忽然笑了一声,果真没再停留,摆摆手,背过身走向兰摧等人。阮秋和阿夕目送他上了马车,随后,上百将士浩浩荡荡地踏过黄沙,护送这位年轻的苍耀皇帝回京。
马车渐行渐远,阮秋和阿夕一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阿夕心中竟有几分怅然若失,抱紧怀中恹恹的小黄鼠狼,“他就这么走了。”
阮秋握着金龙玉佩,淡淡一笑,“李钰要去走他的路了,我们不久后还会再见面的。阿夕,我们也该上路,去做我们该做的事了。”
阿夕打起精神,“好!”
早上李钰过来告知阮秋圣后旧伤复发,他要尽快回宫时,阮秋和阿夕也已经收拾好行囊,此刻送走了李钰等人,阮秋和阿夕也上了李钰安排的马车,恰好与李钰等人背道而驰,往苍耀边境外的戈壁滩而去。
这一幕,恰好叫挑起帘子偷偷回头看的李钰撞个正着,李钰气得鼓起脸,“小没良心的。”
对面老神在在的兰摧面上含笑,“陛下既然舍不得,方才怎么不与你的两位朋友多说几句?那个叫阮秋的小美人很有意思啊,我本想去认识一下的,陛下为何要拦我?”
李钰怒视他一眼,“他是长得美,你是想得美。也不瞧瞧你自己什么样,配得上人家吗?”
兰摧也不气,指尖一掐,笑道:“陛下很在意那小朋友,这倒是难得。不如派人将他带回宫去,毕竟这一分别,恐怕再难相见。”
李钰也想,他一人在宫里很无趣。可他知道阮秋什么性子,阮秋还有个剑圣师尊,他就是有个圣后娘,又有国师护着,也不敢得罪剑圣,而且说不定还会惹恼他母后。
他的母后,一定不会任由他欺负姨母唯一的孩子的。
可他是苍耀天子,又岂能听这不着调的国师挑唆?
李钰早已经不是会十几年前轻易被人哄骗的小孩子,兰摧的试探他压根不作回应,他撇嘴道:“急什么,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他心想,那个笨丫头在阮秋身边,阮秋又是玄极宗剑圣的徒弟,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兰摧怎么掐指头也算不出来阮秋和阿夕的来头,手中拂尘一扫,索性懒得算了,挑眉道:“陛下就如此肯定?我怎么觉得,那二人与陛下似乎不仅仅是朋友的关系。”
李钰眸中闪过一道精光,露出自得的笑容,“国师什么意思?想抢在孤面前跟母后告状?孤绝不会告诉你,阮秋是殷无尘的徒弟。”
“玄极宗剑圣?”兰摧面露愕然,笑叹道:“难怪我算不出来,竟是有剑圣为他蒙蔽天机。”他笑吟吟地看向李钰,“陛下说都说了,怎么不将剩下的一半也说出来?”
可他这回无论怎么问,李钰都是笑而不语,敢当着他的面调戏他表弟,还想打听他表弟的底细,这个状,李钰回宫后告定了,到时,就看母后是听兰摧的还是听他的!
不得不说,经历过这么多事,李钰这位小皇帝还是很幼稚。故意吊起兰摧的胃口便不再理会人,时不时掀开帘子回头看,发觉早已看不到平城,他心中还是有些怅然。
这回是真的分道扬镳了。
大抵是约定了再见之日,倒不像先前那样难舍难分。
而那边厢,阮秋和阿夕刚爬上马车,阮秋袖中便跃出一点剑光,化作白衣剑圣的模样。
阿夕见到人,立马紧张地站起来行礼,“剑圣!”
却见殷无尘一抬手,她便被一道温和的力量托起。
阮秋见状跟着在一旁扶起阿夕,“好了,师尊这段时间会跟着我们在一起,只是人前不便现身,你也不必多礼了,快坐下吧。”
阿夕震惊地看向殷无尘,她对这位剑圣的印象,全都是殷无尘在紧要关头出剑杀人或是打人,这样的情况下她哪里能不怕?整个玄极宗她最怕的就是这位清徽山剑圣。
他们居然要一路同行吗?
只见这位白衣出尘的剑圣极冷淡地应了一声,“嗯。”
阿夕只觉半边身子都被冻麻了,露出惊恐的神情。
阮秋看在眼里,安抚道:“别怕,师尊很好说话的。”
真的吗?
阿夕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眼殷无尘,便发觉殷无尘一直在看阮秋,她没由来地心头一松,“那什么,殷剑圣毕竟是前辈,而且似乎有话要与小秋哥哥说,我不便打扰,先出去了。”她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借口,便抱着小黄鼠狼一溜烟跑出车厢。
阮秋拦都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她跑走,马车已经动起来,她自然不会下车,而是坐在李钰派来送他们的车夫身旁,想来是安全的,阮秋便没追出去,回头看向殷无尘。
殷无尘面不改色,细看之下,眼里还有几分无辜。
阮秋对阿夕的惊慌逃走着实有些好笑,走到殷无尘身旁,“阿夕为何会这么害怕师尊?”
“大抵是怕我吧。”殷无尘倒是看得分明,也就只有阮秋真的相信,他是个好说话的人。
“下回她不在时,我再出来。”殷无尘不至于跟一个小丫头计较,也没有兴趣欺压李掌教照看的小丫头,他做了决定便朝阮秋招手。
“来。”
车厢宽阔,是李钰叮嘱内部完全比照着他的马车打造的,很是舒适。阮秋握住殷无尘的手,眼里是无奈的笑意,“那就委屈师尊了。”
“不委屈。”
殷无尘牵着阮秋在他身旁坐下,才幽幽说道:“小秋,不如我们再来说说,你与苍耀小皇帝,为何会穿过同一条裙子的事情吧?”
阮秋当场僵住,“啊?”
所以说,师尊果然是听见了。
这件事阮秋当然得跟殷无尘解释,好说歹说,最后殷无尘还是冷下脸,阮秋便知道他生气了,为了自己先前被李钰欺负过的事。
不过碍于阮秋和李钰的关系,殷无尘只说了一句话。
待到试剑大会时,他会好好招待李钰这个表哥的。
阮秋都不敢说话。
他一直在忍笑。
师尊果然又吃醋了吧?
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阮秋几人一路赶路,走出戈壁滩,沿着沧江赶往中游的星落镇。
一路上,殷无尘果真如他所说没在阿夕在时现身过,他也不常出现,只在阮秋独自一人时出来同他说说话,等到三道剑意用完,他的这个分|身也就必须回到本体了。
离十方城城主的生辰还有足足四个月,时间宽裕,他们走走停停,一眨眼,就过了十日。
腊月快走到尽头时,马车进了阮秋小时候住过多年的星落镇,镇上不乏修士,但更多的还是普通人,临近年关,镇上要比以往热闹,阮秋一路过来也被染上几分喜气。
外表朴素的马车直直穿过热闹的集市,停在小镇一角破落的道观前,阮秋披着雪白大氅从马车上下来,踩过一地厚厚的细雪,站在褪色的大门前,眼底多了几分清愁。
此刻,阿夕正穿着厚厚的冬衣,抱着裹在毯子里的小黄鼠狼下车。而阮秋站在门前许久,双眸始终定定望着门前生锈的铜锁,未见袖中亮起一道微光,化作白衣剑圣。
“怎么不进去?”
阮秋回头,见到殷无尘熟悉的面容,秋水眸便弯起来,敛去南风心中那股复杂的情绪,抬手指向悬在门上早已看不清字的匾额,“师尊,这里就是停云观,是我出生的地方。”
殷无尘眸光一闪,轻轻牵起了阮秋的手,桃花眸中温柔极了,“嗯,小秋,你回家了。”
阮秋笑着点头,纠正道:“嗯,我带师尊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地图!表哥暂时下线了,这章收个尾,写得慢了点,后面会接新副本=3=
第5卷 星落镇
第五十八章 哥哥寻来,祭拜父母。
毕竟是出生之地; 阮秋整个童年几乎都是在这座名为停云的小道观渡过的,当走到门前时,他几乎同时找出了当年离开时锁住这扇大门的钥匙,只是锁已经坏了; 不用钥匙;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厚厚的灰尘扑簌簌落下来,满园荒草也显露人前。
方才推门那个瞬间,阮秋恍惚回到了小时候; 心中隐隐有着期待,直到亲眼看着灰尘扑面而来,触发殷无尘周身的剑气,一阵微光闪烁,灰尘散去; 他也回到了现实。
阮秋眼底黯然; 同殷无尘道:“我方才又想起了小时候; 希望推开这扇门就能见到娘和观主、哥哥。到底过去这么多年,物是人非,她们都已离开; 而我又回来了。”
其实当年母亲被逼死,殷无尘同师尊离开后也不是没有回过聂家,只是他对聂家有过怨恨; 即便看到那个曾经在南泽威风一时的聂家满门被灭; 只剩一座空宅时; 他心中也会有所触动; 毕竟那也是他出生的地方; 但这与阮秋此刻的感受不同。
殷无尘也很庆幸; 阮秋小时候虽然体弱多病,但有爱他的母亲和观主,他能理解阮秋对这个地方依恋,他按住阮秋微凉的手背。
“前辈她们知道你如今过得好,也会替你开心的。”
听他这么说,阮秋又觉得有些好笑,“师尊的这一声前辈,也许我娘和观主都不敢当。”
单说修为,顾兰君应该是化神期,但境界没有殷无尘高,她是燕不平的师姐,与殷无尘算同辈,而停云观的观主是一位善心的坤道,因根骨限制只有筑基后期的修为。
这也有环境的影响,因沧江中游灵力变得驳杂微弱,星落镇只有少数人能修炼,而且修为都不高,普遍在炼气期到筑基期之间。
殷无尘闻言却是一愣,“小秋觉得师尊年纪大了?”
阮秋也愣了,他真的没有这么意思,大家都是修士,一般只论修为不论年纪,可见殷无尘一脸吃瘪的表情,他抿紧唇忍笑,没有解释,轻咳一声,转头跑进了道观里。
“师尊,道观这么多年没人住,到处都是灰尘,徒儿先去收拾一下,您先去马车上坐着!”
殷无尘看着阮秋逃走,目光幽幽,末了无奈跟上。
算了,他原本就比阮秋大许多,争论这个也无用。
“我跟你一起。”
殷无尘这一误会,阮秋心头那股愁绪不知不觉消散,而有殷无尘帮忙,弹指一挥间,整个道观焕然一新。阮秋先进正殿拜过神像,才发觉,这些年应当是有人常来这里打扫的,道观内部有过一些修葺的痕迹,外面看着破落陈旧,里面其实还好。
他猜,大抵是观主的朋友吧。
停云观不大,只有前后两进,前殿供奉三清像,多年前偶尔会有人来上香,那时候阮秋还小,后院就是他们的住处。一扇小门将前后院完全分隔开,他带着殷无尘和阿夕进后院时,不意外地发现门上的锁还在,而后院也没什么人来过的痕迹。
后院不大,一座正屋,左右两排厢房,院中有一口井,青砖铺了一路,两边栽着桃花树。
若是褪去那些岁月留下的痕迹,不难让人想象出阮秋小时候居住的环境也是温馨惬意的。
不过比起前院,后院就比较破败,显然没法住人,阮秋提议去客栈住,殷无尘却不同意。
殷无尘对这里很有兴趣,费了一番功夫亲自清扫出来这片后院,因为阮秋当年离开时就已带走了所有重要物品,这里倒是没留下什么。扔掉大部分被蛀空的家具后,几个屋子都亮堂不少,阮秋颇有些无奈,只好跟着他师尊跑上跑下的搬凳子。
所幸,天黑前几个房间都收拾出来了,阮秋点上烛火,找出了一柄锄头,跑到桃花树下。
“天黑了,还是明日再去祭拜爹娘吧。”阮秋一锄头在树下挖开一个雪坑,殷无尘想帮忙他还不让,紧张地说:“当年娘走后,我就将她的旧物都埋在这里,这么多年过去,桃树都长高了不少,不知道下面的东西还在不在,我怕不小心碰坏了。”
殷无尘手中显出一柄长剑,正是荧烛,只因他实在找不到第二个锄头,便握着他的本命灵剑弯身挖土,也未折损半分仙人之姿。
阮秋顿住,“师尊?”
殷无尘道:“我帮你。”
阮秋是想说这样会不会委屈荧烛剑,看看殷无尘手中瑟瑟发抖的灵剑,再看向面不改色的殷无尘,他沉默须臾,扶额失笑,好吧,反正是师尊的剑,师尊想怎样就怎样。
师徒二人没动用半点灵力,蹲在树下挖土,阿夕抱着小黄鼠狼站在边上,脸上表情是与傻乎乎的小黄鼠狼同款的呆滞。就算早就知道剑圣在,可这一幕,她要怎么说……
殷无尘在时,她还是很不自在,但对其也是敬重羡慕的,因为殷无尘太强了,他还是阮秋的师尊!而看着这对师徒有说有笑的,阿夕发觉殷无尘此刻与往日完全不同。
小秋哥哥说的对,剑圣是很好说话的。阿夕终于信了阮秋的话,因为殷剑圣只对小秋哥哥好说话,也只对小秋哥哥一个人温柔。
这就是当了师尊的剑圣吗?
九岁那年的小阮秋力气不大,在观主和哥哥的帮助下才挖了一个大坑,将母亲的旧物深埋地下。而今,十九岁的阮秋与殷无尘并没有花太长时间,就挖到了一个箱子。
埋在地下十年的红木箱子已有腐朽的痕迹,上面的铁锁也已经生锈,不过还没完全坏掉。
阮秋当年离开星落镇时就将道观的所有钥匙,包括大门、后门以及箱子的钥匙都带上了,他是个恋旧的人,那时就总觉得他还会回来,而且这箱子里的东西是母亲的遗物,他不会破坏箱子,便找出钥匙,顺利地将锁头打开时,双眸也亮了起来。
当着殷无尘的面,阮秋打开红木箱子,里面还有个方长的铁箱子,没上锁,他小心翼翼地将铁箱子搬了出来。这铁箱子有些重,殷无尘知道他力气大,还是托了一把。
“师尊放心,我力气大!”
阮秋也知道他的力气确实有些大,他将这归结为是自己已经筑基的原因,就像师尊这个修为早就可以力扛千斤了。他将铁箱子放下,拍了拍手上灰尘,才将其打开来。
“这都是娘的旧物,有的是爹留下的,但更多的是我小时候的玩具。”阮秋说着鼻尖泛酸,轻叹一声,看着箱子里不算多的物件,同殷无尘说:“娘说,我出生前爹就因为意外离世了,但是关于家传功法的残卷,他很早就交给了娘。就是这个。”
他拨开堆放在上面的木雕小玩具,翻出最下面用羊皮卷包起来的物件,打开羊皮卷递到殷无尘面前,下面是一本稍微泛黄的书,而放在上面的赫然是一截断裂的玉简。
玉简早已失去灵气,输入再多灵力也无用,